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諸子學的流變

王海潮 濟南大學 山東濟南 250022

先秦時期是中國學術思想的啟蒙時期，百家爭鳴可謂創(chuàng)造了我國幾千年來學術思想的輝煌時代，諸子學不僅是研究古代學術的重要材料，更是滋養(yǎng)后代學者的重要來源，戰(zhàn)國以來幾百年的時間，一批學者對當時諸子學的現(xiàn)狀進行思考和總結，一批重要文獻的問世為當今研究、梳理諸子學和回歸文本背景提供了文本基礎。

一、先秦諸子學的發(fā)端時期——從學在官府到學在諸子

上起三代“學在官府”，學術文化為國家所壟斷，所有的古典文獻世世代代掌守在王官們的手里，不許向外流傳，這些王官實際所具有的種種知識便是所謂的“官學”，具體情況正如清代學者汪中所說：“西周之世，王朝之政典，大史所記，列國之官世守之，以食其業(yè)。” 西周治禮作樂、封邦建國，建立了一整套文化政治制度，而王官之學就是西周禮樂文化的外在展現(xiàn)，它作為統(tǒng)治階層的西周貴族的意識形態(tài)，也是中國古代政治、哲學、道德和思想的源頭。

諸子之學源自王官之學，章學誠曾說：“周衰文弊，六藝道息，而諸子爭鳴?！币灿袑W者總結為：“平王東遷，周室式微。王官失守，學在四夷。”諸子之學源于王官之學的思想最早由西漢劉歆提出，“諸子出自王官”直接闡釋了諸子學的由來，而后班固也推崇這一說法。

至春秋戰(zhàn)國禮崩樂壞，隨著生產力的發(fā)展社會發(fā)生劇烈變動，以分封制、宗法制為框架的天下使周王朝逐漸失去了對諸侯國的控制，自身實力的不足也導致了周王室的衰微，在思想文化領域，三代以來學在官府的傳統(tǒng)被打破，王官分散到了各諸侯國，學在官府發(fā)展到了學在四夷。學術文化的下移、文獻的流布直接促進了私學的發(fā)展和興起，影響最大的無疑是孔子，“弟子蓋三千焉，深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彼綄W的快速發(fā)展推動了諸子學的形成，各家私學逐漸產生了不同的理論主張，再到不斷收徒傳道形成了各個流派，也就是所謂的諸子學。

諸子學的直接來源即王官之學，周王朝的衰落、王官之學的流布、私學的產生和士階層的崛起等因素促成了諸子學的產生。

二、先秦諸子學的發(fā)展時期

所謂諸子學，不單單是諸子的學術思想、文獻論述，也是一門對諸子學的研究的學問。春秋戰(zhàn)國獨特的歷史時期為諸子學的發(fā)展提供了沃土，七雄爭霸小國林立，不同諸侯國在政治思想文化上的訴求是各異的，這就為諸子百家的發(fā)展提供了最大的自由，各國爭相延攬人才以圖進步，天下文士講學爭鳴發(fā)展學說。

隨著先秦諸子百家的發(fā)展壯大，對諸子的分析研究也逐漸開始，其中最早對諸子學作出總結的文獻是《莊子·天下》，《莊子·天下》標志著諸子學研究的開端，并成為中國學術思想史研究的起點。之后的韓非子、荀子、呂不韋、淮南王劉安等學者也開始評點諸子百家的學說，出現(xiàn)了一批流傳至今的代表作，諸如《荀子·非十二子》《韓非子·顯學》《呂氏春秋·不二》《淮南子·要略》等，從不同角度，以不同立場進行了歸納總結，對諸子學的研究是一批寶貴的文獻資料。

（一）《莊子·天下》——諸子學的奠基之作

《莊子·天下》篇是最早的以諸子學為研究對象的文獻，開篇指出“道術將為天下裂”，揭示了學術思想的發(fā)展過程和趨勢，之后進一步敘述了天下七個主要的學術派別的思想，作者站在歷史的角度評判各家各派，較為客觀公正地評價了各個學說的優(yōu)劣之處。

墨翟、禽滑厘一派，批評其說“以此教人，恐不愛人；以此自行，固不愛己”、“恐其不可以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雖獨能任，奈天下何！離于天下，其去王也遠矣?！钡怯挚隙怂麄兏呱杏靡饧叭烁窬瘢澷p墨翟“才士也夫！”；宋钘、尹文一派，批判了該派“見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寢兵，救世之戰(zhàn)”和 “為人太多，其自為太少”，且“上下見厭而強見也”，但也肯定他們“愿天下之安寧以活民命”的崇高精神；彭蒙、田驕、慎到一派，指出他們的主張不顧人情，但也肯定了他們的學說有所依據(jù)；之后談到老聃、關冉時，雖然偶有瑕疵，但仍評價二人“古之博大真人哉！”；接著談到莊子，作者認為莊子之學“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敖倪于萬物”，可以說是通篇里的最高評價了；最后談到惠施，作者持否定態(tài)度，說其“散于萬物而不厭，卒以善辯為名”，評價惠施學問淵博卻陷于詭辯之學，走了歧途。

通篇下來，作者最為推崇的是老莊之道，但是對當時其他學說也進行了透徹客觀的分析，指出了其不足又對于一些可取之處表達了由衷贊賞?？梢钥闯觯髡叽藭r已經有些許派別意識，將各派別的代表人物列到一起論述，是諸子學研究的一個突破。

（二）司馬談《論六家要旨》——首次提出派別概念

戰(zhàn)國之后，漢人在諸子學的研究上也造詣非凡。司馬談繼承前人子學的研究，在《論六家要旨》中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派別的概念，以陰陽家、儒家、墨者、名家、法家、道家詳細論述了先秦諸子學，開辟了中國學術史上諸子學研究的新領域，使諸子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門類。

對于陰陽家，“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經也，弗順則無以為天下綱紀，故曰‘四時之大順，不可失也’”，司馬談辨證客觀地分析了陰陽家的學說，認為陰陽家設置了一年四時中各個法則，使人受到束縛而多畏懼，但也肯定了自然四時的運行。

對于儒家，“博而寡要，勞而少功”?！叭舴蛄芯几缸又Y，序夫婦長幼之別，雖百家弗能易也?！彼J為儒者學識廣博缺缺乏要領，花費力氣缺少有功效。但儒家的優(yōu)點是尊禮復古，百家學說也不能改變它。

對于墨家，“儉而難遵”“要曰強本節(jié)用，則人給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長，雖百家弗能廢也?！彼抉R談認為墨家要萬民統(tǒng)一喪葬標準，無視貴賤尊卑的等級制度是不現(xiàn)實的，但也要學習墨家強本節(jié)用，使家家富足之道。

對于法家，“嚴而少恩”?！叭糇鹬鞅俺?，明分職不得相逾越，雖百家弗能改也?！狈乙蟛环诌h近不分尊卑，一切以法律來決斷，這樣過于嚴厲缺少恩情，但法家的主張使國家君臣和諧、不得逾越、職分明確，利于國家的統(tǒng)治。

對于名家，故曰"使人儉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責實，參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名家使人受到約束而喪失真我，但們可以發(fā)現(xiàn)苯教的這種凈化儀式已經融入于藏傳佛教的各個方面。

一方面，苯教的凈化儀式成為佛教在藏區(qū)生根發(fā)芽和成長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另一方面，根據(jù)苯教凈化儀式的繁雜程序及豐富的內容，佛教在繼承的同時，很多都以原有的儀式過程和內容為基礎，在此基礎上再融入佛教思想來進行解釋。如煨桑儀式，在原有的解釋即桑煙能消除世間所有污穢及凈化惡業(yè)的基礎上，佛教又增加了桑煙的五官供養(yǎng)的功能，從而豐富和發(fā)展了藏傳佛教的內容。

（二）、現(xiàn)實意義

苯教的這種凈化儀式為藏傳佛教在藏區(qū)更好的適應和發(fā)展奠定了基礎。藏傳佛教之所以如此迅速又廣泛的在藏區(qū)能傳播和發(fā)展，一個根本的原因在于，它能夠以具有濃厚藏文化特色的苯教作為它傳播、發(fā)展的基礎。從而普遍地被藏區(qū)民眾所接受，并滿足藏區(qū)民眾的精神層面的需求，從而也就適應了藏區(qū)社會的發(fā)展。同時也為民族內部關系的穩(wěn)定做出了重要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