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石虎的畫筆墨酣暢淋漓,以一種包容萬象的氣質,探索中國畫在美術史上的當代性與前衛(wèi)性。源于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深深的迷戀和對八九十年代外國流派的清醒認識,以及對中國藝術歷史責任感的自覺擔當,石虎成為一個在國畫藝木界的領軍人物。他秉承著在師法古人的基礎上融匯中西的創(chuàng)作理念,用國畫的筆星語言,借西方傳統(tǒng)油國的表現(xiàn)方式、對波洛克潑灑式的抽象表象主義、德·庫寧東方書法的黑白水墨抽象,進行著有選擇性的借鑒和取舍,在扎根于民族傳統(tǒng)基礎上,尋找?guī)浊陙碇袊嫻P墨語言在當下環(huán)境中的心性表達,探索屬于自己民族的表達方式。
他始終信奉“中國藝術的真諦應該從民間去尋找”,童年時期所見的“吊掛畫”、老奶奶們的剪紙、女人的花鞋鞋樣、賣絲線小販……這些樣式都成為他創(chuàng)作的活源。他堅持以樸素的語言描繪近似兒童畫藝術的抽象畫卷,使作品散發(fā)出一種天真爛漫和渾厚質樸的氣質。這種氣質以一種“反樸入渾”的藝術魅力征服著古今中外所有的觀眾,體現(xiàn)著中國傳統(tǒng)道家哲學的深刻思想。且不說他畫中那些源于西方的簡潔生動的造型元素,以及鮮明艷麗的用色技法,單從畫中那豪放的筆墨,那墨線間有形與無形的穿插來說,都深深烙印著中國文化的氣息,可見他的原創(chuàng)藝術語言是在傳統(tǒng)文化的土壤中孕育生發(fā)的。
藝術家石虎的原創(chuàng)藝術雖然扎根傳統(tǒng),但他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頑固守舊者,相反他是一個勇于創(chuàng)新和開拓的先驅者,多年的傳統(tǒng)藝術文化研究,使他深知傳統(tǒng)國畫的弊病。比如中國畫的設色領域、從古至今,歷來是不被文人們所重視與喜愛的一塊,淺絳山水和青綠花鳥是幸存的“小眾”。這是由于宣紙的柔弱本質不易承擔多種色,更不用說是重彩的表現(xiàn),而石虎以多年孜孜不倦的實驗,在材料上突破了這種限制,釋放出宣紙更大的性能,使顏色的表現(xiàn)充滿活力。他畫恣情縱意的水墨人物,更畫氣勢恢宏的重彩畫作,可見石虎是一個辛勤的探索者。
石虎在中國畫筆墨問題上的探索和出新,并不是碰運氣時“隨機”產(chǎn)生的結果,而是有著自己鮮明的見解。他認為中國畫的筆不在筆,而在筆墨所體現(xiàn)的美感和精神。毛筆有優(yōu)有劣,難以表現(xiàn)強度,因此強化筆墨不是丟掉筆墨精神,而是在保留這種筆墨精神前提下對表現(xiàn)手段的擴展。中國美術全部優(yōu)勢都在線條上,中國藝術家要做的就是創(chuàng)作出一套中國畫新的線條方式,把線條方式展開成為一個系統(tǒng)性的語言,這樣中國畫才有生命。品讀石虎的書法作品,就能被中國毛筆的線條魅力所打動。他的書法當今無二,看似古怪離奇,但細細品味,又可以窺見他深深汲收隸書、甲骨文、魏碑的痕跡,是地地道道的傳統(tǒng)書法。
石虎的開拓性不僅僅表現(xiàn)在繪畫語言與技法上,更有對藝術家個人修養(yǎng)的認識。他像一個披荊斬棘的領路者,站在風口浪尖上呼吁作為一個中國當代藝術家,該有的社會責任和擔當。一個藝術家如果不是他自身民族的心性代表,他的作品就稱不上“藝術”兩個字?!?5”思潮之后,石虎確立了自己漢文化守衛(wèi)者的忠實角色,給那些迷思在引進、模仿、推崇西方理論大潮的藝術家們一壺“醒酒藥”。1990年代,石虎的藝術進入另一種境界,對中國詩歌的關注讓石虎探索到中國文化的另一塊世外桃源,從對漢字的思考到發(fā)現(xiàn)“漢字思維”,石虎對民族文化進行著再次的審視和釋義。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在探索方塊字的藝術表現(xiàn),《字象篇》《論字思維》是他思想的結晶。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他追求以一種詩意的畫境來表達充滿哲學思想的畫面,試圖在中國畫中表達中國人的學養(yǎng)和感悟。之后創(chuàng)作的《玄騰圖》《樂年圖》《坤夢圖》是他探索的代表之作,2004年的《紅實圖》更是博大精深。
《兵書圖》86*50CM 2012年
藝術家石虎縱橫在水墨、油畫、書法、詩歌廣闊的領域中、并“獨步”于中國畫的重彩領域。他“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充分利用偶然性來發(fā)揮他的才智和想象力,創(chuàng)造一幅幅具有荒誕和怪異美的作品……在夢幻式的語言中突出文化的內涵(邵大箴)”。另一方面,作為一個有著國際聲譽的中國畫家,石虎的繪畫架起了中國繪畫在國際間傳播與交流的橋梁,為中國畫走向世界探索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