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鵬
中圖分類號:D920.0 文獻標識:A 文章編號:1674-1145(2019)9-192-01
摘 要 人工智能技術的不斷提升與應用,推動了人工智能法學研究的發(fā)展,但其逐漸背離了學術研究的正確方向。在本文中,將批判研究在當前人工智能法學中存在的概念附會、偽問題替代真問題、對策論代替教義論等問題,以此來使人工智能法學研究回到正軌。
關鍵詞 人工智能 法學 反智化
人工智能技術,是計算機科學研究中的一個分支,其研究方向是研究、模擬、制造能夠模仿人類智能進行反應的機器。但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不斷發(fā)展,也帶來了新的研究方向,而這也導致了出現了違背法學研究方向的反智化命題,以此需要對其展開反智化批評研究,以使人工智能法學回歸正確的方向。
一、概念附會?
首先在進行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過程中,存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前人工智能的發(fā)展,是否確切的影響了人類在歷史的發(fā)展過程中所形成的法學體系。人工智能概念的出現是在1956年的夏季,由麥卡賽、明斯基、羅切斯特和申農等幾位年輕的科學家在探討中所提出的,其概念的誕生是源于計算機技術出現后,使科學家意識到可以將電子計算機作為模擬人腦的工具。但人工智能在概念上,存在有強弱兩種人工智能的概念。當前已經獲得了較多應用的為無法進行真正的推理并解決問題,并不具有智能與自主意識的弱人工智能,也就是所這種人工智能機器實際上并不屬于“智能”的范圍,其屬于人工智能概念上的附會。也因此,這些泛人工智能機器的一切行為,都是基于其事先所設定好的程序所進行的[1]。所以,這些泛人工智能機器所造成的事故并不應當屬于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范圍。例如,2015年德國大眾汽車制造車間發(fā)生了一起所謂的“首起機器人殺人案”,但這臺犯下了殺人罪行的機器人,其僅僅為普通的自動化生產機械設備,被害工人之所以會因其失去生命,是由于其觸發(fā)了這臺機器的自動處理程序,這起事故并非是所謂的機器人殺人案,而是一起生產事故。也就是說這種概念上的附會,導致了人工智能法學的偏差,對本不應當屬于人工智能法學范疇內的事件或是技術進行學術研究,導致了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充斥著學術泡沫。
二、偽命題替代真命題
在進行任何事物的研究時,命題的正確性,決定了這項研究是否具有實際意義。但在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過程中,用偽命題作為真命題的情況十分嚴重。很多研究者在進行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時,都將在大量的科幻作品中,具備有極高的自我意識,智力與運動能力都遠超人類水平的“超強人工智能”,并且這些人工智能會帶領其他具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一同反抗以人類作為主導的社會的情節(jié)作為人工智能法學研究的命題,比如,互動電影游戲《底特律 變人》以及《我 機器人》等作品中都有這類似的情節(jié)。但這些情節(jié)的出現主要誕生于人類對超越自身生物的存在可能性所產生出的恐懼心理,與“異形”“猿人”“外星人”甚至是“哥斯拉”在本質上是相同,并不是對現實事物的探討,更多的是屬于藝術上的創(chuàng)作。而法律所研究的是現實問題,不是玄學與科幻主義,因此對此偽命題的研究并不具有現實意義,同時也更不應當屬于法學研究的范圍內。誠然,人工智能的發(fā)展的前景不可估量,可作為研究現實問題的法律,應當將重點放在當前社會中所具體存在或即將的事物上,而當前人工智能技術的發(fā)展,在短期內并不會出現偽命題當中,遠超人類文明水平的“超強人工智能”。
三、對策論代替教義論?
在法律學中,法教義學是法學研究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立場與方法,然而,在當前對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當中,卻存在著通過對策論代替教義論的情況。比如,在進行人工智能法律學研究的過程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自于對策論的極端表現。這些對策論的看法認為,應當賦予人工智能法律人格,認為其可能會成為犯罪行為中的主體。然而這種看法只是簡單的就事論事,缺乏體系的支持。在法律上,權利義務能力是定義法律主體的唯一標準,但人工智能并不能夠滿足權利義務的統一性原則。同時,人類法律教義并不適用于人工智能,以刑法教義中的刑罰為例,其是對犯罪人在身體、財產、精神上的剝奪與限制,但對人工智能而言,其并不具有固體的身體。并且其自身便屬于其擁有者,是其擁有者財產的一部分。至于精神上,人工智能首先并不具有痛感,其次人工智能是否具有概念上的“精神”還有待斟酌,最重要的一點是,人類在對相應法律進行執(zhí)行或編寫的過程中,需要參考自身國家或是文化中的道德與倫理體系[2]。但對人工智能來說,其道德與倫理體系并不存在,并且目前也無人為其搭建。此外,如果所同這些對策論的設想那樣,人工智能發(fā)展到了整體意識強于人類水平,同時又具有自主意識與自由行動的能力時,那智能等級高于人類的人工智能更不會認可由人類所建立起來的法學體系。
四、結語
綜上所述,當前在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當中,存在著概念附會、偽命題替代真命題、對策論代替教義論等問題,而這些問題的存在催生使人工智能法學背離了應當把握住的正確研究方向。為此,要通過反智化批評研究來使其逐漸回到正軌。
參考文獻:
[1]劉艷紅.人工智能法學研究中的反智化批判[J/OL].東方法學:1-9[2019-09-27].https://doi.org/10.19404/j.cnki. dffx.20190819.001.
[2]林士平.人工智能引發(fā)法學研究轉型[N].社會科學報,2018-12-2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