通惠河：古老與時尚的交響

楊乃運

玉河遺址公園的運河印跡

積水潭作為元代京杭大運河最北端的漕運大碼頭，在明朝初年就已漸成過往，經(jīng)明、清兩代，積水潭那片水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但水體至今都成規(guī)模地存在著，只不過名稱有了變化，叫了什剎海。還有一座元代就有的橋，形貌和名稱已幾經(jīng)變化，至今也是守著原址原位，發(fā)揮著橋梁作用，而且享有盛名，那就是萬寧橋（后門橋）。

如果不太注意橋兩側(cè)的石護欄和石望柱，這座橋看上去是很普通的，因為它鋪設(shè)了瀝青，和地安門外大街連為一體，是這條大街和街面道路的一部分，終日車輛行人不斷，它就是條橋上鋪設(shè)的路而已。我以前注意到它，是因為它的石護欄和石望柱，這些橋的建筑構(gòu)件，表明這段柏油路面也是橋面，而且這橋是古橋，彌散著滄桑古韻，但這滄桑古韻的主要來源還不是橋，而是橋前橋后的街道。由南向北走，正前方幾百米就是鼓樓了。巍峨的紅色鼓樓前，街道兩側(cè)雖有不少現(xiàn)代的商業(yè)大廈，但更多的是建筑呈現(xiàn)古典風(fēng)格的店鋪，胡同在古典的二層小樓和高房間穿插，建筑形式和商業(yè)氛圍都比較吸引人，橋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后來，橋東的地面建筑被拆除了，河道被挖掘出來，橋西的河道和什剎海前海進行了整治，前海的一座三孔拱橋——金錠橋與低矮的這座古橋東西呼應(yīng)，其間的水面雖短，明顯地呈現(xiàn)河道風(fēng)貌。2004年以后，河道北岸的火德真君廟又完整地修復(fù)，萬寧橋東的玉河也再現(xiàn)人間，橋不僅在地形、地勢中凸顯，在玉河岸上望過去自成一景，而且成了憑橋西望什剎海、向西北觀瞻火德真君廟、向東飽覽街巷間秀麗玉河的觀景地，風(fēng)情無限。

萬寧橋是元代的名稱，2000年底恢復(fù)其名稱。它有過好多名稱，名稱都有含義。元代時的別名是海子橋，因積水潭那一片水域被稱為海子之故。明代以后橋在皇城地安門之北，正對地安門，橋被稱為地安門橋或地安橋。地安門是皇城的后門，因此習(xí)稱此橋為后門橋。元取名萬寧橋，據(jù)說是取“萬年永寧，堅固不朽”之意。

萬寧橋是北京中軸線上的橋，它是在明清北京城的中軸線上，閱讀史料，發(fā)現(xiàn)它在元代就位居大都城的中軸線上。中軸線與子午線有密切的關(guān)系，子午線是地球上通過某點，連接南北兩極的經(jīng)線。建北京城，不敢用子午線方位，而是稍偏東一點點取的北京正子午線，也就是北京的中軸線，專家們?yōu)榇藢ｉT做了測試，進行了驗證。上世紀的50年代，在萬寧橋下的西側(cè)和正陽門護城河的西側(cè)，分別挖出了石鼠和石馬。在十二生肖中，子為鼠，午為馬，子鼠、午馬，兩者的連線正好是北京的正子午線，也就是中軸線。而石鼠的位置，是在元代建的萬寧橋下，也由此證明了元代大都城的中軸線和明清北京城的中軸線是同一條線，萬寧橋在這條中軸線的北端。

鎮(zhèn)守河橋的石獸具有觀賞性，萬寧橋共出土了石雕的鎮(zhèn)水獸六尊，橋東的石泊岸二尊，橋西的石泊岸四尊（橋西南北石泊岸上下各一尊）。橋東北面石泊岸上的那一尊刻有“至元四年九月”字樣，標明這是元忽必烈時代的鎮(zhèn)水獸，其余五尊是明永樂年間的。橋西的鎮(zhèn)水獸體積比較大，很容易就能看到，是景中之景，用鐵護欄圍著，保護措施嚴密，橋東的不用心則不太容易看到。萬寧橋下傳說還曾有水位標志，立石柱上刻著“北京”或“北京城”字樣，是北京城的“海眼”，水到刻字處時，就表明北京城要被水淹了。這明代以后的水位標志在歷次的修橋工程中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否則也不會至今只稱為傳說了。

萬寧橋處是道閘口，元代稱海子閘，后稱澄清閘，是“北京的古海港”邊的第一個通水孔道，通過提起和放下，控制舟行和水流，元代時是保障漕船出入積水潭港通暢的。由此后世對元代的萬寧橋形制有種種推測，有說是類同于宋《清明上河圖》上的虹橋的，有說是三孔高隆的石橋的，日本人在清嘉慶年編撰出版的一本書中畫的插圖，萬寧橋則是兩邊橋洞高出地面很多，中間橋洞又寬又高的樣貌，但學(xué)界都不認同日本人畫的那個樣子。原本樣貌究竟為何，不好猜想，它在元代畢竟要大批量地走漕船。對今天的游客來說，歷史深處的萬寧橋就是謎一樣地存在。

我們在說北京段的京杭大運河，說東便門干什么？東便門和大運河有什么關(guān)系？您走到東南角樓的明城墻下，略靠西邊一點的休閑廣場一角，立有兩方人造大理石碑，一方寫著蟠桃宮，一方寫著漕運碼頭。說明文字為：“京杭大運河始建于隋煬帝時期，南起余杭，北至通惠河。內(nèi)城東南角樓城墻腳下東北側(cè)河道，是為通惠河北終端漕運碼頭。”這段文字表明，這里不僅曾有河道，而且是通惠河北終端的漕運碼頭。

不敢想象哦，這里曾是大運河通惠河北終端的漕運碼頭！通惠河北終端漕運碼頭的“終端”兩字，標明這漕運碼頭不是指元代，元代的終端漕運碼頭在積水潭，它至少是指明代以后，明代漕船不再允許入城，而明代以后的漕運航道有點兒復(fù)雜。

現(xiàn)如今東南角樓下的地形是：東南角樓北是鐵路線，進出北京火車站的列車都經(jīng)過這里;角樓東南是公路立交橋。北京的立交橋規(guī)模都不小，東便門立交橋不僅規(guī)模大，結(jié)構(gòu)還比較復(fù)雜，鐵路橋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東二環(huán)路要穿過這里，祟文門東大街的那條路也要通過立交橋也才能與其它公路相接。它還要跨越河道，那條河在東南角樓東一點向東南拐了道彎，然后奔南，看地理位置，沒有覺得它不是明清北京外護城河的，但那河并沒有向北延伸，而是略向北一點便拐進了大閘，過閘直接向東。而向東的河道，就是一頭扎向通州的通惠河了。古老的通惠河就在東南角樓的眼皮子底下喲！

明代，通惠河有了大通河的名稱，通惠河之所以叫了大通河，是因為東便門有大通橋的緣故吧？大通橋是城區(qū)內(nèi)的玉河和抵達通州的大通河之間的一個節(jié)點。

大通橋，是明代東便門外的三孔石橋，橋洞為拱形，橋墩為尖形，尖形墩利分水，在四個橋墩的側(cè)壁有垂立的石槽，石槽間可插木方子擋水。大通橋是橋也是閘，橋叫大通橋，閘叫大通閘，也叫頭閘，是通惠河上頭道閘的意思。大通橋、大通閘、大通碼頭，直到晚清還在。

東便門一帶，在城區(qū)的河道，都變成街道和公路了，觀景、休閑仍是好去處，除了北京明城墻遺址公園，還可登城入東南角樓參觀。樓內(nèi)的結(jié)構(gòu)，因為古老、原始、特征鮮明而讓人備覺亮眼，其中老北京的城門、城樓歷史照片展，更讓游客心情振奮，一張又一張的陳舊老照片，再現(xiàn)著已消失的城門、城樓風(fēng)景和城下風(fēng)情。明代古城墻，在東南角樓那一段是修復(fù)得很完整的，有雉堞，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失去北京老城墻的缺憾，居高可俯望老北京車站。登東南角樓和城墻是收費的，也不過才10元人民幣。東南角樓北的公園，古典的長廊很氣派，綠蔭遮圍，休閑靜謐而舒爽。沿二環(huán)路的河道，也是觀景休閑地，河上坡地也是個小公園，隔河望東南角樓，能望出另一種韻咮。傍著碧河清流，沿河游走，立交橋、明城墻、東南角樓均在畫面中，城依碧水，水借城影，爽心悅目。此間的游人，由不得會聯(lián)想起東便門的歷史，懷念起大運河大通碼頭時代的水上盛貌吧？畢竟曾是明清兩代運河漕運的終端，明禁漕船，但清代，則運糧船可達到這里而后改用駁船，走護城河運糧到朝陽門，再分入各皇家糧倉。大通碼頭也是客運碼頭，走水路來京的客人要在這里下船入京，曹雪芹小說《紅樓夢》中第三回“賈雨村夤緣復(fù)舊職，林黛玉拋父進京城”中所寫的林黛玉入京，就是在這里下船的，作者曹雪芹應(yīng)有切身的體驗，現(xiàn)實中的很多歷史名人曾在大通碼頭留下過送別詩。

我是看過大通橋、大通河、大通碼頭歷史老照片的，老照片上，河道很寬，駁船密集，城墻、角樓、東便門歷歷在目。物非人非的感覺非常強烈。東便門大通碼頭，已成歷史的記憶。

皇家糧倉的時尚風(fēng)潮

我們的目光有必要向北轉(zhuǎn)一下，沿東二環(huán)路過朝陽門橋再到東四十條橋，過橋向南入街口，我們會看到街口東側(cè)有古倉廒，貼墻一順就是幾座，在高樓大廈的映襯中雄臥著，極有氣派。街口，緊貼著頭座倉廒，用漢白玉石拼出厚重立體的“南新倉”三個方形大字，表明這里是南新倉。而立在倉廒一側(cè)的標示牌則明確地告訴我們這里是文化休閑街，傳媒公司、畫廊、文化發(fā)展公司、特色風(fēng)味餐廳的名單密列其上。從路口向里走，走出大約五六百米的樣子，我們震驚地發(fā)現(xiàn)前面竟坐落著一個幾乎四合的古倉群，東側(cè)是聯(lián)排倉廒，門前燈竿吊著串串大紅燈籠，南北兩廂，坐北朝南和坐南朝北的倉廒向西拓出了一片古倉天地，倉廒間不知間隔成多少院落。南新倉的街道是在古倉廒與豪華大廈間，大廈底層商家、餐館裝修時尚豪華，路旁倉廒前布置成綠化帶，布置成花園，創(chuàng)意性文化裝飾點綴在花園甬路旁，新潮、高雅、清幽、恬靜，與滄桑、古老相伴相融，顯出“新的在舊的中，時尚在歷史中”的文化休閑街韻味。

花園中有郭守敬塑像，街頭有北京市文物局立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大運河——南新倉”牌。

南新倉是明、清兩代于北京內(nèi)城設(shè)置的一處專貯漕糧的官倉，俗稱東門倉，始建于明永樂七年（1409年），是大運河風(fēng)物、大運河文化遺產(chǎn)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容忽略。而且曾以600年歷史文化遺產(chǎn)與600年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巧妙組合的文化創(chuàng)意而風(fēng)靡京城，成為熱點休閑體驗區(qū)，想不關(guān)注也做不到，在時尚圈的誘引力超出想象。

很多人是為品嘗時尚、特色的美食，為欣賞“皇家糧倉”的精彩演出而知南新倉，而到南新倉來的。

“皇家糧倉”曾上演過廳堂版《牡丹亭》幾百場，有過觀賞體驗的，肯定難以忘懷。它和看戲曲舞臺上的昆曲演出不一樣，觀眾是坐在應(yīng)該為表演臺的位置的，寬大舒適的觀賞座椅一層層高上去，仿佛尊貴者尊享在古老粗碩的倉廒大廳之中、古木大柱之間，演員在底層的木地板上表演，木地板隔著一尺左右的出氣孔是地磚，出氣孔有防潮作用，以保障糧倉干燥。身穿宮服的樂隊倚墻而奏，那墻是大的城墻磚壘砌而成的，底部厚達1.5米，頂層也有1米厚，未抹墻泥，完整袒露赤裸。廒頂開氣樓，既可使糧倉水汽蒸發(fā)，又可防鳥雀侵入。儀仗挑著白紗燈，主角就是兩位，故事情節(jié)不說是家喻戶曉，也不會讓您懵懂，唱腔、對白聽得懂聽不懂都不會誤解。劇本的原創(chuàng)者是明代的劇作家湯顯祖，杜麗娘起死回生終與柳夢梅永結(jié)同心的古典叛逆性愛情故事。文詞典雅語言秀麗，聲腔起源于14世紀的蘇州碼頭興盛的昆山腔，600多年的衍化發(fā)展至今不衰，被譽為“百戲之祖”。行腔婉轉(zhuǎn)悠揚，表演細膩，如汩汩流水。在質(zhì)感強烈處處敦厚的“皇家糧倉”里，7.5米高、23.3米長、17.6米寬的建筑空間中，那種高曠和古拙與羅裙水袖的漫舞營造出的氛圍難以形容，是魂牽夢繞在時空瀚海中的一種感受。

南新倉是在元代太平倉的舊基上建起來的。元代修京杭大運河到大都城，是為解決南糧北運的問題，糧倉大多靠近大都城的東部，東部之地臨護城河，是依水而建，考慮到了船只運輸、裝卸方便。還有一層原因，就是糧倉要在較高的地勢上，通風(fēng)、透氣，陽光充足，雨季不致滲水，防止糧食因潮濕而霉變。明永樂時，北京已發(fā)展成為極其繁華的城市，南糧北運更是重要的課題，戶部官員提出疏通元代河道開展漕運。永樂皇帝對此很重視，調(diào)動了30萬民工，疏浚了元代京杭大運河航道，在通州及北京城修了不少糧倉。京師的七座官倉都集中在朝陽門附近，朝陽門有運糧門之稱，南新倉是七座官倉之一，而且是中心倉，倉場內(nèi)曾有倉廒180座。清代的京倉都是在元、明舊倉基礎(chǔ)上改建而成的，清乾隆年間，把從明代沿續(xù)下來的京七倉，擴增到京十三倉，在保存糧食的技術(shù)上較明代有所發(fā)展。

倉貯糧食歷史悠久，歷代的糧倉一般有“義倉”（農(nóng)民私貯糧倉）、“常平倉”（官府貯糧）和“官倉”三種。官倉是供應(yīng)王室、文武百官的俸給和軍隊的糧餉用的，因此也被稱為“皇家糧倉”。南新倉是北京現(xiàn)存規(guī)模上、現(xiàn)狀保存完好程度上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皇家糧倉”。不過，倉廒眾多的龐大規(guī)模已隨歷史而去。

古水新韻大通河

高碑店地鐵站、公交車站南側(cè)有一座石橋，橋東一座水壩，壩槽里的流水速度驚人。而橋西的那片水卻像座湖，水面很寬，寬到南北兩側(cè)的現(xiàn)代摩天大廈和仿古建筑顯得那么低矮渺小，都成微縮版了，而它的長度，西望下去，真不知何處是盡頭。它竟然是通惠河。通惠河如今還有這么浩淼寬廣的水面？

通惠河是閘河，設(shè)閘助漕運并不是郭守敬的原創(chuàng)，但郭守敬顯然比別人更通曉設(shè)閘的好處。北京到通州之間有兩條支運河，北支運河是壩河，壩河又叫阜通河，河道自積水潭北部出口，沿今北護城河，出大都城的光熙門，走東北郊到通州城北入溫榆河。其上共設(shè)攔河壩七座，船運是逐級而上的，漕糧越過最東端的深溝壩，用船運至上一級壩下，再由車戶搬運到壩前的船戶，就這樣逐級而上。這叫分段駁運制，是解決漕河缺水的唯一辦法。積水潭至通州的南支運河就是通惠河，使漕船可直達大都城內(nèi)的積水譚。它也是設(shè)節(jié)水閘的，從積水潭東折而南，出南水門合入舊運糧河，每十里一置閘，到通州共為七閘，閘與閘間是一里地的樣子。通惠河的成功，除了增加了新的水源，還有就是采取措施克服了北京地區(qū)修建運河的兩大難題：缺水和地面坡降過大。北京地勢是西高東低，坡度大，水流速度快。設(shè)水閘人工控水，選擇最佳運河路線，縮短航程，都是有效的措施。

閘分上下，過舟止水。

明清時代，通惠河大通河段的閘數(shù)有變化。通惠河全面停止漕運是在清光緒二十七年，即1901年。

高碑店是個古碼頭，其東有平津上閘、平津中閘、平津下閘。此處的水閘離大通碼頭的水閘是八里地，也就是四公里.。

傍高碑店村而過的通惠河水是平靜的，河道清理整治過，望河觀之，沿河堤設(shè)了石護欄桿。它也是道景觀，讓古河有了當代的精氣神兒，還可以讓人憑欄望河景。河兩岸過多過密的高樓大廈與古河的韻味會讓人感到不協(xié)調(diào)吧，高碑店村就把轄區(qū)內(nèi)的樓全建得古香古色，不管是多少層，都是古典大屋頂，樓底商店的門臉裝飾也是古典式。這可能和高碑店運河文化的底蘊有更深的關(guān)系，河北岸的一座紫檀博物館就建得像雄偉高聳的宮殿，與高碑店古樓式的民居與商業(yè)樓遙相呼應(yīng)。河?xùn)|南的河岸曲拐處向河里探出了一段和緩的沙坡，坡腳長著綠草，和堤岸的高大楊柳構(gòu)成的畫面野味十足，天然的河灣一樣，讓人想到曠野、曠野上的河岸。這一點野性讓人欣慰，讓人感動。

高碑店村把東南面和南面河岸都變成了休閑公園。東南面是個小景園，園中立幾尊高聳的觀賞石，植些灌木和竹子之類，順公路轉(zhuǎn)過去，則見氣派的完全可與中國四大名樓有一拼的騰隆閣。騰隆閣黃琉璃瓦頂四重檐，雄偉瑰麗，閣西閣北是廣場，廣場臨河處有古典式的休閑亭，筒瓦歇山頂，紅漆大柱，三出階的石臺基，還有新修的古廟。臨水的將軍廟、臨惠南街的龍王廟，是復(fù)建還是新建不得而知，但廟容絕對讓見過古廟的人大為贊佩，它們無一處不經(jīng)典。兩廟間是孝悌園，傳統(tǒng)二十四孝故事都用石雕刻成像，分布在青石板鋪的通道和廟前廣場兩側(cè)，綠樹掩映。河畔還有古柳，柳干粗碩，幾百年歲月之姿，當是古通惠河的見證。見證著古通惠河的還有拴船的方石柱。公園立有石坊和郭守敬石像。

作為村建的公園，它的觀賞性很強，更適于休閑。年節(jié)時村里還會舉辦民俗活動，如漕運廟會、民間的小車會獨有一番風(fēng)韻。來此感受古老的運河文化，不會虛行。

向南里許，則是明清家具一條街，街頭有城樓式街樓，長街上老式店鋪和一棟棟古樓間形成的時空穿越感很強烈。

八里橋有名景曰“長橋映月”，可見入夜月明時景色最好。

時空變換，八里橋下河道已不通航，河中看長橋映月已不易，但卻有望看到長橋舉日的盛景，時間趕對了，角度找好了就行。我是在黃昏時看到過紅紅的落日懸浮在橋面上的壯麗景色的。

八里橋還是英雄橋，寫下過可歌可泣的抗英法聯(lián)軍入侵的血戰(zhàn)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