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文化視野下的中國古典園林研究地理分布分析

陳芬芳

王其亨

地域園林研究中，大部分研究者往往根據(jù)自己的研究便利就近來選擇研究對象，長期的盲目發(fā)展導致了古典園林研究的地域分布不均?；诖?，本文立足于學科的整體發(fā)展，在匯總現(xiàn)有中國古典園林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搜集整理研究中出現(xiàn)的園林實例，繪制各個歷史的園林實例分布圖，以分析中國古典園林地域研究中可能存在的缺環(huán)。

1 園林案例的搜集與整理工作

關于2011年之前的研究成果，天津大學建筑學院王其亨、劉彤彤已經(jīng)指導研究生完成了相關文獻的整理工作，其文獻條目以附錄的方式呈現(xiàn)于《中國古典園林研究文獻分析——中國古典園林研究史初探》《中國古典園林研究文獻分析(2006—2011》和《臺灣中國古典園林研究文獻》3篇學位論文中[1-3]。本文首先引用這3篇論文的成果，經(jīng)整理，共匯總4 179條研究文獻條目。

對于前面3篇文獻目錄中遺漏的內(nèi)容和2011年以后的研究文獻中出現(xiàn)的新的園林實例的搜集和整理工作，本文借助讀秀(www.duxiu.com)和中國知網(wǎng)(www.cnki.net)這2個學術搜索引擎來完成。在前面實例匯總的基礎上，按照園林空間、時間和類型的屬性設定關鍵詞對園林研究文獻展開搜索，完成搜索后，再將文獻中新出現(xiàn)的園林實例匯總到數(shù)據(jù)庫內(nèi)，形成完整的園林實例數(shù)據(jù)庫。

2 園林實例信息提取

園林實例信息提取包含三方面內(nèi)容，即空間、時間與類型?？臻g信息即園林所處的地理位置，包括園林所處的省、市、街道名稱和具體地理坐標。時間信息是指園林實例的建造時間。以往的園林通史研究中，周維權、汪菊淵、王毅等將其分為幾個大的時間分期[4-5]。本文亦將園林實例分為幾個大的時間分期，即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宋遼金和元明清。其中，元明清時期園林數(shù)量很多，以往園林通史研究中往往分為幾個章節(jié)介紹，但是由于這3個朝代都定都北京，歷史上城的設置演變不大，元明清時期不少園林的地理位置是疊合的，因此本文將這3個朝代劃為一個大的時間段。園林類型，即根據(jù)園林的使用功能，將園林分為皇家園林、私家園林、寺觀園林、衙署園林、書院園林、風景名勝區(qū)等。

3 園林實例地理分布圖繪制

園林實例地理分布圖即將園林定位到各個歷史時期下的地圖中，一個園林實例對應到地圖上的一個點，通過點的密集程度反映各地、各類型園林實例的分布情況。在園林實例分布圖繪制時，本文將研究文獻的園林實例空間信息匯總，獲得園林所處的具體地址。將具體地址對應到百度地圖中，借助百度拾取坐標系統(tǒng)(http://api.map.baidu.com/lbsapi/getpoint/index.html)獲得具體的地理坐標信息。在完整地匯總地理坐標后，通過使用百度地圖API，將園林按照經(jīng)緯度位置繪制在百度地圖上，形成園林地理分布圖。

在拾取坐標過程中，由于古典園林研究文獻跨越的時間段較長，很多地名都已改變，針對這種情況，本文先結合歷史地圖，完成歷史地名和現(xiàn)在地名的轉譯，再進行搜索。此外，有些園林實例在文獻中沒有標明具體的地點和位置，本文就將其歸為無法獲得地理坐標的園林實例，在數(shù)據(jù)分析時將其另外標明。

4 園林案例匯總

經(jīng)過整理和匯總，本文共搜集1 902個園林實例。如圖1所示，左側數(shù)據(jù)為文獻中所有園林實例匯總，右側數(shù)據(jù)為地理定位明確的園林實例匯總。其中，地理定位明確的園林數(shù)量為1 335，約占實例總數(shù)的70%，統(tǒng)計結果顯示現(xiàn)有園林實例分布具有以下3個特點。

1)風景名勝區(qū)地址獲取比例最高，其次為皇家園林和私家園林，書院園林和莊園園林詳細位置獲取比例最低。風景名勝隨時代的發(fā)展變化不大，從古保存至今的數(shù)量較多。而書院園林和莊園園林研究由于起步較晚，遺址保存很少，詳細地理定位的獲取率最低。

2)在時間分布上，年代越久遠園林實例越少，先秦兩漢最少，為62個，元明清最多，為1 192個實例。

3)早期園林研究以皇家園林為主，越往后發(fā)展，皇家園林實例占園林實例總數(shù)的比例越小。

5 園林地理分布與歷史文化地圖比較分析

我國的園林按使用功能可分為皇家園林、私家園林、寺觀園林、衙署園林、書院園林、莊園園林和風景名勝區(qū)等。皇家園林為皇帝所使用。皇家園林的分布與都城的位置有關。寺觀園林為地方信仰，有人的地方就有信仰，其分布情況和人口密度直接相關。風景名勝區(qū)的分布受自然地理條件限制更大，一般選擇在城市近郊風景優(yōu)美的地方或者風景絕佳的大型山水區(qū)，其分布和城的分布有關。其他如衙署園林、禮制園林等的分布亦和城的分布有關。

圖1 古典園林研究文獻中出現(xiàn)的園林實例匯總(作者繪)

除城的分布和人口分布之外，文人分布亦與園林的地理分布具有密切關系。首先，中國古典園林大部分是文人、官員、商人興建的，其中官員是文人的衍生。其次，文人自然審美意識的發(fā)展直接影響園林形式的演變。文人分布包括文人活躍地和文人出生地，其中文人活躍地一般位于經(jīng)濟文化中心，與城的設置和人口密集地基本吻合。中國的二次分工都從農(nóng)業(yè)發(fā)展而來，文人出生地散落在各地，包括農(nóng)村和城市。以文人出生地統(tǒng)計的文人分布圖雖然不能與園林分布直接對應，但是由于中國文人具有告老還鄉(xiāng)的傳統(tǒng)，官場不順后，多數(shù)文人回鄉(xiāng)興學，建私園，而且出文人多的地方一般文風興盛。因此，文人出生地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映該地的園林興建情況。本文旨在尋找空缺，通過將以出生地統(tǒng)計的文人分布圖與園林分布比較，擬在尋找其中文風興盛地區(qū)園林研究可能存在的空缺。20世紀五六十年代，陳正祥先生根據(jù)方志歷史地圖等記載，繪制了關于中國各朝代人口密度、進士、三甲等的地理分布圖[6]。隨著歷史地理學的發(fā)展，葛劍雄等詳細研究了各個朝代人口的分布情況。根據(jù)歷史文化地理學的研究成果，本文擬將繪制的各個時間段的園林實例分布圖、皇家園林分布圖、私家園林分布圖等與各個歷史時期的人口分布圖、都城分布圖、文人分布圖比較，分析地域性園林實例研究中可能存在的缺環(huán)。

5.1 先秦兩漢時期的園林分布與歷史文化地圖比較

5.1.1 人口分布與園林地理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園林實例62項，有明確地理位置的實例52項。園林分布以河南最多，其次為陜西、四川，其他依次為山東、湖北、廣東和云南。葛劍雄在《西漢人口地理》中談到人口最稠密的地方是關東，其次為關中地區(qū)、南陽盆地、成都平原、臨汾運城河谷盆地、豫西山區(qū)的澗水河谷及其西的黃河南岸一線等[7]。將圖2-1與圖2-2比較，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研究實例分布在人口密集區(qū)中的長安、洛陽、商丘、鄭州、濟南和四川地區(qū)等。而長陵、茂陵，南陽盆地，臨汾運城河谷盆地和豫西山區(qū)的澗水河谷及其西的黃河南岸一線，園林研究實例基本沒有，這些地區(qū)可能存在研究缺環(huán)。

圖2 先秦兩漢園林實例分布(2-1，作者繪)與西漢人口分布圖(2-2，引自參考文獻[6])

圖3 魏晉南北朝時期園林實例分布(3-1)與魏晉南北朝時期人口密集區(qū)(3-2)(作者繪)

圖4 隋唐五代時期園林實例分布(4-1，作者繪)與唐代人口分布圖(4-2，引自參考文獻[6])

圖5 隋唐五代時期園林實例分布圖2(5-1，作者繪)與唐代后期的進士(5-2，引參考文獻[6])

圖6 宋遼金時期園林實例分布(6-1，作者繪)與北宋人口分布圖(6-2，引自參考文獻[6])

5.1.2 都城分布與皇家園林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皇家園林實例31項，分布在西安、咸陽、洛陽、商丘和廣州。園林實例的地理分布基本涵蓋了先秦兩漢時期重要的都城——咸陽、長安、洛陽。但是除此以外，五帝時期、夏商周、西楚、南越等亦各有自己的都城，如夏朝的安邑和陽翟(商朝的亳和殷，周朝的鎬京和洛邑、西楚的彭城和南越的番禺。關于這些都城中的皇家園林，商丘和廣州地區(qū)現(xiàn)有研究成果中已有相應研究，但其他地區(qū)都城中的皇家園林實例空白。

5.2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園林分布與歷史文化地圖比較

5.2.1 人口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園林實例88項，其中76項獲得地理定位。根據(jù)統(tǒng)計結果，該時期園林實例主要分布在江蘇和河南、山東、湖北、四川、浙江和遼寧等地。

根據(jù)葛劍雄的《中國人口史導論01卷》547頁文中記載，魏晉南北朝時期關于人口的史料不全，人口遷移量大，無法繪制準確的人口分布圖，依據(jù)現(xiàn)有能搜集到的史料，只能做出推斷。依據(jù)葛劍雄的論斷，本文將人口較密集的城市在地圖上表明，繪制魏晉南北朝時期人口密集區(qū)的圖，如圖3-2所示[8]。

通過圖3-1和圖3-2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該時期，關東地區(qū)和江蘇南京等人口較密集的區(qū)域的園林實例也分布較多，但是丹陽、會稽、吳興、南徐州、徐州、江州豫章等地的園林實例研究較少。此外，該時期蜀郡的人口居全國第二，該地的園林實例只有2項寺廟園林，園林實例的數(shù)量與人口的數(shù)量不成正比，可能屬于研究中的薄弱環(huán)節(jié)。關中地區(qū)的人口密度也有所提高，但是園林實例空缺。

圖7 宋遼金時期園林實例分布圖2(7-1，作者繪)與宋遼金時期文人分布(7-2，引自參考文獻[6])

圖8 元明清時期園林實例分布(8-1，作者繪)與明朝人口分布圖(8-2，引自參考文獻[6])

圖9 元明清時期園林實例分布圖2(9-1，作者繪)與明代的進士分布(9-2，引自參考文獻[6])

5.2.2 都城分布與皇家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皇家園林實例46項，主要分布在江蘇南京、河南洛陽、河北邯鄲(鄴城)、湖北荊州、遼寧朝陽等地。將皇家園林實例分布圖與都城分布圖比較發(fā)現(xiàn)，成都、鄂州、呼和浩特、大同、安陽、西安等地，在魏晉南朝時期都曾經(jīng)做過都城，但是這些地方的皇家園林實例研究是空白。

5.3 隋唐五代時期的園林分布與歷史文化地圖比較

5.3.1 人口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園林實例209項，其中獲取地理坐標定位156項。該時期園林實例分布主要分布在河南、四川、福建、陜西、山東、江西和江蘇等地。

隋唐五代時期人口主要分布在黃河中下游平原、關中平原、臨汾盆地、太原盆地、長江下游三角洲、四川盆地、江淮平原及其湘水流域、江西、福建、四川等地[9]。通過圖4-1與圖4-2的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黃河中下游平原偏東的地區(qū)和長江三角洲地區(qū)人口分布密集，但是相應的園林實例分布卻不多，為研究中可能存在的地域缺環(huán)。

5.3.2 都城分布與皇家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皇家園林實例17項，主要分布在陜西、南京和洛陽。隋唐五代時期，曾先后在大興、洛陽、長安、開封、成都、廣陵、金陵、長沙、長樂、番禺、太原、荊州江寧等地建都。將皇家園林分布圖與都城分布圖比較發(fā)現(xiàn)，該時期的皇家園林實例大多集中在隋唐皇城周邊(西安和洛陽)，而五代十國時期的都城開封、成都、揚州等地的皇家園林實例研究工作存在缺環(huán)。

5.3.3 文人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從文化角度看，皇家園林的分布取決于皇帝，寺觀園林的設置屬于宗教文化，和文人沒有絕對的關系。為方便研究，本文將搜集到的隋唐五代時期的園林實例扣除皇家園林和寺觀園林后，在此基礎上，再將圖5-1與圖5-2比較后，發(fā)現(xiàn)該時期的園林實例密集區(qū)主要分布在福建、四川、江西、陜西、江蘇等地，園林分布都在進士分布密集區(qū)中，但是進士分布密集區(qū)中的關中平原、關東平原和長江中下游的園林實例研究較少，園林研究可能存在空缺。

5.4 宋遼金時期的園林分布與歷史文化地圖比較

5.4.1 人口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園林實例346項，園林實例以浙江最多，其次為河南、福建，再者為山東、江西和北京。北宋、南宋時期，人口大量向南遷移，向開發(fā)中的地區(qū)遷移[10]。將圖6-1與圖6-2比較發(fā)現(xiàn)，該時期園林實例密集的地方基本都處于人口稠密區(qū)。不過，江西、河北、淮南、山東等地在歷史上的人口數(shù)量與江南等地相差不多，但是在園林實例的數(shù)量上卻遠少于江南地區(qū)，園林研究可能存在缺環(huán)。

5.4.2 都城分布與皇家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皇家園林實例35項，分布在北京、河南開封和浙江杭州。將宋遼金時期皇家園林分布與都城分布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宋遼金時期的皇家園林實例都分布在北宋、南宋和金的首都，該時期的陪都和西夏都城，包括內(nèi)蒙古赤峰，河南洛陽、商丘，河北邯鄲，廣東江門，寧夏銀川，黑龍江哈爾濱等地的皇家園林實例研究可能存在缺環(huán)。

5.4.3 文人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本文將宋遼金時期的園林實例扣除皇家園林和寺觀園林后，生成圖7-1。將圖7-1與圖7-2進行對比，發(fā)現(xiàn)該園林實例的分布與宋代的詩人分布成正比關系，園林實例多的地方詩人就多。但是部分詩人較多的地方園林實例分布較少或空缺，如關中平原黃河下游周邊區(qū)域，該地區(qū)的園林研究可能存在缺環(huán)。

5.5 元明清時期的園林分布與歷史文化地圖比較

5.5.1 人口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該時期共搜集到園林實例1 198項，其中獲取地理定位787項。統(tǒng)計的實例以北京、福建、山西、江蘇為最多，其次為河南、四川、山東、浙江、西藏、天津等。明洪武年間，南方太湖流域是人口最密集的區(qū)域[11]。根據(jù)孟昭華的研究成果，將清朝人口分布與明朝比較，可發(fā)現(xiàn)2個時期的人口分布密集區(qū)大致相同[12]。將圖8-1與圖8-2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園林實例的地理分布與人口分布并不成正比。首先，江西地區(qū)、皖南大部分地區(qū)人口稠密，但是園林實例數(shù)量不多，地域園林研究存在缺環(huán)。其次，西藏一帶人口較少，但是園林實例分布卻較為稠密。再者，福建地區(qū)人口數(shù)量并不多，但是園林分布卻最多。

5.5.2 都城分布與皇家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元明清時期的皇家園林研究包括都城所在地的皇家園林研究和行宮園林研究兩大部分。該時期共搜集到皇家園林實例29項，地理分布上以北京為最，共20項。其他地區(qū)的皇家園林實例分布在河北承德、江蘇南京、天津、濟南、杭州等地。將元明清時期皇家園林實例分布與都城分布比較發(fā)現(xiàn)，皇家園林實例基本與都城所在地吻合，行宮園林在都城之外。

5.5.3 文人分布與園林實例分布分析

莊園園林多數(shù)直接利用自然風景，受文人影響較小。寺觀園林受宗教文化影響較大，本文為統(tǒng)計文人與園林實例地理分布的關系，將莊園園林、寺觀園林、皇家園林扣除，繪制圖9-1。將圖9-1與圖9-2進行比對，發(fā)現(xiàn)該時期的園林實例分布與進士分布基本吻合，出進士越多的地方，園林實例分布越多。但是從中也能發(fā)現(xiàn)一些研究缺漏，江西、皖南等地進士分布密度大，但是園林實例分布卻較少，可能屬于研究中的缺環(huán)。

6 結論

1)園林實例的分布與人口分布基本成正比關系，隋唐以后實例分布與文人分布成正比。以福建地區(qū)元明清時期的園林實例分布為例，福建地區(qū)在元明清時期人口并非最稠密，但是從進士分布圖上，其出的進士數(shù)量較多。該地區(qū)的園林實例較多。

2)各地的園林研究工作發(fā)展不均衡，部分地區(qū)可能存在研究缺環(huán)，具體見上文。以江西為例，江西在宋代以后人口發(fā)展較快，進士數(shù)量也不少，但是相應的研究工作一直沒有得到開展。以往研究者的研究工作往往就近開展，在建筑類、林學類高校?？戚^強的地方，相應的研究工作一般開展較為充分。一些缺乏相應專業(yè)高校的地區(qū)，園林研究工作就開展較慢。

3)本文的研究局限于園林實例的分布情況，從研究發(fā)展角度來看，園林實例的分布情況并不體現(xiàn)其研究的深度和廣度。以福建地區(qū)為例，雖然福建地區(qū)的園林實例較多，但是大部分研究工作只是停留在園林實例的搜集和整理階段，對其設計手法、設計思想、園林文化的研究并沒有相應展開，與此類同的還有四川、西藏地區(qū)等地的園林研究工作。因此，從研究史角度來講，如果將地域性實例的研究工作與研究成果數(shù)量掛鉤，應能更加深入地探討研究史發(fā)展過程中的不均衡性問題。

4)中國古典園林的學術概念隨著建筑學、風景園林學、林學等的學科發(fā)展而呈現(xiàn)動態(tài)發(fā)展，風景園林學科成為一級學科后，整個學科的發(fā)展將傳統(tǒng)“園林”的概念擴大化，之前“古典園林”研究之外的風景名勝區(qū)、村落景觀、園林中古人關于“景”的生成方法、生態(tài)作用等再次納入“風景園林”研究的范圍內(nèi)。在這樣一種學科范疇下，研究者可重新審視和擴展各地的研究對象，展開新一輪的古典園林研究工作。

5)本文指出了人口稠密、文人分布密集、都城所在的地方地域園林研究中存在的空白，但是該空缺并不等同研究空缺，由于史料和遺址所限，有些空白可能無法填補。但是地域研究缺環(huán)的提出也可提醒后來研究者提高學科的整體意識，在史料搜集和匯總時有的放矢，提高工作效率。

6)在實例搜索過程中，本文盡量保證實例搜索的全面性，但是有些文獻仍然無法通過學術引擎搜索到，因此實例仍然會存在一定的缺漏，這部分遺漏有待以后學者進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