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之路

文/二九

張伯倫和拉塞爾在球員時代共創(chuàng)輝煌歷史，這對偉大的對手相互成就，一起譜寫了NBA第一個輝煌時代。

在NBA的工資表上，大有“錢毛了”的姿態(tài)?；蛟S現(xiàn)在把自己當球星的人越來越多了，似乎只要錢能體現(xiàn)超出同儕的身價，無數(shù)人在大喊：我要加薪。

1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美國人的商業(yè)頭腦,1898年,籃球發(fā)明后僅僅7年,他們就幫這項運動實現(xiàn)了商業(yè)化改造。新澤西州特倫頓的一支籃球隊花了25美元完成了這一偉業(yè),他們的隊長庫珀成為了第一位從比賽中獲得收益的“職業(yè)球員”,即便他僅僅領(lǐng)到了16美金,也足以載入《大不列顛百科全書》。精明的商人由此看到籃球的市場價值,“有償比賽”的風潮一時席卷美國。

一件物事流行得久了,就將形成一個圈子,圈子中的人相互熟穩(wěn)后,必然會誕生一個組織,幫助大家開拓業(yè)務、共同進步。于是,世界上第一個職業(yè)籃球聯(lián)盟“國家聯(lián)盟（NBL）”誕生了。

但早產(chǎn)的總是短命,不出幾年,NBL的市場便大打折扣,取而代之的是有權(quán)有勢的資本家們組建的BAA聯(lián)盟。他們自己擁有球館,不必負擔額外的場租,而且可以直接吸收大學中的出色球員,并仿照當時相對成熟的冰球聯(lián)盟,制定了賽制和分區(qū)。歷史并沒有記住最初制定分區(qū)賽制的名字,我只能在這里向這位無名氏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的構(gòu)思實在太完美了,以至于在將近一百多年的時間里,后人都沒有修改的必要?，F(xiàn)在看來,這完美的賽制與分區(qū)也是球星滋長的溫床——拉簡·隆多和朱·霍勒迪的球隊雖然在本賽季輸給了強大的勇士隊,但他們在首輪橫掃開拓者,已經(jīng)給NBA那些轉(zhuǎn)換門庭后重現(xiàn)輝煌的球員們提供了最好的“前車之鑒”

書歸正傳,當時的BAA聯(lián)盟就已經(jīng)在致力于提高籃球比賽的觀賞性了,他們把比賽分成四節(jié),每節(jié)12分鐘,并且禁止聯(lián)防,這些規(guī)則沿用至今。最應該感謝的還是聯(lián)盟的發(fā)起人之一、波士頓廣場花園體育館的擁有者沃爾特·阿布朗,他提出球隊應該與球員簽訂合同并且建立選手儲備機制,為后來職業(yè)球員的巨額工資打下了堅定的基礎(chǔ)。但這些都沒能敵得過BAA的經(jīng)營不善,幾個賽季后,他們便覺得難以維持了,于是老奸巨猾的聯(lián)盟總裁普多羅夫把目光投向了原本不怎么被看得起的NBL,并一步步將其吞并,成為了今天的NBA。

其實普多羅夫之所以會看上NBL,還是由于明尼阿波利斯湖人隊的當家球星喬治·麥肯。雖然當時BAA也有自己的優(yōu)秀球員喬·福爾克斯,但充其量只是“銼子里面拔大個”,遠遠沒達到“球星”的水準。其1.69米的身高怎么也沒有2.08米的“巨人”麥肯來得養(yǎng)眼,加之全國人民對麥肯的趨之若鶩,更促使普多羅夫拋開BAA貴族的帽子,表示無論城市大小、球隊貧富,都可以加入BAA這個“大家庭”。此舉一出、立即奏效,在普總裁的游說下,邁肯以及他所在的明尼阿波利斯湖人隊和韋思堡尼塞隊、羅切斯特皇家隊、印第安那波利斯步行者隊四支球隊投入了BAA溫暖的懷抱。在隨后的1949-50賽季,NBL剩下的6支球隊又全部加盟BAA,而BAA的始創(chuàng)球隊之一的普羅維登斯蒸汽機隊卻宣布解散。

年輕時的麥肯爺爺幾乎具備所有美國偶像的素質(zhì),他生得高挑身材,加之面容清秀、皮膚白皙,甚至連打球時戴的眼鏡都為他平添一份斯文氣質(zhì),遠不是現(xiàn)在聯(lián)盟中的“青蛙王子”們能比得上的,于是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第一位籃球“Super Star”。更重要的是人家不光有長相,更有實力。在他的帶領(lǐng)下,明尼阿波利斯湖人隊成為籃球歷史上的第一個王朝,除了1950-51賽季被煞風景的羅切斯特皇家隊攪了局外,他們在六年內(nèi)五奪總冠軍,這更進一步奠定了麥肯的巨星地位。

其實美國人的想象力是很匱乏的,他們的英雄超人除了會飛以外,就只有一股子蠻勁,外穿的內(nèi)褲倒是個不錯的噱頭,但也終究沒有我們孫悟空的虎皮裙來得帥,況且后者還會72變的神通。如果沒有少數(shù)有點創(chuàng)造力的家伙,他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什么叫肥皂劇和真人秀,當然,我們也不會看到《星球大戰(zhàn)》和今天的《變形金剛》。

但他們也有優(yōu)點,就是樂于改變,而且總能從變化中獲得利益。

喬丹的偉大從來都沒有人質(zhì)疑，他是一代球迷的第一個籃球偶像。

2喬治·麥肯在聯(lián)盟叱咤風云六年,謝天謝地,他終于在1954年退役了。雖然因為他的存在而改變的三秒?yún)^(qū)和籃筐高度至今仍是NBA賽場上的活化石,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再把比賽導演成一部恐怖片了。這時候,雷德·奧爾巴赫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美國人把他們優(yōu)化組合的功夫在籃球場上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克朗杰羅一手打造了太陽隊,他的兒子小克朗杰羅整改了猛龍,老尼爾森造就了獨行俠和勇士,帕特·萊利更是撞大運般哄來了一次冠軍。現(xiàn)在看來,他們都沒有丹尼·安吉的手腕和魄力,但他也不過是紅衣主教在天堂操縱的一個傀儡,在老頭子面前,這群人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發(fā)誓在這里不會重提紅頭的神機妙算了,因為我想說的并不是他的高超手段,而是他的超前意識。五十年前,奧爾巴赫就給NBA定下了一個永久不變的自然法則：想奪冠,必須有球星！而球星,正是在那一筆筆看似不經(jīng)意的交易中產(chǎn)生的。當圣路易斯鷹隊的老板科納為了得到麥考利而放棄拉塞爾時,紅頭強忍住內(nèi)心的狂喜,帶著用割肉滴血般的扭曲表情揭開了凱爾特人王朝的大幕。

于是,一群幸運兒不經(jīng)意間成為了聯(lián)盟歷史中的重要名字,可他們就像一群暴發(fā)戶,被天上掉下來的名利砸暈了。1962年,如日中天的凱爾特人拿到了他們的第五座冠軍獎杯,Super Star們集體信心爆棚。即便是在娛樂產(chǎn)業(yè)發(fā)達的美國,60年代也沒有什么太精彩的節(jié)目,于是只能由拉塞爾領(lǐng)頭,帶著薩姆·瓊斯和湯姆·桑德斯各買了一輛摩托車（不是道是不是哈雷牌的）,和嬉皮士們一起玩起了公路飆車的游戲。這時髦的舉動被狗仔隊逮個正著,第二天,他們的照片就上了報紙,這待遇讓三人興奮不已,他們還打算拿著報紙到隊友中炫耀一番。誰知剛一進訓練館,就看到了“紅頭”那張拉長的臉。一聲低喝,三人乖乖地跟進了辦公室,任由奧爾巴赫把報紙摔倒臉上也不敢出口大氣,心里還奇怪老大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大棒之后總會有胡蘿卜,美國亦然。紅頭大吼一陣,火氣稍降,語氣也有所和緩：“飆車是爽,但你們要知道,身體不是自己的,而是屬于球隊和球迷的,你們沒有權(quán)利用來冒險。摩托一律沒收,罰你們戴罪立功！”

隆多和格林都是籃球智商極高的球員，他們在場上針鋒相對，互噴垃圾話，但兩個人心里都清楚，他們之間其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聯(lián)盟發(fā)展的初期，老奸巨猾的聯(lián)盟總裁普多羅夫把目光投向了原本不怎么被看得起的NBL，并一步步將其吞并，成為了今天的NBA。

庫里的出現(xiàn)讓勇士隊成了聯(lián)盟最強的團隊，他們注定將代表一個時代的開端。

可以想見,挨了罵以后,三個愣頭青從紅頭房間走出來,他們并沒有沮喪,而是互相開著玩笑：嘿,哥們兒,咱們都是球星了。

如果日后有人能在杰伊·威廉姆斯和埃迪·格里芬們出事之前,劈頭蓋臉地臭罵他們一頓,那美國的交通事故名單中,恐怕就會少幾個NBA球星了。但偏偏沒有這樣的人——教練們追求的只是戰(zhàn)績,經(jīng)理只看得到工資,奧爾巴赫的防患未然和人文關(guān)懷早已隨他上了天堂?，F(xiàn)在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怎么制造球星,但誰知道怎樣保護他們？

3最可怕的是,連那些球星

自己,都不明白怎樣保護自己。其實早在拉塞爾還拎不清自己的位置時,威爾特·張伯倫就知道“球星”意味著什么了。在他身上,“明星”就是迫使大多數(shù)人為他的存在改變游戲規(guī)則的人。張伯倫的出眾天賦使得他還在堪薩斯大學學習期間,大學籃球就不得不為他改變了幾條規(guī)則：將3秒?yún)^(qū)擴大、進一步嚴格控制對投籃的干擾,修改發(fā)邊線球和罰球等多項內(nèi)容。張伯倫的明星氣質(zhì)也從這時開始顯露,因為對當時禁止未畢業(yè)大學生進入職業(yè)籃壇的規(guī)定不滿,他曾經(jīng)憤然退離大學籃壇,加盟哈林環(huán)球籃球隊作了一年雜技籃球表演；因為在大學比賽中總能與隊友空中接力扣籃得分,管理者們甚至不人道地規(guī)定,在比賽中,張伯倫不能用手觸碰籃圈。

能讓聯(lián)盟做出只為他一人而設(shè)的規(guī)定,老張可謂牛人！

于是乎,美國人開始對這頭怪獸展開了無比肉麻的造星運動。曾經(jīng)擔任過張伯倫教練的阿歷斯·漢努道：“他簡直是一個體育奇才,不管他往哪一種體育項目發(fā)展,他都將有超凡的成就。還好,他選擇了籃球,讓籃壇有了一個傳奇人物?！眲e以為他只會打籃球,這名全身充滿體育細胞的巨人,打排球也是世界級選手,打拳連拳王阿里也不敢小看。他還有另外一個“經(jīng)典”之作：有生以來第一次跳高,就跳出接近世界記錄的成績！

老張成名之后,奢華糜爛的球星生涯就此展開。最著名的事跡,當然就是他曾在自傳中顯擺自己曾同2萬個女人有過關(guān)系——打個不太厚道的比方,如果他的這一壯舉是在同一地點完成的,那就代表著他在一個都是女人的小鎮(zhèn)上住了60年,每一天都要盡享齊人之福。

這當然不可能,他總共只活了63年,死于心臟病。

但是在當時,明星值得夸耀的資本少之又少,而“性”則是民眾最感興趣的話題,老張想用下三路的新聞點綴自己的明星身份自然無可厚非。在湖人隊80年代如日中天的時代,“魔術(shù)師”每次打完比賽,都是匆匆地沖個澡就拉起個自愿獻身的小妞走進更衣室,大行云雨之事,最后終于落得個艾滋病毒感染的下場；而羅德曼的花樣更多,少兒不宜,這里就不再提了。重要的是,當時的聯(lián)盟雖然也十分注重形象,但由于大多數(shù)都是女方自愿,高層也無法插手球員的私生活。那些離球星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小弟們”,看著老大哥荒唐的作為,只有流著口水、暗自欽羨的份兒：“當球星,真爽！”

沒錯,當球星是爽,但有時候他們也要為自己一不留神間欠下的風流債付出代價。科比的性騷擾案就是善后不當?shù)牡湫?而火箭宿將卡爾文·莫非更是荒唐地被私生女們告上了法庭。但明媒正娶也不代表你會太平,邁克爾·喬丹用天文數(shù)字創(chuàng)造著紀錄：他前妻朱妮塔一筆1億6千8百多萬美金的安家費！同時其前妻還將獲得他們位于芝加哥面積達七英畝的房產(chǎn),甚至連三個孩子的撫養(yǎng)監(jiān)護權(quán)都要根據(jù)金錢來決定！有時我們不得不感嘆,美國是不是把維護人權(quán)這事做得太極端了。

而反觀“魔術(shù)師”,他不但沒有被疾病擊敗,反而搖身一變,成了NBA、甚至整個美國社會的勵志典型,并由此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在科比退役之后,他更是臨危受命,承擔起幫助湖人隊中興的重任。

4喬丹的氣派,絕對不是蓋的。當年公牛隊拿到第五個冠軍時,心情不錯的喬老爺回到更衣室,準備出點血,把自己珍藏的極品哈瓦那雪茄拿出點來分給那些土老冒們,讓他們也開開洋葷。誰知更衣柜被撬,不但雪茄不見了,連名表、錢包和結(jié)婚鉆戒都不翼而飛了。這下喬丹火冒三丈,一秒種以前還是天堂的更衣室變成了地獄。他破口痛罵聯(lián)合中心體育館,說自己在這里打球從來就沒有開心過,然后又抓著公牛隊負責管理運動器材和更衣室設(shè)備的利格曼諾斯基臭罵了一通,看到這個更衣室都沒人出聲,喬丹沒有繼續(xù)追究這次失竊事件,只是悶聲不響地穿好衣服,然后轉(zhuǎn)頭向更衣室大門走去。杰克遜走過來想安慰一下他,但喬丹劈手把他推開,獨自離開了聯(lián)合中心體育館。

隊友們當時就被喬丹的氣勢鎮(zhèn)住了,他們一面灰溜溜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一面感慨：這就是球星??！結(jié)果回頭一看,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球星范兒——丹尼斯·羅德曼對剛才的一切視而不見,正摟著一個剛認識的舞女喝香檳呢！只這一手沒心沒肺,就把喬丹比了下去。

他們的確有牛的資本,現(xiàn)在的球星,幾乎都是在官方的受益下捧出來的,而從前的球星們,則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麥肯帶傷為湖人拿到首座總冠軍獎杯；張伯倫打著封閉粉碎了紐約人的奪冠夢；威利斯·里德的精神力量；托馬斯腳踝受傷依舊堅持比賽；就連上面提到的公牛第五冠,都是在喬丹食物中毒的情況下取得的。

從聯(lián)盟現(xiàn)在的喜好看來,現(xiàn)在評判球星的標準無外乎以下幾點：1、積極健康的個人形象；2、英國紳士的言行舉止；3、最重要的一點——要聽話。同樣是2003黃金一代的代表人物,為什么韋德拿到了總冠軍、詹姆斯也進入了總決賽,而安東尼卻一直未能大紅？因為他的負面新聞實在太多了。

但球迷似乎偏偏不買這個帳——你可以在歷史中刻下某個名字,并為其安上各種光榮的頭銜,但請不要操控我們的意志。絕大多數(shù)人樂見的,還是上世紀末那些血肉搏殺的場面,而越來越儒雅的比賽也越來越難滿足他們的嗜血感,只有巴克利在禁區(qū)內(nèi)的大屁股和喬丹重重砸在米勒背上的鐵掌才是我們想要的NBA。當然,場上的垃圾話和場外針鋒相對的罵街也多多益善。

詹姆斯回歸克里夫蘭后，和歐文、勒夫組成了“三巨頭”。本賽季開始前，歐文離開他去尋找自己的未來，而勒夫則進入了瓶頸。能否取得突破，還得看今年騎士隊的戰(zhàn)績。不過，如果他一直留在森林狼，肯定不會拿到總冠軍。

5想當年球星們的夜生活多么豐富多彩,現(xiàn)如今不泡吧、不把馬子成為了衡量優(yōu)秀球員的標準,這也難怪巴克利的牢騷越來越多了,也難怪NBA球星到了外國居然不找樂子、反而買起了“小兒科”的A片。沒有身體對抗、沒有球員受傷、沒有場外花邊,競技體育也失去了一種原始的魅力,而球星們似乎只是為了商業(yè)而存在的傀儡,少了許多傳奇色彩。

塔圖姆和布朗代表了NBA的年輕勢力，和西蒙斯與恩比德相比，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有一位好教練。

雖然在外人眼中，NBA球員都是為了總冠軍的榮耀打拼的榜樣，可事實上，對于很多人來說，打籃球只是一項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而已。

為了維護球星們的形象,斯特恩想破了腦袋,著裝令、零容忍……各種各樣的條規(guī)限制著他們的血性。笑一笑就被罰下場,屁股離開椅子就要被停賽,想打架就要做好失業(yè)的準備,現(xiàn)在的球星真是越來越好當了,因為他們受到的保護是最多的。所以當詹姆斯跑到阿瑞納斯耳邊溫和地傾訴垃圾話時,后者甚至想不到反唇相譏,要是換成拉里·伯德,肯定當場就噴他一臉口水。要是騎士上賽季遇見的是“壞小子”時代的活塞,不用別人出手,蘭比爾自己就能把他們?nèi)珡U了。要是你問我,誰是現(xiàn)在球場上最有血性的漢子,我肯定說是伊塞亞·托馬斯,因為只有他敢朝對手大叫：“我要殺了你！”

但球員們并沒有停止殺傷對手的舉動,只不過全換成了陰招,當你指責鮑文和阿根廷人打球太臟、為霍利把納什撞飛而憤憤不平、鄙視瓦萊喬的假摔時,是否曾經(jīng)想過,如果沒有他們這些最大限度利用規(guī)則的怪招,你看到的比賽和表演性質(zhì)的全明星有什么區(qū)別？

還有一點很重要,一般球員在被侵犯后,很少有人會“不理智地”報以老拳,而是尋求官方援助。暫且讓我們假設(shè)一下。假如有人能在被鮑文陰了一下后,爬起來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以后還有人敢對他再下黑腳嗎？無數(shù)歷史教訓都告訴我們,欺軟怕硬,其實是美國人的性格特點之一。

只是打個比方,我并不是惟恐天下不亂,而是希望NBA再多點熱血硬派。儒雅如J博士,都曾與伯德大打出手,而帕里什也曾狠狠地教訓過蘭比爾,這對二人的巨星地位并無任何影響。

但很遺憾,聯(lián)盟的確是在朝著斯特恩希望的方向發(fā)展,防守越來越斯文；吹犯規(guī)越來越嚴；安東尼居然和喬治、威斯布魯克來到了同一支球隊,而且還在季后賽首輪即遭淘汰；詹姆斯和杜蘭特在離開老東家后都拿到了總冠軍；而在工資帽瘋漲的前提下,球星抱團成了常態(tài),但真正的巨星卻寥寥無幾；各種禁令滿天飛,國際化的路越走越寬,但比賽可看的東西卻越來越少,球員的個性也越來越模糊。

在NBA的工資表上,大有“錢毛了”的姿態(tài)。或許現(xiàn)在把自己當球星的人越來越多了,似乎只要錢能體現(xiàn)超出同儕的身價,無數(shù)人在大喊：我要加薪。這樣看來,當年斯普瑞維爾大呼年薪1400萬不夠養(yǎng)家糊口也在情理之中了。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從前加內(nèi)特面對森林狼7年1.03億美元的大合同時,恐怕也強自平靜了心跳,才吐出那個“No”字吧！

德羅贊今年的表現(xiàn)令人大失所望，他在對陣騎士的比賽中發(fā)揮失常，這將成為阻礙他邁向超級巨星的絆腳石。

米切爾可謂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他的口不擇言看起來只是年青人的一時沖動。

但加內(nèi)特有資本：我是球星我怕誰。誠然,最終妥協(xié)的還是球隊。

沒準明天誰又成了球星,簽了筆大合同；也沒準誰又因為索價太高,成了“養(yǎng)家男第二”。

6出名這事,有時候是從天而降的。就像超音速隊的新秀塞爾·西尼說的那樣：“如果不是籃球,我可能還在非洲當修車工呢！”

如果姚明沒去火箭,誰會熱火朝天地討論科克·斯內(nèi)德的去留？誰會在阿德爾曼入主后質(zhì)疑火箭隊的打法到底是不是普林斯頓？如果不是分別被卡特和麥迪騎在頭上,誰會認識法國球員維斯？誰還會記得“大竹竿”布拉德利是44號？

當然,也有一些年輕人憑實力打出了一片天地,本賽季的季后賽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本·西蒙斯和喬爾·恩比德雖然在季后賽第二輪撞上了新秀墻,但他們更多地輸在了教練——布拉德·史蒂文斯顯然更善于調(diào)教年輕球員,杰倫·布朗和塔圖姆居然能在沒有歐文和海沃德的情況下幫助凱爾特人殺入東部決賽,就是因為他們完美地融入了凱爾特人的體系。而在西部,多諾萬·米切爾甚至敢吐槽大哥威斯布魯克和詹姆斯·哈登,我們除了欽佩他不服輸?shù)木裰?還要為他的前途捏一把汗——從歷史的經(jīng)驗來看,年青人可以有鋒芒,但絕不能過于狂妄,否則等待你的可能會是啪啪打臉的巴掌。NBA的成名之路,靠的絕不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是實實在在的成績。成名要趁早,如果你不能在30歲之前打出名堂,那就將失去選擇球隊的主動權(quán),而如果你在機會到來時沒能好好把握,也終將無法踏入人生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