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城市建筑風貌特征初探

楊碧香

摘要：本文的研究目的主要對珠海城市中的建筑形態(tài)進行分析，探究這一地區(qū)的建筑風貌特征以及在城市發(fā)展中建筑與城市的關系。在歷史沿脈中，珠海存在著明清、民國以及新中國之后幾個不同時期的建筑，這些新舊建筑呈現出與當地自然環(huán)境、文化結合的地域特征、與歷史時代相關聯的中西交匯特征、也有與現今城市快速發(fā)展下的現代化特征。從建筑與城市山體、水系相處和營造角度看，建筑群與自然山水相對和諧，在城市宏觀環(huán)境上顯現了山海城的風貌。這些不同時期、類型、區(qū)域的建筑形態(tài)與城市的環(huán)境、空間、格局緊密相連，反映出珠海這座新興城市內在的變遷脈絡、特征和城市發(fā)展的風貌。

關鍵詞：建筑形態(tài) 地域特征 中西交匯特征 現代化特征 山海城風貌

引言

近些年來，隨著珠海的經濟發(fā)展、城市的飛速建設以及人口的逐漸集聚，珠海進入了快速城市化的階段，城市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和景觀面貌無聲息地產生了變化。我們知道，建筑是城市的重要組成元素，在城市發(fā)展中，建筑的風貌特征是影響城市景觀的重要成因之一，在一定層面上可以體現出城市的內涵和形象，也是城市歷史文化的沉淀、城市發(fā)展和建設的見證，對城市特色有著至關重要的文脈作用，因此，本文對珠海城市的建筑風貌特征進行了分析和探究，這對于珠海的城市特色、形象和環(huán)境景觀的保護、發(fā)展有一定的研究意義。

在珠海城市中，主要有明清、民國、新中國改革開放前后幾個不同時期的建筑存在，通過這些新舊建筑的探究，珠海城市的建筑風貌呈現出與當地自然環(huán)境、文化結合的地域特征、與歷史時代緊密聯系的中西交匯特征、也有與現今城市快速發(fā)展中的現代化特征。無論是傳統(tǒng)建筑的沿脈還是現代建筑的成長，從古到今在風貌特征上可以反映出珠海的成長歷程，建筑群體間的新舊關聯，以及在珠海城市空間環(huán)境里呈現的狀態(tài)。

一、地域特征

珠海城市的建筑地域風貌特征在明清、民國時期的建筑上比較突出，主要表現在地域的環(huán)境氣候、材料技術、文化融合等幾方面。

（一）地域環(huán)境氣候的適應

1.選址與自然環(huán)境相融合

由于珠海地區(qū)的丘陵、山地、河流水系多，因此大部分的村落呈現出近山、近水、近田等特點，傳統(tǒng)村落及建筑在選址規(guī)劃上與自然環(huán)境相融合。村落主要以宗族聚居為主，有牌坊、祠堂、民居等不同形態(tài)的建筑，空間有一定的層次感。村落里的建筑排列依地勢、山形、水系布局，大多以梳式為主，形成了與自然相結合的風貌。

例如會同村，村落依據鳳凰山脈北部的丘陵地帶進行規(guī)劃，村落前低后高，“選址符合‘背山面水、‘前塘后村的總體格局特征”。村落的空間組織是三街八巷，三街是由村內沿著荷花塘由北向南的下橫街和依據山勢逐漸增高的中橫街、上橫街組成。八巷則為八條順山勢由低到高的東西向小街構成，三街與八巷相互垂直交錯，在空間呈現梳式布局（如圖1）。

2.建筑與當地氣候相適應

珠海地區(qū)有炎熱多雨，臺風、潮濕的特點，為適應當地氣候，傳統(tǒng)建筑在設計上多有水巷、冷巷，呈現幽居窄巷的特點（如圖2），主要以天井院式和橫屋加前院式為主，在夏天時能得到良好的通風、采光效果（如圖3）。民居平面布局大部分為坐北朝南，常見三間兩廊式的院落布局，中心對稱，左右平衡。例如，建于民國元年（1912）的那洲村古元故居，房屋硬山頂，土木結構、青磚灰瓦，由主座和庭院組成，左右各有一廂房，正廳后方有神后房，是二進三開間的天井院（如圖4）。對于多臺風、雷雨的氣候特點，珠海的傳統(tǒng)建筑在檐口的設計上選擇不出檐或少出檐，一些外窗出挑披檐，具有防風雨的作用。另外，為了避免當地的風雨潮濕問題，一些民居建筑的外檐處雕刻石柱來代替木柱。

（二）地域材料技術的運用

在建造方式上，傳統(tǒng)建筑多用磚木結構，圍護結構多以青磚或夯土填充（如圖5），或是蠔殼砌墻。例如，南門村現存的傳統(tǒng)民居中就有青磚房、夯土房、青磚與夯土混合結構房三種建筑方式存在，其中，以夯土房的數量最多。另外，利用蠔殼疊砌成墻既經濟又起到了防臺風、冬暖夏涼的作用，這一特點應數趙氏宗祠中的蠔殼墻（如圖6），時間近六百年之久，完整度好，規(guī)模大，民間所說的“千年磚，萬年蠔”正是顯現出當地建筑的沿海特色。在一些富家民居中還采用了“雙魚墻”工藝，“外墻丁順磚交錯砌筑，形成的空斗墻”，在隔熱、防潮、保暖以及隔音上有良好的效果。因為臨海，海島的石塊和蠔殼則成了經濟實用的材料，不只是圍護結構的墻體，在建筑的地面以及門窗等也常常被廣泛使用。

（三）地域文化符號的提煉

1.龍舟脊

珠海地域水系豐富，民間有以“船楫為生”的傳統(tǒng)和端午劃龍舟的習慣生活，而房屋的正脊兩端高蹺形似龍船，與當地的生活文化密切相關，河流密集的自然資源使得龍舟在人們的生活習慣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建筑的龍舟脊（如圖7）是當地民俗及生活的提煉符號。

2.鑊耳墻

鑊耳從造型上頗像明朝文官的官帽，在一定程度上殘存著明代的建筑與文化信息。這種鑊耳山墻一開始的使用只有取得功名的官宦人家才能擁有，后來慢慢過渡到民間的使用，這也是民間對鑊耳這一建筑現象有著富貴吉祥、豐衣足食的美好寓意。另外，從五行上取金有鎮(zhèn)火之意。從不同角度上看，地域性的鑊耳墻（如圖8）成了建筑的符號，有著特殊的象征意義。

（四）地域審美文化的裝飾

由于珠海的村落在選址、形式上都有統(tǒng)一的規(guī)劃，所以建筑的梁柱、門窗等構件都使用了模數制，屋頂墻體多為灰瓦、青磚或夯土，色調偏灰，因此在屋脊、檐下、墻頭、梁架、窗戶（如圖9）等位置加強了裝飾色彩，在整體建筑的灰調中提亮。在建筑上使用了石雕、磚雕、木雕、陶塑、泥塑等進行裝飾，通常以歷史人物、山水花烏、民間傳說等作為題材，有儒家、世俗、文人墨客等審美文化的兼容特征。在一些墻體上常見有灰塑裝飾（如圖10），立體感強，色彩豐富，花鳥生動，具有寫實性特質。

（五）地域禮教宗法的傳承

雖然珠海地處于南方邊陲，但在不同時期均有各地的移民在此落地生根，多以農、漁業(yè)為主，對地區(qū)經濟、社會、文化起到了融合、發(fā)展。建筑在一定程度上是當地文化和中原文化長期融合的產物，祠堂是最能體現這一特征的建筑代表。珠海的祠堂建筑在集聚村落中的空間布局、建筑尺度、景觀、道路等占有極其重要的位置，祠堂有著族人集聚的根源性、脈絡性作用。例如黃楊山西麓南門村的趙氏宗祠（如圖11），始建于明朝，是南宋王朝兵敗崖門之后，由散居于當地的皇室后代所建。趙氏宗祠主要包括菉猗堂、逸峰趙公祠、菎山趙公祠等建筑群，集明、清、民國三個時期，其中，以菉猗堂（如圖12）保存的完整性最好。菉猗堂建筑基本格局由前廳、中殿和后殿構成，為三進三間四合式，里進較外進高。中軸線左右對稱，北有廂房，后有圍墻。柱礎和院落臺基均用紅谷石，具有明代建筑的特色。主體建筑為山墻兩坡頂、龍舟脊、檁式梁架、鑊耳山墻。墻體結合了當地的蠔殼砌成，墻身厚達65厘米，碩大、堅硬的蠔殼整齊而有規(guī)律地排列而成。祠堂的南北朝向、三進或五進的奇數運用、中心對稱等建筑形式體現了儒家的主體文化和禮教宗法的傳承。

二、中西交匯特征

在港澳開埠、珠海得益于地緣的歷史環(huán)境下，珠海地區(qū)的近現代商業(yè)和中西文化得到很好的發(fā)展，而且出現了大量的香山買力群體，使得住宅、商業(yè)、園林等建筑也出現了中西交匯的特點，這些特征反映了珠海地區(qū)的思想、生活的轉變，同時也體現了這一地區(qū)的包容、開放、創(chuàng)新思想意識。

（一）建筑形態(tài)的時代適應

在中西混合這一時期，珠海地區(qū)的近代建筑文化同樣經歷著“自我調適、理性選擇和融匯創(chuàng)新”三個轉型階段，在中西交匯及碰撞中，建筑也出現了以西式為主，或是以中式為主，或是不中不西的折中等幾種建筑風貌。

以西式為主的建筑風貌，在建筑主體上主要以西洋為主，如棲霞仙館（如圖13），建筑結構為西式，只有少量的中國傳統(tǒng)裝飾圖案或是構件。又如會同村的碉樓（如圖14），建筑結構和外觀都帶著濃烈的西洋風格。

以中式為主的建筑風貌，在建筑主體上主要以中式為主，在平面上基本是傳統(tǒng)院落布局，在立面上則采用西洋的裝飾方式、手法來處理，如在檐口、門窗、陽臺、柱廊等部分采用了西洋圖案、古典柱式、拱券進行裝飾。這種建筑從形象、比例、裝飾和空間布局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在建筑結構、材料技術均有轉變，例如傳統(tǒng)建筑的磚木結構逐漸采用了磚混、或是鋼筋石砼結構。

另外一些建筑則是不中不西的折中形態(tài)，在結構、風格、裝飾等表現出隨意的組合方式，主體建筑從結構、立面、裝飾構件乃至室內陳設都有較強的折中主義。

（二）建筑形態(tài)的環(huán)境協調

單體建筑的風貌不僅自身在不斷融合變化，同時在地域環(huán)境中也是如此，例如在當地的居住環(huán)境中加入西洋建筑，使其在整體環(huán)境中起到點綴或是地標的作用。在會同村中南北各有一座碉樓，是村落的防御性建筑，云飛碉樓（如圖15）在建筑高度、結構、風格上與整個村落的民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又如唐家的共樂園，依山傍湖，在環(huán)境山林、山水樂中加入了西洋建筑，園中的傳統(tǒng)牌坊（如圖16）、石獅、亭榭與完全按照歐洲模式建造的天文臺“觀星閣”（如圖17）相映襯。另外，在園林景觀上也引進了外國植物品種，如法國桃花心木、皇后玫瑰，泰國番荔枝，日本黑松、菲律賓的洋葡萄、番石榴，馬來西亞的洋紫荊等，外來植物與本土的榕樹、荔枝、紅桂木、竹子等在園內四時變化，互為景觀，也是植物中西交融的共樂園。從園林建筑、植物的營造上可以看到中西合璧，合而不同的融合程度。

（三）建筑形態(tài)的功能發(fā)展

騎樓在珠海近代中西文化交匯的建筑發(fā)展進程中有著歷史文化的價值，在功能上，從原來傳統(tǒng)的單一居住功能轉向商住、交通相結合的建筑，樓下鋪面樓上居住，有著交通與購物的便利性、以及遮陽避雨的優(yōu)勢，屬于混合建筑，在建筑風貌上有別于其他傳統(tǒng)建筑。斗門古街是目前珠海市唯一保存較完整的清朝古街，古街的騎樓有著濃厚的商業(yè)氣息色彩，各時期的商號、售賣貨物至今仍清晰可見（如圖18）?，F存的騎樓建筑高低寬窄規(guī)格近似，是當年由當地的富商出資，請了加拿大建筑工程師嘉理慰主持規(guī)劃，立面大部分有浮雕，色彩豐富，以黃色調為主，在部分裝飾上仍能看到中國的山水、花鳥、民間瑞獸等審美意趣（如圖19）。

三、現代化特征

新中國成立之后，珠海進入了另一時期的建筑設計，尤其是自設立為市至今，建筑多數是現代建筑，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九十年代穩(wěn)步發(fā)展到現階段的快速發(fā)展期，這近四十年來的建筑風貌顯現出現代化特征。

（一）城市初創(chuàng)期的建筑風貌

1979年珠海建市，1980年又建立了珠海經濟特區(qū)，這對珠海城市的發(fā)展開辟了廣闊的前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整個珠海市的最高樓是3層半的漁民大廈。建市初期道路正在開辟，現代化建筑正在興建，由于當時城市的一些主干道如景山路和吉大地區(qū)還沒修建的情況下，如珠海賓館的建成則成為珠海市格外顯眼的建筑。在城市的規(guī)劃和建設下，建筑的形式雖然以現代建筑為主，但也有與傳統(tǒng)建筑之間相結合的市政建筑，如九洲城，地處石景山旅游中心與珠海賓館之間，以城樓、殿堂、幽廊、涼亭和水榭等傳統(tǒng)建筑構成。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珠海呈現出組團式城市布局的特點，雖然城市正處于初創(chuàng)時期，但新建的建筑仍處于自然的整體環(huán)境觀里，尺度宜人，風景優(yōu)美，在整體把控上力求對自然環(huán)境的保護。

（二）城市起步發(fā)展期的建筑風貌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珠海城市的建筑尺度仍然宜人，所建的現代建筑的高度、體量、色彩與自然環(huán)境、傳統(tǒng)建筑的風貌相對協調。1992年鄧小平同志南巡珠海時對這座新興城市的評價是“全市的建筑物布點，設計高度比較協調”。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建筑多為高層現代建筑，外部造型簡潔、明朗（如圖20），功能更集中化，材料技術在建筑結構、墻體材料、保溫隔熱、防水等方面與八十年代的建筑大有不同，如2001年竣工的珠海電視中心，由多層建筑組成，其高度25.05米，建筑群屋面設有鋼結構飄棚，各項功能齊全，呈現出花園式、開放式的海濱特色建筑。

這一時期的建筑特征總體上密度較低，層數多為低層，建筑群之間相對通透開闊，與山巒、江海河也相對和諧。

（三）城市快速發(fā)展期的建筑風貌

現階段的珠海正處于第三輪的城市規(guī)劃發(fā)展期，從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到未來兩年的發(fā)展目標主要是建成綜合性、國際性經濟特區(qū)和現代化花園式海濱大城市。因此，城市的建設節(jié)奏比前面的初創(chuàng)、起步發(fā)展期要快得多，建筑的特征在功能、材料技術、造型特點也有所變化（如圖21、22、23）。

近幾年的建筑呈現出建筑裝配化施工、一體化裝修、信息化管理等特征，如國際會展中心、明星大廈、十字門國際花園等為代表均以裝配式建筑建造為主。在裝配式建筑建造中主要有混凝土結構、鋼結構、木結構，在使用綠色建材的同時預拌混凝土、砂漿和新型墻材，屬于混凝土結構、鋼結構和混合結構建筑體系。在城市未來發(fā)展的格局下，珠海的城市建設與珠江三角洲以及港澳地區(qū)的協調發(fā)展逐漸密切，區(qū)域環(huán)境中的建筑群體將占有一定的位置，如十字門中央商務區(qū)珠海中心大廈。同時，我們可以看到珠?，F階段發(fā)展中的建筑也逐漸產業(yè)現代化。從目前的趨勢和發(fā)展來看，珠海在未來的建筑中將多是綠色、環(huán)保建筑，甚至是建筑標準化程度高的預制裝配式建筑。

這一階段的建筑群密度和城市空間的尺度與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相比，顯然密集和高聳。建筑的尺度正在改變珠海城市的天際線，一些臨江、臨河、臨海傍山建筑，部分高于自然山巒，尤其是在建筑密度集中的位置，山巒在色彩上成了建筑群體的點綴。整個城市快速發(fā)展的同時，城市的建筑風貌從高度、立面、屋頂、色彩等微觀層次上已經在悄然改變，但總體上還能夠控制在傍山臨水的環(huán)境中。

結語

珠海因河流、丘陵、湖泊等山水地貌而分割各個區(qū)域，在城市空間上形成了多組團的格局，從建筑與城市山體、江海河之間的相處和不同時期的建筑群營造角度看，建筑群與自然山水、島嶼相對和諧，在城市宏觀環(huán)境上呈現山海城的風貌。

在建筑風貌與城市環(huán)境的營造上，珠海地區(qū)的明清、民國時期的建筑風貌與所處環(huán)境相融合，如村落建筑有依山、或傍海、或近交通要道，呈現出生態(tài)的人文環(huán)境，有著“天人合一”的景觀特征。建市初期城市的建筑群密度疏、高度低，與自然地貌相協調，新興的建筑無論是集聚或分布，大部分依然能與山、河、海等自然資源相和諧。

在建筑風貌與城市空間的層次上，城市的發(fā)展使得傳統(tǒng)的集聚村落成為了城中村，如香洲轄區(qū)內的唐家村、會同村、那州村、官塘村、前山村、翠微村等，這些有一定規(guī)模的村落建筑與區(qū)內的居住、商業(yè)、市政等現代化建筑形成了多層次特點。城市包容了從明、清、民國、新中國之后的各個時期建筑，傳統(tǒng)與現代建筑在珠海城市的各片區(qū)呈現出風貌的多樣性，有中國傳統(tǒng)形制的建筑、中西交匯的建筑，也有現代建筑，各時期的建筑在城市當中高低錯落，使城市的空間層次更加豐富。

在建筑風貌與城市格局的關聯上，由于珠海是從小城市、中等城市即將過渡到大城市，珠海城市建筑用地增長迅速，“主要呈‘一主兩次，三橫一縱的分布特征，增長的主要因素由經濟、人口，交通和圍海造陸等共同構成。”新建的建筑層數不斷增加，而在城市空間的“東接西拓南進北聯”發(fā)展下，各區(qū)域發(fā)展迅猛，新的建筑在密度上比以往緊湊，高度也拔高了許多，大多是高層建筑，從天朗海、時代廣場、仁恒濱海中心、橫琴總部大廈主塔，再到十字門中央商務區(qū)最高的建筑680米，城市的天際線一再地被打破。尤其是在大灣區(qū)的背景下，珠海與港澳、相鄰城市更加緊密，例如橫琴區(qū)的十字門商務區(qū)，功能多樣集于一體，在城市新拓展的區(qū)域中承接著港澳的合作關聯。建筑的結構、功能、材料、高度以及造型，已經較以往的建筑大不相同，城市的格局發(fā)展也影響著建筑風貌的特征變化和發(fā)展。

珠海城市的建筑風貌是由不同時期的建筑組合而成的，尤其是在山海城的宏觀特征下，建筑風貌與城市環(huán)境的協調性、與城市空間的層次性，以及與城市格局的關聯性上存在著緊密的關系。在珠海城市的新舊建筑風貌中，我們可以看到建筑與自然環(huán)境的融洽關系、與當地氣候的適應、材料技術的使用以及時代、文化、區(qū)域的結合，這些特征在城市發(fā)展中呈現出多層次的風貌特征。建筑承載著歷史文化的載體，尤其在珠海歷史發(fā)展進程的西風東漸重要節(jié)點上有著承上啟下的作用。不同時代、類型、區(qū)域的建筑特征與城市的環(huán)境、空間、格局緊密相連，反映出珠海這座新興城市地區(qū)內在的變遷脈絡、特征和城市發(fā)展的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