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菊霞 曾俊琴
內容摘要:莫高窟第217窟主室東壁門北有一身高大的供養(yǎng)人畫像,其題名保存完整,可知是都僧政洪認。本文通過檢索敦煌文獻對洪認的生平進行了考察,認為他出生于劉氏家族,在戊寅年(918)前后擔任永安寺法律,之后,又升任永安寺僧政,在貞明九年(923)繼閻會恩出任都僧政,大約在長興二年(931)至丙申年(936)四月之間亡故。在洪認榮升都僧政時,為了表示慶賀,以洪認為代表的劉氏家族重修了莫高窟第217窟。
關鍵詞:第217窟;洪認生平;都僧政
中圖分類號:K87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8)04-0045-06
Abstract: On the east wall of the main chamber in Mogao Cave 217 there is a large-scale donor figure to the north side of the entrance with a perfectly preserved inscription denoting the figure as Hong Ren, a monastic officer. This paper has studied the life of Hong Ren by examining Dunhuang documents and finds that he was born to the Liu Family, acted as a monastic officer in the Yongan Temple around 918 CE, was later promoted in the same temple, and in the 9th year of the Zhenming era became a dusengzheng, a high ranking monastic officer, serving as a successor to Yan Huien. It was between the years 931—936 CE that he died. When Hong Ren was promoted to the position of dusengzheng, the Liu Family represented by Hong Ren renovated Mogao Cave 217 to commemorate the event.
Keywords: Mogao Cave 217; Hong Ren; dusengzheng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莫高窟第217窟主室東壁門北繪一身高1.5米的供養(yǎng)人像,他身穿袈裟,手持曲柄香爐,題名曰:“應管內釋門都僧政京城內外臨壇供奉大德毗尼藏主闡揚三教大法師賜紫沙門洪認一心供養(yǎng)”(圖1)[1]。下面通過梳理敦煌文獻試對洪認的生平作一探討。
一 供養(yǎng)人像的繪制年代
關于洪認畫像的年代,張大千和謝稚柳先生判定為晚唐[2-3]{1};《敦煌莫高窟供養(yǎng)人題記》《敦煌石窟內容總錄》定為五代[1]101[4]。但他們都沒有說明斷代的依據,大概是根據人物畫像的特點和服飾而定吧。比較這兩種看法,筆者認為五代說更為妥當,現(xiàn)將理由闡述如下。
洪認的題名中有“京城內外臨壇供奉大德毗尼藏主”之稱,而姜伯勤先生曾對“毗尼藏主”作過細致考證,他說:
敦煌毗尼藏主,往往不是普通的比丘,而是職任都僧統(tǒng)、都僧正的僧官大員,以及稱為律伯、三學法師、釋門法律的師主。值得注意的是,進入五代以后,毗尼藏主都同時帶有“臨壇大德”的德號。[5]
洪認的題名符合姜先生所說的條件,所以,姜先生也認同《敦煌莫高窟供養(yǎng)人題記》和《敦煌石窟內容總錄》將洪認的供養(yǎng)人像定在五代。
如果仔細觀察洪認的畫像和甬道的供養(yǎng)人畫像所在的壁面層位關系,我們會發(fā)現(xiàn),洪認的畫像和甬道供養(yǎng)人畫像是繪制于同時的。而甬道的4身男供養(yǎng)人均戴烏紗帽,穿圓領缺胯長袍,這種服飾與營建于五代的莫高窟第98窟中的一些官員的服飾類同。
由此,筆者認為,將洪認的畫像年代判定為五代是正確的。
二 洪認為永安寺僧人
洪認又見于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現(xiàn)錄全文如下:
1. 戊寅年三月十三日,都僧統(tǒng)、 法律徒眾就中院算
2. 會趙老宿、孟老宿二人行像司丁丑斛斗本利,
3. 準先例,一一聲數(shù)如后:
4. 見合得麥四碩柒斗,粟貳拾碩陸斗貳勝半,
5. 豆肆碩陸斗柒勝,又麥捌碩壹斗貳勝半,又粟壹
6. 拾玖碩捌斗伍勝,豆肆碩貳斗柒勝半。兩司都
7. 計得麥壹拾叁碩捌斗貳勝半,粟肆拾碩肆
8. 斗柒勝半,豆捌碩玖斗肆勝半。其上件斛斗,
9. 分付二老宿,紹建、愿會、紹凈等五人執(zhí)帳,逐年于先
10. 例加柒生利,年支算會,不得欠折,若有欠折,一仰
11. 伍人還納者。法律紹進
12. 法律洪忍
13. 管內都僧統(tǒng)法嚴[6]
錄文中的“戊寅年”,陳國燦先生考證判定為918年[7]。這是一份有關都僧統(tǒng)法嚴和法律徒眾就行像司核算丁丑年(917)便粟等情況的記錄。核算后的“斛斗”交趙老宿、孟老宿、紹建、愿會、紹凈5人“執(zhí)帳”。文末有法律紹進和洪忍以及都僧統(tǒng)法嚴的親筆簽名。這位洪忍與第217窟東壁供養(yǎng)人洪“認”當為同一人。
值得注意的是,錄文中的紹建、愿會、紹凈和法律紹進又同時見于S.2614v《沙州各寺僧尼名簿》。S.2614v《沙州各寺僧尼名簿》是以寺為單位記錄沙州各寺僧尼的一份名冊。但可惜的是,其卷首已殘,最前面只殘存了某個寺院部分僧人的名字,現(xiàn)將這些人名錄下:
1. 談辯 慶恩 慶福 法信 慈力 圓滿
2. 舊沙彌 潛智 紹智 新沙彌愿德
3. 紹隆 善成 宗定 紹建 愿會 紹進
4. 智通 愿通 紹凈 紹圓 紹忍 定光
5. 紹戒 紹性 福住 紹滿[8]
陳國燦先生考證上列S.2614v《沙州各寺僧尼名簿》中的僧人為永安寺僧人[7]6,而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中的紹建、愿會、紹凈和法律紹進也集中出現(xiàn)在這個名錄中,他們也應是永安寺僧人。此外,紹建、愿會、紹凈和孟老宿又見于P.3555BP1《當寺轉帖》。既然是當寺轉帖,這件文書中的孟老宿也應是永安寺僧人。由此來看,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所提及的行像司丁丑年(917)的便粟等情況應由永安寺具體負責管理。而文末的“法律洪忍/認”之簽名也告訴我們,洪認不僅是永安寺僧人,而且擔任法律一職。
三 洪認姓劉
我們在上文中提到,東壁門北洪認的畫像與甬道南北壁供養(yǎng)人畫像是繪制于同一時期的。我們先來看甬道的供養(yǎng)人。甬道南北壁各有2身男供養(yǎng)人,除了南壁列西向第2身供養(yǎng)人的題名已漫漶外,其余3位供養(yǎng)人的題名基本被記錄下來,現(xiàn)將這些題名錄下[1]99。
甬道南壁西向第1身供養(yǎng)人(圖2)題曰:
亡祖父前節(jié)度押衙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察□□劉□朝一心供養(yǎng)
甬道北壁西向第1身供養(yǎng)人(圖3)題曰:
男□□□□度押□銀青光……察兼御史中丞劉……
甬道北壁西向第2身供養(yǎng)人題曰:
男節(jié)度……兵馬使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試殿中監(jiān)劉懷德再繢□
甬道這3身供養(yǎng)人的題名表明,他們都姓劉,且以“亡祖父”“男”“男”稱之,這說明他們是同一個劉氏家族的成員。
既然洪認的畫像與甬道的這幾身劉姓供養(yǎng)人繪制于同時,那么,洪認為劉氏家族成員的可能性就很大。下面我們通過梳理敦煌文獻的相關記載來進一步證實這一想法。
我們剛才提到P.3555BP1《當寺轉帖》是一份永安寺轉帖?,F(xiàn)將全文錄下:
本件文書雖然缺損嚴重,但它書寫的永安寺僧人名單卻較為重要。我們可將這件文書與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進行比對。首先,S.474v文書中的孟老宿、紹建、愿會、紹凈都見于P.3555BP1文書。其次,在S.474v文書中,“執(zhí)帳”的有趙老宿、孟老宿、紹建、愿會、紹凈5人,顯然,兩位老宿排在最前面。而在P.3555BP1文書中,孟老宿是排在永安寺眾僧之首。這樣比較來看,S.474v文書與P.3555BP1文書的年代應較為接近。我們知道,S.474v文書寫于“戊寅年”,即918年。而在S.474v文書中,孟老宿之前有趙老宿,但在P.3555BP1文書中,孟老宿已排在眾僧之首,這說明趙老宿可能已亡故,由此判斷,P.3555BP1《當寺轉帖》的年代要比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的年代晚一些,應在918年之后。
下面我們再來比較一下這2件文書中的僧官。在P.3555BP1文書所列永安寺僧眾名單中,排在孟老宿之后的是劉法律和高法律,這說明他倆是永安寺的最高僧官。而在S.474v文書的末尾,有法律紹進和洪忍/認的簽名。鑒于P.3555BP1文書與S.474v文書的年代相近,P.3555BP1文書中的劉法律和高法律應是S.474v文書中的法律紹進和洪忍/認。當然,我們還可以進一步比對,在P.3555BP1文書中,僧眾是依照資歷和職位由高到低排列的,其中劉法律排在高法律之前;而在S.474v文書中,都僧統(tǒng)法嚴排在最后,法律洪忍/認排在紹進之后,這說明洪忍/認的排位在紹進之前。由此可推斷,P.3555BP1文書中的劉法律即S.474v文書中的洪忍/認。
通過比對P.3555BP1文書和S.474v文書,我們知道,在敦煌文獻中,洪認有時又被稱為“劉法律”,這也進一步證實了我們依據第217窟供養(yǎng)人洪認與甬道供養(yǎng)人之關系推測其為劉姓的看法。
四 洪認活動年限與僧職
就目前所知,在敦煌藏經洞出土文獻中,洪忍/認一名僅見于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1}。此時他任法律,且是永安寺的最高僧官。此外,我們在前文中通過比對得知,P.3555BP1《當寺轉帖》中的劉法律就是洪忍/認。這件文書略晚于S.474v文書。此外,我們再來看一件與洪忍/認有關的文書,即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
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前后均缺,它記錄了部分供養(yǎng)具、銅鐵器、家具、瓦器、鐺釜等常住什物。郝春文先生考定其為永安寺文書,寫于10世紀前半葉[10]。這件文書在分類記錄本寺的常住什物時標注了一些物品的歸屬和去向,由此,留存了一些永安寺的僧名。其中的孟老宿、高法律、紹滿、紹凈、智圓又見于P.3555BP1《當寺轉帖》,想必這2件文書的年代定相差不遠。下面我們比較一下這2件文書所記載的僧官。
P.3555BP1《當寺轉帖》記載的僧官是劉法律和高法律。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所記載的僧官有劉僧政、高法律、石法律。顯然,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要晚于P.3555BP1《當寺轉帖》,因為劉法律此時已升為僧政,而且又增補了石法律。我們據此也可進一步細化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的年代。
P.2250v《狀》是清泰三年(936)沙州司狀的一部分,它保存了龍興、乾元、開元、永安、金光明等五寺合得僧的名單[10]30。在P.2250v《狀》所列永安寺的名單中,排在首位的是高僧政,隨后是法律圓宗。顯然,在清泰三年(936),永安寺的高法律已升任僧政,其中的法律圓宗很可能就是石法律。由此,我們可將前面提到的幾份有關永安寺的文書按時間先后順序排列如下:
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P.3555BP1《當寺轉帖》—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P.2250v《狀》
從上列這4件文書和第217窟洪認的題名看,洪認于918年前后任永安寺法律,之后,又升任為永安寺僧政,約在936年前又榮升都僧政。
當然,我們對他出任都僧政的時間也可再細考。我們先看紹宗繼任都僧政的時間。
P.4638有3件清泰肆年(937)呈遞曹元德的牒文,均署名云:“應管內外釋門都僧統(tǒng)賜紫沙門龍辨、都僧錄惠云、都僧政紹宗?!盵11]可見,在清泰肆年(937),紹宗已出任都僧政。另外,P.2680《丙申年四月十七日暮(慕)容使軍請當寺開大般若付經歷》也是一件與紹宗有關的文書。這件文書提及的“暮容使君”,即慕容歸盈,亡于940年[12]。所以,文書中的“丙申年”為936年。而且這件文書中的一些“付經”僧人又出現(xiàn)于同時期凈土寺的相關文書中,如P.2040v《后晉時期凈土寺諸色入破歷算會稿》等,由此,可以肯定文書中的“當寺”指凈土寺。這件文書的卷首云:“第一袟 都僧政和尚 第二祑 吳僧政……”[13]筆者認為, 這件文書中的“都僧政和尚”就是紹宗。理由如下:
P.2049v1《后唐同光三年(925)正月沙州凈土寺直歲保護手下諸色入破歷算會牒》文末最后簽名的2人是“釋門法律愿濟”和“釋門法律紹宗”。而在P.2049 v2《凈土寺長興二年(931)辛卯歲直歲愿達牒》中,文末最后簽名的2人是“釋門法律愿濟”和“釋門賜紫僧政紹宗”[14]。可見,紹宗和愿濟是這一時期凈土寺的最高僧官,而且紹宗在長興二年(931)或之前已提升為“僧政”。如果再結合紹宗在清泰肆年(937)又被榮升為都僧政考慮,那么,P.2680《丙申年(936)四月十七日暮(慕)容使軍請當寺開大般若付經歷》中的高僧政應是愿濟,都僧政和尚為紹宗。通過以上推理可知,紹宗是在長興二年(931)至丙申年(936)四月間升任都僧政的。
又據P.3630+P.3718《閻會恩和尚邈真贊并序》記載,閻會恩于貞明九年(923)亡故,時任都僧政{1}[15]。鑒于時任都僧政的閻會恩于貞明九年(923)亡故,而丙申年(936)四月紹宗又在都僧政任上考慮,洪認很可能是貞明九年(923)繼閻會恩之后出任都僧政的,大約在長興二年(931)至丙申年(936)四月之間亡故,由紹宗繼任都僧政。
既然洪認是在長興二年(931)至丙申年(936)四月間亡故,那么,我們就需要關注一件文書,即P.2930《都僧政和尚營葬差發(fā)帖》。現(xiàn)將全文錄下:
1. 都僧政和尚營葬差發(fā) 帖
2. 靈輿堅信、大悲、靈進、信政、寶慶、保達
善愿、文知。
請張僧政、康法律、劉法律、汜法律、界張法律。
3. 邈輿孟老宿、保印、智光、保護。
4. 香輿玄深、弁慈、承定、保珍、鐵子。
5. 生儀舁智勝
6. 九品往生輿 仰一十六寺。
7. 摩竭大魚 法性。
8. 轉輪王 慈眼。
(下缺)[10]376-377
郝春文先生依據本件文書中的“保護”見于P.2049v1《后唐同光三年(925)正月沙州凈土寺直歲保護手下諸色入破歷算會牒》,“大悲、文智、智光、智勝、慈眼”見于P.2250v《狀》等信息,將本件文書定在10世紀20—30年代[10]376-377。而我們通過上文的分析得知,在這一時段亡故的都僧政有閻會恩和洪認,那么,本件文書究竟是指哪一位呢?雖然筆者翻檢了大量的敦煌文獻,但還是不能確定。不過,在本件文書中,“邈輿”安排有4人,即“孟老宿、保印、智光、保護”,而其中的孟老宿和智光都是永安寺僧人,且孟老宿排在第一位。從這一點考慮,筆者以為,本件文書中的都僧政為洪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五 結 語
洪認是永安寺僧人,其名僅見于S.474v《戊寅年(918)三月十三日分付行像司便粟算會》,但我們通過比對發(fā)現(xiàn),P.3555BP1《當寺轉帖》中的劉法律、P.3161《常住什物交割點檢歷》中的劉僧政也指洪認。我們還通過分析閻會恩的去世時間和紹宗繼任都僧政的時間,大致推算出了洪認擔任都僧政的任期。
總而言之,洪認出生于劉氏家族,在戊寅年(918)前后擔任永安寺法律,之后,又升任為永安寺僧政,在貞明九年(923)繼閻會恩出任都僧政,大約在長興二年(931)至丙申年(936)四月之間亡故。
當洪認榮升都僧政后,為了表示慶賀,以他為代表的劉氏家族重修了莫高窟第217窟的甬道和前室,還將自己和家人的供養(yǎng)像繪制在了該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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