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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貿易會導致福利惡化嗎?
      ——基于跨國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

      2018-05-14 16:45:00
      產經評論 2018年2期
      關鍵詞:分工福利貿易

      一 引言與文獻綜述

      長期以來,經濟學家主要從收入視角考察貿易的福利效應,盡管承認不同國家之間存在差異,但貿易會顯著改善一國福利水平在學術界似乎已達成共識。實際上,貿易對一國福利的影響遠比對收入復雜,人類的發(fā)展并不僅僅局限于經濟方面,閑暇與就業(yè)、壽命與健康、社會公平等,也是福利的重要構成要素。貿易對它們的影響也是多維度、全方位的,要全面準確估計貿易福利效應,需要綜合意義上的考察。但由于缺乏公認的福利算法,已有研究大多基于單一視角展開。

      亞當·斯密的動態(tài)生產理論和絕對優(yōu)勢理論包含了貿易會通過“分工-收入-交換”機制提高福利水平的思想,李嘉圖、約翰·穆勒等從各自的角度進一步闡述了這一機理,認為貿易能夠為一國帶來全面的直接和間接利益,后期克魯格曼、巴羅等又進行了理論延伸,關于貿易促進一國經濟福利的理論框架已經相當完備。在實證研究方面,貿易可以通過提高收入從而改善經濟福利仍是學術界廣泛認同的觀點(Dollar,1992[1];Frankel和Romer,1999[2])。然而,各參與國在貿易過程中獲得的利益卻并不一定是均等的。經典的“中心-外圍”理論認為,發(fā)展中國家在國際分工中以出口初級產品為主,會面臨貿易條件的不斷惡化進而導致貿易利益下降。許多學者參與到這一討論之中,得出的結論普遍認同發(fā)展中國家貿易條件不斷惡化這一事實。隨著分工與貿易模式不斷演變,產業(yè)內、產品內貿易逐漸興起,不同國家在國際分工中扮演的角色更加復雜,發(fā)達國家由于在產業(yè)鏈中占據主導地位,獲取了更多的貿易利益,而低收入的發(fā)展中國家則更多地被束縛在產業(yè)鏈低端,貿易規(guī)模擴張雖然很快,收益卻十分微薄(Gereffi et al.,2005)[3]。在貿易更有利于發(fā)達國家逐漸成為學術界主流觀點的同時也存在一些爭議,有學者認為發(fā)展中國家在參與貿易過程中可以借助于知識和技術溢出效應而獲得更多的動態(tài)利益(Grossman和Helpman,1991)[4]。

      貿易對不同規(guī)模國家福利的影響有所不同。經典貿易理論從貿易條件出發(fā),認為小國對國際市場價格的影響有限,而大國的貿易擴張往往會導致自身貿易條件的惡化,進而弱化其貿易福利效應。“大國貿易的經濟福利效應不如小國”這一觀點已被相關實證研究所證實(易先忠和歐陽峣,2009)[5]。Chenery et al.(1986)[6]從總需求角度對增長原因的分析同樣表明,貿易對大國人均收入增長的貢獻要遠小于小國。Alesina et al. (2005)[7]利用110個國家的跨國面板數據進行實證檢驗,進一步證明國家規(guī)模對貿易的收入增長效應具有負向影響。

      貿易影響參與國的另一個方面是其收入分配效應。傳統(tǒng)的生產要素稟賦模型認為,貿易能夠通過改變要素價格進而縮小國內收入差距,但這一經典理論預期卻與現實嚴重不符。以Helpman et al.(2010)[8]為代表的學者所做的微觀理論分析,趨向于認同貿易是導致收入差距拉大的原因之一。與此同時,學術界對于這種拉大效應在不同國家間的差異也進行了大量研究。Perry和Olarreaga(2006)[9]運用17個拉美國家數據進行檢驗,驗證了貿易會導致收入不平等加劇的結論,認為貿易的動態(tài)效應會加速發(fā)展中國家偏向型的技術進步, 從而提高對技術工人的需求,進而提高熟練工人的相對工資,拉大收入差距。很多文獻著眼于分工地位對貿易收入分配效應影響,大多認為貿易對不平等的加劇在經濟發(fā)展水平較低的國家更為嚴重。如曾國彪和姜凌(2014)[10]利用CHNS微觀數據,認為貿易拉大了我國收入差距尤其是城鄉(xiāng)間的收入差距。但也有學者持不同意見,Spilimbergo et al.(1999)[11]認為貿易會降低土地和資本充裕國家的不平等,而在技術充裕的國家貿易則會加劇收入差距。近年來,一些學者也開始注意國家規(guī)模對貿易收入分配效應的影響。如王少瑾(2007)[12]認為像中國這樣地域遼闊的大國在實行對外開放時,更容易產生地域間的不平等,進而加大本國的不平等程度。陳怡和孫文遠(2015)[13]利用南北貿易模型的分析框架,也認為南北貿易導致發(fā)展中國家沿海和內陸地區(qū)在出口商品結構方面的變化會造成南方大國收入差距的拉大。綜合看來似乎也是發(fā)展中國家的收入差距問題在貿易進程中受到的負面影響更大一些。

      在貿易與就業(yè)關系中,被廣泛引用的一種觀點認為發(fā)展中國家的對外貿易有助于增加就業(yè)(Card和Krueger,1995)[14],俞會新和薛敬孝(2002)[15]利用中國數據所做的實證檢驗也證實了這一點。由于發(fā)展中國家勞動力相對豐富,且較之于發(fā)達國家更為廉價,普遍傾向于增加勞動密集型產品的生產,而且受制于自身低下的國際分工地位,發(fā)展中國家企業(yè)往往利潤不高,為了維持生存與發(fā)展,企業(yè)需要投入更多的勞動力和工作時間,這顯然會減少工人的閑暇。而發(fā)達國家的就業(yè)則會由于發(fā)展中國家廉價勞動力的沖擊而下降(Revenga,1990)[16],周申等(2012)[17]也認為出口的擴張有利于增加就業(yè),但偏向技術密集型的貿易結構變動不利于就業(yè)增加。似乎發(fā)達國家得以將低附加值的制造業(yè)轉出,也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就業(yè)工人的工作壓力,增加了他們的閑暇。

      此外,貿易也會通過參與國的環(huán)境狀況進而對居民預期壽命和健康產生影響。以Grossman和Krueger(1991)[18]提出的“環(huán)境庫茨涅茲曲線”為起點,關于經濟發(fā)展、貿易和環(huán)境之間關系的研究開始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熱點。Copeland和Taylor(1994)[19]認為開放條件下,自由貿易將導致高污染產業(yè)不斷從發(fā)達國家轉移到發(fā)展中國家,提出了“污染避難所”假說。但針對這些理論所進行的實證檢驗卻并沒有取得令人信服的結果,基于不同樣本得出的結論存在著巨大差異(Dean,2002[20];趙忠秀等,2013[21])。目前關于“環(huán)境庫茨涅茲曲線”和“污染避難所”假說仍然存在著較大的爭議,貿易對各參與國居民健康與預期壽命的影響有待于進一步檢驗。

      由于缺乏綜合意義上的討論,從上述研究中尚無法判斷貿易對一國福利發(fā)展的確切影響,但這些關于貿易與福利構成要素之間內在聯系、貿易收益與代價等多維度的理論推斷和經驗證據,仍然是重要的邏輯起點和模型構建基礎。本文將在改進已有福利算法并進行具體測算的基礎上,引入分工地位和國家規(guī)模兩個反映國別差異的變量,實證檢驗貿易的綜合福利效應及其在不同國家之間可能存在的差異,全面考察貿易利益的分配格局,并試圖對貿易是否會導致福利惡化等問題做出回答,以期為構建更加公平的國際貿易秩序、優(yōu)化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提供實證依據。

      二 綜合福利水平測算

      (一)測算方法說明

      目前衡量福利的常用方法有兩種:一類以庇古提出的“福利等于國民收入”思想為起點,用GDP或構建以GDP為基礎的指標來衡量福利水平,如所謂的經濟福利(MEW)和后來提出的經濟凈福利(NEW)等。但這一方法并沒有脫離單一經濟方面的窠臼,因而有著較大的局限性。另一類以Sen(1985)[22]提出的“可行能力”為基礎,尋求構建多維架構綜合衡量社會福利,如莫里斯的“物質生活質量指數”(PQLI)、聯合國發(fā)展署的人類發(fā)展指數(HDI)等,國內也有方福前和呂文慧(2009)[23]等學者做出了有益嘗試。但是這些方法大多由于其主觀性而受到質疑。Fleurbaey和Gaulier(2009)[24]綜合考慮收入、閑暇、不平等和壽命等方面因素,通過構建效用函數來衡量福利水平,這一方法由于具備良好的理論基礎,得到學術界的普遍認可。Jones和Klenow(2010)[25]進一步認為,與收入相比消費能夠更為真實地反映居民的福利狀況,并提出用消費代替收入作為直接反映經濟因素的指標。本文擬在Jones和Klenow(2010)[25]的研究基礎上進行改良,以期找到一個更為合理的福利水平測算方法。

      參考Rawls(1971)[26]的“無知之幕”,Jones和Klenow構建了一個消費補償模型,通過對消費水平的調整,實現各國生活水平的效用均等,并以該消費水平調整系數λi來反映各國的福利水平。具體的效用函數為:

      (1)

      V(eus,cus,lus,σus)=V(ei,ci,li,σi)

      (2)

      關于消費調整系數λi的分解,可以表示為:

      +log(ci)-log(cus)

      +v(li)-v(lus)

      (3)

      或者將分解方程中的消費(c)部分替換為消費占收入的比重c/y,即將分解方法轉化為:

      +log(ci/yi)-log(cus/yus)

      +v(li)-v(lus)

      (4)

      式(3)和式(4)中的各項表示綜合福利的不同組成部分,分別為預期壽命、消費、閑暇和社會不平等。鑒于若采用第一種方法,人均年消費c的值即使經過對數處理仍然很大,會導致消費在福利水平度量中占據過高的比重,Jones和Klenow選擇了第二種分解方式,得出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但這種處理方式仍然存在問題,消費占比能否很好地反映真實的經濟福利是存在疑問的。相對于消費占比,消費絕對量似乎更能夠反映一個人的效用水平。同時,為了解決福利水平的跨期比較問題,本文選擇用2000年美國效用水平作為基準,所有國家都與之比較。具體的分解方法為:

      (5)

      關于福利水平的具體數據處理和測算,主要參考Jones和Klenow(2010)[25]的做法,不再贅述,僅做以下兩點說明:

      (1)針對一些發(fā)展中國家勞動時間數據的缺失,Jones和Klenow使用美國當年數據進行彌補,但這種做法的合理性十分值得商榷,美國的經濟發(fā)展水平、文化習慣與其他國家尤其是發(fā)展中國家有著十分明顯的差異。在此本文從國際勞動力統(tǒng)計數據庫(International Labor Statistics)提取調查數據進行補充,中國的數據從《中國勞動統(tǒng)計年鑒》中提取數據換算而得,部分年份數據缺失用移動平均法補齊。

      (2)關于居民收入方差的計算,當居民收入服從正態(tài)分布時,存在公式:

      (6)

      基于此公式可以換算出各國的收入分布方差從而進行福利水平的計算,基尼系數數據來源于Standardized World Income Inequality Database(SWIID),個別國家極個別年份的數據缺失,采取移動平均法補齊。

      綜合上述兩項相關數據的可得性,1990-2011年滿足數據要求的國家和地區(qū)剩下60個,遠小于Jones和Klenow(2010)[25]中134個國家和地區(qū)的樣本數量,但考慮到排除的國家主要是由于缺乏年平均勞動時間數據,在數據質量上優(yōu)于Jones和Klenow的樣本,這一結果仍然是可以接受的。

      三 模型構建與變量設計

      (一)模型設定

      綜合已有相關文獻,建立如下基本計量模型:

      lnweli, t=α0+α1lnrftdi, t+α2lnstatusi, t+α3lnscalei, t+α4lnedui, t+α5lngovi, t+εi, t

      (7)

      其中,i表示國別,t表示時間,被解釋變量lnwel為按照本文方法測算的綜合福利水平的對數,解釋變量rftd為對外貿易規(guī)模,status為人均收入水平,scale為國家規(guī)模,edu為教育水平,gov為政府規(guī)模,ε為隨機誤差項。

      上述模型只是在平均意義上檢驗貿易的綜合福利效應,為了進一步考察這種效應在不同國家之間可能存在的差異,引入分工地位和國家規(guī)模兩個反映國別差異的重要因素作為調節(jié)變量,即:

      lnweli, t=α0+α1lnrftdi, t+α2lnrftdi, t×lnstatusi, t+α3lnrftdi, t×lnscalei, t

      +α4lnstatusi, t+α5lnscalei, t+α4lngovi, t+εi, t

      (8)

      (二)指標的度量

      1.核心解釋變量

      (1)對外貿易規(guī)模(rftd)

      歸納已有文獻可以看出,貿易與福利發(fā)展之間存在廣泛而復雜的內在聯系。貿易可以通過增加參與國居民收入從而提高消費水平,這是貿易會帶來經濟收益即有利于福利發(fā)展的一面;但另一方面貿易也會因其收入分配效應而拉大參與國國內收入差距從而對綜合福利造成負面影響。而貿易對不同國家就業(yè)與閑暇、環(huán)境與健康的影響不盡相同,會使一些國家在閑暇與預期壽命福利意義上受益,而另一些國家則會付出代價,因此在平均意義上還無法對此做出準確判斷??梢钥吹?,綜合意義上貿易對福利的影響仍然有待進一步的實證檢驗。在具體的指標選擇方面,本文采用學術界常用的做法,以對外貿易依存度,亦即是貿易總額占當年GDP的比重來反映一國對外貿易規(guī)模,數據選自Penn World Table 8.0。

      (2)對外貿易規(guī)模(rftd)與分工地位(status)交互項

      該交互項反映分工地位對貿易綜合福利效應的影響。從文獻回顧可以看出,分工地位對貿易綜合福利效應的影響雖然也是全方位的,但影響方向似乎較為一致。盡管在國家間貿易收益分配、社會公平等方面存在個別不同意見,但已有的理論與實證研究大多表明貿易會通過對收入進而對消費、閑暇、社會公平的作用而更有利于高分工地位國家的綜合福利發(fā)展。與此不同的是,在環(huán)境與健康方面雖有完美“環(huán)境避難所”等理論命題,然而相關實證研究卻結果迥異。綜合來看,似乎發(fā)達國家可以在付出更少代價的同時獲取更多的貿易收益。因此,預計該交互項的系數符號為正。

      在分工地位的度量方面,結合本文的需求和研究實際,使用人均收入水平這一在綜合意義上體現一國經濟發(fā)展水平和生產要素稟賦情況的代理指標來反映該國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分工地位(Hausmann et al.,2005)[27]。同時,在具體計算時采用該國的人均GDP除以美國當年水平來體現分工地位的相對性內涵,數據來源同樣為Penn World Tables 8.0。

      (3)對外貿易規(guī)模(rftd)與國家規(guī)模(scale)的交互項

      該交互項反映國家規(guī)模對綜合貿易福利效應的影響。從已有文獻看,國家規(guī)模對貿易綜合福利效應的影響主要體現在收益分配和社會公平兩個方面,其基本結論是大國參與貿易比小國收益更少,同時國內收入差距的加劇程度也較之于小國更為嚴重。因此,預測該交互項系數的符號為負。

      對于國家規(guī)模通常可采用經濟總量、人口數量等指標來衡量,采用經濟總量即GDP總值,是目前較為流行的做法。考慮到經濟學上國家規(guī)模的相對意義,同樣對變量以美國為參照進行相對化處理。該數據來自于Penn World Tables Version 8.0。

      2.控制變量

      (1)人均收入水平(status)

      人均收入作為反映一國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的綜合性指標對福利有重要影響已成為公認的事實,因此本文將其作為控制變量引入模型。但由于已經引入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分工地位的交互項,作為分工地位代理變量的相對人均收入已存在于模型之中。為了與交互項保持一致,人均收入項同樣采用與美國的相對值來表示,這樣的處理并不會改變最終計量結果。

      (2)國家規(guī)模(scale)

      結合前文的綜述可以看到,更大規(guī)模的國家能夠發(fā)揮其在公共服務和經濟總量方面的規(guī)模優(yōu)勢,在更大的體量和層面上統(tǒng)籌社會資源,發(fā)揮協同效應(Aghion et al., 2002)[28],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也會帶來發(fā)展不平衡、行政成本上升等潛在不利因素。雖然這一因素具體影響方向仍有待商榷,但其對于一國經濟發(fā)展乃至社會福利的影響已經愈發(fā)成為學術界的共識,將這一變量納入模型十分有必要。與人均收入類似,為了保持模型的前后一致性,同樣采用與美國當年水平的相對值。

      (3)教育水平(edu)

      受教育水平會影響居民消費行為,改善居民健康水平,對社會公平也有積極作用。教育的這些功能都會直接影響本文所定義的“綜合福利”,因此將教育普及程度作為控制變量加入模型,具體采用Penn World Tables Version 8.0提供的人力資本指數來表示。該指數基于居民受教育年限和回報綜合構建,是一個較好地反映教育水平的指標。

      (4)政府規(guī)模(gov)

      政府對于經濟的發(fā)展尤其是社會福利有著不可替代的促進和調節(jié)職能,因此有必要將其作為控制變量納入模型中。政府所能起到的作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所能夠調動的資源,因此選取政府購買支出占本國GDP的比重來反映該國的政府規(guī)模,數據來源于Penn World Tables 8.0。

      四 估計結果

      為了找到恰當的計量分析方法,首先使用面板數據的普通最小二乘法進行回歸和相關檢驗。在模型的選擇方面,面板設定的F檢驗結果顯示個體效應高度顯著,Breusch-Pagan LM檢驗的結果表明,較之于混合回歸,隨機效應模型更為合適,Hausman檢驗結果在1%的水平上拒絕了原假設,綜合以上檢驗結果看,采用固定效應模型為宜。但除上述檢驗外,關于方程的估計還要密切關注幾個潛在的問題,包括異方差性、組內自相關和組間截面相關等。雖然已經對所有變量取自然對數以減小異方差,但相應的統(tǒng)計檢驗結果卻仍然表明模型存在著較為明顯的異方差、組內自相關和組間截面相關效應,對回歸結果的有效性造成影響。具體檢驗結果見表1。

      表1 計量模型檢驗結果

      因此本文利用Driscoll和Kraay“異方差-序列相關-截面相關”穩(wěn)健型協方差矩陣來修正系數的標準誤,以控制短面板數據異方差、組內自相關、截面相關所帶來的影響,回歸結果見表2。

      表2 估計結果

      (續(xù)上表)

      變量(1)(2)(3)lnscale-0694???-0601???-0514???(-1164)(-1104)(-890)lnedu2704???2883???2944???(3411)(3183)(2877)lngov0181???0148???0163???(623)(635)(696)_cons-4640???-4544???-4366???(-2247)(-2259)(-2083)R-squard077690794008084F787758925543510[00000][00000][00000]N132013201320

      注:圓括號內的數值表示t統(tǒng)計量,***、**和*分別表示在1%、5%和10%水平上顯著,方括號內的數值為相應檢驗統(tǒng)計量的p值。

      (一)平均意義分析

      從表2列(1)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lnrftd的系數顯著為正,表明在平均意義上貿易對綜合福利具有正向影響,說明即使考慮福利的非經濟方面及發(fā)展貿易所付出的代價,貿易仍然可以通過全球范圍內的資源優(yōu)化配置促進各國福利發(fā)展。這與前人基于收入視角的研究結論相比,在作用方向上是一致的,但大小卻存在明顯差異。根據回歸方程,對外貿易依存度每提高1%,綜合福利水平會提高0.032%,按對外貿易依存度67%的樣本均值進行換算可以得出,對外貿易依存度每提高1個百分點能夠帶來0.047%的福利增長,這遠遠低于以往研究關于貿易收入效應的估計結果。Frankel和Romer(1999)[2]所做的經典研究顯示,對外貿易依存度每提高1個百分點,能夠帶來0.85%的人均收入增長,而其使用地理距離工具變量的估計結果甚至顯示出了更大的收入效應,即對外貿易依存度每提高1個百分點,人均收入會提高2%。雖然由于考察對象、樣本選取、模型設定等原因,估計結果之間并不具有嚴格的可比性,但如此大的差距仍然有其明顯的經濟學含義,適當的比較對全面理解貿易在經濟社會發(fā)展中的真實意義仍然是有益的。事實上,貿易帶來的不僅僅是收入增長,也會使參與國付出相應的代價,如勞動時間延長、環(huán)境惡化導致健康水平下降、社會不平等程度加劇等,因此單純收入角度的考察往往會高估貿易的福利效應。

      在控制變量中,人均收入項的系數為正,表明收入的提高能夠顯著改善居民福利,這與長期以來的經濟學思想是一致的,教育和政府在福利發(fā)展方面的作用也得到了肯定。國家規(guī)模的系數顯著為負,這與Alesina et al.(2005)[7]等類似研究得出的國家規(guī)模有利于經濟增長的結論有所不同,但似乎并不矛盾。僅就經濟增長而言,大國可能具有某種優(yōu)勢,但更大規(guī)模的國家也會在社會公平、公共服務等諸多方面存在不利因素,從福利意義上講利弊并存,本文研究結論應是其負面效應大于正面效應的結果。

      (二)貿易的福利效應存在國別差異嗎?

      表2列(2)和列(3)顯示了在模型中逐步引入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分工地位、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國家規(guī)模的交互項,以檢驗貿易的綜合福利效應在不同國家之間是否存在差異的回歸結果。

      從列(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分工地位的交互項系數符號為正,并且在1%水平上通過顯著性檢驗,在進一步引入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國家規(guī)模的交互項進行回歸后,該交互項系數的符號和顯著水平仍保持不變(見列(3))。這表明一國貿易的福利效應會顯著受其分工地位的影響,且分工地位越高的國家其貿易的福利效應越大。盡管分工地位對貿易綜合福利效應的影響在某些構成要素上存在不確定性,但總體上看貿易對高分工地位國家更為有利的基本判斷仍然得到了肯定,也符合發(fā)達國家在“貿易福利”分配中占據優(yōu)勢地位的直觀認識。再看列(3)顯示的估計結果,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國家規(guī)模的交互項系數顯著為負,說明大國貿易的福利效應不如小國,大國在開放進程中會由于貿易條件惡化、社會不平等加劇等不利因素而弱化其貿易福利效應的預期得到了證實。

      綜合以上檢驗結果,貿易的福利效應在不同國家之間存在著顯著差異,分工地位越高、規(guī)模越小的國家福利獲益越大,而分工地位越低、規(guī)模越大的國家福利獲益越小。貿易所帶來的利益在不同國家之間的分配是不公平的,貿易收益分配與代價分擔的不均衡是其背后的基本機制。

      為了進一步考察這種差異的大小,將表2列(3)的結果用如下回歸方程來表示:

      lnweli, t=0.051lnrftdi, t+0.144lnrftdi, t×lnstatusi, t-0.037lnrftdi, t×lnscalei, t+Xi, t

      (9)

      其中Xi, t為控制變量,對前三項提取公因式lnrftd后,可得貿易福利效應的彈性系數(effect)為:

      effecti, t=0.051+0.144×lnstatusi, t-0.037×lnscalei, t

      (10)

      將各國分工地位和國家規(guī)模的均值代入式(10),可以計算出樣本國家的effect值,具體分布見表3和表4。

      從表3和表4可以看出,effect的樣本均值為0.039,這與前文得出的“在平均意義上貿易對綜合福利有正向影響”的結論是一致的。effect值的標準差為0.1288,離散系數為308%,而同樣采用本文的樣本數據,基于Alesina et al.(2005)[7]引入國家規(guī)模作為調節(jié)變量所構建的貿易對人均收入影響的回歸方程,計算得到相應的離散系數僅為123%,二者存在明顯差異,即本文得出的貿易福利效應在不同國家之間表現出了更大的離散性。一是由于本文為了更準確地考察貿易福利效應的國別差異,同時引入了分工地位和國家規(guī)模兩個調節(jié)變量,而Alesina et al.(2005)[7]忽視了分工地位這一公認的重要因素;二是本文所考察的是綜合意義上的貿易福利效應差異,包括閑暇、預期壽命、社會公平等非經濟因素,綜合考慮了不同國家參與貿易的收益和代價。因此,Alesina et al.(2005)[7]等的研究可能低估了貿易福利效應的國別差異。

      表4 樣本國家effect值分布情況

      (續(xù)上表)

      分布區(qū)間國家(各區(qū)間內國家和地區(qū)均按effect值從小到大排序)(-0083,0162)(μ-σ,μ+σ)泰國、伊朗、秘魯、南非、哥倫比亞、墨西哥、俄羅斯、委內瑞拉、土耳其、羅馬尼亞、阿根廷、哈薩克斯坦、馬來西亞、波蘭、牙買加、智利、保加利亞、哥斯達黎加、韓國、美國、日本、巴拿馬、德國、西班牙、匈牙利、法國、烏拉圭、意大利、英國、立陶宛、克羅地亞、拉脫維亞、葡萄牙、斯洛伐克、捷克、希臘、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以色列、比利時、瑞典、新西蘭、奧地利、芬蘭(0162,0285)(μ+σ,μ+2σ)中國香港、斯洛文尼亞、愛爾蘭、瑞士、新加坡、挪威、塞浦路斯[0285,+∞)[μ+2σ,+∞)盧森堡

      低分工地位國家不但在貿易收益分配中處于不利地位,而且在閑暇、環(huán)境與健康、社會公平等方面也會付出更多的代價,特別是在那些發(fā)展中大國更是如此,而發(fā)達國家可以利用其有利的分工地位以更少的代價攫取更多的貿易利益。尤其是近二三十年來,全球分工模式發(fā)生了深刻變化,生產過程深度分割,發(fā)達國家對產業(yè)鏈的整合及對全球經濟的控制能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這可能是造成貿易福利效應在不同國家尤其是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之間存在較大差異亦即貿易福利分配不公平的根本原因。

      (三)貿易會導致福利惡化嗎?

      為了考察貿易是否會導致一國福利惡化,首先用圖1直觀描述樣本國家福利水平與貿易福利效應之間的對應關系。從中可以看出,各國貿易福利效應與其福利水平之間基本保持單調遞增的趨勢,福利水平越高的國家,其貿易的福利效應系數也越大,即貿易會進一步拉大不同國家之間業(yè)已存在的福利差距。因此,在相對或福利趕超意義上,貿易導致福利惡化可能是一種較為普遍的現象,將其定義為“貿易福利相對惡化效應”。為了進一步驗證這種關系,引入對外貿易規(guī)模與綜合福利水平滯后一期的交互項進行回歸,結果顯示這一交互項系數為正,且在5%水平通過顯著性檢驗,即證明了這種“貿易福利相對惡化效應”的存在。由于篇幅所限,具體回歸結果在此略去。

      從上述計算結果(表4)不僅可以看出貿易福利效應在不同國家之間存在較大的差異,還可以發(fā)現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即一些國家的effect值為負數,表明這些國家參與貿易在絕對意義上也有可能不利于本國的福利發(fā)展,即產生所謂“貿易福利絕對惡化效應”。

      為了找到貿易福利正負效應的“門檻”,令式(10)中的effect值為0,可得貿易福利效應的“聯合門檻”方程:

      0.051+0.144×lnstatusi, t-0.037×lnscalei, t=0

      (11)

      圖2給出了這條“門檻線”即福利效應為0的“無差異曲線”,同時列出了22年觀察期內各樣本國家分工地位和國家規(guī)模經過對數處理的平均值。貿易福利效應“門檻線”的基本經濟含義是:位于該曲線上的國家,其貿易的福利效應為0;位于該曲線上方的國家,其貿易的福利效應為正,且越遠離該曲線其效應越大;而位于該曲線下方的國家,其貿易的福利效應為負,且越遠離該曲線其貿易對福利水平的負向影響越大。

      圖1 樣本國家貿易福利效應與福利水平的對應關系

      但需要指出,上述“門檻線”的計算建立在回歸結果基礎之上,其本身會存在誤差。為了更準確判斷“門檻效應”在現實中是否存在,進一步計算了“門檻線”的置信區(qū)間。首先,根據effect各構成要素計算其標準差,具體為:

      (12)

      由此,可以得到置信度為95%的“門檻線”區(qū)間,其上下限為:

      0.051+0.144×lnstatusi, t-0.037×lnscalei, t=±2σeffect

      (13)

      上述兩條“門檻邊界線”同樣在圖2中畫出。可以認為,在兩條“門檻邊界線”之間的區(qū)域effect值的符號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而在上下邊界線之外的區(qū)域effect值的符號則是較為確定的,即當某個國家處于“門檻下邊界線”的下方,其參與貿易對本國福利具有顯著負向效應;而當某個國家處于“門檻上邊界線”的上方,其參與貿易對本國福利具有顯著正向效應。具體到考察的樣本,共有23個國家或地區(qū)越過“門檻上邊界線”,這其中除了新加坡、中國香港等二戰(zhàn)后通過貿易和開放實現工業(yè)化的小型經濟體之外,都是傳統(tǒng)經濟強國,美國、日本、德國等國家雖然經濟規(guī)模較大,但仍然憑借其分工地位優(yōu)勢越過了“門檻上邊界線”。而樣本中雖然有21個國家或地區(qū)位于“門檻線”下方,卻沒有國家位于“門檻下邊界線”之下,縱觀全球經濟的現實及可以預見的未來,都難以有國家越過該條下邊界線。綜合以上分析,對“貿易福利絕對惡化效應”是否一定會發(fā)生尚不能得出確切的結論,但 “貿易福利絕對惡化效應”在一些國家發(fā)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尤其是像中國、印度、越南、印尼等發(fā)展中大國,在參與國際分工與貿易過程中面臨著較大的福利惡化風險。

      圖2 貿易福利效應“門檻”與樣本國家分布

      六 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與以往主要從收入視角進行的研究不同,本文從綜合意義上實證考察貿易的福利效應,尤其是這種福利效應在國家間的差異。主要結論如下:

      1.貿易對綜合福利具有顯著正向影響。這說明即使考慮福利的非經濟因素及發(fā)展貿易所付出的代價,貿易仍然可以通過全球范圍內的資源優(yōu)化配置把“福利蛋糕”做大,從平均意義上促進各國福利發(fā)展,但與傳統(tǒng)基于收入視角的研究結論相比,這種效應已大打折扣。貿易通過提高居民收入從而促進消費增長的福利正向效應在很大程度上被閑暇、環(huán)境與健康、社會公平等方面的犧牲所抵消。

      2.貿易的綜合福利效應在不同國家間存在較大差異。即分工地位越高、規(guī)模越小的國家,參與貿易所帶來的福利效應越大;而分工地位較低、規(guī)模較大的國家其貿易福利效應相對較小。發(fā)展中國家尤其發(fā)展中大國不但在貿易收益分配中處于不利地位,而且在閑暇、環(huán)境與健康、社會公平等方面付出了更多的代價,而發(fā)達國家則利用其有利的分工地位以更少的代價獲取了更多的貿易利益,貿易“福利蛋糕”在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之間的分配表現出較大的不公平。

      3.在所考察的樣本國家中,貿易的綜合福利效應與其福利水平之間呈單調遞增趨勢并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福利水平越高的國家其貿易的福利效應也越大,反之亦然,即貿易會進一步拉大不同國家之間業(yè)已存在的福利水平差距,“貿易福利相對惡化效應”是一種普遍現象。發(fā)展中國家想要在所謂 “自由的分工與貿易”框架下,僅僅通過對外貿易實現“福利趕超”似乎并不現實。

      4.貿易的綜合福利促進作用存在“門檻效應”。即如果一國處于“分工地位-國家規(guī)模聯合門檻”之下,其貿易福利效應可能在絕對意義上也是負向的,參與貿易反而不利其福利發(fā)展,即存在所謂的“貿易福利絕對惡化效應”。盡管基于已有的數據和所采用的分析方法,尚無法“準確”斷言這種現象是否一定會發(fā)生,但“貿易的絕對福利惡化效應在一些國家尤其是發(fā)展中大國有可能發(fā)生”仍是本文可以得出的一個確切結論。

      (二)啟示

      綜合以上研究結論,得出以下幾點啟示:

      1.基于“綜合福利公平”原則,重構國際貿易規(guī)則體系。上述結論表明,在所謂“公平、自由”原則之下的貿易,事實上會造成不同國家之間貿易利益分配的不公平,進一步拉大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的福利差距,甚至在一些國家造成福利惡化效應,加劇國際間的發(fā)展不平衡。這既不利于發(fā)展中國家改變在國際分工中的被動地位,實現福利趕超,也會導致經濟全球化進程矛盾重重而不可持續(xù),從長期來看對發(fā)達國家乃至整個世界經濟的穩(wěn)定發(fā)展也會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因此,逐步擺脫基于傳統(tǒng)貿易理論和簡單博弈思維制定貿易規(guī)則的窠臼,全面考慮各國的貿易利益和代價,處理好“規(guī)則公平”和“事實公平”之間的關系,在“綜合福利公平”和“事實公平”的思維方式下重構國際貿易規(guī)則體系,應是符合世界各國共同利益、保持全球經濟和諧可持續(xù)發(fā)展的一個重要戰(zhàn)略選擇。需要指出,基于“綜合福利公平”原則重構國際貿易規(guī)則體系,并不是簡單的“平均主義”,而是要更多關注發(fā)展貿易所付出的代價及其可能產生的外部性,走出片面追求經濟利益最大化的認識誤區(qū)。

      2.建立并完善發(fā)展中國家利益共同體,優(yōu)化全球經濟治理體系?!胺止さ匚粚Q易福利效應具有重要影響”意味著在發(fā)展水平相近的國家之間,貿易利益的分配相對更為公平。因此,在發(fā)展水平相近的國家之間,采取更為緊密的貿易及經濟合作安排也就更符合“福利公平”的原則,歐盟、北美自由貿易區(qū)等經濟一體化組織的成功似乎已驗證了這一點,東盟、“金磚國家”也進行了有益的嘗試,但總體上看發(fā)展中國家之間的經濟一體化安排無論在深度、廣度還是在實施效果上仍然存在較大的發(fā)展空間和潛力。發(fā)展中國家應當擺脫局限于地理區(qū)域的合作范式,積極尋求與發(fā)展水平相近、有更多共同利益訴求的國家和地區(qū)建立更緊密的合作伙伴關系,逐步形成以發(fā)展中國家為主導的經濟合作組織和“命運共同體”。這一方面可以更大限度、更公平地分享貿易利益,另一方面能夠以相對統(tǒng)一的步調與發(fā)達國家及其主導的區(qū)域性組織進行磋商,增強話語權,共同尋求更為公平的全球經濟合作模式和制度安排。如果能夠形成這種縱橫結合的全球經濟治理體系,將更有利于全球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和世界經濟的長遠發(fā)展。

      3.作為發(fā)展中大國,中國應審慎制定對外開放戰(zhàn)略。本文的實證研究與歷史經驗表明,小國可以從貿易中獲益更多從而更有可能借助于出口導向戰(zhàn)略實現趕超,新加坡、中國香港等國家和地區(qū)都是成功的范例。但對于像中國這樣的發(fā)展中大國,其貿易利益往往被大國效應和低分工地位雙重弱化,想要復制小型經濟體出口導向為主的發(fā)展路徑可能并不現實,與之相比,德國、美國等配合國內經濟發(fā)展戰(zhàn)略采取適度保護而成功實現“大國崛起”的歷史經驗似乎更值得借鑒。在經濟全球化進程不斷加快的背景下,中國繼續(xù)堅持對外開放毋庸質疑,但也應認識到世界經濟格局正在發(fā)生深刻變化,以及作為發(fā)展中大國在參與國際分工和經濟社會發(fā)展方面優(yōu)劣勢并存的基本事實,針對不同貿易伙伴采取差異化的經濟合作安排與策略,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和發(fā)展中國家利益共同體建設,以尋求更加公平、合理的對外開放利益,使對外開放更好地服務于國內經濟社會轉型與和諧發(fā)展。實施以國內經濟社會長遠發(fā)展為導向的對外開放戰(zhàn)略,改變長久以來“被分工”、“被治理”的不利地位,實現對外開放的全球合理化布局,應是中國進一步深化對外開放的一個基本戰(zhàn)略方向。同時,可通過適當的國內政策和規(guī)制措施,降低由于對外開放可能造成的諸如勞動負擔過重、工作條件與環(huán)境惡化、收入差距拉大等負面效應,趨利避害,實現對外開放戰(zhàn)略的平穩(wěn)過渡和順利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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