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地方戲·民間藝術資料匯編（三）

趙斐 余從

上黨宮調(diào)源流與沿革概況介紹

一、上黨宮調(diào)，發(fā)源于澤州是可能的。例如：河北沙河縣一帶，有梆子戲班與上黨戲同，他說是澤州調(diào)，這上黨戲名稱宮調(diào)是搞不清的。有人說：“北宋時，澤州孔三傳，創(chuàng)造西廂記諸宮調(diào)，與上黨戲有密切聯(lián)系，故起名為宮調(diào)。”又有人說：“孔三傳創(chuàng)造西廂記，是鼓詞諸宮調(diào)，與上黨戲差別太遠，況且北宋到明代相離三四百年，中間如何繼承，如何創(chuàng)造，也無根據(jù)，況且上黨戲，老藝人輩輩口傳心授，都說是上黨大戲，也沒有人說過宮調(diào)，到了民國二十四年，潞城任超戲三樂班，到太原省去唱，有舊政府的秘書長，賈景德，和馬俊給上黨戲起了個上黨宮調(diào)名稱，自此才叫上黨宮調(diào)?！庇钟行┤藗髡f：“明朝朱洪武的兒子藩王鎮(zhèn)守潞州，這上黨戲是從皇宮出來的，故名宮調(diào)。這種說法也是沒有根據(jù)的?！庇钟腥苏f：“京劇到皇宮演出過多少次也沒有起名宮調(diào)。這就是上黨宮調(diào)實際材料，希大家繼續(xù)調(diào)查，研究處決?！?/p>

二、寫歷史必須實事求是，知什說什，知甚寫甚，為此調(diào)查了很多時候，除了老藝人傳說外，別無根據(jù)，據(jù)老藝人傳說：“前者上黨戲歷來實難考究，只聽說明末時有一個鳴鳳社，原屬陽城縣鳴鳳村，有一個財東供了一班鳴鳳社戲，他有一女，許與晉城四義村財東兒子為婚，在出嫁時賠給閨女一個鳴鳳班戲，故名四義戲、鳴鳳班，這是一個確證?！?/p>

三、據(jù)調(diào)查上黨戲有兩個特點：第一個特點是，地主階級競爭供戲，自鳴鳳班以后，繼續(xù)有很多大財東，為了爭名奪利都爭先恐后供戲，例如：道光年間，長子縣上霍村有一財東賈引只，用很多錢供了班三義班，請了些老先生編了很多劇本，有《奇文傳》《混冤案》等。又如：壺關大河口村，財東王大膽，用了十萬兩銀子，供了一班戲，名樂意班，請了很多先生編戲，有《黃河陣》《天門陣》等，制了一套金行頭（黃河陣用的）以后相繼的有黎城連家女的培盛班，后來任超供三樂班等等。第二個特點是，上黨戲是最能抖排場，例如：舊時七月初一潞安大會唱戲，掛著十個大緞幔子，設大朝有十幾個大臣、宮娥內(nèi)臣武士等，一場共能出三十多人，在出兵卒能抖五趟大排場等等。從這兩個特點中，能看出一個階級斗爭來，這戲劇起初一定是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起來的，后來被地主階級把勞動人民的財富奪到他手，地主階級就把這部財富，當成他們的商品，他們的一切行動，是從他本階級利益出發(fā)，一方面是為了擴大他的個人榮譽，又一方面為了剝削窮苦唱戲的，使勞動人民給他們服務，來發(fā)大財，再一方面他們?yōu)榱诵麚P統(tǒng)治階級星、宿、命運、君權(quán)、神權(quán)、封建迷信等奴化政策戲，來麻醉勞動人們，就編了很多朝代戲，又規(guī)定了顯著勞動人民各種條規(guī)、遺風。例如：“秧歌樂子戲不能敬神。”不出朝廷不為戲，又不準未出閣女子和寡婦等入廟看戲。還不準婦女唱戲等，封建統(tǒng)治遺風，以上種種說明上黨是個偏僻的、交通不便的地區(qū)，封建舊規(guī)條甚是濃厚，與上黨戲不前進，是有很大關系的。

四、雖然上黨戲多年來是地主階級掌握的，在政治上給了人民很多落后東西；在另一方面，對戲劇藝術遺產(chǎn)，創(chuàng)造出很多豐富的好東西，對人民是有利的。例如上黨戲音樂和打擊樂器有很多寶貴的東西。①打擊唱腔方面有：【大板】【四六板】【官板】【一馬三箭】【哭板】【二行板】【老花腔】【垛板】【滿子花腔】【中歆板】等。②哨哪（嗩吶）曲子有：【黃歆滾】【得翅返】【五馬】【大起揚會】【出隊子】【滴流子】【庭通】【征西北】【追太平】【小起揚會】【風玉松】【劃密書】【貶江南】【馬壽桃】【花堂排筵】【四面鏡】【祿返清】【頭支圪曲】【二支圪曲】【三支圪曲】【出子綁樁臺】【揚州綁樁臺】【老板綁樁臺】【三樸陽】【滿鳳臺】【例丁來】【朝天子】【漢中山】【普天昆曲】【小桃紅】【八節(jié)坡】【噹噹鼓】【大開門】【小開門】【加官】【封相】【大上壽】【五花上壽】【大賜?！俊鞠律交ⅰ俊绝P山垮】【王都城】【拜王后】【富貴長春】【小八仙】【向?qū)m花】【大小赤金好】【鬧端陽】【前待待】【報子令】【變調(diào)迎賢閣】【六毛令】【一貫簽】【水歆衣】【盜春臺】【青古】【一支花】【六馬】【堡安州】【白鶴仙童】【百步云板】【天下樂】【天降靈霄】【福壽如金當】【千秋帥】【馬叫夜飛】【苦想死】等等調(diào)曲。還有二簧戲，許多排調(diào)，與京劇顯然相似。還有羅賺戲，嗩吶□□不必盡述。

五、上黨大戲中有昆梆羅卷簧五大調(diào)門，這二簧戲來源有許多老藝人傳說：在清代因上黨區(qū)遭了荒年，許多藝人逃到山東去唱戲（也許是光緒三年，上黨區(qū)遭旱災），后來年景過來，他們回來，帶來二簧戲，這昆曲原產(chǎn)于江蘇昆山，上黨的昆曲，一定是從外邊吸收來的，這羅卷調(diào)是唱完整會戲，最后送人的小曲戲，才用羅卷調(diào)，吹嗩嗩調(diào)，有《打面缸》《賣燒餅》，其下只有梆子戲，是上黨戲中的主要腔調(diào)。

六、上黨戲歷年來，聽老藝人傳說：有了三百余年了，就從鳴鳳班算起來，也有三百余年。據(jù)前調(diào)查上黨戲的劇目共有三百多本，上黨戲的流行地區(qū)，除全上黨區(qū)域外，已有清代時就流行到山東、河北一部分地區(qū)活動。

七、上黨宮調(diào)自抗日戰(zhàn)爭以來，受到敵人很大摧殘，殺害了許多藝人，有一小部分在敵人壓制下茍且偷生，給敵人唱戲，也受了很大壓迫；另一部分逼得東逃西散，有時在根據(jù)地組織劇團，唱上幾天戲，敵人一來就解散了。在1944 年勝利劇團利用舊調(diào)（梆子戲）演出軍民關系，（雙轉(zhuǎn)意）受到了群眾歡迎。在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1945 年至1946 年成立了“革新”“朝陽”“虹光”“建國”“民鋒”等劇團，也演了很多新劇和新歷史劇，對革命工作起了很大宣傳作用。自解放以來，上黨宮調(diào)因多年來習慣，以轟為好，在唱時音樂音高和太亂，把演員唱聲壓住了，觀眾聽不懂，加上演員光圖唱轟，不圖唱清的毛病，結(jié)果惹起大家對上黨宮調(diào)冷淡和指斥，說上黨宮調(diào)不能改造，又說要死亡，因此，引起唱宮調(diào)一些同志就悲觀起來。后來經(jīng)過1952 年劇改會，晉城劇團先把音樂改了一下，又排出《游龜山》，各劇團都改了一下，各地觀眾說，宮調(diào)聽懂了，才受到群眾歡迎。現(xiàn)在各宮調(diào)劇團已把悲觀情緒消除了，由此證明，固封自守是死亡道路，不管什么戲，只要下決心改革，就有出路，這上黨宮調(diào)它的優(yōu)越性是很多的。只要大家努力改革和創(chuàng)造，絕對能演變成民族新歌劇，向社會主義道路邁進。

上黨樂子戲源流與改革概況

一、萌芽時期：上黨樂子戲，發(fā)源在黎城縣東仵村，有一個農(nóng)民兼手工業(yè)者，李貴柱。生于1827年，此人雖貧，聰明過人，好看小說故事，特別是愛唱戲。在23 歲時（1850 年），從武安縣因災荒來一難民（不知名姓），此人會唱武安小樂子戲，來此地打工渡口，二人巧遇，在勞動生產(chǎn)中，李貴柱向來人學了三本戲，有《二進本色院》《莊子三探妻》《薛禮回家》，李貴柱根據(jù)當?shù)卣Z言、民間小調(diào)，并吸收了武安小樂子戲中部分板眼和唱腔，就開始創(chuàng)造成本尺字調(diào)樂子戲，（黎城樂子）。李貴柱除自己扮演小生外，又組織了李秋桂（旦）、李長群（旦）、李丑只（大生）、丁倉只（生）、李肚肥（花臉）就在家里排練起來。開始采用化裝形式演出，當時服裝非常簡陋，飾男角的人，就穿著自己隨身衣服，飾女角穿著農(nóng)村婦女衣服，在場面上用一把胡胡、一個鼓板、大鑼、小鑼，不登舞臺，打地圪圈演出。在正月十五日演出時，起了個慶元會名，后因劇本缺乏，李真柱又在小說上編了《桃公子投親》《雷公子投親》兩個劇，在這個萌芽時期，整整費了五年工夫，才算初步有些成就。又制買了些洋布片簡單行頭，于1855 年，開始到黎城北山后演唱，受到群眾歡迎。北山后群眾給李秋桂起了外號叫“眉眼旦”（就是迷人的意思），到1860 年間，就影響到黎潞兩縣各地，因此附近各村都來請師父教戲，有潞城河村申尚林等，黎城中街村王海林等，李堡村趙馬拴等，水陽圪倒（隔道）村李拴勞等，這些村子都請來老師排開了樂子戲。各村在元宵節(jié)演出時，都起了“慶元會”“同樂會”等等會名，后因各村演出，劇本貧乏，又派人到武安小樂子戲上，抄來《借當》《趕齋》《拐馬》《大丁生》《打鸞英》等等小本頭戲，從1860 年到1866 年，各村各會都是季節(jié)性的演出。到1867 年，有潞河村杏坡東家，制了一套好戲箱，以申尚林等，為基礎，又叫了一些好把色，就成立了合義班，流行到潞安府一帶演出。又有黎城水陽隔道村“慶元會”，以李拴老等為基礎，也叫了些好把色，流行到襄垣、屯留、岳陽山（安澤縣）一帶演出，以上情況是水陽隔道村李白芳和老藝人（刀馬旦）劉小贜述說的。

二、突破時期：以上這些社會戲小劇本，雖是勞動人民的東西，但是受到封建社會統(tǒng)治者種種的限制和侮辱，例如說：“秧歌樂子戲不能敬神”和“不演朝廷戲不能敬神”等等束縛。在1884 年，有許多老藝人在封建統(tǒng)治下，一心要向上爬，演朝代戲，因此派人到武安平調(diào)戲上，去抄《計陽關》《司馬莊》《平遼東》《包頭山》《九華山》《赤封劍》《忠和亭》《三劈關》等等朝代戲。當時根據(jù)劇本變化的要求，尺字調(diào)不適用了，有許多藝人，大家努力創(chuàng)造，把尺字調(diào)改為上字調(diào)。在鑼鼓家伙上也有所改進，從此后小樂子戲變成大樂子戲。在作派舞蹈上都有所改進，走南路的把色，學的是上黨大戲，（宮調(diào)）作派，如：“刀馬旦”劉小贜，耍的刀花，就是從大戲?qū)W來的。走西路的把色，就是學的蒲劇作派舞蹈，因此樂子戲就分為南路、西路兩大支流。南路有潞河村合義班，李家莊福義班和長治八義村天成班，這是走南路班樂子戲。走南路的著名演員，有申尚林、趙馬拴、王海林、王松林、王三貴、王小喜、王丑福等等，經(jīng)常流動到潞安府八縣各地活動。在上黨各地舞臺上，留有題詩為據(jù)。西路有水陽隔道慶元會，城南村，劉奠元成立了天元班（到西府又分為兩個班次），又有子鎮(zhèn)村七先生，叫王樓頭當掌班，成立了一個班子。走西路的名角，有劉奠元、王小禿、李四虎（唱黑臉）、計東、小郭、王小為、王水云、李水珠、王三和、李福貴等，這些走西路班子的把色，經(jīng)常流行到岳陽、沁水、陽城、平陽府、蒲州府一帶演出，在平陽府當?shù)厝罕娊袠纷討驗橄易忧?，在陽城一帶叫樂子戲為羅羅戲，有平陽府等各地舞臺上溜題詩為證。

三、黃金時期：在1914 年，有蒲、平、潞、名角王三和（是黎城西仵村人），生來一付清脆圓潤的歌喉，和肯于苦學苦練的精神。在平陽府學了十多年，學了一套最高技術。在唱腔上有些蒲劇味道，但是與樂子戲熔化的很好聽，例如：《宋江坐樓》叫板，《三劈關》唱三板，《計陽關》唱起腔，在某些唱腔中，帶有“哪哈咳”最好聽。在作派舞蹈上，例如：《高平關》下場勢，《訪通州》耍雙槍，《禪玉寺》栽根頭、跌八杈，和各種武戲中掇腿、耍支口、耍甩發(fā)等等巧妙舞蹈，特別是喜怒哀樂表情動人。在悲劇時用的是低音，唱喜劇用的是高音，他有高八度、低八度嗓子，發(fā)音最好聽，到處受人歡迎。如：潞安府七月初一日大會，這是上黨最大的古會，每年要搭三圪節(jié)樓大舞臺三個。自古規(guī)定：秧歌樂子戲不準占這三個舞臺，雖然王三和是最出名的好把色，在封建統(tǒng)治下，只能在火神廟演出。但是王三和大顯身手，唱了三天，結(jié)果把三臺大戲唱贏了，從此以后樂子戲受到了上黨群眾的熱烈歡迎。在這時期統(tǒng)計，演出大小歷史劇共有50 余本，這就是上黨樂子戲走向了最興盛的時期，也就是黃金時期。

四、抗戰(zhàn)以來時期：自抗日戰(zhàn)爭開始以來，各地藝人們常受著敵人漢奸殘酷地摧殘，特別是太行太岳兩區(qū)最是殘酷。西路樂子戲演員，大多數(shù)被敵人殘害而死了，因此，現(xiàn)在臨汾一帶沒有樂子戲班了。同時，南路樂子戲演員，被敵人殺害了很多，敵人又把大多數(shù)戲箱燒毀了。自共產(chǎn)黨抗戰(zhàn)來了后，藝人們在黨和政府領導下都翻了身，還有許多藝人參加了革命工作、當了干部，特別是光榮的參加了共產(chǎn)黨，因此，藝人們在革命工作中表現(xiàn)的最積極。同時，上黨樂子戲在抗日戰(zhàn)爭中，配合各個時期的政治宣傳工作，做了很多可歌可泣地、最顯著的成績，如：1938 年，黎城抗日劇團演出《洋車夫打日寇》新劇，1939 年勝利劇團前身抗戰(zhàn)劇團利用舊調(diào)（樂子調(diào)）演出新劇，有《大戰(zhàn)平型關》《大戰(zhàn)神頭嶺》《汪精衛(wèi)叛國》《婦女殺敵》等等新劇。在效果方面：例如：“在長治城外，中山頭村演了三天新劇，激動了人民抗日熱情，當有二十三名青年報名參軍。又在1940 年間演出《茂林事變》《反掃蕩》《亡宋鑒》，又在1941 年和1942 年演出《難中難》《苦中苦》《打蝗蟲》等等30 余出新劇，對宣傳抗日戰(zhàn)爭起了很大推動作用。在土改運動中，各個樂子戲劇團演出《白毛女》《王貴李香香》《圈套》等新劇，對土改工作起了很大推動作用。特別是解放戰(zhàn)爭時，有勝利、大眾、黎明、降河等劇團，到湯陰、清華等各前方勞軍演出，有：《民兵殺敵》《血淚仇》《白毛女》《三打祝家莊》《光榮花》等劇，當時前方部隊有三縱隊、六縱隊、四縱隊、八縱隊、九縱隊、十縱隊。1947 年全年共勞軍有40 余個團，對解放戰(zhàn)爭有很大鼓舞作用。在1944 年，有勝利劇團演出勞動英雄《李順達》《兄妹開荒》《動員起來》《小二黑結(jié)婚》等，在1945 年有黎明劇團演出《浪鳳標合作社》和《防治能手童喜技》，后有大眾劇團等演出《周喜生轉(zhuǎn)變》和改造懶漢等生產(chǎn)新劇，對生產(chǎn)運動工作起了不少推動作用。又在抗美援朝運動和鎮(zhèn)壓反革命運動中，演出了《鴨綠江》《反對細菌戰(zhàn)》《中朝人民一條心》《不拿槍殺敵人》等等新劇，統(tǒng)計各樂子戲劇團從1938 年到1948 年，共演出新劇和新歷史劇有300 余本。在1945 年1 月，吸收女演員參加劇團，才打破以往封建束縛，不許婦女唱戲的老規(guī)矩?，F(xiàn)在上黨樂子戲各劇團已發(fā)展了一百幾十名女演員。再一方面，自抗戰(zhàn)以來，在敵人的壓迫下對民族遺產(chǎn)舊戲曲有很大摧殘。在1948 年后，才注意到保留民族遺產(chǎn)和戲劇改革是一項重要的工作。現(xiàn)在統(tǒng)計上黨樂子戲傳統(tǒng)的大小歷史劇本共有80 余本。在這幾年來，對舊劇改革也做了一些微小成績，例如：在改造女角的化裝舞蹈等比以前好的多了，但是比其他劇種還差的很遠?，F(xiàn)在樂子劇團共有十余個，大家正在努力改革舊劇，朝發(fā)展新歌劇的方向前進！

北路梆子源流

北路梆子是晉劇里邊的一種藝術形式，它富有民族風格、激昂慷慨的唱腔，配以優(yōu)美動人的音樂，的確是我們寶貴的民族遺產(chǎn)。它的流傳地是右?guī)X關以北忻縣、定襄、五臺、崞縣、代縣、繁峙、大同，以及呼和浩特一帶。它的形成因歷年久遠，很難條分縷晰地，加以說明。但是它的群眾基礎，多少年來，一致是為群眾所歡迎愛好的。現(xiàn)在北路梆子現(xiàn)有的老藝人談，根據(jù)他們的師承，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歷史。過去曾出現(xiàn)過不少的名演員，如老十三旦、騾駒紅、老獅子黑、飛來鳳、十二紅、一桿旗、錦至紅等人，現(xiàn)在仍為大家所稱道。近20 年來，著名的藝人，有十六紅、兩股風、小十三旦、折半黑、鎖柱黑、王石娃娃、兩盞燈、花女子（現(xiàn)在呼和浩特）、小電燈（現(xiàn)在）、小福女等多人。

自從日寇侵華，給我們優(yōu)秀的民族遺產(chǎn)——北路梆子同樣地帶來了災難，名演員十三旦和十七紅先后被日寇殺害。所有北路梆子的演員擔心自己的命運，就改行的改行、轉(zhuǎn)業(yè)的轉(zhuǎn)業(yè)，從此以后，北路梆子就沒有正式的班社了。剩下沒有改行的演員，也因為既沒有北路梆子的班社，而又不能不演戲而維持生活，所以有不少的演員，該習中路梆子的唱腔，參加了中路梆子的班社。因之北路梆子遭受到一蹶不振的境地。

日寇投降，國民黨繼承了日寇的殘暴作風，整個戲劇節(jié)遭受從來未有的迫害，對劇種的恢復更談不到。解放以后，在毛主席百花齊放、推陳出新的號召下，北路梆子的老藝人，都是在懷著萬分的信心，期待著恢復我們的民族遺產(chǎn)，為工農(nóng)兵而歌唱。

劇種源流

征求了老藝人談北路梆子改變中路的原因：

根據(jù)老藝人王金鳳、丁義、杜義甫等談，“晉北的戲劇在前40 多年，我們學藝的時候，師傅們常對我們說，‘咱們學的是陜西梆子蒲州調(diào)’，普通是蒲調(diào)，用的是塔音，后來因為金蘭紅，由東口回來，用一種背股音，當時名聞冀晉，所以一般藝人，都向他學習新的尖音高調(diào)，稱為北路梆子。近幾年來，丁果仙藝術精巧，音調(diào)宜人，有晉劇大王的稱號，所以現(xiàn)代藝人又愛慕的學丁果仙的塔音，因此北路梆子又轉(zhuǎn)入改變中路音調(diào)的階段。”其原因如此，請作參考。

新中晉劇團編導組

一九五四年十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