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居高明可以遠眺望：柴窯出鄭州

趙富海

千年追尋：商代原始瓷后周柴瓷

1987年，我與鄭州市電視臺導演張惠民等到汝州拍攝汝州焦化廠專題片，間歇，廠長安新中說到瓷廠看看，好了弄幾件，我大喜過望，我喜歡汝瓷。到廠后，廠長帶我們參觀，安提出給導演們弄幾件瓷器，瓷廠長說，一會兒到大堆上挑吧，隨后，他讓辦公室的一個女同志給我們4人一人一把竹籃，說：去拾吧，都是廢品，會挑了能挑住正品，我們4個人—人撿拾了一竹籃，瓷廠長說，五塊錢吧，安問是一籃還是四籃？四籃，不拿錢不好說，意思一下吧。我又大喜過望，因為我挑一籃子全是花盆，其中一開片瓜形花盆我很喜歡，色潤天青，敲擊有聲。瓷廠長說：汝瓷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又說：只有汝瓷才是柴瓷正宗傳承，我問，何為柴瓷，廠長說：后周皇帝柴榮燒制。又問：咱廠有沒有，瓷廠長笑了，沒有，有了也不敢給，您這四籃5塊，柴瓷有一片也值幾千元。

一籃花盆，送朋友，只留下一只瓜形開片汝瓷盆，留下了一個疑問，柴瓷，何物也，如此昂貴。

這個故事，我在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上多次講過，會長田培杰說，一片幾千，現(xiàn)在幾萬你也買不來。

另一個故事是，我認為找到柴瓷的源頭、母體，商代的原始青瓷。

2000年12月25日，我與市旅游局長范強，省攝影家協(xié)會主席于德水、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土地公司經(jīng)理徐順喜采訪著名考古學家安金槐。目的是出一本名人導讀鄭州的書。安老很健談，說李伯謙教授在紀念他考古工作50周年時，送他一把鐵鏟，題辭：新中國河南考古第—人。北大教授，“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送的呀！我就是靠這把鐵鏟先挖出了商城，又挖出了夏都。說到這，他起身到書柜取書，手拿《鄭州二里崗》說，我還有一個貢獻，我在商城地下挖出了原始瓷，把中國的陶瓷向前推了2000年。開始有很大爭議，陶瓷始于漢的觀點占大多數(shù)。1997年北京香山召開“中國古陶瓷研討會”，我沒去，我的助手帶上原始瓷去了。在這次會上，確認了鄭州是中國原始青瓷發(fā)源地。有定論了，我的書也出了。鄭州古陶瓷生產(chǎn)的歷史悠久，與其他地區(qū)相比，有自己的獨異與精美。在商城遺址出土的原始瓷現(xiàn)存放在鄭州文物考古研究院。

鄭州是中華上下五千年重要一環(huán)，鄭州區(qū)域內(nèi)仰韶時期文化遺存，龍山文化遺存多達100處。自1956年安金槐發(fā)現(xiàn)商城，近50年來的多達十數(shù)次的發(fā)掘，鄭州地下不僅發(fā)現(xiàn)了湖泊、濕地，排用水系統(tǒng)，還有令今人瞪目的陶制下水管、陶制三接頭（三通）水管，3000多年前水管的制作理念，現(xiàn)在我們還在使用，只是材料改用銅、鐵、塑料罷了。在發(fā)掘過程中還出土了成千上萬瓷片，我有一朋友敬勤儉，他的日積月累竟然撿拾了8編織袋瓷片，在他祖居地主事胡同宅院內(nèi)的影壁墻上全部用瓷片裝飾，這里有不少是柴瓷片，那時人叫疑似柴瓷。問他，他說是在廢棄的柴窯周邊撿拾的。

后周雄主：柴氏拱手讓江山

柴榮的出身背景令人景仰，他的姑姑是后周太祖郭威的夫人，柴榮從小跟著姑姑長大。郭威十分疼愛柴榮，因郭沒有兒子，收柴榮為養(yǎng)子。柴榮長大成人，竟習一身好武藝，又學經(jīng)史子集，尤其黃老之學。郭威稱帝后，柴榮順理成章成為朝中大臣，公元953年，郭威病重，任命柴榮為開封府尹、晉王。公元954年，郭威去世，柴榮即位稱帝，為后周世宗。

柴榮即位干了兩件大事：一是西征后蜀，南攻南唐，為他北伐收復幽云十六州的準備；二是整頓朝綱，打擊污吏，僧人還俗，大興農(nóng)業(yè)，減輕稅賦，自己帶頭交稅，親自燒制瓷器，御用也用于民間。

歐陽修《新五代史》評價柴榮：“世宗區(qū)區(qū)五六年間，取秦隴，平淮右，復三關(guān)，威武之聲懾夷夏，而方內(nèi)延儒學文章之士，考制度、修《通禮》、定《正樂》、議《刑統(tǒng)》，其制作之法皆可施于后世。其為人明達英果，論議偉然。”

歐陽修宋人，諱說趙匡胤“陳橋兵變”。那故事說的是，年僅39歲的柴榮病逝，國家交由后主柴宗訓了，后主無能，趙匡胤找了幾個武將哥兒們，幾杯酒下肚，就要弟兄們擁他為帝“黃袍加身”，這等于趙氏是宋朝開國之人，而送江山的當是柴氏，趙氏完成了柴氏未了心愿。趙匡胤實際繼承了后周的江山。

2014年10月，鄭州市紀委拍攝了5集廉政電視專題片《古都新鑒》，我在片中擔任介紹子產(chǎn)、郭威、柴榮三個人物，講郭主要是他的平民皇帝，生時勤儉，死后布衣瓦棺。講柴榮是講他帶頭交稅，關(guān)心百姓疾苦，講子產(chǎn)重點講述他帶頭執(zhí)行《秩誓》這一商業(yè)法典，市場經(jīng)濟，不搞特殊，不走后門。

在我準備講稿時，有一節(jié)是講柴榮創(chuàng)造柴窯，柴瓷是中國汝、鈞、官、哥、定五大瓷的源頭、鼻祖，央視導演說：柴瓷千古之謎，尚無定論，不講為好。

有關(guān)柴瓷研究的論文始發(fā)《古都鄭州》。

《古都鄭州》是由政府出資，隸屬于鄭州古都學會的刊物，它的定位：立足鄭州，面向中國古都，溝通世界名城。歷史文化，文明探源，考古發(fā)現(xiàn)。學術(shù)性，知識性，可讀性。我任雜志執(zhí)行主編，《古都鄭州》2010年第一期刊發(fā)了有關(guān)柴窯、柴瓷研究的文章，《柴瓷出北地鄭州》，作者劉建國。這篇文字以文獻記載為主，論述了自五代至清汝仿柴說。這是一篇學術(shù)性很強的文字，也是鄭州民間研究柴窯、柴瓷40余年來，最早、最好的一篇文章。

明代王佐《新增格古要論》有記載：“柴窯器出北地河南鄭州，世傳周世宗姓，柴氏時所燒者，故謂之柴窯。天青色，滋潤細膩，有細紋，多是粗黃土足，近世少見?！蔽宕笾苁雷诨实鄄駱s于公元955年登基，公元959年病故，柴窯、柴瓷就誕生在這5年間。傳世稀少不足為奇。至宋代，歐陽修的《歸田集》中記載：“柴氏窯色如天，聲如磐，世所稀有，得其碎片者，以金飾為器?！?/p>

《新增格古要論》記柴瓷“天青色”，《歸田集》記“窯色如天”。有傳說，當年柴榮皇曾贊柴瓷：“雨過天青云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庇钟姓f，這話是宋徽宗趙佶評說汝瓷的。

能證明柴瓷存世的文獻是明代呂震的《宣德鼎彝譜》，“內(nèi)府收藏柴、汝、官、鈞、定名窯器皿，款式典雅者，寫圖進呈……”

清代乾隆帝對柴瓷極有研究，他最大貢獻是斷定了柴瓷的造型，他《詠汝窯瓷枕》中有：“汝州建青窯，珍學柴周式，柴已不可得，汝尚逢一二。”乾隆說明汝窯仿制了柴瓷瓷器款式，因此，可認定汝窯瓷器中有柴窯瓷器的造型。近年臺灣臺北故宮出展的宋代49件汝瓷，震驚世界。

信念供給：傾情至深催生柴瓷

“鄭州鄭州，天天挖溝，一天不挖，不是鄭州?！边@句幾乎鄭州婦孺皆知的“挖溝說”，在2000年之后，傳之彌遠，以致小品演員潘長江來鄭演出，他登臺第一句話就叫嚷鄭州挖溝。

2001年春，挖溝挖到老城，鄭州東西大街開始擴寬改造，這個挖溝發(fā)掘出幾座疑似柴窯。社會開始了對柴瓷的關(guān)注，鄭州第一次研討柴瓷文化會上，出現(xiàn)了鄭州說、耀州說、景德鎮(zhèn)說、河南汝州說、禹州說、新安說、西華縣逍遙鎮(zhèn)說等，到西安柴瓷研究所開研討會時，僅剩三說，即禚振西的耀州說、任志強的景德鎮(zhèn)說、田培杰的鄭州說。西安柴瓷研究所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開“柴瓷高層”論談時，僅剩耀州說和鄭州說。田培杰的《鄭州柴窯》一書一經(jīng)出版發(fā)行，幾乎都轉(zhuǎn)到“鄭州說”。從2009年禚振西發(fā)專論《柴窯探微》提出耀州說到2012年，爭議長達10年，田培杰的《鄭州柴窯》使“年風”趨于平靜。

什么是柴瓷？自2001年至今，鄭州柴瓷研究會田培杰先生接待320余位柴瓷愛好者，都說自己的是真東西，有的以薄為著眼點，有以色為著眼點，有以雨過天晴七色彩虹為著眼點的，有以故宮大專家過眼為標示，說自己的絕對正宗柴瓷。田培杰取出在鄭州東西大街挖掘出土的青瓷片和殘器，他們認為：質(zhì)地好，北京故宮博物院專家沒發(fā)聲，只能疑是柴瓷。

2016年，我到鄭州柴瓷研究會展廳，多次觀看一排五間的各種陶瓷器皿展，柴瓷部分在一間小室，柜上有鎖，田培杰先生打開讓我觀看，又將他的著作取出贈我。

田培杰有關(guān)柴窯的著述《鄭州柴窯》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長篇小說《商都樂童》50萬宇，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電影文學劇本《青天賦》，2016年入選廣電總局的電影孵化工程。長篇小說《瓷皇柴榮》，45萬宇，待出版，已改編成46集電視連續(xù)劇，2016年廣電局已立項，在網(wǎng)上公示。

其論文：《鄭州柴窯瓷》《后周的工業(yè)革命》《柴窯出鄭州乃古今之恒言》《柴瓷、汝瓷、鈞瓷（青）之淵源繼承關(guān)系》《窩縣月臺柴窯村考察記》《鄭州五代連體窯考察記》《鄭州唐子巷》《新鄭郭店柴窯洞與柴窯嘴》《四如柴瓷初露崢嶸》，以及《格古要論》中“柴窯出北地”的解釋等20余篇。

田培杰是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的會長，自2009年成立，至今他將柴窯、柴瓷當作自己的信念。年逾八十的田老師，文人氣息和謙和氣度，40年來這種氣息和氣度感染了許多朋友，因為大家敬重他的是柴窯柴瓷成了他的生活史和精神史，他傾情至真地從宏觀上打量柴窯、柴瓷的變化，細致入微地呈現(xiàn)隱藏在柴窯背后的歷史邏輯。

研究會的重要成員敬勤儉，他的傾情至真用在撿拾文明碎片上，30多年來，他收藏瓷片、瓷器數(shù)以萬計，他自家的三層小樓成了三個展廳。鄭州市文物局籌辦“鄭州百年展”，他無償捐贈數(shù)百件器物。他的收藏品網(wǎng)羅了本地窯口及越窯、邢窯、定窯、龍泉窯、耀州窯、長沙窯等外地窯系的作品，客觀地反映出地處中原的鄭州歷史上曾是各地瓷器的重要集散地。我?guī)状物栄鄹＃锌麕资陱牟婚g斷地撿拾“文明碎片”，賣房買古董，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他對我說：有個愿望，建個博物館，展示鄭州的歷史，把這些私人財產(chǎn)變成公眾財產(chǎn)，也算為社會做點兒貢獻。問到柴瓷，他從筐里拿出幾片，說：多位專家來過，有的說是柴瓷，有的說官瓷。我也弄不清??！我下樓時，見到他夫人登三輪車拉東西，說：辛苦啦，她笑著說：沒法，你碰見個神經(jīng)病，啥法，錢都買這-一堆堆破爛我都二三十年沒添過一件新衣裳了。

我自忝列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寫過兩篇文章，一、《一片柴瓷點燃中原文化》，二、《人文精神的物化》。

我這兩篇文章是從大文化觀來觀照柴瓷的。《一片柴瓷點燃中原文化》，我認為：“中華文明是重瓣花朵結(jié)構(gòu)”“中原文化是花心”，久遠厚重的中原文化，如同一條靜靜流淌的大河，要想讓它起浪花、有波瀾，需要不斷地激活。國家批復中原經(jīng)濟崛起，提出華夏文明傳承創(chuàng)新區(qū)，這是一次歷史性的激活！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舉辦丁酉年柴皇柴榮祭祀大典，也是一次激活，激活人的心靈深處的崇尚膜拜、向往和追求。柴榮研究經(jīng)年，將中國陶瓷文化里程碑柴瓷，堂皇地深植在中華文化的沃土中，使之成為質(zhì)地很強的文化符號。

這是2017年4月4日清明寫成，開會發(fā)言用。

《人文精神的物化》寫于2017年4月10日。文中說：研究柴瓷，有一個認知度，這個認知度就是柴瓷折射的人文精神。所謂人文精神，主要是人的創(chuàng)造力和傳承、文化屬性和指向。

我梳理了5個方面：

一、后周世宗柴榮創(chuàng)意燒造，“雨過天青云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

二、民間燒造。2001～2003年，鄭州老城書院街，紫荊山路交叉口西北角，發(fā)掘出唐五代連體窯。

三、柴瓷生成在中原鄭州，無疑是中原文化的符號，中原文化是中華文化之根，中國是瓷的國度，柴瓷是中國陶瓷的領(lǐng)軍，自然也是中華文化的標示和符號。

四、有平臺傳承。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應運而生，自2009年成立，聚集瓷學者、專家，開研討會，辦展室，出版書籍，各項工作做得風生水起。

五、傳承有方、有措施。2017年4月1日，在柴世宗陵前的呼喚柴瓷，2017年5月14日，在新鄭郭店召開的《格古論》釋義，都是空前的，是將柴瓷研究提前一步，特別是會上，出示了試燒的柴瓷器，受到專家、學者的歡迎。

北大定奪：鄭州柴瓷有身份“四如柴瓷”創(chuàng)世紀

一次深刻的研討。

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于2009年11月18日經(jīng)鄭州市文物局批準成立，成立了理論研究和實物收集兩個小組，實物收集最早始于亞細亞建設工地和紫荊山路建設工地，撿拾者撿拾了幾萬枚瓷片、部分殘器，為了弄清這些柴瓷片，鄭州柴瓷研究會開了多次研究會。

2014年，有幾十人參加的研討會，對所撿瓷片進行分類，其結(jié)果是：在管城區(qū)撿拾的瓷片有汝瓷、鈞瓷（青）、官瓷、越窯瓷、龍泉青瓷、天目瓷、宋三彩、珍珠地、唐青花、青花瓷、長沙定窯、定瓷、鄭州青白瓷。篩選出上萬片青瓷，又與汝瓷、鈞瓷（青）、越窯瓷、龍泉瓷進行直觀藝術(shù)對比，挑選出1000多片區(qū)別于汝、鈞（青）、龍泉、越窯獨異的青瓷片，暫定為疑似柴瓷片標本。精足的瓷片一定是鄭州市區(qū)內(nèi)東西大街撿拾的，其他地區(qū)暫不作認定。

一次論證文獻的專家會。

2017年5月14日，鄭州柴瓷研究會，河南工藝美術(shù)館主辦，河南省工藝美術(shù)學會協(xié)辦，鄭州市陶朱公創(chuàng)意設計有限公司承辦。來自全省漢語言學家、考古學家、歷史學家、文獻學家、民俗學家以及陶瓷專家齊聚一堂，研討明代曹昭著?！陡窆乓摗分小安窀G出北地”釋義研討會，在后周皇帝柴世宗陵園所在地——新鄭市郭店鎮(zhèn)召開，會議圍繞歷史上“柴窯出北地”中的“北地”之爭展開研討。

眾所周知，柴窯是五代時期的御窯，柴瓷亦位列宋代五大名瓷之首。柴瓷始燒于后周顯德年間世宗時期，當時稱之為御窯，入宋以柴窯別之，以宋瓷呼之。隨著陶瓷歷史的發(fā)展，宋代形成了以柴、汝、官、哥、定排名的五大名瓷。據(jù)相關(guān)文獻記載：柴瓷始燒于河南鄭州，天青色、滋潤細媚，后世以“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磐”稱之。然而在現(xiàn)實中，全國各地博物館尚無柴瓷的標本珍藏的記載，故被稱之“千古之謎”。鑒于柴瓷的歷史地位，柴瓷成了國內(nèi)外陶瓷界和收藏界關(guān)注的焦點，圍繞柴瓷產(chǎn)地也引發(fā)激烈的爭論。后世還有梁同書的《古窯器考》、藍浦的《景德鎮(zhèn)陶錄》寂國叟的《陶雄》、關(guān)中權(quán)的《四朝瓷論》、郭葆昌的《瓷器概括》等均記述“柴窯出鄭州”，無一本文獻或是只言片語題記出自其他州縣。

河南日報報道：來自省內(nèi)的漢語言學家、古典文獻學家、民俗學家20多人匯聚新鄭市龍湖鎮(zhèn)，集中研讀明代古書《格古要論》?！陡窆乓摗肥敲鞔山瞬苷炎珜懙囊徊恐袊F(xiàn)存最早的文物鑒定專著，后經(jīng)明代王佐加以增補。此書記載的中國古代社會柴、汝、官、哥、定諸窯瓷的歷史和工藝資料成為指導今人研發(fā)當代陶瓷藝術(shù)的珍貴依據(jù)。而五大名窯之首的柴窯因無出土收藏，究竟出于何地，一直以來頗有爭議。本次研讀，多方考證辨?zhèn)?，達成了作為中華青瓷發(fā)源地的鄭州是五代柴窯所在地的明確共識，使“古書今用”再為省會鄭州坐實了一張文化名片。

定終身的科學檢測。

2017年9月18日，田培杰寫了《四如柴瓷初露崢嶸》發(fā)在網(wǎng)上，立即走紅。

他開筆從2001年鄭州東西大街發(fā)掘出土幾十座唐宋兩代的古瓷窯址，特別是關(guān)岳廟街發(fā)掘的唐五代的連體窯，證實了鄭州有瓷窯的歷史，民間撿拾大量青瓷片和窯縣，證明柴窯出鄭州的記載是真實可信的。

2016年，在疑似柴瓷片中精選出50多片送北大檢測中心進行了科學測試。結(jié)果是除了C01、C02等2件瓷片和C03、C04瓷泥和窯汗屬近現(xiàn)代，其余48件斷定是宋或更早一些。瓷片釉中所含化學成分與汝窯、越窯、鈞窯（青）基本相似，但含量多少有差異。鄭州東大街瓷片有其獨特性，主要是釉中的鉀（K20）元素含量都在5%以上，而這種高含量鉀的特征只有隋唐時期邢窯的透影白瓷、明清的德化白瓷才有，而青瓷則沒有這樣的報道。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崔劍鋒主任支持了測試。高主任說：“高鉀含量可以降低瓷胎的燒結(jié)溫度，提高瓷胎中玻璃相的含量，從而增加瓷器的透光程度，可以使瓷器燒得較薄，另外使得瓷器聲音更加清脆悅耳。根據(jù)崔劍鋒教授支持下的檢測報告，研究會認為，鄭州東大街瓷片是豐富了我國瓷器的品種。根據(jù)崔教授所說薄瓷、透光、聲音清脆正符合柴瓷的“四如”特征。這次檢測公布后，多家根據(jù)測試數(shù)據(jù)開始燒制現(xiàn)代柴瓷?，F(xiàn)已有神龕蔡水欣燒制出了豆青色仿五代花瓣碗，汝州李冠濤試驗成功了天藍棒槌瓶。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實驗基地陶瓷大師許道仙燒制出了天青色、灰胎，直觀藝術(shù)效果有些類似汝瓷系列青瓷。鄭州柴瓷文化研究會復燒的“柴瓷”，最重要是在原材料的選用上，鄭州柴窯用的是純礦物釉，經(jīng)過陶洗后直接作為釉料使用，這就是鄭州柴窯瓷的特質(zhì)。研究會經(jīng)專家論證，把白胎、透光、聲響如磐類型的青瓷定為“四如柴瓷”，已在國家商標局進行了注冊登記?，F(xiàn)在全世界都在關(guān)注鄭州柴瓷，柴瓷是中國青瓷的始祖，柴瓷是鄭州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