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毒駕作為一種新型的危險駕駛行為正在不斷走進人們的視野,但是在《刑法修正案(九)》中還是沒有把毒駕增設進刑法。本文以毒駕所產生的風險是否需要刑法的介入為中心,從毒駕的界定,毒駕入刑的可行性分析,和毒駕入刑的設想來進行闡述,認為毒駕行為需要入刑。
關鍵詞:毒駕;毒駕入刑;毒駕界定;毒駕入刑可行性
中圖分類號:D924.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379-(2019)05-0265-01
作者簡介:苑博,漢族,河南南陽人,河南城建學院,本科在讀。
一、毒駕的界定
毒駕,全稱為吸毒駕駛行為。筆者在查閱眾多的資料后,發(fā)現官方并沒有對吸毒駕駛行為有一個清晰的界定。有學者認為“吸毒駕駛是指在非醫(yī)療目的情況下,使用具有依賴性或者依賴性潛力的麻醉藥品和精神藥品,在其藥理作用時間內駕駛機動車并足以對道路交通安全產生危害的行為。”此外還有學者認為“吸毒駕駛行為指“駕駛人因吸食麻醉藥品或精神藥品后,在其藥理作用時段內繼續(xù)駕駛機動車,足以給社會帶來危險性的行為。”筆者認同第二位學者的觀點,但是他的觀點在表述上還有一些欠缺。眾所周知,一些毒品在讓人成癮的情況之外,在使用恰當的情形下還可以作為平常的藥物,這時就不具有違法性。因此,毒駕是指因在非醫(yī)療目的下吸食麻醉藥品或者精神藥品,在其藥理的作用時間內繼續(xù)駕駛機動車的,足以對社會造成危險的行為。
二、毒駕入刑的可行性分析
毒駕所產生的風險是否需要刑法介入?在把危險駕駛罪中的醉酒駕駛和毒駕比較之后,筆者發(fā)現兩者具有相似的特征,但因為毒駕行為主體具有特殊性,這也就意味著毒駕比醉酒駕駛更具有社會危害性。作為毒駕主體的吸毒者,他們對于毒品依賴性大,持續(xù)時間久,且很難戒除,但是作為酒駕的主體的醉酒者則沒有這樣,而且根據《2017年中國毒品形勢報告》得出數據在2017年年底全國現有吸毒人員255.3萬名,毒駕的主體的基數不容小覷。因此,筆者認為毒駕需要刑法進行規(guī)制。理由有三點:
(一)毒駕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傳統(tǒng)刑法認為,行為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是犯罪的本質特征。犯罪如果沒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僅僅具有社會危害性則不足以刑法來規(guī)制。吸毒本屬于一個自害的行為,不符合刑法分則里面對毒品的規(guī)制的要件,但是當吸毒之后再在公共場合進行駕駛車輛,這個行為就已經具有了危險性,是因為吸毒之后會產生一系列狂躁、幻覺、妄想等非正常的情況而且這種反常現象往往是持續(xù)的、長時的,不似一般的交通肇事具有短暫性。因此,它具有比一般交通肇事更嚴重的后果,相對應的其社會危害性也就越嚴重。
(二)現行法律規(guī)范不完善。早在刑法進行第九次修改時,就有學者提出反對的意見稱毒駕已經具有相關的刑事法律規(guī)范和行政法律規(guī)范進行處理,所以不需要再入刑進行規(guī)制,認為這樣會有違刑法的謙抑原則。但是就以現行的刑事法律規(guī)范和行政法律規(guī)范而言,對于毒駕的規(guī)制并不太盡如人意。從刑事法律規(guī)范來看,對于毒駕的否定方式只有兩種即根據最高法的司法解釋規(guī)定以交通肇事罪進行處罰或者依照刑法第114條和115條以“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進行處罰。以前者來說,其不足在于處罰的范圍太窄,僅處罰的是當毒駕造成1人以上重傷并負事故的全部或者主要責任時,才適用本罪,這就意味著僅處罰毒駕的結果犯,不處罰毒駕的行為犯;以后者來說,其不足在于,114條是以具有兜底條款性質的“口袋罪”,雖然毒駕屬于一種抽象危險的行為,不需要以結果為既遂的要件,這一點與114條理念相匹配,但是它的量刑的起點較高,為“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罪刑不相適應;從行政法律規(guī)范來說,它的不足之處在于懲罰制裁力度較輕,讓違法成本較低。以《機動車駕駛證申領和使用規(guī)定(2010)》為例,在第七十條規(guī)定了“被查獲吸食、注射毒品后駕駛機動車行為”,但是其懲罰力度僅是吊銷駕駛證。
(三)毒駕入刑具有震懾作用?!靶谭ǖ哪康膬H僅在于:阻止犯罪重新侵害公民,并規(guī)誡其他人不要重蹈覆轍?!奔葱谭ǖ墓δ芫褪求w現在懲罰功能和預防功能這兩者之間,而且兩者之間也有所偏重,懲罰功能解決的是已然之罪,預防功能所解決的是未然之罪,對于社會效果來說,法律的預防的作用要大于懲罰的作用。相對的,毒駕入刑的有利之處不單單是對毒駕行為的否定評價和量刑,更多的是以刑事立法的方式對毒駕行為產生震懾以預防其發(fā)生。
三、毒駕的立法構想
對于毒駕入刑有不同的觀點,筆者認同毒駕歸為危險駕駛罪是最好的選擇。在《刑法修正案(八)》,增設了危險駕駛罪,《刑法修正案(九)》在其基礎之上又增設了新的條款,其目的是更好的規(guī)制危險駕駛行為。此外,毒駕還符合危險駕駛罪的構成要件——在客體方面,所危害的是道路的公共安全;在客觀方面來看是不能保證公路交通安全條件下在道路上駕駛機動車危及公共安全的行為;在主體方面是一般的主體;在主觀方面是故意?!皬募夹g上看,‘概括加列舉式的立法手段,既滿足了當時對于醉駕入刑的立法目的,又給‘毒駕或者其他危險駕駛行為的入刑提供了解釋渠道,且這一解釋依循的是語言的普遍文義,只要在以后的立法中堅持將此后出現的危險行為與‘醉駕或毒駕等量解釋,就符合在罪刑法定原則之下的擴大解釋方法,不會觸碰類推的底線?!?/p>
[ 參 考 文 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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