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新媒體時代我國傳統工藝的傳承危機與傳播路徑

陸地 劉雁翎

[摘要]中國傳統工藝是中國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也是文化自信與文化自覺的重要體現。中國傳統工藝凝結了中華民族的精神智慧和審美追求?！鞍倮锊煌L、千里不同俗”，傳統工藝不僅具有民族性還具有地域性，反映不同地方的風俗情趣。近年來，傳統工藝的發(fā)展也面臨不同程度的危機和困境。在網絡新媒體時代，如何傳播我國傳統工藝，對于其保護和傳承以及傳播路徑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網絡新媒體;傳統工藝;傳承危機;傳播路徑

中國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繼承與傳播已經成為文化自信的一項重要內容。費孝通先生曾提出文化自覺的概念，他解釋文化自覺即是“生活在既定文化中的人對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來歷形成過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發(fā)展的趨向”。中國傳統工藝是中國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是文化自信與文化自覺的深刻體現。2015年，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ā)展第十三個五年規(guī)劃的建議》明確提出，“構建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傳承體系，加強文化遺產保護，振興傳統工藝”。2017年，國務院發(fā)布了《傳統工藝振興計劃》，從國家戰(zhàn)略的高度，指導傳統工藝實現振興的方向。

“傳統工藝”在該文件中作了明確定義，“指具有歷史傳承和民族或地域特色、與日常生活聯系緊密、主要使用手工勞動的制作工藝及相關產品，是創(chuàng)造性的手工勞動和因材施藝的個性化制作，具有工業(yè)化不能替代的特性”。從一般意義上理解，傳統工藝具有三個層面的含義：擁有民族或地域特色;反映民眾日常生活和審美觀念;表現民眾的創(chuàng)造性制作成果和大眾的歷史傳承。

一、中國傳統工藝的歷史傳承與世界價值

中國傳統工藝歷史悠久、品類繁多，很多都帶有濃厚的民俗風情和地方特色，一系列傳統工藝還被列入了聯合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截至2018年12月，我國共有40個項目被列入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其中我們可以列舉出屬于傳統工藝的項目共14個，占據了名錄總量的約三分之一。

在國務院公布的1372項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代表項目中，傳統美術和傳統技藝類的項目約占26.2%，共362項。因此，對傳統工藝的保護、傳承和傳播，不僅是弘揚中國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重要部分，也具有保護文化多樣性的世界意義。

諸如中國的“文房四寶”一筆墨紙硯傳承了中國傳統的文化精神，“文房四寶”的制作工藝也蘊含了豐富的藝術表達和工匠創(chuàng)造?！懊恐谱饕粔K澄泥硯需要制作者600次的手工揉捏，一方巨硯熔鑄了14位硯雕師6年的心血”。隨著時代的變化發(fā)展，中國人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表達途徑也發(fā)生了很多的變化。雖然現代化的書寫方式弱化了筆墨紙硯的使用地位，但是由于文房四寶所承載的不可替代的文化價值，它們又逐漸回到了國人的書房。

被譽為“紙中之王”的宣紙，產于安徽涇縣，紙白如雪、墨韻清晰。自唐代就被列為貢品，在清代嘉慶年間遠銷歐洲，并曾在巴拿馬的國際博覽會上獲金獎。安徽宣紙在2009年被列入了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名錄。阿這項傳統工藝有一百多道制作工序，對水質、原料、器具等都有嚴格的要求?！拔姆克膶殹辈粌H僅是一種傳統的書寫工具，更重要的是通過它們傳承了中華文化的精神和價值，記錄了古往今來人們的思想情感的交流，傳遞了中華文化的審美情趣和對世界的認識。與“文房四寶”息息相關的另一項內容便是同樣選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中國書法。借助于古代的“文房四寶”，一代代書法藝術大家通過漢字書寫，以創(chuàng)造性的筆墨韻律，傳達出中國人對于自然與生命的思考。

二、中國傳統工藝的傳承危機

從農耕文明到現代工業(yè)社會，當今全球呈現出多旋律多重奏的語境，傳承和傳播傳統工藝的歷史環(huán)境已經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經濟全球化、城鎮(zhèn)化、市場化、商業(yè)化、信息化依然主導著整個社會的不斷變遷。

酒香亦怕巷子深。由于傳承方式的局限和傳播渠道的不足，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組成部分的中國傳統工藝，依然面臨著現代化發(fā)展過程中的曲折和危機。中國傳統工藝的主要傳承方式是手口相傳，也就是大眾所熟知的師傅帶徒弟。在現代化和市場化的背景下，傳統工藝的市場化發(fā)展之路并不順利，許多傳統工藝的門類缺乏市場的競爭力，正面臨日益萎縮和后繼無人的危機?！懊恳环昼?，我們的田野里、山坳里、深邃的民間里，都有一些民間文化及其遺產死去。它們失卻得無聲無息，好似煙消云散”間。在我國，對傳統工藝的保護、傳承和傳播的工作落后于其消亡的速度，于是，整體的傳統工藝的現狀出現了岌岌可危的情況。

清代《銅梁縣志風俗篇》記述，“上元張燈火，自初八、九至十五日，輝煌達旦，并伴以龍燈、獅燈及其他雜劇，喧聞街市，有月逐人，塵隨馬之觀”。在明清時期，銅梁龍舞就享譽川渝。據史料記載，當時每年的春節(jié)元宵燈會，會吸引很多民眾來此賞龍燈、觀龍舞。銅梁龍舞發(fā)源于“中國的第四大古城”安居古鎮(zhèn)，距今有1500年的歷史。銅梁龍舞的一項核心傳統工藝被稱為銅梁龍彩扎工藝，個體傳承是這項工藝的主要傳承方式。一對一傳授方式的優(yōu)點是可以將這項工藝完整地傳承下去，弊端是傳播范圍受到很大限制。近年來，彩扎工藝傳承人也出現了老齡化趨勢，由于工資低、技術要求高、工作環(huán)境差以及發(fā)展前景不明等具體現實問題，年輕一代往往不愿再繼續(xù)傳承和傳播這項工藝。羅曉歡曾對重慶漆器的現狀做了詳細考證圖。發(fā)源于古代巴國的重慶漆藝，與北京、揚州、福州漆器并稱為中國四大漆器，其技藝現如今的發(fā)展卻困難重重，輝煌不再。究其原因，也面臨后繼無人、市場化發(fā)展缺乏競爭力的困境。

三、網絡新媒體時代的中國傳統工藝傳播

在媒介即信息的社會環(huán)境下，傳播已經成為傳承中國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方式，傳統工藝的保護和傳承離不開傳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于2003年通過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我國于2011年發(fā)布了《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這些文件均指出，傳媒在保護和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產中應該發(fā)揮積極作用。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fā)布的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6月30日，中國網民規(guī)模達到了8.02億，互聯網普及率為57.7%，手機網民規(guī)模達7.88億。回鑒于新媒體已逐漸成為傳媒發(fā)展的主要方向，傳統媒體也逐步轉向融媒體發(fā)展，新媒體的傳播力將極大助力中國傳統工藝的傳承與傳播。

（一）傳統工藝文化傳播的傳統形態(tài)

早在20世紀末期，我國就有以傳統工藝為主題的書刊出現，以圖文的形式展示民間工藝的不同品類。1983年末，中國工藝美術學會民間工藝美術委員會成立，之后出版了《中國民間工藝（中國民藝）》雜志。2018年1月，中國民協創(chuàng)辦的專業(yè)學術刊物《民藝》創(chuàng)刊，是目前國內為數不多的面向民間文藝和工藝的學術類期刊。中國科學院和大象出版社在2017年出版了20卷的巨著《中國傳統工藝全集》，內容涵蓋了漆器、陶瓷、景泰藍、造紙、印刷、民間手工藝等。書刊的特點是專業(yè)性較強，內容詳實，但是由于體量大對于大眾化的傳播效果有一定的限制。

中國擁有數量不菲的傳統工藝，隨著中國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視和保護，作為文化傳播重地的電視媒體也承擔起了這項責任。近幾年，從中央電視臺到省市級電視臺都開播了以“非遺”為主題的節(jié)目，諸如《手藝》《留住手藝》《非遺中國》《美麗非遺》等，更廣泛地傳播了傳統工藝，提升了傳統工藝在大眾中的影響力。以中國傳統工藝為核心內容，用綜藝節(jié)目的形式表現出來也是一種有效的傳播形式。北京衛(wèi)視在2015年11月播出的《傳承者》就是一個很好的范例。該節(jié)目創(chuàng)造性地將“非遺”與綜藝娛樂元素結合，實現了“小眾”題材的大眾化，獲得了廣泛的傳播。

紀錄片是傳播中國傳統工藝的主要方式。紀錄片的多方位、全角度的記錄特性，能夠最大限度地展示傳統工藝的內涵?！吨袊姆克膶殹肥怯裳胍暭o錄頻道和安徽衛(wèi)視聯合播出的紀錄片，以《博采》《造化》《匠心》《時風》《傳播》和《遺產》六個主題，追溯了中國“文房四寶”兩千年的發(fā)展歷史。由從湖南長沙戰(zhàn)國墓群出土的世界上第一支毛筆楚筆為源頭，以不同的人物故事講述為表達方式，有宣筆工藝大師佘征軍、中國制墨大師汪培坤、女書傳人何靜華等。紀錄片的內容不僅立足于中國歷史，更從歐洲的宗教革命和文藝復興為全球視野，展現了“文房四寶”的傳承與傳播的歷史路徑。

（二）移動互聯催生傳播形式多元化

利用移動互聯可以進行多種不同形式的傳統I藝文化傳播，如網絡平臺、愛好者論壇、社交媒體平臺、電子商務平臺、手機APP應用以及目前發(fā)展迅速的VR技術。借助互聯網的特性，傳統工藝的傳播也逐漸出現了從單項傳播到交互傳播的發(fā)展路線，工藝傳承可以借助網絡新媒體的平臺，以故事講述、影像展示等多種方式傳播傳統工藝文化。

盡管網絡已經改變了眾多事物的傳播形態(tài)，但是對于中國傳統工藝來講，對網絡新媒體的運營還缺乏一定的力道，主動性與創(chuàng)新性還顯得不足。1993年，北京大道文化節(jié)目制作公司與中央民族大學民俗文化中心共同創(chuàng)辦了中國民俗網，該網站算是國內較早致力于傳播民族文化、介紹傳統工藝的網站，重心依然是學術交流。2000年之后，國內陸續(xù)出現了傳播民間藝術的網絡陣地，如中國民間文化藝術網和民間藝術網等，由于網站的專業(yè)性強，傳播的影響力依然有限。

新媒體是相對于傳統媒體而言的，強調的是其即時性、互動性、網絡化數字化和智能化。數字技術能夠將文字、圖像、聲音影像等信息進行整合，以全媒體的方式進行傳播，這樣的形態(tài)極大地拓寬了傳播的空間。以剪紙的網絡傳播為例，這項民間工藝以新技術為依托，借助網絡媒體、電子書、GG插畫等多項應用，改變了人們接觸和了解傳統剪紙的途徑，使得剪紙藝術的信息內容和藝術表達更加豐富。2017年7月，首屆中國匠人大會在杭州舉行，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中國手藝發(fā)展研究中心發(fā)布的報告顯示，互聯網為傳統工藝的發(fā)展帶來了新的機遇，互聯網催生了一批“電商化匠人”，有年輕人又重新對傳統工藝有了新的認識，并且也在逐步尋找以互聯網為依托的傳統工藝職業(yè)發(fā)展的機遇。電子商務的興起也為整個傳統I藝產業(yè)的創(chuàng)辦和發(fā)展提供了新的空間。

微信和微博是國內兩類主要的社交媒體。數據顯顯，微博在2018年的用戶規(guī)模為3.37億人，在整體網民中，微博用戶比達42%。[10]微信用戶數量2018年突破了10億。在社交媒體受到熱捧的時代，人們的閱讀習慣已經逐漸碎片化，通過社交媒體進行與中國傳統工藝相關內容的傳播，不僅可以在量上廣泛覆蓋到社交媒體用戶群，也改變了受眾在空閑時間接收信息的習慣，一改只能是傳統電視節(jié)目接收的固化方式，更有利于大眾接收和了解與中國傳統工藝相關的信息，拓寬和加深了傳播渠道和。以微信公眾號為例，截至2018年12月28日，搜索微信號公眾平臺，以“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主題的共254個，以“傳統工藝”為主題的共60個?！秱鞒姓摺吩谖⒉┥祥_設了官方賬號“傳承者Inheritor”，從節(jié)目開播到2018年12月25日，微博發(fā)布的數量為2087條，粉絲數量達到了20.7萬。傳統工藝的傳承人往往也直接利用這類社交媒體進行傳播，在微信、微博和QQ上傳播信息，通過線上線下活動進行交流，并且通過微信群或者公眾號等形式建構了共同的意義空間。

（三）網絡視頻崛起，“微傳播”的“大能量”

隨著技術的不斷革新和進步，人們進入了微視頻時代，網絡的各類型節(jié)目異軍突起，吸引了大量青年受眾群體，并且還在不斷地吸納有傳統收視習慣的受眾群體。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6月，我國網絡直播用戶規(guī)模達到了4.24億，網絡視頻用戶的規(guī)模是6.09億，網民使用率為76%;手機網絡視頻的規(guī)模是5.78億，網民使用率為73.4%;短視頻應用迅速崛起，74.1%的網民使用短視頻應用。8視頻傳播的媒介形式能更加有效地拉近工藝傳播與大眾的距離。

以“非遺”題材電影《定軍山》和韓國飲食文化的熱播電視劇《大長今》為例，前者完整地展示了京劇的表演藝術，后者形象地呈現了韓國飲食的精耕細作，視頻節(jié)目的傳播力能把傳統工藝的內容更好地展現給大眾。網絡節(jié)目的興起將給中國傳統工藝的影視題材創(chuàng)造更大的發(fā)揮空間?！斗欠步承摹肪褪莻鹘y媒體與新媒體合作的范例。該節(jié)目是由華傳文化策劃，電廣傳媒、湖南省文化藝術產業(yè)聯合出品。節(jié)目的主線是尋找傳統工藝匠人，探尋國寶文化。該節(jié)目在北京衛(wèi)視和優(yōu)酷平臺同時播放，截至2018年12月28日，平臺的總播放量約為7312萬，豆瓣評分為8.7分。4《如果國寶會說話》就很好地闡釋了紀錄片如何與微視頻相結合進行傳播。該節(jié)目共100集，分為四季，每一集時長5分鐘，介紹古文物以及其表達的文化內涵。該節(jié)目的營銷充分借助微博、微信、今日頭條、抖音等不同新媒體形態(tài)，豆瓣評分高達9.4分。

（四）加強品牌建設，培養(yǎng)“百年老店”

“文化搭臺、經貿唱戲”是中國發(fā)展文化產業(yè)的理念之一，將文化資源轉化為經濟資源，擴大其傳播效果，品牌化是實現這一理念的現實路徑。世界聞名的LV品牌就是從手工技藝起步的。百年前，年僅14歲的路易·威登，從瑞士輾轉到達巴黎，從行李箱工匠的學徒起家，創(chuàng)立了享譽全球的名牌LV。可口可樂的廣告《剪紙篇》就成為品牌春節(jié)營銷的經典，片中將民俗文化元素與新春團圓的意境結合，恰如其分地傳遞出中國人對于傳統節(jié)日的情感。品牌建設之路是中國工藝傳承與傳播的發(fā)展方向。2016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指出，“發(fā)揚工匠精神，加強品牌建設，培養(yǎng)更多的百年老店，增強產品競爭力。實施創(chuàng)新驅動發(fā)展戰(zhàn)略，既要推動戰(zhàn)略性新興產業(yè)蓬勃發(fā)展，也要注重用新技術新業(yè)態(tài)全面改造提升傳統產業(yè)”。

（五）重視傳統工藝的跨文化傳播

傳統工藝的對外傳播也是文化傳播的現代議題。不同國家的傳統工藝所體現的正是這個民族的風貌，如日本的木竹、和服，瑞士的制表業(yè)、家居彩繪等。相對于“俄羅斯套娃”在國際上的傳播而言，“惠山泥人”的傳播就顯得不盡如人意了。在世界知名手工藝在線銷售平臺Etsy上進行搜索，在2018年12月26日所顯示的結果，“俄羅斯套娃”有9292個搜索結果，“惠山泥人”的數量僅為5條。現當代，公共外交也是對外傳播的主要方式，法國也有很多非政府組織參與到文化的傳播工作中，俄羅斯套娃的國際傳播就充分發(fā)揮了留學生和當地俄羅斯民眾的民間力量。中國也開展了一系列的傳播活動，原文化部就致力于打造“歡樂春節(jié)”品牌，希望借此平臺為依托，傳播中國豐富的文化內容。以浙江省為例，在2014年1月，美國加州舉辦了“2014年歡樂春節(jié)——浙江傳統手工藝走進美國過大年”活動，作為美國發(fā)行量最大的華人報紙之一的《僑報》對整個活動進行了相關報道。技術的進步推進了傳播方式的多樣化。因此，民間活動的傳播可以與新媒介相結合，從“以我為主”到“借船出?！?，再到多渠道相互配合的方式，提升傳播的廣度和深度。

四、結語

從古代印章制作技藝發(fā)展而來的中國篆刻、迄今已有一千三百年歷史的中國雕版、節(jié)日民俗貼在木門窗格上的中國剪紙“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的龍泉青瓷、走過萬里絲綢之路的桑蠶絲織，以及書寫了中華人文精神的中國宣紙，中國傳統工藝歷史悠久、品類豐富，承載了中國人的智慧、哲學、審美、民俗和情趣?！皢柷堑们迦缭S，為有源頭活水來”，中華文明的活水正蘊藏在中國傳統工藝的雋永與華美之中。中國傳統工藝傳播的核心是“人”，在網絡新媒體時代，從單向度的傳播發(fā)展到大眾傳播，從傳統的傳播形態(tài)轉換為“微傳播”的巨大潛能，在經濟全球化、信息化、市場化的環(huán)境下，中國傳統工藝的傳承與傳播遇到了更多的機遇，同時也相應地承擔了更大的責任。

①騰訊2018年季度財務報告。

②據新浪微博官方賬號“傳承者Inherior”統計。

③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計報告》，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

④數據分別來自優(yōu)酷網和豆瓣網。

⑤數據來自豆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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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計報告）（EB/OL.]http：//wnic.ne.n/nc/ax/h/oxhbg/h/o/tjbg/201808/20180820_70488.htm.

[11]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北京舉行[N].人民日報，2016—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