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孫中山先生為振奮民族精神,提高文化自信,曾以國家法令形式,宣布中國實施黃帝紀元,并認定公元1912年1月1日為黃帝紀元4609年11月13日。目前,既然考古和文獻“二重證據(jù)”確認黃帝逝世距今為5727年,那么,為繼承孫中山先生遺愿,建議國家通過立法,實施黃帝紀元。
辛亥革命后,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tǒng)的孫中山先生,為突現(xiàn)中國歷史悠久和文化自信,宣布采用“黃帝紀元”,并給陜北黃帝陵題寫了“中華開國五千年,神州軒轅自古傳”,“世界文明,唯我有先”碑文。但后來由于黃帝事跡尚無考古證據(jù),以及“疑古”思潮對黃帝真實性的懷疑,黃帝紀元難行。
近百年后,在國家實施“夏商周斷代工程”之際,時任共和國副總理的宋健先生曾公開說,“辛亥革命時期倡議的黃帝紀元是否能肯定?軒轅黃帝的年代是否能確定?炎黃子孫們寄希望于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能做出科學結(jié)論?!盵1]這一發(fā)問又過去了幾十年,“中華文明‘探源工程”也已結(jié)項,其外的民間發(fā)現(xiàn)研究也較多,現(xiàn)在看,對宋副總理之問形成初步答案的條件已較成熟。本文就是一種嘗試性答案。
本文立論的兩個前提
一、西安涇渭兩河交會處北岸的史前廟底溝時期的楊官寨遺址(簡稱“楊址”)即首個“黃帝都邑”。它總面積約百萬平方米,不僅有面積為24萬平方米的環(huán)壕,且在環(huán)壕東北方向發(fā)現(xiàn)了2000余座平民墓葬,曾于2008年和2017年兩次被評選為“全國十大考古發(fā)現(xiàn)”。認為它即首個“黃帝都邑”,我已經(jīng)發(fā)表了一系列成果加以證明,[2]并獲得了著名考古學家石興邦先生的認同,[3]陜西省相關領導的支持。具體內(nèi)容此不再贅。
楊址出土“‘十二支陶盤”也證明,《史記·歷書》關于“黃帝考定星歷”的記載屬實,[4]黃帝族群當時已經(jīng)掌握較準確的紀年方法。
二、前不久,楊址考古主持者公布了楊址C14測年數(shù)據(jù),指其墓地距今5655-4936年,環(huán)壕數(shù)據(jù)相近。[5]當然,C14測年數(shù)據(jù),會和樣品種類、埋藏過程、采集、保存以及實驗室處理、制備、測量、資料處理等環(huán)節(jié)有關,往往有誤差。據(jù)調(diào)查,即使在我國水平頗高的北京大學C14測定實驗室,這種誤差有時也會在百年左右。實踐中,即使加上“樹輪校正”,C14測定數(shù)據(jù)也不能達到高精度,尚須引入考古資訊以力求精準,有時還需多采樣和重復實驗。[6]因此,對于楊址測年數(shù)據(jù),不能絕對化。相關歷史年代數(shù)據(jù),只要與之相差百年以內(nèi),即可視為相符。
黃帝具體年數(shù)再思
一、迄今,我國研究者提出的或文獻記載的黃帝具體年代,主要有如下數(shù)據(jù):
1、在2011年出版且以我為第一主編的《黃帝鑄鼎郊雍考辨與賦象》一書中,我提出“據(jù)《漢書·律歷志》記載,西漢昭帝元鳳三年的中國人,已講‘黃帝以來三千六百二十九歲,由此推算,黃帝距今應為5700年左右,大體相當于現(xiàn)在考古界所講的中原仰韶文化中晚期或其廟底溝類型的年代范圍”。[7]查元鳳三年為公元前78年,故可細化為黃帝逝世距今(公元2019年。下同不再注)為5727年。比較重視《漢書·律歷志》此數(shù)據(jù)者,尚有臺灣王仲孚先生[8]和大陸著名考古學家許順湛先生。[9]
2、1903年出版的《黃帝魂》一書,謂降生11年后“黃帝即位”,350年“唐堯即位”,4611年“聯(lián)軍入北京”。臺灣學者王仲孚先生解讀說“黃帝即位之年”,“依該書著者之意,應為公元前3711年”,[10]即距今5730年?!饵S帝魂》未言其數(shù)據(jù)所自,但我看也應源自《漢書·律歷志》,只是加進了黃帝即位等內(nèi)容,且加進歷史環(huán)節(jié)多,具體算法與我略存差異,故比我多算了3年。
3、王仲孚先生還有另一數(shù)據(jù):“宋代邵雍《皇極經(jīng)世》(說)‘堯元年甲辰,據(jù)盧景貴高等天文學考定,相當于公元前1357年;又據(jù)皇甫謐《帝王世紀》,‘堯以上共五帝三百四十一年,計黃帝一百年,少昊金天氏八十四年,顓頊高陽氏七十八年,帝嚳高辛氏七十年,帝摯九年。則黃帝元年相當公元前2698年”,即“黃帝元年”距今4717年。王還說,“傳說中的黃帝時代,一般大事年表多作公元前2698年。1982年春節(jié),美國總統(tǒng)里根向全世界的中國人賀第4680個新年,便是依據(jù)了這個年代”。[11]
4、著名考古學家董作賓先生著《中國上古史年代》提出,“黃帝元年”為公元前2674年,[12]即黃帝元年距今4693年。
5、柏楊先生《中國人史綱》說,“紀元前二十六世紀的二五九八年,姬軒轅一百五十二歲”,“這一年他”在橋山(陜西黃陵)“鑄了一個大鼎”,“大鼎鑄成的時候,天突然開了,降下一條黃龍迎接他”,于是,姬軒轅昇天了。[13]照此,黃帝逝世距今4769年。在這里,柏陽先生至少把埋葬黃帝的“橋山”,和《史記·封禪書》所說“黃帝鑄鼎荊山成功飛昇”神話中的“荊山”弄混了。
6、張廣志先生2007年根據(jù)南宋《軒轅黃帝傳》,推算出“黃帝居位當在公元前2987年或公元前2980年。黃帝居位時已是成人,若以其生年計,則剛好已滿5000年”。[14]
7、2015年,王大有先生《炎黃源流》據(jù)文獻記載且從禹距今4070年上推,認“黃帝距今6513年”。[15]
8、1999年,考古學家許順湛先生認為黃帝紀年“唯一可供參考的是《緯書集成·春秋命歷序》”,從它可推知黃帝“距今6420年左右”。[16]
二、黃帝具體年數(shù)再思。
在對上述8個數(shù)據(jù)作出基本判斷前,應思考其資料源自的可信度。從楊址即黃帝首個都邑看,第3條數(shù)據(jù)所憑《帝王世紀》和《皇極經(jīng)世》,可信度并不很高,不足以為據(jù)。董作賓先生做學問認真,但他在世時楊址未出土,故僅憑當時考古成果加文獻記載立論,難免出現(xiàn)錯判。許順湛先生力主廟底溝文化對應黃帝族群,[17]對我確認楊址為首個黃帝都邑啟示良多,但他無視下述的鄒衍數(shù)據(jù)而唯信緯書,而緯書不能像鄒衍學派數(shù)據(jù)那樣比較能證明自身可信,加之其數(shù)據(jù)與楊址測年數(shù)據(jù)相差頗遠,故也難立。至于第5-7條各數(shù)據(jù),或明顯地出于想象,或所憑資料更無法證明其可信,不計可矣。本文仍認為,《漢書·律歷志》數(shù)據(jù)應當可信。
鄒衍《終始》所記黃帝年份為何可信?
《漢書·律歷志》相關原文是:西漢昭帝時,“壽王及侍詔李信治黃帝‘調(diào)歷,課皆疏闊,又言黃帝至元鳳三年六千余歲。丞相屬寶、長安單安國、安陵杯育治《終始》,言黃帝以來三千六百二十九歲,不與壽王合?!边@段話說明,西漢元鳳三年上距黃帝3629年之數(shù),最早出自《終始》。據(jù)《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說,《終始》一書是戰(zhàn)國時齊燕學者鄒衍所著;他是齊國“諸鄒子”(包括鄒奭等人)的思想領袖;他們不僅“序今以上至黃帝”,即把當時距黃帝的時間都算出來了,而且還提出了“大九州”概念,說中國只是世界上九州之一中的九州之一,即僅占世界八十一分之一,故其論“閎大不經(jīng)”。再查《漢書·藝文志》,列有“公梼生《終始》十四篇,傳鄒奭《終始》書。鄒子四十九篇”。據(jù)楊樹達先生《〈漢書〉窺管》說,鄒衍《終始》一書原名《黃帝終始》。[18]顯然,鄒子《黃帝終始》一書相關黃帝年份的數(shù)據(jù),傳給了其徒鄒奭,鄒奭又傳給了公梼生等。而《漢書》所載“丞相屬寶、長安單安國、安陵杯育治《終始》”,言黃帝以來3629年,其數(shù)據(jù)的源頭,應來自鄒衍《黃帝終始》。
說起鄒衍,他在中國思想史上實際堪與孔孟并肩。如果說,中國儒道兩家均源自遠古巫教,那么,從西周周公“制禮作樂”后,以周公禮樂為源頭的儒家,成為遠古巫教禮制化的體現(xiàn)者,并逐漸成為給社會上層服務的知識階層,[19]而以原始巫教和周公巫術為源頭的道家,受儒家擠壓,逐漸淪為社會下層,并以民間形式保存?zhèn)鞒辛艘慌紨?shù)術,含各科知識、醫(yī)術和歷史年份記憶資料、神話等。[20]傳統(tǒng)所謂中國道教誕生于漢末的說法,并不精準,道教應是從黃帝時期即已存在的原始巫教一直延續(xù)下來且在周公“制禮作樂”后下沉于民間的中國固有宗教,[21]而鄒衍學派則應是它徹底下沉于民間之前,在戰(zhàn)國秦漢間尚能以學派形式即“方士”群體身份殘存于社會上層者?!妒酚洝っ献榆髑淞袀鳌冯m名義上記孟荀,實際主要記載的就是鄒衍學派故事,可見其份量之重。太史公所謂“鄒衍以陰陽主道顯于諸侯,而燕齊海上之方士傳其術不能通,然則怪迂阿諛茍合之徒自此興,不可勝數(shù)也”,說的應即該學派后來徹底淪落民間的過程,以及《史記》對鄒衍學派的不屑。對黃帝真實性持疑的顧頡剛先生評價鄒衍說,他“是一個偉大的探索宇宙問題的思想家,一手組織了歷史和地理的兩個大系統(tǒng)(指鄒衍的“五德相勝”及“大九州”學說——引者),奠定了后世陰陽五行學說的基礎”,[22]其學術權(quán)重確實很大。
英國漢學家李約瑟先生說,“《漢書·藝文志》所錄的‘陰陽學家書籍,不下21種之多,但是都已亡佚。其中有上文曾經(jīng)提到過的鄒衍的那兩部書(指《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記載的鄒衍著《終始》和《大圣》兩書——引者),又有鄒奭及張蒼所著各一部。此外有兩位姓公孫氏的作者”。[23]這“兩位姓公孫氏的作者”,使我不禁想起《史記》的《孝武本紀》和《封禪書》都記載著的漢武時期齊地方士公孫卿,他自稱持有來自齊地方士申功的《札書》(或稱《鼎書》),其書不僅記錄了黃帝創(chuàng)建星歷且以閏月校正紀年之事,而且記載了“黃帝荊山鑄鼎成功飛升”神話,以及“黃帝郊雍上帝”史實。顯然,齊地方士公孫卿和申功,實際也應是鄒衍學派成員或其后裔,其《札書》或《鼎書》應即源自鄒衍。
現(xiàn)在看,《札書》或《鼎書》所記“黃帝荊山鑄鼎成功飛升”神話,以及“黃帝郊雍上帝”史實,前者交代了黃帝在西安荊山“鑄鼎”,后者更直接說出黃帝曾在西安(雍)舉行祭天禮,暗示或顯示黃帝都邑即在西安,如今已被西安楊址出土證實并非虛構(gòu);[24]至于《札書》或《鼎書》所記黃帝創(chuàng)建星歷且以閏月校正紀年之事,也已被楊址出土的“‘十二支陶盤”證明屬實。[25]至于《札書》或《鼎書》所記“黃帝荊山鑄鼎成功飛升”神話,其關于黃帝乘龍飛昇的情節(jié)顯系虛構(gòu),不可相信,但鑒于史前先民的思維只能是原始思維,他們對本民族歷史的記憶,往往采用神話形式,往往人神不分,生死無界,因此,黃帝乘龍飛昇的情節(jié)表達的應是當時先民對黃帝不死的祈祝,“鑄鼎”情節(jié)表達的則是后人對黃帝創(chuàng)建 “古國”制度的隱喻,我們不能因此否定該神話對黃帝都邑在荊山(即今西安東北部高地)記載的真實性。這樣,既然鄒衍學派關于黃帝歷史的上述三項記載均屬真實,那么,我們也就沒有理由懷疑他們關于黃帝具體年代數(shù)據(jù)記載的真實性。至于鄒衍“大九州說”,當時被孔孟批判為“閎大不經(jīng)”,但現(xiàn)在看,正如丁山先生評價張揚“大九州說”的淮南王時所說,“《禹貢》九州,不足以涵括世界之大,(故淮南王)不得不主鄒衍大九州說,以擴大當時學士大夫之世界觀念”,并認為鄒衍大九州說可能來自天文測算,[26]因為,鄒衍“在公元前三世紀頃,即運用其勾股學測知大地面積”,故其“大九州說亦必以天算為中心”。[27]另一方面,既然鄒衍熟悉黃帝故事,想必他也熟知涿鹿大戰(zhàn)中蚩尤被黃帝追趕而遠遁美洲史實,[28]這種廣闊的地理視野與其天算結(jié)果互補,進一步形成大九州說,也是顯然之事。今天看,鄒衍大九州說無大錯,也是其黃帝紀年可信的有力旁證。
鄒衍《黃帝終始》的黃帝紀年數(shù)據(jù)可信,并沒有不可理解處。其一,西安半坡遺址早于楊址,其地已出土陶器刻符,有跡象顯示它在一定地域內(nèi)通用,被認為是中國文字的萌芽,與黃帝“史官”關中蒼頡“造字”的神話暗合,這就為鄒衍年數(shù)可靠提供了記錄工具的前提。其二,全球史前先民,均具有口頭強制記憶本民族歷史的傳統(tǒng)。加上上述中華初級文字的輔助記憶,當時廟底溝文化區(qū)可能已經(jīng)存在“社會記憶機制”。[29]因此,不排除黃帝真實歷史的主要環(huán)節(jié)(地點、人物、年數(shù)、主要事跡),會通過此“社會記憶機制”流傳下來。其三,至于中華文字系統(tǒng)成熟后,黃帝的這些真實歷史,又會被最初識字者轉(zhuǎn)錄成文字文獻,而文明早期的這些轉(zhuǎn)錄者一般也不會故意造假,因為,當時中國巫教氛圍仍然很濃,巫教嚴禁對先祖不敬,故作為巫教信奉者,這些文字轉(zhuǎn)錄者不會也不敢公然假造先祖歷史,[30]因此,我們不能無條件地追隨“疑古”思潮,離開史前巫教氛圍,懷疑所有文獻證據(jù)真實性。當然,前列學界8項黃帝年份大皆有文獻證據(jù),也說明文獻證據(jù)并非全部可信,“疑古”并非完全無理,故也不能禁止懷疑鄒衍的黃帝年份數(shù)據(jù)。但懷疑和否定,得拿出確鑿的反證。如拿不出確鑿的反證,那就只能相信它。其四,對楊址墓地C14測年表明,楊址最早的一批人存世大約距今5656年,他們應是與楊址首位黃帝同年令段者,與鄒衍所記黃帝距今年數(shù)5727年相差僅71年,鑒于C14測年有誤差,那么,我們就更應相信鄒衍數(shù)據(jù)為真,且相信鄒衍數(shù)據(jù)即記楊址首位黃帝。須知,鄒衍數(shù)據(jù)是前列8種黃帝年份中唯一與楊址測年結(jié)果符合的數(shù)據(jù),很難推翻。
本文標題中的“黃帝逝世”四字,與前列《黃帝魂》所說“黃帝降生后十一年即位”情節(jié)不同。本文標明這四字的原因,一是史前廟底溝時期,不存在后世形成的“皇帝即位”制度。當時部族領袖是協(xié)商確定的,一般由成員中體健腦聰且有功績者擔任,不存在某人幼年即被確定為部族領袖之事,故也不存在幼年“即位”之況;二是這位黃帝被先民記憶,只能是因為他生前確實把楊址為中心的酉邦建立了起來,給老百姓帶來了好處,故酉邦先民不僅把他“還葬”故里即今黃陵縣,[31]而且對其逝世之年追記不忘。因此準確而言,鄒衍數(shù)據(jù)只能是“黃帝逝世”迄今的年份,不會是從“黃帝元年”計年的數(shù)據(jù)。雖然有的古代文獻載有黃帝具體年齡(如100歲,130歲等),但其中虛構(gòu)成份明顯,至少由于當時醫(yī)療條件極差,楊址墓地葬者年齡一般在40歲以下,推想黃帝也不會活到100歲,故所自文獻的可靠性存疑。我們迄今無法確認首位黃帝年齡,因此,也難以推算出其誕辰迄今的年代數(shù)據(jù),只能采用其逝世迄今的數(shù)據(jù)。這樣,既區(qū)別于西方“圣誕”思路,也符合中國人祭祀黃帝傳統(tǒng)。
關于實施黃帝紀元的建議
如本文開頭所言,當年孫中山先生為振奮民族精神,提高文化自信,曾以國家法令形式,宣布中國實施黃帝紀元,并認公元1912年1月1日為黃帝紀元4609年11月13日。而現(xiàn)行“公元”計年是以基督教圣者耶穌誕生之年為開端的,但中華民族原不信基督教,理應有自己的紀元方式,故孫中山先生舉措至今也是對的?,F(xiàn)在看,當年由于種種條件限制,把黃帝紀元的具體時間縮短了一千余年。目前,既然考古和文獻“二重證據(jù)”確認黃帝逝世距今為5727年,那么,為繼承孫中山先生遺愿,建議國家通過立法,實施黃帝紀元。
從前列8種黃帝紀年具體數(shù)據(jù)中第1、2兩項計年所自相同但結(jié)果差3年的情況看,對《漢書·律歷志》數(shù)據(jù)的利用,還存在一個計年如何精準化的問題。本文“黃帝逝世距今5727年”結(jié)論,只能提供一個考古-歷史學框架,應再由中華計年專家(包括古天文學家)們“橫挑鼻子豎挑眼”,仔細地再議再審,還應像孫中山先生當年那樣,細化到月日,力求達到最精準。如這種再議再審基本認同拙文結(jié)論,那么,建議國家立法實施黃帝紀元時,同時確認2019年某月某日起為黃帝紀元5727年。這種紀元,至少比“公元”計年多出3708年。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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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11][12]見或轉(zhuǎn)引自王仲孚《中國上古史專題研究》,山東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41頁注1,第141頁注1,第170頁(原文數(shù)據(jù)誤為“第4690個新年”,應改為“第4680個新年”),第141頁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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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轉(zhuǎn)引自何新《諸神的起源》,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86年版第290-2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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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胡義成、楊 ?曈《華毓對決——涿鹿大戰(zhàn)研究(上,下)》(約5萬字),西北師大《先秦文學與文化》已定用。
[30]張國安《“終結(jié)”疑古》,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36-384頁。
作者簡介
胡義成 陜西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