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 吳欣華
(1.貴州省人民醫(yī)院聽力科,貴州 貴陽 550002;2.貴州省人民醫(yī)院耳鼻喉科,貴州 貴陽 550002)
隨著新生兒聽力篩查工作的普遍開展,大量聽力篩查未通過的嬰幼兒需要進一步進行聽力的診斷和評估[1],多頻聽覺穩(wěn)態(tài)反應(ASSR)是近年來應用于臨床的一種客觀的測試方法,它除了快速、無創(chuàng)傷外,還具有頻率特性[2-3],而聽性腦干反應(ABR)具有客觀、準確的特點,已成為嬰幼兒聽力診斷的標準。本實驗對134例聽力篩查未通過的嬰幼兒進行ASSR及ABR聽力學評估,旨在探討ASSR聯合ABR測試在評估嬰幼兒聽力中的作用,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擇2018年1—8月在我科OAE及AABR聯合篩查雙耳或單耳未通過的134例嬰幼兒,行聽覺穩(wěn)態(tài)反應(ASSR)和聽性腦干反應(ABR)測試。134例嬰幼兒中共有109例嬰幼兒雙耳均未通過(218耳),25例嬰幼兒單耳未通過(25耳),聽力篩查未通過共243耳,男157耳,女86耳;年齡2~15月齡;均未合并外耳畸形。
1.2測試方法 選用丹麥Eclipse EP25誘發(fā)電位儀,耳機型號為ER-3A插入式氣導耳機。ABR測試的刺激聲類型為交替短聲(click),采用交替極性,刺激速率為20.1/s,帶通濾波為100~3 000 Hz,疊加次數2 000次,最大刺激強度100 dBnHL。ASSR測試刺激聲類型為窄帶(NB)CE-chirp聲,帶通濾波10~300 Hz,載頻分別為0.5 KHz、1 kHz、2 KHz、4 KHz,測試結果由自動校準參數Child(90 Hz)ABR3A-v2.0系統進行聽閾校準。測試方法:在隔聲屏蔽室,嬰幼兒自然睡眠狀態(tài)或鎮(zhèn)靜睡眠狀態(tài)下進行測試,室內噪聲≤30dB,采用紐扣式電極置于皮膚上,記錄電極置于嬰幼兒前額正中近發(fā)際處,鼻根部為接地電級,兩側乳突為參考電極,電阻<5KΩ,級間電阻<2KΩ。所有測試均先測ABR再測ASSR。
1.3結果判定標準 ABR測試結果判斷以V波反應閾作為診斷標準,ABR V波反應閾 ≤30 dBnHL為正常,>30 dBnHL為異常,異常分級如下 :輕度(31~50 dBnHL)、中度(51~70 dBnHL)、 重度(71~90 dBnHL)、 極重度(≥91 dBnHL)[4]。ASSR測試記錄校準后的聽閾值,>26 dBeHL為異常,分為輕度(26~30 dBeHL)、中度(31~60 dBeHL)、重度(61~80 dBeHL)、極重度(≥81 dBeHL)[5]。
1.4統計學方法 將ABR和ASSR結果按性別、月齡、相關性分別進行比較,采用SPSS23.0統計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不同性別、年齡嬰幼兒測試的異常率比較 聯合使用ASSR與ABR兩種測試方法,若其中一種測試方法為異常則為異?;颊撸瑑煞N方法同時為正常范圍時則認為是聽力正常范圍。不同性別嬰幼兒測試的異常率比較,男性嬰幼兒異常115耳,異常率73.2%;女性嬰幼兒異常62耳,異常率72.1%,男性與女性在異常率上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月齡嬰幼兒測試的異常率比較,2~4月齡共133耳,異常97耳,異常率72.9%;5~15月齡共110耳,異常80耳,異常率72.7%,2~4月齡與5~15月齡兩個月齡段的異常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2.2ASSR與ABR兩種檢測方法的一致性檢驗 結果顯示kappa=0.686,表示ASSR與ABR兩種檢測方法有一定的一致性。見表1。
表1 ASSR與ABR兩種檢測方法的一致性檢驗
2.3比較ABR檢查結果在ASSR不同程度間的差異 ASSR按輕度:26~30 dBeHL、中度:31~60 dBeHL、重度:61~80 dBeHL、極重度≥81 dBeHL來分程度,比較ABR檢查結果在ASSR不同程度間的差異,結果顯示,隨著ASSR的程度越重,ABR的值越高。五個組之間兩兩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ABR檢查結果在ASSR不同程度間表達情況
注:與正常組比較,aP<0.05;與輕度組比較,bP<0.05;與中度組比較,cP<0.05;與重度組比較,dP<0.05。
由于嬰幼兒不能完全配合行為測聽,故臨床上對低齡嬰幼兒聽力損失的診斷主要以多項客觀聽力學檢查相互印證來評估。ASSR是1988年由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耳鼻咽喉科Richads報告,并于20世紀末應用于臨床研究工作中的一項客觀測聽技術。ASSR可以同時測定雙耳多頻率的聽覺閾值,具有頻率特異性[6]。ABR是臨床上常用的客觀的小兒聽力測試方法,V波主要來自外側丘系及下丘,對于ASSR與ABR之間的關系,聽力學家已經進行了很多研究。在本次實驗的134例嬰幼兒中,共243耳聽力篩查未通過,行ASSR聯合ABR測試,異常率為72.8%,且患兒聽力異常率并不受性別和年齡的影響。
但由于 ABR 大多是以短聲作為刺激聲,它的能量譜寬,缺乏頻率特異性,只能評估2~4 kHz范圍的聽力情況,輸出強度一般<100 dBnHL,對于低頻有殘余聽力或極重度聾的患兒則無法引出 ABR[7]。因此,不少學者認為,ASSR 在檢測殘余聽力方面,能更為客觀地反映受試耳的聽力情況,可以彌補ABR的不足[8-10]。Wander W等[11-12]認為ABR和ASSR在2~4 KHz相關性非常高,且聽力損失越重,相關性越高。國內學者亦得出類似結論[13-14]。本資料結果顯示ASSR與ABR兩種檢測方法有一定的一致性,且在比較ABR檢查結果在ASSR不同程度間的差異中,也表明隨著ASSR的程度越重,ABR的值越高。由此可見,在聽力學診斷中,ABR與ASSR聯合應用可以更全面、準確地對嬰幼兒真實聽力情況進行客觀評估。
總之,ABR與ASSR 聯合應用在對聽力損失嬰幼兒的早期診斷中具有較高的臨床應用價值,然而,臨床上任何檢查都有其局限性,因此要綜合運用,取長補短,才能為嬰幼兒聽力損失的早期干預提供可靠、完整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