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書閱讀與研討”教學設計的探索和思考

廖嘉亮

整本書閱讀有利于學生語文素養(yǎng)的養(yǎng)成，并對學生的綜合素養(yǎng)有著重要的影響。這一認識得到了廣大高中語文教師的一致認可。然而，由于長期的單篇精讀教學慣性，老師們在如何指導整本書閱讀方面，存在著許多困惑，也出現(xiàn)了一些初步的嘗試。綜觀部分整本書閱讀指導的教學案例，重形式、重熱鬧的多，而重過程、重學生收獲的少。這方面，筆者有過一些探索，走過一些彎路，也有過一些成功的喜悅。以下以《紅樓夢》為例，介紹我們關于整本書閱讀與研討教學設計的探索與思考，以期能為大家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借鑒。

一、探索之路

1.選書

要實現(xiàn)課標對“整本書閱讀與研討”的教學目的，關鍵的因素就是“選對書”。對此，我校老師進行了一番的探討，最終得出如下結(jié)論：

①“整本書”是什么——我們認為，所謂“整本書”，首先應該是完整的一本書，這里的“本”應當是一個虛指，可根據(jù)出版發(fā)行的需要作一冊或多冊的處理；“整”除了要求內(nèi)容完整外，還應該要求有清晰系統(tǒng)的內(nèi)在邏輯或者脈絡。

②“長篇小說”——課標中“整本書閱讀與研討”任務群的學習對象是長篇小說或?qū)W術論著，這也是學生開展學習活動的內(nèi)容。而對于初入高中的學生來說，長篇小說具有可讀性強的特點，更容易引發(fā)他們的閱讀積極性。

基于以上思考，我們開始了“整本書閱讀與研討”的教學設計探索之路。這是一個難得的理解課標精神并快速迭代的過程。

2.探索教學設計的開發(fā)

①設計1.0

設計1.0，我們考慮是為學生提供更多的閱讀選擇性和走進文本的角度，在教學設計中提供了古今中外共11部長篇小說給學生，讓他們在其中任意選擇一部來閱讀，分別是：羅貫中《三國演義》、曹雪芹《紅樓夢》、吳敬梓《儒林外史》、茅盾《子夜》、巴金《家》、錢鐘書《圍城》、（西）塞萬提斯《堂·吉訶德》、（法）雨果《巴黎圣母院》、（英）狄更斯《匹克威克外傳》、（俄）列夫·托爾斯泰《復活》、（美）海明威《老人與?！贰?/p>

學生在完成閱讀的過程中，要完成三項個人學習任務和一項小組學習任務，分別是：

每位同學上交10篇讀書筆記。

每位同學在課堂交流中，要完成一次口頭評論。

每位同學請從以下課題中選擇一個，在完成本項目學習后撰寫一篇學術論文：

選擇小說中一位人物，探究其性格刻畫與人物命運的關系。題目自擬。

選擇一部小說，探究小說的敘事語言。題目自擬。

選擇一部小說，探究小說的藝術世界。題目自擬。

每小組自編自導自演一個小說選段。

在課堂交流環(huán)節(jié)，由于學生所讀內(nèi)容較分散，所以提供了“真實與虛構(gòu)”“閱讀的反應”“小說的敘述”“經(jīng)典的闡釋”等四個自由討論的話題和一個必選討論話題“方法的建構(gòu)”給學生。

設計出來后，老師普遍反映是教學設計繁雜且不可操作。第一是對老師的閱讀量要求太高，盡管學生只讀一部小說，但老師卻要高效高質(zhì)地熟悉全部11部小說；第二是學生需要完成的任務不明確，沒能明確任務完成的要求和時間點；第三，教學操作難度大，一方面是學生在多大程度上有能力自主選擇適合自己的讀物，不能夠把握，萬一讀到半途發(fā)現(xiàn)非其所好而中途易轍換書，則不好處理調(diào)整教學了；另一方面是11部小說篇幅長短不一，難以統(tǒng)一全班整體的學習進度。如是種種，讓我們感悟到，教學設計，不能想當然，還要尊重師情、學情和教情。

這些極有價值的教訓促使我們對選書作了更進一步的反思：

①要選“母語小說”——參考美、法、英、日等外國課程內(nèi)容，他們無不以本國最優(yōu)質(zhì)的母語作品作為基礎教育階段的最優(yōu)先學習的內(nèi)容，如美國的《湯姆叔叔的小屋》、英國的莎士比亞作品、法國的《悲劇世界》《紅與黑》、俄羅斯的《戰(zhàn)爭與和平》，等等。這些作品既能使本國學生熟悉并掌握本國語言文字的范例和使用，同時又能傳承本國傳統(tǒng)文化。因此，我們把書目選擇指向了我國最優(yōu)質(zhì)的長篇小說上。

②選擇《紅樓夢》——這部書作為我國古典長篇小說的代表，以其豐富的內(nèi)涵、典型深刻的人物形象、傳承了古典小說之長又有了全面的突破和創(chuàng)新的敘事手法，不但至今仍是我國作家創(chuàng)造高水平作品的借鑒品，而且在國外也擁有數(shù)量龐大的讀者群體。更重要的，是《紅樓夢》既是高中新舊課標同時認可的推薦閱讀篇目，對培養(yǎng)學生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極有價值，也是我們老師都很熟悉的一部長篇小說。

基于以上思考，我們最終確定了把《紅樓夢》作為學生高中階段“整本書”閱讀的入門書目。

②設計2.0

在首次設計失敗后及時的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的基礎上，我們馬上投入到第二輪教學設計中，把閱讀內(nèi)容限定在《紅樓夢》，并把總?cè)蝿蘸喕癁橐粋€，即：每位同學請從以下課題中選擇一個，在完成本單元學習后獨立撰寫一篇學術論文。

中學生如何高效閱讀一部長篇小說；

自選一位小說中的人物，分析其性格與命運的關系。

為能幫助學生了解閱讀進程和促進學習，我們對原有的安排了兩個階段的學習。第一階段是“自主閱讀有方法”，主要是讓學生在課堂活動中習得閱讀的方法，包括組建讀書小組、制訂閱讀計劃、了解《紅樓夢》背景、了解讀書筆記寫作方式等內(nèi)容；第二階段是“合作探究讀小說”，主要是結(jié)合小說情節(jié)的發(fā)展，通過圍繞小說人物、故事、藝術特點、經(jīng)典闡釋以及個性化閱讀方法等的幾次課堂討論，來推進整本書的閱讀進程，課堂討論圍繞著“賈府的故事是真實的歷史嗎？”“賈府的故事有趣嗎？”“你們小組撰寫小說劇本的心得是什么？”“最后一回是曹雪芹的手筆嗎？”“我的閱讀方法”等五個話題及由話題引發(fā)的問題鏈來開展。

教學設計出來后，我們感覺比較成熟了，馬上投入到教學實踐中?？目呐雠觥⑦B滾帶爬地實踐下來，讓我們倍感欣慰的，是學生的確能完成《紅樓夢》的整本書閱讀，課堂上也能有效的討論，最終的學術論文也能寫出，其中也出現(xiàn)了如《老嫗劉姥姥》《賈母是情商最高的角色》等觀點有思考、角度有個性、論述有條理的文章來。

但讓我們依然感到不滿意的地方依然不少。一是讀寫關系處理不當，“寫”得太多，對“讀”的重視還不夠，這是由于我們的設計還是依據(jù)“不動筆墨不翻書”的古訓，學生在學習過程中要完成的筆頭、口頭任務繁多，違背了長篇小說以安安靜靜讀完整本書為首要目的的旨歸；二是閱讀完成的時間過長，整本書讀下來整整花了一個學期，這與課標上提出的18學時完成兩本書的閱讀要求距離甚遠，平均下來，學生一天只閱讀了一回書，遠遠達不到一般讀者閱讀長篇小說的平均時間；三是兩階段之間的邏輯關系雖然清楚，但第一階段的學習與總?cè)蝿胀瓿傻年P系并不大，失之于無的放矢。

通過上述反思，我們又投入到了新的教學設計當中。

③設計3.0

這次的設計，我們進行了一次顛覆性的化繁為簡的教學設計。任務群的總體任務改為：“編寫《紅樓人物譜》詞條”。分任務間的邏輯關系及其與總?cè)蝿罩g的關系也清晰了：

任務一：講述人物命運

1.了解小說概況，選擇詞條人物

2.組建閱讀小組，開展合作互助

3.走進紅樓人物，講述人物命運

任務二：編演人物故事

1.學會探究人物

2.小組合作寫劇、演劇

3.反思與提升

任務三：撰寫人物詞條

1.撰寫初稿

2.審訂詞條

3.匯編成書

4.活動反思

設計出來后，老師的感覺是“寫”的任務輕了許多，能體現(xiàn)溫儒敏教授關于“讀書總是與寫作結(jié)合起來會很累的”思想，整個學習的內(nèi)容框架也簡潔明了了許多，能夠給學生有“讀書—體驗—整理”的學習過程。

但硬傷卻是更多。我們只追求了“簡”，而忽略了“實”。主要表現(xiàn)在：一是沒能檢測出學生是否“建構(gòu)閱讀整本書的經(jīng)驗，形成適合自己的讀書方法”，失去了這一點，整個任務群就會流于形式而喪失了靈魂；二是“編演人物故事”的任務顯得形式大于內(nèi)容，沒有存在的必要性，畫蛇添足；三是圍繞“讀”的任務還是少，不是整個單元都圍繞讀書來進行。四是學生收獲不大，他們通過完成任務所能提高的說鑒賞能力少，只涉及人物形象一項。

關鍵一點，還是對課標的理解不夠完整具體?；谏鲜龇此迹覀冇种匦履闷鹫n標，細細分析課標對學習內(nèi)容和教學建設的闡述，在前三次設計所積累的教訓和經(jīng)驗的基礎上，設計出了我們都比較滿意的第四代教學設計來。

④任務4.0

我們設計的任務群總?cè)蝿帐恰巴瓿伞P于校本教材《〈紅樓夢〉精選讀本》選目的建議書’”，“建議書”是以填寫表格的形式完成，盡量文字量不大，但需要學生以有充分的思考為前提作簡潔的表達，對學生來說絕對是一個有挑戰(zhàn)性的任務。同時，老師能夠根據(jù)建議書觀點及論證過程的質(zhì)量，檢測出學生完成學習任務質(zhì)量的高低。另外，為校本教材的選目提供建議的任務要求，也為學生的閱讀提供了驅(qū)動力，使他們不是單純以追逐情節(jié)為閱讀重點，而是有了更有質(zhì)量的切入角度，在閱讀過程中會不時調(diào)動已有的小說閱讀經(jīng)驗來對小說的鑒賞點進行比較和權(quán)衡，在跳讀、瀏覽以外還有著精讀的內(nèi)在動力。最后，任務說明中加入了“把自己的閱讀經(jīng)驗和閱讀鑒賞心得融入建議書中”的硬性要求，滿足了課標對長篇小說“整本書閱讀和研討”的教學要求。

總?cè)蝿胀瓿尚枰ㄟ^三個分任務的學習，這三個分任務都是以“讀”為重點，圍繞著閱讀習慣和經(jīng)驗形成的由一般到個別的客觀規(guī)律來進行，并通過“了解——運用——發(fā)展——成型”的過程幫助學生“建構(gòu)閱讀整本書的經(jīng)驗，形成適合自己的讀書方法，提升閱讀鑒賞能力，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

任務一：運用一般策略 了解寫作要求

任務二：發(fā)展閱讀策略 選擇讀本篇目

任務三：形成個人策略 提交選本建議

學習任務也更貼近學生的需要，如對學生閱讀動機的觸發(fā)。根據(jù)前階段的教學實踐，我們發(fā)現(xiàn)學生讀《紅樓夢》的動機不同，其結(jié)果往往差異很大，概括論之，主要有以下三種心態(tài)：

A.我完全有能力讀完整本書閱讀，既然有這個閱讀要求，那么我就去讀吧

B.我沒有把握能讀完全書，但因為考試要考，所以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讀好

C.我沒有把握能讀完全書，但因為我喜歡這本書，所以我一定會讀完它的

第一類是有能力但動力不足者，第二類是功利性強者，這兩類學生往往都在閱讀中難以獲得最佳的體驗，而第三類是興趣驅(qū)動型的閱讀，而我們的設計就是要首先激發(fā)更多學生成為第三類讀者?；诖?，我們舍棄了傳統(tǒng)的刻板陳述方式，針對不同的學生，設計了如下導語，試圖把學生都吸引而成為興趣驅(qū)動型的讀者。

導語一：

你想挑戰(zhàn)自己的閱讀理解能力嗎？

你想測試一下自己的閱讀趣味嗎？

你想挑戰(zhàn)自己的問題解決能力嗎？

你想知道自己的閱讀耐力嗎？

你能在平淡敘事中找到好玩有趣的問題來嗎？

你知道自己能在多大程度上對下一屆同學的閱讀學習提供幫助嗎？

《紅樓夢》是最好的試金石。有人說死活讀不下去，有人卻說登峰造極的好玩。你的感受呢？

導語二：富貴之家的子弟有什么煩惱？不屑于科考的他們會有怎樣的命運？如果你是寶玉的朋友，你會選擇與他同行，還是分道揚鑣？如果選擇與他同行，你會一而貫之我行我素，還是尋覓出路一展所長？

有人說，讀完《紅樓夢》再回到現(xiàn)實生活，看到身邊的親人朋友師長，原來也都在《紅樓夢》中。你的生活中，有與小說中人相類似的熟悉身影嗎？

《紅樓夢》是這樣一等一的有趣，登峰造極的好玩的長篇小說?；蛟S，你在讀小說時，還會找到更多有趣而好玩的問題來探尋，讓我們一起走進《紅樓夢》的閱讀吧。

另外，我們還設計了諸如“市面上那么多《紅樓夢》書籍，買哪一本（套）好呢？”“極簡《紅樓夢》——學會讀目錄”等學習活動，幫助學生由購書、初讀等最基礎環(huán)節(jié)開始進入閱讀活動，又在學習過程中保留了在教學實踐受到老師和同學們歡迎的話題、問題鏈，并根據(jù)學生的需要和課標“從最使自己感動的故事、人物、場景、語言等方面入手”的要求，對話題和問題鏈進行了重新設計，例如：

——有人說，“《紅樓夢》是一座富麗堂皇、精工細巧的藝術大廈，我們看到了締構(gòu)者的匠心；《紅樓夢》是一條天造地設的江流，我們看到了它的波瀾?！蹦敲?，你能看到嗎？

——有人說，“脂粉英雄”是《紅樓夢》的主題，也是作者寫作的精神見識、襟懷嘆恨，那么，你認為小說中哪位“脂粉”甚稱“英雄”？小說中的“須眉”是否都難稱“英雄”？

——有人說，“《紅樓夢》最迷人的部分全在生活細節(jié)，并不是情節(jié)”，你覺得呢？

——有人說，“《紅樓夢》的語言似易實難”，那么，你能讀出其易，又能讀懂其難嗎？你品味《紅樓》語言又有何絕妙良方？

由于教學內(nèi)容做了必要的簡化，但又突出了“讀”的重點，既省時省力又提升了效率，如果用溫儒敏教授“連滾帶爬”的閱讀方式，勉強能夠通過9課時、兩周時間來完成任務群教學。具體課時安排如下：

要強調(diào)的是，每個課時，是40分鐘，研討并不就是分享，應該是對教學重難點的突破。使學生由未知到得知，促進學生的學習，而不是展示學生的成果。

二、反思

通過以上由繁雜到繁多，到簡化進而簡便的整本書閱讀教學設計的探索之路，我們認識到，當前自認為不錯的設計也僅僅是一個開端，相信隨著教學實踐的不斷豐富，路子會越走越順。從當前的探索來看，我們認為，應當在堅持落實課程標準的前提下，從下面幾個方面狠下工夫研究教學設計，讓課標走進課堂，以期讓學生通過借助“簡單實用”的任務群學習活動，能“連滾帶爬”地“讀完全書”“靜讀養(yǎng)性”，進而“讀通一類”，最終實現(xiàn)“主動讀書”。

一是創(chuàng)設“促進閱讀”的任務情景。任務情景的質(zhì)量，直接影響學生閱讀動力的激發(fā)、閱讀完成的質(zhì)量。因此，如何設置“促進閱讀”的任務情景至關重要。在“整本書閱讀與研討”學習任務群的教學設計里，任務情景居于核心地位。好的任務情景，既要簡便易執(zhí)行，又要能起到對學生的理解能力發(fā)起挑戰(zhàn)；既要落實課標要求，又要顯得接近學生的生活；既要統(tǒng)轄整個任務群的學習活動，又要有導學、導教、導測評的價值。如此，才能真正促進學生閱讀整本書任務的達成。

二是設計“聚焦閱讀”的學習活動。根據(jù)我們四易其稿的教學設計經(jīng)驗，除盡雜蕪而使整個任務單元都聚焦于閱讀，是學習見效的重要保障。過多的口頭、筆頭或表演任務，都會削弱學生閱讀的動機、剝奪學生閱讀的時間、加重學生學習的負擔、影響學生靜心閱讀的過程。而以“建構(gòu)閱讀整本書的經(jīng)驗，形成適合自己的讀書方法，提升閱讀鑒賞能力，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為目的的整本書閱讀教學中，可遵循“運用一般閱讀策略——發(fā)展個人閱讀策略——形成個人閱讀經(jīng)驗”的客觀規(guī)律，將整個學習活動聚焦在閱讀之中。

三是搭建“激勵閱讀”的學習支架。我們的經(jīng)驗，“整本書閱讀與研討”，課內(nèi)重研討，課外重閱讀。因此，如何有效調(diào)控并激勵學生在課外自主閱讀，如何使課內(nèi)的研討產(chǎn)生思想的碰撞，是教學設計迫切需要回答的問題。我們的經(jīng)驗是，課內(nèi)的討論可借助課前布置的話題和問題鏈激發(fā)學生的討論，以提高他們的鑒賞力；課外則要借助閱讀方法、知識鏈接、輔助學習資源、任務評價量表等學習支持，來促進學生的閱讀深入。

四是開發(fā)“高質(zhì)閱讀”的學習資源。最后是學習資源。好的學習資源，應該是紅學家、小說家和優(yōu)秀《紅樓夢》業(yè)余愛好者們所撰寫的個人思考文章，以及專家們深入淺出的每回點評。因此，精選優(yōu)質(zhì)高效的學習資源，是對每一位教師專業(yè)水平的挑戰(zhàn)。我們在教學設計中，挑選了小說家王蒙，紅學家周汝昌、俞平伯等專家精彩的文章來輔助學生精讀，也選擇了馬瑞芳等學者對小說逐回解讀的書籍，以期讓學生有所思時參考以增進他們的理解。

總之，“讀完全書”“靜讀養(yǎng)性”，進而“讀通一類”，最終實現(xiàn)“主動求書”，是我們未來不懈追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