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杰
蕭紅的《呼蘭河傳》不是為某個人立傳,也不是為呼蘭河這條河流立傳,而是為在松花江和呼蘭河北岸一座名為“呼蘭河”的小城立傳i。她用散文化的筆觸,從兒童、成人及自身三重視角ii,展現(xiàn)出二十世紀十年代前后“北中國”鄉(xiāng)民的生存和精神狀態(tài),寄托了對家鄉(xiāng)的獨特情感,書寫著對千千萬萬苦難愚民的哀婉與關懷。
楊迎平評價《呼蘭河傳》說:“作者通過戲劇藝術的諷刺批判、散文藝術的懷念傾訴、詩歌藝術的吟唱詠嘆、電影藝術的影像書寫這些陌生化的敘述,使讀者對呼蘭河小城熟視無睹、司空見慣的國民惰性產(chǎn)生驚訝和好奇心?!眎ii關注到《呼蘭河傳》對各種文體藝術融會貫通的一面。蕭紅自己也說:“有一種小說學,小說有一定的寫法,一定要具備某幾種東西,一定寫得像巴爾扎克和契訶夫的作品那樣。我不相信這一套,有各式各樣的作者,有各式各樣的小說?!眎v茅盾對《呼蘭河傳》的評價更是廣為人知:“要點不在《呼蘭河傳》不像是一部嚴格意義上的小說,而在它于這‘不像’之外,還有些別的東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說更為‘誘人’些的東西:它是一篇敘事詩,一幅多彩的風水畫,一串凄婉的歌謠。”v的確,蕭紅不僅以散文化的筆調(diào)展開敘述,同時在意象的選取組合與描寫上也有其獨到之處。
本文關注的正是蕭紅在審美意象選取組合與描摹上的特色。作者描繪著看似雜亂實則構成有機聯(lián)系的“白色審美意象組合”,并借鑒色彩藝術中“白與黑”的對比技巧,呈現(xiàn)出文本張力及背后的現(xiàn)實張力,將自身情感與理念蘊含其中。同時,本文將結合色彩心理學的知識,論述這種“白立于黑”的狀態(tài)給讀者帶來更強心理沖擊的可能性。
“白色審美意象組合”,指小說中出現(xiàn)的具有代表性的白色事物——“豆腐”、“白兔”、“小白牙”三個相互獨立又內(nèi)含聯(lián)系的審美意象所構成的有機組合。
“白立于黑”,指作者將這些有代表性的白色審美意象凸顯于呼蘭河這片黑土地之上進行描寫,所形成的色彩狀態(tài)。
下文將在對“白色審美意象組合”進行闡釋后,具體論述白與黑的色彩對立狀態(tài)所具有的文本張力與現(xiàn)實張力,并進一步分析這種色彩狀態(tài)蘊含的作者生命體驗,以及其給讀者帶來更強心理沖擊的可能性。
審美意象是以表達哲理觀念為目的,以象征性或荒誕性為其基本特征的,在某些理念和抽象思維制導下創(chuàng)造的具有求解性與多義性的達到人類審美理想境界的“表意之象”。vi
“白色審美意象組合”中的“豆腐”、“白兔”、“小白牙”三個審美意象各有其豐富的內(nèi)涵及特征。
“豆腐”被小城百姓視為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使他們在物質(zhì)上得到了卑微的滿足。它也是小團圓媳婦的婆婆用來計量財富的單位。不以雞鴨魚肉為美味,反而鐘愛豆腐,體現(xiàn)出呼蘭河老百姓的敝帚自珍,同時凸顯出當?shù)厝嗣裆钭藨B(tài)之低。那一塊塊白凈的豆腐,便在這片黑土地上更加耀眼,更不可或缺了。
“白兔”這一審美意象,是作者將其抽象思維參與到作品中人物命運的揭示而構造出來的。小團圓媳婦哭喊著要回家,卻至死都未能回家和親人團聚。她幻化成了一只隔三差五就要到東大橋下哭泣的大白兔。它是溫順、弱小的象征,是小團圓媳婦悲慘命運的昭示,似乎也是作者寂寞、思鄉(xiāng)的隱喻vii?!拔摇奔业拈L工有二伯,茍活求生而備受嘲諷后,天天把“兔羔子”掛在嘴邊。在夢中,“我”十分荒誕地將他變成了長著毛驢那么大耳朵的白兔。那一聲聲“兔羔子”,是他作為受難者的象征,也是他悲戚的吶喊。
“小白牙”這一審美意象和這片嚴寒的黑色土地進行抗爭,有力地象征著在自然暴虐面前人的頑強生命力,似乎使人看到了未來的曙光。馮歪嘴子的小兒子漸漸長出了小白牙,小家伙在與寒冷和饑餓的抗爭中,戰(zhàn)勝了死亡的威脅,伸展著他不可遏止的生命力。
來自于自然寶庫的色彩,很早就被我們引入到社會生活之中。
中國很早就有了“五色”——黑赤青白黃。水墨畫作品中的黑與白是不可分離的色彩組合。在文學藝術的世界里,色彩變成文人騷客表達內(nèi)心情感的重要手段?!霸姽怼崩钯R是一位對色彩表達極為敏感的詩人,他尤其鐘愛白色。陸游評:“如百家錦衲,無色炫耀,光奪眼目,使人不敢熟視?!保ㄚw宦光《彈雅引》)viii
在西方,15世紀中葉到16世紀初,黑白畫十分流行。隨后,雕版印刷畫的傳播,使人們將黑色、白色視為兩種與眾不同的色彩。17世紀下半葉,牛頓從光學的角度闡釋了黑與白的重要性后(牛頓《光學》),更多人開始用黑與白表現(xiàn)色彩的魅力。ix
可見,白色與黑色對比組合的色彩藝術由來已久,它不僅在畫作中得到應用,在文學作品中也有所體現(xiàn)。
接下來將要分析的,正是這種“白立于黑”的狀態(tài)在小說文本中的具體體現(xiàn)。并提出本文對“此種色彩狀態(tài)有何意義”的些許思考。
“白立于黑”的色彩狀態(tài),在《呼蘭河傳》中有何體現(xiàn)?又好在哪里呢?
首先來看必須談及的第一個層面——文本張力。
“白色審美意象組合”中的“豆腐”、“白兔”、“小白牙”三個意象,與主要人物形象的性格及命運息息相關,彰顯在這片黑色的土地上。作者通過展示這白與黑的對立,推動著情節(jié)的發(fā)展,促進對小說主旨的揭示。
小團圓媳婦的悲慘故事中,她的婆婆在“抽帖”時將豆腐作為了自己計算費用的單位:
十吊錢一張可不是玩的,一吊錢揀豆腐可以揀二十塊。三天撿一塊豆腐,二十塊,二三得六,六十天都有豆腐吃。若是隔十天撿一塊,一個月揀三塊,那就半年都不缺豆腐吃了。她又想,三天一塊豆腐,那有那么浪費的人家。x
隨后,“云游真人”恐嚇她說小團圓媳婦腳上被她弄的烙印若不消除,她也會被閻王爺帶走。這時她便什么帳也不算,急急忙忙詢問可以避禍的法子。最后硬生生被那“真人”忽悠走了五十吊錢。
小團圓媳婦的死亡似乎還不是最慘的結局,她的鬼魂來到了小城里的東大橋下面,變成了一只很大的白兔,隔三差五地就到橋下來哭。
有人問她哭什么?
她說她要回家。
那人若說:
“明天我送你回去……”
那白兔子一聽,拉過自己的大耳朵來,擦擦眼淚,就不見了。
若沒有人理她,她就一直哭,哭到雞叫天明。xi
對小團圓媳婦來說,死亡并沒有讓她逃離地上的苦難,反而陷入一個無邊的黑洞。那陰暗的世界里,是無邊的恐怖與荒涼。作者借白兔這一溫順的動物來安排小團圓媳婦的結局,加大了文本所表現(xiàn)出的悲劇力量,增強了這一故事的情感穿透力,使女孩的可憐處境呈現(xiàn)得更擲地有聲。那“回家”的聲音直抵人們靈魂深處,可悲,可嘆!小說的情感也在此達到了頂峰,將悲劇效果呈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小白牙”這一意象在最后一章出現(xiàn),直接與小說前兩章描寫的小城的荒涼與黑暗相對撞。開篇裸露在天空下的東北大地,與結尾咧露出來的“小白牙”,是兩種相反因素的并置。正是這相反的對撞,構成了一種相互撕扯、對抗,而又相互交流的穩(wěn)定文本結構。
嚴冬一封鎖了大地的時候,則大地滿地裂著口。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幾尺長的,一丈長的,還有好幾丈長的,它們毫無方向地,便隨時隨地,只要嚴冬一到,大地就裂開口了xii。
看了馮歪嘴子的孩子,絕不會給人以時間上的觀感?!?/p>
但是馮歪嘴子卻不這樣的看法,他看他的孩子是一天比一天大的。大的孩子會拉著小驢到井邊上去飲水了。小的會笑了,會拍手了,會搖頭了。給他東西吃,他會伸手來拿。而且小白牙也長出來了。
微微地一咧嘴笑,那小白牙就露出來了。xiii
在色彩直觀上,前者灰暗,后者潔白;在性質(zhì)上,前者是毀滅并吞噬著一切的大自然的淫威,后者是反抗著大自然淫威而生長出來的人的剛強。小城中的光明與黑暗交替并存,共同構造出真實的人類生存境界。
其次,來看第二個層面——現(xiàn)實張力。
從整部作品來看,“白色審美意象組合”與黑色的大地相對立,在形成張力增強文本表現(xiàn)力的同時,服務于作者對呼蘭河城里多彩而又刻板單調(diào)生活的描繪。展現(xiàn)出了呼蘭河人民麻木、愚昧的內(nèi)心,恪守傳統(tǒng)不求改變的生活狀態(tài),同時也描寫出他們的善良本質(zhì)、頑強的抗爭。小城百姓的生活代表著當時千千萬萬勞苦愚民掙扎而又甘愿墮落的矛盾生存狀態(tài),反映出當時社會的真實面貌。
豆腐這一審美意象在第一章便已出現(xiàn)?!百u豆腐的人來了,男女老幼,全都歡迎。打開門來,笑盈盈的,雖然不說什么,但是彼此有一種融洽的感情,……”xiv買不起豆腐的人家,五歲的孩子說自己長大了要開豆腐房。甚至竟有想要傾家蕩產(chǎn)買豆腐的:“不過了,買一塊豆腐吃去!”xv
作者通過豆腐這一與人溫飽相關的味覺意象,展現(xiàn)出呼蘭河人的實際生活狀況xvi。于是,他們天天惦記著吃瘟豬肉,寧愿在路上留個大泥坑,凡事都依照禮教迷信來評判……這一系列行為都有了根源上的經(jīng)濟基礎原因。
“我”家的長工——有二伯,看似知天命,仿佛看破了人生,說“活著是個不相干”,卻極其渴望被別人看得起。老廚子說他頭上的“有”字去掉后就?!岸敗睍r,他便喜笑顏開。而當他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成了別人的笑料時,他的內(nèi)心便徹底異化了。
“狼心狗肺,介個年頭的人狼心狗肺的,吃香的喝辣的。好人在介個年頭, 是個王八蛋,兔羔子……”xvii
小團圓媳婦的年華早逝,有二伯的茍延殘喘,都是悲劇。從小說內(nèi)容中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的悲劇是因抗爭而產(chǎn)生的。在當時,對傳統(tǒng)的反抗者大都以悲劇告終,要么心靈備受打擊,如行尸走肉般茍活;要么直接因此喪命。小說通過對白兔這一意象的不同安排與表達,也反映出作者對這樣一些反傳統(tǒng)的先覺者們最后落得悲劇下場的憤懣。
可以說,小白牙這一意象形成的張力,構造起了呼蘭河城乃至當時千千萬萬鄉(xiāng)鎮(zhèn)中勞苦愚民光明而又黑暗的生存世界。
呼蘭河人對路上的大泥坑熟視無睹;鄰里的“善良”斷送了小團圓媳婦的性命,在她洗澡時大喊著加熱水,又在她被燙暈后,一盆盆地潑冷水去“搶救”?!@些情節(jié)使人在發(fā)笑之后,隨即感到一陣心酸甚至悲痛。
小說最后,作者雖然只用了匆匆?guī)坠P來描寫小白牙這一意象,卻讓人看到了那微弱的曙光。整部小說似乎已營造出這勢所必至的運筆方向,也正是這微弱的曙光,蘊含著作者在當時中國的苦難環(huán)境下對未來所懷有的光明希冀。
在論述第三個層面——讀者心理沖擊前,有必要先談一談“為何會產(chǎn)生‘白立于黑’的狀態(tài)”這一問題,以便更好地論述其給讀者帶來更強心理沖擊的可能性。
下文將從作者生命體驗、創(chuàng)作理念與小說篇幅、人物塑造角度提出本文對“白立于黑”狀態(tài)產(chǎn)生原因的解答。
1927年秋,蕭紅在祖父的支持下,考入哈爾濱東省特別區(qū)區(qū)立女子第一中學(原從德女子中學)。剛讀初中一年級的她,便對美術與文學產(chǎn)生濃厚興趣xviii。1933年3月,她參加了中共黨員金劍嘯組織的賑災畫展。隨后,在蕭軍的影響下,她開始了文學創(chuàng)作。xix
從蕭紅的經(jīng)歷中,可以看到她對美術興趣濃厚,并且有較為深入的了解。劉恒在《文藝創(chuàng)造心理學》中提到:“文學作品中的色彩世界是作家創(chuàng)造的,這和自然界的色彩不一樣,除了形態(tài)上和色彩豐富性存在著差異之外,主要是文學作品中的色彩具有作家審美的情感上的意義。”色彩變成了寄寓作家理性思考與情感內(nèi)容的一種符號。
同時,從篇幅角度直觀來看,作者對“白色審美意象組合”中豆腐、白兔、小白牙意象的描寫,占據(jù)了篇幅的較大比例。“白立于黑”的色彩狀態(tài),不僅更好地描寫了 “白色審美意象組合”,也與小說中主要人物的形象塑造與命運揭示息息相關。
“有各式各樣的作者,有各式各樣的小說”。雖然目前尚未找到蕭紅本人直接談及《呼蘭河傳》中色彩運用的資料,但至少可以據(jù)此提出:“白立于黑”的色彩狀態(tài)有作者主觀上掌控的可能性。
《呼蘭河傳》的創(chuàng)作,1938年開始于武漢,1940年12月在香港完成。1940年1月底,蕭紅隨端木離開重慶,飛抵香港,住在九龍尖沙咀金巴利道納士佛臺三號xx。在寂寞、苦悶又懷舊的心情中,她完成了《呼蘭河傳》的創(chuàng)作。感情之路再三波折的苦悶,對親人的思念,孤身一人身處異地的寂寞,身體不適的煩悶……這些復雜的情感都被她融入了小說之中。
“豆腐”這一食物,讓人嗅到了作者對家鄉(xiāng)的思念。想回家卻永遠無法回家的“白兔”,或許象征著她的歸鄉(xiāng)呼喊,最終削弱成了微小的鼻息。結尾處的“小白牙”作為光明的象征,受時代呼聲的影響,更是作者刻意為之,來暗示自己要有與死亡抗爭的勇氣。
最后,來看第三個層面——讀者心理沖擊。
作家在創(chuàng)作時,可以將色彩變成寄寓作家理性思考與情感內(nèi)容的一種符號。
閱讀文學作品時,富有色彩的審美意象會在我們腦中形成鮮活的畫面,給人身臨其境之感,加強我們的情感體驗。下文將試從色彩心理學的角度,論述《呼蘭河傳》中“白立于黑”的色彩狀態(tài)為何存在有增強讀者心理沖擊的可能性。
色彩心理學強調(diào)不同的色彩能帶給人不同的心理效應。俄國畫家康定斯基專門談到過不同色彩的不同心理效應:“白色對于我們的心理作用是一片毫無聲息的靜謐,如同音樂中倏然打斷旋律的停頓。但白色并不是死亡的沉寂,而是一種孕育著希望的平靜。”“相比之下,黑色的基調(diào)是毫無希望的沉寂?!眡xi
文學作品的閱讀中也體現(xiàn)出色彩的心理效應。讀者閱讀文本時,通過將書面語轉(zhuǎn)化為自己理解的語言來進行感性體驗與理性思考。有顏色的、具體的審美意象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促使讀者將“干巴巴”的文字轉(zhuǎn)化為一幅幅生動的彩色圖畫。從而增強對作品的感性了解,進一步加深對作品主旨、對人生的理性思考。
白色與黑色一般與人們的情感有這樣的聯(lián)系:白色——潔凈、單純、明快、樸實、純真、清淡;黑色——嚴肅、穩(wěn)健、莊重、沉默、靜寂、悲哀xxii。黑色的土地、灰暗的房屋、陰暗的天空,黑色是呼蘭河城冬天里的基調(diào)。小城里雜多的事物中,白白凈凈的豆腐塊備受鐘愛,讓讀者看到他們生活窘迫的同時,也感受到平淡與樸實;小團圓媳婦變成了一只在冰冷的橋下整日哭泣的大白兔,這潔白而又溫順的白兔讓讀者進一步強化了對小團圓媳婦的同情,加強了對那些始作俑者的憤懣,情感達到了頂峰;那一顆顆小白牙,是生命力的象征,讓讀者看到了一縷曙光,獲得一絲明快之感。
小說呈現(xiàn)出呼蘭河城的千姿百態(tài),讓讀者看到了小城人民生活的真實面貌。作者將“白色審美意象組合”凸顯于黑土地之上,形成“白立于黑”的色彩張力,強化了讀者在情感層面上“潔凈、單純、明快、樸實”與“靜寂、嚴肅、沉默、悲哀”的抗衡,進而增強對讀者的心理沖擊。
“色彩的感覺是一般美感中最大眾化的形式?!眡xiii色彩的象征意義在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中,基于經(jīng)濟、歷史、文化等條件的不同,存在著差異。但人們在長期實踐中積累的色彩形象作為心理基礎又使人們對色彩的感受有著共同性。xxiv可以進一步提出,“白立于黑”的色彩狀態(tài),不僅有加強讀者心理沖擊的可能,而且有共同性與共通性,能夠產(chǎn)生更大范圍的影響
“白立于黑”的狀態(tài),體現(xiàn)出《呼蘭河傳》在意象描摹與組合上對色彩藝術的獨特運用。從那些有色彩的文字中,我們可以體會到小說的文本張力與現(xiàn)實張力,進一步感受其中蘊含的作者體驗與理念,帶來更強烈的心理沖擊。
注 釋
i 李重華.《呼蘭河傳》導讀新論.[J].大慶社會科學.2011(1)
ii 楊迎平.論《呼蘭河傳》的三重視角——紀念蕭紅誕辰一百周年.[J].名作欣賞. 2011(35)
iii 楊迎平.《呼蘭河傳》:融匯各種文體藝術的奇文.[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6,61(1)
iv 聶紺弩.《回憶我和蕭紅的一次談話》.《新文學史料》.1981年第1期
v 茅盾.《〈呼蘭河傳〉序》,《茅盾全集》第23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96年版,第348、350 頁
vi 童慶炳主編:《文學理論教程》(第四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第229-230頁
vii 董曉霞.《論<呼蘭河傳>中的白兔意象》.[J] 名作欣賞.2011(17)
viii 張明玲.《色彩文化》[M]. 北京:中國經(jīng)濟出版社. 2003.1. 第136頁
ix [法]帕斯圖羅著.張文敬譯.《色彩列傳:黑色》[M].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6.8
x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260頁
xi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 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281頁
xii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 2016.4.第167頁
xiii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 2016.4.第323頁
xiv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188頁
xv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189頁
xvi 張鳳燕.《呼蘭河傳》中的意象分析[J].名作欣賞,2015(17)
xvii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300頁
xviii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378頁
xix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379頁
xx 《蕭紅經(jīng)典全集》蕭紅著.第2版.哈爾濱出版社.2016.4.第382頁
xxi [俄]康定斯基:《論藝術的精神》.查立譯.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32-55頁
xxii 《美學原理》.編寫組編《美學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11,.第121-122頁
xxiii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第549頁
xxiv 《美學原理》.編寫組編《美學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11,第121-12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