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蕊 尤 燕 段湘君
(滄州醫(yī)學高等??茖W校,河北 滄州061001)
1.學科最初比較主義的創(chuàng)建。19 世紀在文藝復興、啟蒙思想的影響下,激發(fā)了奧地利音樂史學家阿德勒(Guido Adler)構思出了音樂學的大綱(《音樂學的范圍、方法及目標》,1885)。為自然科學服務的實證主義要求:首先確證事實,然后構架規(guī)律,即從事實出發(fā),以歸納的方法概括出事物的規(guī)律。用阿德勒的話來說,“音樂史學研究的焦點”首先是“調查不同時期的藝術規(guī)律”;然后“研究這些規(guī)律及其有機組合與發(fā)展”,“藝術史學家所用方法如同自然科學家;即用歸納法……強調藝術科學與自然科學二者方法相似”。
2.過渡時期的民族主義。十九世紀,當比較音樂學尚未興起,民族獨立運動興起了民族樂派的運動,以對抗德奧為思想主導,作曲家開始收集自己國家的民歌,既豐富創(chuàng)作,也進行研究,對民族音樂學學科的形成作出了很大貢獻。相對德奧中心地位的歐洲邊緣國家都出現了自己的民族作曲家, 形成了邊緣—中心對抗的格局。其中最突出的是東歐民間音樂研究,在19 世紀下半葉產生了全面的民歌復興運動。
二十世紀,一戰(zhàn)后,以匈牙利的巴托克和羅馬尼亞的布勒伊洛尤為代表的學者, 在融合了比較音樂學和傳統的民間音樂研究的基礎上,再加上德奧傳播學派的影響。他們除了收集記錄民間音樂外, 也注意到了田野工作的理論和方法論問題以及文獻資料的概括體系。對音樂的進化、起源、民族民間音樂的傳統重建等,都是備受關注的問題。人們通過比較,直接找出音樂的共性和共同的基本概念,堅持“原汁原味”的傳統特性。此外,由于東歐多民族的結構,一些少數民族始終保持著特有的文化,幾乎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亞文化。因此在東歐概念的民族音樂學,后來人們?yōu)榱藚^(qū)別就稱之為“音樂民俗學”——其中,研究少數民族音樂就顯得尤其重要。
3.美國人類學理論與歐洲音樂學對立面的磨合。隨著二戰(zhàn)的爆發(fā)、歐洲比較音樂學的解體,西方民族音樂學研究的中心轉移到了美國。從主觀上看,美國的確具備了接納這一新學科、并繼續(xù)發(fā)展它的思想與學術基礎。五六十年代,胡德把美國民族音樂學從人類學引向音樂學的方向, 引起美國人類學家的很多不滿,:民族音樂學可從兩個方向來研究,人類學和音樂學,最終得出的目標是二者融合。但從民族音樂學文獻來看,此目標還未實現,因為大多數的著述僅僅局限于研究音樂本身,而從不提音樂所產生的文化背景。民族音樂學主要專注在樂音和結構上,因而強調音樂學因素,而很少考慮人類學因素。民族音樂學的人類學方面并不發(fā)達、也不為人們所理解。音樂人類學,是在音樂學家和人類學家范圍之內,就音樂學而言,它提供了所有樂音產生的基礎、以及最終解釋那些樂音和聲音過程的框架。就人類學而言,它有助于進一步理解人類生活中的產品及過程,因為音樂是人類智力行為中一種復雜因素。沒有人的思考、行為和創(chuàng)造,樂音不會存在;而目前我們對聲音的理解要更多于對產生音樂的全過程的理解。
4.結構主義——語言學的轉向。20 世紀60 年代末,就在美國文化人類學的文化相對主義、經驗主義主宰民族音樂學的時候,興起了一股以文化普遍主義、理性主義為哲學基礎的語言學分析的運動,即以結構主義—符號學為分析模式的潮流。這一潮流在70 年代達到高潮,并延續(xù)到80 年代。
5.后現代主義——多元的雜交。20 世紀60 年代以來,由于高科技的興起,信息技術的革命,資本主義跨國、跨地區(qū)的政治一經濟超級聯合,以及過去各種處于政治邊緣的群體(種族、性別、階級等)的興起,現代西方社會進入了后工業(yè)階段,現代西方文化在經過數次裂變之后,也推進到后現代時期。這是一個多種思潮碰撞雜交的時代,其特征為:消解中心,復蘇邊緣,非同一性,求多元化,不滿足于現狀,不屈服于權威,沖破舊范式,不斷創(chuàng)新。下文僅簡述影響民族音樂學的一些主要思潮。
只有把我們傳統的音樂形態(tài)當作技術的基礎,將中國的單旋律為主要體系的音樂同西方的和聲化體系的音樂相結合,我國的傳統音樂才能更容易被西方接受,避免出現排斥現象,與此同時中國的傳統音樂還保留住了其本有的特點和更好發(fā)展?;谝陨系挠绊?,西方傳統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方法及思維體系也在影響者中國傳統音樂的研究。它改變了以往單一的對于傳統音樂的記錄,各地方民族音樂志、音樂專版的相濟編撰,以及對于本民族音樂多元化的平等對話和研究。田野考察的方法引入,使得很多地方性的音樂更加注重實地的考察及原生態(tài)的保留和傳承記錄,也更加注重民俗民風文化的保留。也在研究中更加注重人文環(huán)境的融入及注重音樂專業(yè)知識的基礎上更加注重學術環(huán)境和學術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