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梆子與棗梆一家親
——記1963年菏澤專署棗梆劇團首次探親

魏清風 程 玲 魏 強

上黨梆子是山西省地方戲曲四大梆子之一，起源于澤州，如今廣泛流傳于山西省東南部。從現(xiàn)存可考證的舞臺題壁來看，至少于明末清初已有了粗具規(guī)模的演出班社。清代中期曾被官家稱為“土戲”，被觀眾稱之為與秧歌等地方小戲不同的“大戲”，上世紀30年代又曾被稱為“上黨宮調(diào)”，50年代被正式命名為“上黨梆子”。歷史上上黨梆子曾經(jīng)廣泛流布活躍于晉冀魯豫蘇五省，發(fā)展勢頭甚是令人矚目，并且向外衍生出山東棗梆與河北西調(diào)兩個劇種。

棗梆是山東省傳統(tǒng)地方戲曲劇種之一，主要流行于古曹州（今菏澤）以及魯西南一帶，原名“本地（），即本地的山西梆子腔，故稱（）梆”。系起源于山西上黨梆子，由山西上黨梆子傳入山東菏澤后，其語言、音調(diào)本土化后逐步演變發(fā)展而成，因而又名“澤州調(diào)”。因（）是舊時狹隘地域觀念產(chǎn)生的稱呼，所以于1960年經(jīng)山東省政府正式命名為“棗梆”。

山東棗梆是上黨梆子向外流傳衍生的劇種之一（另一為河北西調(diào)），也稱之為上黨梆子嫡親姊妹劇種，這一說法也得到了雙方戲曲研究界的一致認定。據(jù)《上黨梆子》一書中記載，遠在清乾隆年間（1736～1795），就有不少上黨商人到魯西南曹州府（府治在今菏澤市）一帶經(jīng)商。他們閑暇時常常打起鑼鼓，坐唱上黨梆子，一來作為娛樂消遣，二來聊解思鄉(xiāng)之情。時間長了，這種腔調(diào)也深受本地人民喜愛。光緒初年（約為1875），上黨地區(qū)遭遇特大旱災(zāi)。壺關(guān)縣樂意班（俗名“十萬班”）就曾到鄆城一帶演出了一年多，進一步加深了上黨梆子在該地區(qū)的影響。之后不久，澤州縣李寨鄉(xiāng)望城頭村的上黨梆子旦角潘朝緒（藝名“大閨女”）到了曹州府，在梁山縣方廟設(shè)帳授徒。接著義盛班出現(xiàn)。以后上黨梆子藝人徐群狗、王春陽、郎不香等也先后到魯西南傳藝。民國初年又有一批河北大名縣以西的上黨梆子（可能是如今的河北西調(diào)）藝人到魯西南搭班，逐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劇種。當?shù)厝肆晳T把山西人叫作zho（）兒，就把她叫作“zho（）梆”，又稱“本地zh（o）”“澤州調(diào)”。她的主要活動地區(qū)是菏澤、鄄城、鄆城、梁山、定陶等市縣。東到青島、兗州，南到商丘、豐縣，西到焦作、開封，北到濟南、德州等地，都有其足跡。

在山東地方戲叢書《棗梆》一書中，有記載：晉商到山東從事商貿(mào)交易由來已久。從菏澤山西會館道光十一年（1831）所立的碑碣中可以看出，遠在乾隆四十九年（1784）以前，魯西南一帶就有山西人離鄉(xiāng)背井，“遠服賈而通貨賄”了，主要以典當鋪為主，也經(jīng)營些許染坊、煙店、盆店等。約在清嘉慶十五年（1810）前后，這些山西商賈中有會唱山西戲曲者，便于閑暇時間將他們家鄉(xiāng)流行的戲曲教于當?shù)厝饲宄?。最早的一個教唱者，是山西晉城的一個銀匠，教唱的是一種“澤州調(diào)”。后來學唱的人漸漸增多，便有了唱“圍鼓戲”（類似“打地攤”）的習俗。清光緒元年（1875），久負盛名的上黨梆子十萬班在鄆城、菏澤等地流動演出長達一年之久才返回山西。這對于萌芽時期的棗梆，具有很大的影響與促進作用。之后又有上黨梆子藝人潘朝緒（棗梆藝人稱之為潘師爺）來到曹州府，先后在鄆城的劉口、樊莊、郭屯、于廟、張集、方廟與汶上的南旺等地開科收徒，傳藝授技，這里便成了棗梆的發(fā)祥地。第一批棗梆藝人有珍珠簾、史文秀、樊武扎、龐石貴、候福勤等，后在鄆城縣組成第一個戲班義盛班，把“圍鼓清唱”搬上了舞臺。義盛班后來分為高升班和義和班，在魯西南一帶流動演出，受到群眾的歡迎，學唱“澤州調(diào)”的人也從鄆城擴展到梁山、巨野、鄄城、菏澤等地。許多地方群眾自發(fā)聘師學藝，籌辦科班、玩友班，以魯西南為主，輻射至河南、安徽、河北一帶。這一時期，他們在豐富上演劇目、提高演出質(zhì)量、擴大演出活動范圍的過程中，開始借鑒當?shù)貏》N的優(yōu)點，吸收當?shù)胤窖哉Z音，邁開了走向地方戲曲的步子。

棗梆與上黨梆子的又一次親密接觸是在56年前的1963年，山東省菏澤專署棗梆劇團到山西省上黨地區(qū)首次巡演探親。當時震動了晉東南、魯西南、冀南、豫東等地的戲曲界。晉東南專區(qū)上黨梆子劇團、菏澤專區(qū)棗梆劇團以及同來“探親”的河北永年縣西調(diào)劇團三團共敘根由來歷，上臺同演，下臺座談，切磋技藝，交流改革發(fā)展經(jīng)驗，共同提高，成為劇壇佳話。此次探親活動，使棗梆劇種首次進入了武安、邯鄲、太原、陽泉、榆次、長治、焦作、新鄉(xiāng)、開封等城市巡演。一年內(nèi)巡演于這么多城市，這在棗梆的演出歷史上是空前的，使棗梆劇團開闊了視野，提高了團體演藝水平，加強了臺風紀律。正是依托上黨梆子這個姊妹劇種的親緣關(guān)系，自上世紀80年代起，山東棗梆在上黨地區(qū)長期進行商業(yè)演出，一來有助于劇團穩(wěn)定演出市場，渡過生存難關(guān)，同時又使得棗梆對上黨這片古老淳厚的熱土的感情更為深厚。當時上黨地區(qū)盛傳一則順口溜：“一天不聽棗梆腔，心里發(fā)癢空蕩蕩；兩天不看本地zho ，全家老少把架吵?！弊阋哉f明了上黨百姓對棗梆的歡迎與喜愛。

首次探親活動增強了上黨梆子與山東棗梆、河北西調(diào)之間的藝術(shù)交流，在聲腔板式方面相互借鑒與滲透，豐富了各劇種的表現(xiàn)力，加深了親緣劇種演員之間的感情。此后三劇種交流演出不斷，社會影響與歷史意義也甚是深遠。2018年是棗梆與上黨梆子首次探親交流55周年，為使這段人們關(guān)心的歷史不被湮沒，為較詳盡地記錄當年首次探親的盛況，留下更為詳實的歷史資料，特別整理一二，以供研究。

1963年晉東南戲劇研究座談會在晉城召開，作家趙樹理與棗梆、西調(diào)劇團及與會人員合影（第二排右起：第八為趙樹理 王志鋒 供）

一、探親背景

建國初期，晉、魯兩省戲曲界專家就經(jīng)考證確定，流傳于山東菏澤一帶的棗梆，是山西上黨梆子的派生劇種。1960年末鄆城縣棗梆劇團與梁山縣棗梆劇團充實合并到菏澤專署棗梆劇團。1961年秋冬季節(jié)，劇團在山東濟南的天橋劇場、天慶劇院、大同劇場、大眾劇場、青龍橋劇院、人民劇場等各大劇院進行了長時間的劇種展演，并受到了業(yè)界的一致認可。當時，有位山西籍的王副省長及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觀看完演出后說道：“棗梆劇種好聽、好看，非常期待棗梆能尋根求源，到山西上黨探親演出。”1962年山東省新年春節(jié)慰問團組建，山東省京劇團為一團，菏澤專署棗梆劇團為二團，由省長兼任慰問團團長，共同奔赴青島、嶗山慰問中國人民解放軍陸海空三軍部隊。之后又在青島各大劇場進行演出，受到了一致好評。新年慰問演出后不久，棗梆劇團接到上級通知，決定于1963年開始全國巡演，并應(yīng)山西省相邀赴晉探親巡演。

二、探親人員名單

黃曉民（菏澤專署文教局副局長）、劉惠祥（專署戲研室音樂專家）、袁紹信（棗梆劇團黨支部書記）、趙鳳來（棗梆劇團團長、著名須生演員）、唐群賢、丁清美（劇團副團長、著名老生、武生演員）

掛牌十大主演：趙鳳來、梁寶興、唐群賢、劉允臣、樊秀玲、羅玉魁、單元紅、王圣樂、房靈鶴、崔秀芳；導(dǎo)演：李作亮、張憲綱。

須生演員：樊欣賢（三老之一）、趙鳳來、唐群賢、劉允臣、王圣樂、邢德穩(wěn)、侯建良、陳貴范、王漢朝、樊廣連。

小生演員：劉福貴（三老之一）、房靈鶴、崔秀芳、樊秀真、丁清美、張冠躍、張文英、王桂蘭。

旦角演員：樊秀玲、羅玉魁、單元紅、周玉環(huán)、周鳳榮、李愛榮、胡秀鸞、許玉蘭、李金英、楊桂花、王傳閣、曹秀英、李苓、鄭麗娟、張桂云、郭英、于恒久、李鳳云、呂迎春。

凈角：王新頂（三老之一）、梁寶興、董承和、趙星山、李朝漢、房殿倫、王繼俊。

丑角：劉天保、黃寶申、張新讓、張廷發(fā)、許思身。

樂師：樊作詩、梁世友、徐長武、潘躍慶、房愛春、魏光州、魏光憲、房守明、魏清林、張慶厚、陸勤學、李玉振、魏清風。

舞美后勤：孫朝文、樊兆田、閆伯松、周方勤、商建保、孫建平。

巡演范圍與路線圖示例

三、探親演出劇目

傳統(tǒng)戲：《天波樓》《蝴蝶杯》《徐龍鍘子》《珍珠塔》《彩仙橋》《嘉靖訪四川》《迎風劍》《綠牡丹》《連環(huán)計》《薦諸葛》《出祁山》《董家?guī)X》《雙掛印》《代州緣》《宋江殺惜》《打漁殺家》《五花馬》《金玉鎖》《臨潼山》《雙絨花》《亞郎關(guān)》《鑄劍》《求妻鬧店》《姊妹易嫁》

現(xiàn)代戲：《朝陽溝》《全家紅》《老王賣瓜》等。

四、探親巡演路線

山東菏澤—兗州—濟南—德州—河北藁城—山西太原—榆次—陽泉—永年—黎明關(guān)—河北武安—邯鄲—黎城—潞城—長治—屯留—長子—平順（西溝）—襄垣—高平—陵川—晉城（李寨、望城頭）—陽城—河南焦作—新鄉(xiāng)—開封—民權(quán)—商丘—山東曹縣—菏澤。巡演范圍涉晉冀魯豫四省，歷時整一年。

五、探親學習盛況

棗梆劇團到達太原后，與山西省晉劇院進行藝術(shù)交流3月有余，學習了晉劇的《小宴》《殺宮》《打神告廟》《過江殺督》《徐策跑城》等經(jīng)典劇目。其中《汴梁圖》中的精彩折子戲《殺宮》，由羅玉魁飾演劉桂蓮、李愛榮飾演蘇玉娥、王漢朝飾演劉承佑，學習了劇目中站椅、鉆椅等高難度程式動作。此外，樊秀真學習飾演了《小宴》中的呂布一角；陳貴范學習飾演了《徐策跑城》中的徐策，并且重點觀摩學習了帽翅功；樊秀玲學習飾演了《打神告廟》中的敫桂英，學習了水袖功等。通過這些觀摩交流，提高了演員的表演水平，也豐富了演出劇目。

不少棗梆老藝人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之后前往上黨地區(qū)的探親交流最令人記憶深刻。當時從黎城出發(fā)，解放軍專門將我們一路送往長治，還未下車就聽到了前來迎接的陣陣鑼鼓聲。上黨梆子專一團的領(lǐng)導(dǎo)與老師一一與全團人員親切握手，當時感到無比溫暖與感動，就如久別歸家的游子一般無比親切。我們結(jié)識了郭金順、段二淼、薛萬青、溫喜云、郝同生、劉坤為、高玉林、王桂蘭、楊荷葉、馬天云、宋清秀、馬正瑞、李德全、靳三孩、張仁義、栗守田、孫有根等上黨梆子藝術(shù)家?！痹陂L治大禮堂、人民劇場、淮海兵工廠禮堂和上黨梆子劇團交流演出了兩月有余，參觀了長治戲校和上黨梆子劇團駐地，觀摩并學習了上黨梆子眾多劇目。上黨梆子劇團也學習了棗梆的現(xiàn)代戲《老王賣瓜》和新編歷史劇《姊妹易嫁》。三個劇種、十多個劇團的藝術(shù)交流，一時間成為上黨戲曲史上的佳話。

棗梆演員王漢朝、羅玉魁分別向上黨梆子著名表演藝術(shù)家郭金順、著名旦角演員楊荷葉學習了上黨梆子傳統(tǒng)戲《寄女殺家》（《玉美圖》中一折）劇中的馮亮、碧霞一角，棗梆演員張文英學習、請教了上黨梆子著名表演藝術(shù)家段二淼先生的“羅成”一角，樊秀玲學習了上黨梆子《皮秀英打虎》劇中高玉林老師飾演的皮秀英一角，黃寶申學習了宋清秀飾演的皮虎一角，房靈鶴學習了郝同生飾演的吳禎一角，張冠躍與上黨梆子須生演員溫喜云學習交流等。

段二淼輔導(dǎo)棗梆劇團青年演員張文英

在彼此觀摩演出中，棗梆雖與上黨梆子部分劇目基本相同，但能看出表演上已各具特色（棗梆《徐龍鍘子》與上黨梆子《徐公案》之對比就是一例），上黨梆子演員也觀摩學習了不少棗梆劇目。上黨梆子演員楊荷葉、高玉林、馬正瑞就分別向棗梆演員周玉環(huán)、羅玉魁、房靈鶴學習了棗梆現(xiàn)代戲《全家紅》中的老婆、張愛華、建軍等角色，馬正瑞、楊荷葉還向棗梆藝人王圣樂、周玉環(huán)學習交流了棗梆劇目《老王賣瓜》，王桂蘭、宋清秀、高玉林、高德勝等與棗梆演員崔秀英、黃寶申、羅玉魁、李金英、張新讓等學習交流了棗梆劇目《姊妹易嫁》《求妻鬧店》等，上黨梆子樂隊鼓師李德全、孫有根和棗梆樊作詩、魏清風，上黨梆子琴師靳山海和棗梆魏光州、魏光憲等都進行了親密友好的藝術(shù)交流。離別期間，兩團之間合影留念，互贈禮品，不少人流下了難離難舍的眼淚。

劇團離開長治到達平順，演出閑暇間到西溝拜訪了全國勞動模范李順達、申紀蘭，并聆聽學習了他們的先進事跡。后在屯留與樊孝增、付先貴、鄧小丑、李菊花、羅改英、馬云巧、張巧英等老師進行學習交流。之后到達晉城，在晉城演出與交流時間比較長。10月份棗梆劇團參加了晉東南專區(qū)在晉城召開的戲曲研究座談會。棗梆著名老藝人樊欣賢、王新頂、劉福貴、劉天保、單元紅等表演了棗梆戲《反西岐》《臨潼山救駕》《卷席筒》《雙絨花》《連環(huán)記》等優(yōu)秀傳統(tǒng)劇目，還專門聽取了人民作家趙樹理同志的《戲劇為農(nóng)村服務(wù)的幾個問題》等三個報告。趙樹理觀看了棗梆劇團在晉城專場演出的《連環(huán)記》后，會見了全體演員，并緊握演員于恒久的手，接連稱贊他嗓子爽亮、音域?qū)?、表演好，是難得的人才。趙樹理還指導(dǎo)劇團排練了《萬象樓》一劇。棗梆演員向上黨梆子劇團學習了《過江殺督》《劉金定殺四門》《莊王擂鼓》《清河橋》等劇目。著名上黨梆子花臉演員趙德?。ㄋ嚸鸶泶瘢┹o導(dǎo)棗梆演員董承和，申銀洞輔導(dǎo)棗梆演員王圣樂；在《莊王擂鼓》中棗梆演員王漢朝學唱楚王，王繼俊學唱大二花臉斗越椒，張廷發(fā)學唱小二花臉斗賁皇，張冠躍學唱小生養(yǎng)由基。棗梆演員們還與趙俊海、申銀洞、李小友、郭胖胖、原長命等上黨梆子演員交流表演心得。11月24日棗梆劇團在李寨公社演出期間，專門到梨園之鄉(xiāng)望城頭村演出《金玉鎖》，瞻仰了開元宮，以表懷念之情。望城頭村業(yè)余劇團與棗梆劇團還進行了聯(lián)歡演出，積極幫助棗梆劇團聯(lián)系當?shù)氐难莩雠_口。劇團在長治、晉城探親巡演期間，得到了當?shù)卣拔幕鞴懿块T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的高度關(guān)注，受到了當?shù)貏F的熱情款待，這都表現(xiàn)出了上黨梆子與棗梆的深厚感情。

棗梆魏清風（后中）帶領(lǐng)劇團在山西煤礦演出

1964年、1965年菏澤專區(qū)和山東省相繼舉行現(xiàn)代戲會演，賀龍元帥、羅瑞卿總長、山東省委書記譚啟龍在濟南觀看了棗梆劇團《牡丹向陽開》的演出后連聲稱贊其“劇種好，劇目好，演出好，劇團好”。上黨梆子名家郝聘芝、導(dǎo)演張仁義、音樂設(shè)計馬天云等應(yīng)邀觀摩，并與棗梆演員同臺演出上黨梆子《三關(guān)排宴》選段。自此，兩劇種藝術(shù)交流頻繁、相互吸收借鑒，山東棗梆與山西上黨梆子關(guān)系更加密切。

此次棗梆探親活動，是山西上黨梆子與山東棗梆、河北西調(diào)發(fā)展史上的一件大事，是三劇種藝術(shù)交流、共同發(fā)展的一件盛事，是震動晉冀魯豫廣大戲劇觀眾的一件喜事。去除同根同源的因素外，地方戲之間能以開放包容的姿態(tài)互相進行交流融合的精神更值得推崇，這也印證了藝術(shù)需要交流且必須交流的真理。共同期待這樣共聚一堂、共謀發(fā)展的盛事能夠不斷延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