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譚盾的成長歷程及其作品
譚盾,作曲家,1958年出生于湖南長沙絲茅沖,幼年深受中國楚文化的影響,他曾在湖南鄉(xiāng)下種田當農民,后又進入湖南京劇團任演奏員。1978年考入北京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隨趙行道、黎英海學習作曲,隨李華德學習指揮,取得音樂碩士學位,1986年獲紐約哥倫比亞大學獎學金,隨大衛(wèi)多夫斯基及周文中學習并獲音樂藝術博士學位。被新聞界、藝術節(jié)稱為“新潮音樂”、“先鋒派音樂”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二十年來譚盾一直致力于把中國的文化變成音符,傳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把西方的創(chuàng)作技法和中國的音樂風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使西方人通過熟悉的演出形式來了解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和潛移默化的接受中國文化,使中國人通過熟悉的演出內容來欣賞交響樂形式的本土文化,是一種聽覺的沖擊和視覺的震撼。從整體上看,譚盾的作品都大量使用中國傳統(tǒng)的音樂元素甚至完整的原始音樂素材原汁原味的運用在創(chuàng)作中,例如:《地圖》、《鬼戲》,這是一種文化的繼承和創(chuàng)新,是推動文化前進發(fā)展的偉大事業(yè)。
作品:五部交響樂——自然系列、歌劇《茶》、多媒體交響協(xié)奏曲系列、《死與火:和畫家克利的對話》、四重奏與琵琶《鬼戲》、歌劇《馬科·波羅》、《復活之旅》、榮獲奧斯卡最佳電影原創(chuàng)音樂獎《臥虎藏龍》、《英雄》、唯香港回歸而作的《交響樂:天地人》、《世界交響樂》以及為世界鋼琴家朗朗改變創(chuàng)作的《八幅水彩畫的回憶》等等。
二、《地圖》創(chuàng)作的靈感來源
按照心理分析學的理論,藝術家童年時代的生活極對周圍世界留下的“烙印”會對以后的創(chuàng)作具有重要的影響。如明言所述:“作為一個”新潮“音樂的作曲家,即使是當某一社會分子在成年之后身處于異質文化氛圍之中生活時,雖然他也會大量吸收、借鑒異域文化,但是‘母文化的胎記烙印、對本位文化的‘戀母情節(jié)等永遠不會消褪,并且‘不自覺地在作曲家的作品中體現(xiàn)出來?!弊T盾曾說過:“其實我的作品,無論我是怎么去組織一個語言,怎樣根據一個題材去設計一個結構,我覺得有一個東西可能在我腦子里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就是湖南巫文化對我心靈的撞擊。那種巫氣、那種鬼氣對我的撞擊已經埋藏在我的心里,以至于現(xiàn)在我在操作一個小提琴的時候,在操作整個交響樂隊的時候,我對這個生命的控制,好像是一種很宿命的東西,你永遠也擺脫不了?!?/p>
譚盾告訴大家他創(chuàng)作《地圖》的緣起。這部作品的創(chuàng)意開始于一位不知姓名的“石頭老人”:“20年前,我在土家族的一個村子里,我遇到了一位能用石頭敲出音樂的老人。他敲擊、揉搓不同的石頭,奏出不同的節(jié)奏和音調,更神奇的是,每段石樂后,他拋出手中的石頭,落地后總能排列出《易經》中的某種卦象。他古老而原始的吟唱著,與天、與地、與云交談,和前生、來世對歌?!?/p>
三、創(chuàng)作的多元化思維
文化是歷史沉淀下來的精華,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的文化,這就決定了文化的獨特性。而在這個信息高速發(fā)展的時代,各國的交流是多層次、多角度、立體的,文化服務于社會的發(fā)展,文化的多樣性造就了文化的多元化。在百花齊放的現(xiàn)代,若想在世界之林開辟一片天地,必將站在民族的肩膀上進行繼承和創(chuàng)新。
自從蕭友梅把西方作曲技法帶入中國后,我國專業(yè)音樂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一直都努力遵循中國傳統(tǒng)民族民間音樂的內涵與西方作曲技術相結合的原則,尤其對于中國傳統(tǒng)民族民間旋律音調素材的汲取,一直都是作為表現(xiàn)中國風格的重要手段之一。伴隨著西方現(xiàn)代音樂在我國的影響逐步深入,作曲家也不段在探索西方的作曲技術與中國民族民間音樂的完美結合,把民族精神注入作品中。使西方觀眾聽到熟悉的交響樂又有新的音樂元素,使東方觀眾聽到民族音樂織體的同時,又感受到交響樂的魅力。譚盾作為優(yōu)秀的作曲家,早已走出浪漫主義和民族學派的作曲風格,開始了創(chuàng)作的多元化思維。從《地圖》就可以看出譚盾的創(chuàng)作已達到成熟的階段。
四、《地圖》中的中西音樂風格相融
《地圖》是中國古老傳統(tǒng)文化和現(xiàn)代多媒體技術相結合的產物,普通大眾喜歡聽故事,譚盾就順應了這一大眾心理,整個樂曲有一條主線貫穿,那就是“石頭老人”。“石頭老人”的故事為樂曲做了一個非常好的鋪墊,接下來譚盾將大家引入“尋回消失中的根籟”這個主題。他成功的調動了大家的情感并使交響樂有了神秘的故事和字幕后,更容易走進普通老百姓的心。
他的音樂追求一種“視覺音樂”,他要將21世紀的音樂與視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在《地圖》中,他安排原生態(tài)民間音樂素材通過多媒體視頻,作為交響樂獨立的一部分,放置在舞臺上并貫穿樂曲的整個過程。通過文字、聲音、圖片的對位,讓影像中的民間音樂文化與現(xiàn)場交響樂在演出過程中融為一體,讓湘西文化以一種穿越時空的形式呈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兜貓D》被譚盾稱為《多媒體音樂會》。
五、《地圖》反映作者創(chuàng)作才華和創(chuàng)新精神
譚盾被新聞界、藝術節(jié)稱為“新潮音樂”、“先鋒派音樂”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他運用多媒體技術對音樂進行數字化保存是將樂器多種繁雜信息進行分類整理保存,并根據中國民間音樂視頻素材,結合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西方寫作技法進行交響樂的創(chuàng)作。多媒體中國民間音樂視頻素材,包括圖像、影像、聲音、文字等信息,使觀眾較為全面的了解樂器所反映的歷史文化信息。
譚盾采用繼承、改造、創(chuàng)新想結合的辦法,富裕中國傳統(tǒng)音樂以現(xiàn)代的多元文化的韻味,同時又給西洋樂器增添中國民族音樂的元素。譚盾在音樂中大量使用自然的聲響,視覺刺激,如燈光、多媒體、文字、聲音,這拉近了藝術與非藝術之間的艱險,而管弦樂團與民間音樂的合作,也打破了所謂的精英文化與通俗文化兩者之間在音樂上的距離,體現(xiàn)出譚盾創(chuàng)作手法的多樣性?!兜貓D》使用西方的大型樂隊形式以及西方現(xiàn)代音樂技術,江原始的音樂、民間的文化,用一種人類學的角度,原汁原味的保存下來。把原生態(tài)的材料運用到創(chuàng)作中,使民間音樂得到最大范圍的傳播,并和藝術作品嫁接在一起存活下去,然而又含有中國文化的底蘊:宗教文化、地方戲曲、特殊的演唱、演奏技術。東方文化博大精深、豐富多彩、神秘而富有吸引力,使文化成為藝術創(chuàng)作的源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譚盾在《地圖》中把這個民間原始的音樂元素和遍及世界的交響樂隊,交融在一起,或許,這種嘗試預示未來音樂發(fā)展的新走向。
《地圖》很好詮釋了譚盾對音樂的定義——“音樂就是生活,生活就是音樂。”譚盾將大提琴演奏貫穿始終,用深沉的音色強調靈魂深處對本土文化的眷戀,仿佛從心、從記憶的深處一點點挖掘,回到自己生長過的故土。使用西方大型樂隊形式以及西方現(xiàn)代音樂技法,將原始的音樂和民間的文化,用一種人類學的角度,原汁原味的保存下來。把原生態(tài)的材料用到創(chuàng)作中,使民間音樂得到更大范圍的傳播,作品的具有豐厚的文化底蘊:地方戲曲、宗教文化、特殊的演唱、特殊技術等等,2005年被收錄為湖南省非文化遺產。譚盾大膽創(chuàng)新的運用了多媒體與現(xiàn)場的大提琴、管弦樂隊的結合,或急或緩、時輕時沉、虛實交換,時而現(xiàn)場遷就于大屏幕,時而二者對話,突破了時空的界限,這種嘗試也許預示著未來音樂新的走向。
參考文獻
[1]《應以開放儀式關照“譚盾”現(xiàn)象——兼與蔡仲德先生探討》 明言 中央音樂學院學報(季刊)1994年第4期
[2]《譚盾音樂及其對中國音樂創(chuàng)作的啟示》 羅平冠 江漢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第24卷第5期2005.10.
[3]劉榮林,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辯證思考[DB].2005-07-27.
作者簡介:
郭振將,1991—,山東泰安人,聊城大學2017級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聲樂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