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為敏
最近在和一位朋友聊天時驚訝地獲知,她原本讀三年的孩子已經輟學,擁有國內一流大學碩士文憑的朋友自己在家里教孩子學業(yè)。
朋友的孩子我知道的,極其聰慧,從小就看了大量的書,在我們的眼里都認為她就是一根讀書的好苗。我問她原因,她說孩子覺得上學沒意義。
盡管偶爾看到放棄就讀體制內學校、轉而自己來教育孩子的報道,但親聞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
想起不久前在網上不經意間看到12歲就創(chuàng)業(yè)的CEO田眾和的新聞。這個年輕的CEO先后創(chuàng)建了5個網站,在幾個月時間里,田眾和與他的團隊靠電腦軟件開發(fā)與銷售贏利3萬余元。
田爸爸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其實每個孩子都是天才,而中國為什么沒有出比爾.蓋茨、喬布斯?這與國內的教育缺失有關,我們的教育態(tài)缺少人性化教育,我們應該關心孩子、理解孩子、尊重孩子、相信孩子,不要給孩子施壓,這樣才能激發(fā)孩子最大的潛能。
激發(fā)孩子最大的潛能!朋友孩子輟學的根本原因應該就是學習的積極性沒有調動起來,而田眾和的成功與其父母對他潛能的調動不無關系。
聯想到當前一些小學學生寫作文時的“套題”。老師布置好作文,學生寫好后交給老師批改,然后學生再背,這樣考試時經常能夠“有備而考”,考出高分。我一個親戚的孩子在某大城市讀書,兩次語文考試成績分數相差不少,她告訴我一次就是因為作文“套上題了”,而另一次的作文題目沒有事先寫過。
家里親戚在美國做訪問學者回來后,在和他的一次的閑談中得知,美國低年級的學生并沒有統(tǒng)一的課本,老師手上只有一種類似教學大綱的東西,教師根據學生情況來教學,而課程設置豐富多彩。親戚讀低年級的孩子在那里上學時,每天書包里裝的只是一個零食便當盒,沒有任何一本課本,放學回來也基本沒作業(yè),鮮見國內孩子的“題海戰(zhàn)術”,但學校要求每周到圖書館借書閱讀并寫簡單的讀后感。而高年級的學生雖然有教材,但教師在授課時經常會發(fā)表自己不同于教材書中的看法來和學生討論。
并不是“國外的月亮都是圓的”,我們的教育有自身的優(yōu)勢,但的確需要改進的地方不少,就像小學語文作業(yè)中的閱讀理解一樣,為什么必須和標準答案一模一樣才能得滿分?
鄰家有個讀三年級的小姑娘讀書成績不錯,是我們眼中的“學霸”,尤其喜歡語文,可是她時常和她母親說不喜歡寫學校的作文,因為都是命題作文。
科學家錢學森先生曾向前來探望的中國總理溫家寶提出過一個問題:“為什么中國培養(yǎng)的人才多如牛毛,而天才卻鳳毛麟角?” 這就是國內學者圈內流傳的“錢學森問題”。
沒人知道溫家寶總理是怎樣回答的,但有人給出的答案是“我們的教育體系就像古代的斯巴達。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的?!?在古代的斯巴達,男孩們從7歲起就接受訓練,最終被塑造為一支紀律嚴明、忠于國家的精英勇士隊伍。綜觀我們的教育,孩子們必須按標準答案答題、刻苦學習以及不加批判地思考,他們學速算、彈鋼琴,什么都學,會很多事情,但長大后就不知道怎么辦了,因為沒人問過他們想要什么,按標準答案答題的教育體制也催生出他們一種“從眾本能”。
當年蔡元培先生提出“囊括大典,網羅眾家;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主張教育應注重學生,反對呆板僵化,所以那時國家的精英想要當科學家、建設祖國,而不是今天我們教育出來的學生聽說從事金融行業(yè)的工作賺錢最多,他們也就跟風地想去做這份工作。
除去學校的因素,現在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通常也是寄予極大的期望,按照自己的想法給孩子鋪設各種未來,卻忽視了孩子想做什么、孩子能做什么。
蘇霍姆林斯基曾說:“在人的心靈深處,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需要,這就是希望感到自己是一個發(fā)現者、研究者、探究者?!睙o論是學校還是家長,我們應該去發(fā)現孩子們的興趣與特長,幫助他們尋找到自己的個性支點和夢想起點,幫助他們孕育自己的夢想、去實現夢想,讓他們乘著夢想的翅膀,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作者單位:吉安市特殊教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