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山 云 昊 羅發(fā)福
海南省文昌市人民醫(yī)院放射科
(海南 文昌 571300)
卵巢腫瘤為女性常見腫瘤,其中卵巢惡性腫瘤是女性生殖器官三大惡性腫瘤之一,盡早治療對卵巢惡性腫瘤患者預后非常重要[1]。故及時確診卵巢腫瘤有其必要性。但卵巢組織結構及內分泌功能復雜,腫瘤早期臨床癥狀不明顯,使其早期診斷困難[2]。而隨著影像學技術的飛速發(fā)展,磁共振(MRI)已成為診斷腫瘤的重要手段,且擴散加權成像(DWI)、磁共振動態(tài)增強(DCE-MRI)等新技術的使用,也使臨床可利用量化指標鑒別良惡性腫瘤,受到學術界廣泛關注[3]?;诖?,本研究回顧性分析我院經手術病理診斷的68例卵巢腫瘤患者臨床資料,以評估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WI及DCE-MRI序列對卵巢腫瘤的診斷價值,為臨床鑒別良惡性卵巢腫瘤提供參考依據(jù),現(xiàn)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回顧性分析2016年3月-2018年8月我院經手術病理診斷的68例卵巢腫瘤患者臨床資料,其中良性腫瘤36例,納入良性組;惡性腫瘤32例,納入惡性組。納入標準:術前行MRI、DWI、DCE-MRI檢查者;年齡≥18歲者;臨床資料完整者。排除標準:合并心、腎等重要器官功能障礙者;伴血液系統(tǒng)疾病、自身免疫系統(tǒng)疾病或其他惡性腫瘤者;術前放化療者;孕期或哺乳期婦女。良性組年齡32~61歲,平均(45.54±9.12)歲;體質量指數(shù)(BMI)18~25kg/m2,平均(21.41±2.38)kg/m2。惡性組年齡33~62歲,平均(46.72±9.36)歲;(BMI)18~25kg/m2,平均(21.69±2.24)kg/m2。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1.2 方法①MRI平掃:使用3.0T超導磁共振掃描儀(德國西門子公司)檢查,采用6通道表相控陣列線圈,腹部加用沙袋減少呼吸偽影;使用快速自旋回波(FSE)序列,參數(shù)如下:橫斷面T1WI TR450ms,TE12ms,F(xiàn)OV 250×250mm,層厚5mm;橫斷面T2WI-fs TR25 11.9ms,TE87ms,F(xiàn)OV250×250mm,層厚4mm;矢狀面T2WI TR3310ms,TE91ms,F(xiàn)OV 230×230mm,層厚4mm。②DWI:采用橫斷面掃描,使用單次激發(fā)平面回波成像技術(SE-EPI),參數(shù)如下:TR5000ms,TE77ms,F(xiàn)OV306×306mm,層厚5mm,擴散敏感系數(shù)(b值)取1200s/mm2;掃描后獲得的DWI圖像傳入工作站,生成表觀擴散系數(shù)(ADC)圖,將感興趣區(qū)(ROI)置于病灶實行及囊性部分,測量ADC值,每位患者測量3次,取其最低ADC值為其最終結果。③DCE-MRI:先行T1-vibefs掃描,參數(shù)如下:TR4.09ms,TE1.39ms,F(xiàn)OV260×260mm,層厚3.5mm,反轉角2°、15°;注射對比劑釓噴酸葡胺注射液(生產企業(yè):上海旭東海普藥業(yè)有限公司,規(guī)格:15ml/7.04g,批準文號:H19991127)15ml,使用高壓注射器以4ml/s速度注入肘中靜脈,以20ml濃度為0.9%的生理鹽水沖洗,行增強掃描,參數(shù)如下:TR5.08ms,TE1.77ms,F(xiàn)OV260×260mm,層厚3.5mm,采集次數(shù)35期;將采集圖像導入工作站,經運動校正、圖像匹配,并選取ROI,擬合時間-信號曲線(TIC),記錄TIC類型,分為Ⅰ型(漸進上升型曲線)、Ⅱ型(平臺型曲線)、Ⅲ型(流出型曲線);選擇Fast動脈輸入函數(shù)取得藥代動力學定量參數(shù)容量轉移常數(shù)(Ktrans)、速率常數(shù)(Kep)、血管外細胞外容積分數(shù)(Ve),每位患者測量3次,取其均值為最終結果。
1.3 統(tǒng)計學方法采用統(tǒng)計學軟件SPSS19.0進行分析,計數(shù)資料采用n(%)表示,行χ2檢驗;計量資料采用(±s)表示,使用t檢驗;P<0.05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兩組DWI參數(shù)比較良性組實性部分及囊性部分ADC值均高于惡性組(P<0.05),見表1。
表1 兩組DWI參數(shù)比較(±s,mm2/s)
表1 兩組DWI參數(shù)比較(±s,mm2/s)
注:與惡性組比較,*P<0.05
組別 n 實性部分ADC值 囊性部分ADC值良性組 36 1519.65±206.47* 2712.16±187.95*惡性組 32 872.19±126.64 2116.52±194.33
2.2 兩組DCE-MRI參數(shù)及TIC圖像特點比較良性組Ktrans、Kep、Ve均低于惡性組(P<0.05),且兩組TIC圖像特點比較,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DCE-MRI參數(shù)及TIC圖像特點比較[(±s),n(%)]
表2 兩組DCE-MRI參數(shù)及TIC圖像特點比較[(±s),n(%)]
注:與惡性組比較,*P<0.05
組別 n Ktrans(min-1) Kep(min-1) Ve TIC圖像特點Ⅰ型 Ⅱ型 Ⅲ型良性組 36 0.05±0.01* 0.21±0.05* 0.42±0.07* 33(91.67)* 3(8.33)* 0(0.00)*惡性組 32 0.17±0.02 0.42±0.08 0.63±0.09 0(0.00) 4(12.50) 28(87.50)
2.3 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WI與DCE-MRI診斷卵巢良惡性腫瘤的診斷價值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WI診斷卵巢腫瘤準確63例(92.65%),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CE-MRI診斷卵巢腫瘤準確59例(86.76%);但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兩種檢查方法診斷卵巢腫瘤靈敏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準確率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兩種檢查方法診斷價值比較(%)
2.4 病例分析李某,女,47歲,經手術病理檢查確診為卵巢Krukenberg瘤;術前MRI平掃冠狀位T2WI圖像可見雙側附件區(qū)不均勻等、高信號,腫物壁不均勻增厚,腫物內部見實性壁結節(jié),且伴腹盆腔積液(圖1);于軸位DWI圖像腫物實性部分放置感興趣區(qū)(圖2);經工作站處理,得到ADC圖像,且測出其ADC值(圖3);經DCE-MRI圖像處理后,得出TIC圖像呈Ⅲ型曲線(圖4)。
圖1-4 均為同一患者檢查圖像。圖1 為MRI平掃圖像;圖2、圖3為DWI及其對應的ADC圖像;圖4為DCE-MRI的TIC圖像。
卵巢腫瘤具有組織來源多樣化、種類繁多等特點,且存在多囊、多間隔及實質成分不豐富等情況,使其早期臨床癥狀無特異性,且腫瘤良惡性鑒別較為困難[4]。而MRI具有較高的軟組織分辨力,且能多平面、多方位成像,成為診斷卵巢腫瘤的可靠手段[5]。DWI為近年來臨床常用的高場MRI序列,能通過檢測組織中水分子擴散運動,觀察活體組織內水分子微觀運動狀態(tài),還可利用ADC量化分析血管通透性、血容量等情況[6]。DCE-MRI也常用于MRI常規(guī)序列的補充,可應用對比劑藥代動力學特點,測定病灶血流灌注、流出情況,亦能動態(tài)觀察強化全過程及信號增強特征,而客觀反映腫瘤血供信息,具有綜合評估腫瘤形態(tài)學及動力學特征等優(yōu)點[7]。但臨床鮮少有學者分析DWI與DCE-MRI對卵巢腫瘤的價值?;诖?,本研究就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WI及DCE-MRI診斷卵巢良惡性腫瘤效果展開分析,以評估卵巢腫瘤有效診斷方法。
本研究結果顯示,良性組實性部分及囊性部分ADC值均高于惡性組。這也說明,卵巢惡性腫瘤DWI ADC值呈偏低??紤]此結果與惡性腫瘤細胞增殖較快,細胞密度較大,限制水分子彌散運動,使ADC值降低有關。另外,腫瘤發(fā)生發(fā)展均以新生血管為基礎,則分析腫瘤組織血管生成機制及過程,能評估腫瘤狀態(tài)[8]。因此,DCE-MRI可通過參數(shù)(Ktrans、Kep、Ve)評估腫瘤組織血管通透性及灌注情況,進而反映腫瘤良惡性狀態(tài)。本研究結果也證實,良性組Ktrans、Kep、Ve均低于惡性組。且良性組與惡性組TIC圖像特點具有明顯差異。其中,良性組主要呈Ⅰ型及Ⅱ型曲線,惡性組則主要呈Ⅱ型及Ⅲ型曲線。該結果與腫瘤良惡性病變病理學狀態(tài)一致[9];Ⅰ型曲線無明顯強化峰值,提示病變呈良性;Ⅱ型曲線最大強化峰值低于子宮肌層,提示交界性病變;而Ⅲ型曲線說明強化峰值高于子宮肌層,提示惡性病變。這也表明,DCE-MRI對鑒別卵巢良惡性腫瘤具有重要作用。
除上述結論外,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上述兩種檢查方法診斷卵巢良惡性腫瘤的價值具有相似性,且診斷準確率分別為92.65%、86.76%,處于較高水平。提示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WI及DCE-MRI均能有效確診卵巢良惡性腫瘤,具有較高的臨床價值。然而,目前學術界及臨床對DWI及DCE-MRI參數(shù)尚無統(tǒng)一標準。故臨床在使用量化指標評估卵巢腫瘤時,應結合影像圖像等多項指標,綜合診斷腫瘤良惡性狀態(tài),以提高診斷準確率。
綜上所述,MRI常規(guī)序列結合DWI及DCE-MRI對卵巢腫瘤診斷價值較高,具有良好的應用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