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喆
“青年讀物”聽起來是個離我們有點遙遠的詞,從20世紀80年代起被提出,到現(xiàn)在少有人提起,“青年讀物”隨著時代的變遷已細分成為多種不同類型的圖書。提到“青年讀物”,讀者首先想到的可能是青年勵志書,或者是青春文學。實際上,“青年讀物”并不等同于青年勵志或青春文學,“青年讀物”更多應是指關于個人成長、具有豐富思想內涵的優(yōu)秀讀物。
在期刊網站查詢青年這一關鍵詞時,我發(fā)現(xiàn)各領域關于青年工作和青年思想等相關論述文章數(shù)量均不少,而圖書出版行業(yè)中確鮮有提及。值得注意的是,在每年國家和地方的出版機構、閱讀推薦人等發(fā)布的閱讀推薦書目中,少年兒童、小說、社科文化占據了名單的主要部分,其他還包括向老年人推薦、向女性讀者推薦等具體的類別指向。然而面向大學生這一重要群體的推薦卻并不多見。
具體分析來看,首先,當代青年的心智水平較之從前無疑成長速度較快,十幾歲的少年看的圖書可能和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閱讀的內容重合。其次,信息爆炸的時代,年輕的人選擇更多,自我意識和獨立思考能力更強,閱讀的范圍也更廣泛,囿于固定的推薦書目或根據書單選書的可能性相比其他群體要低。
然而,這些因素不應成為出版行業(yè)缺少“青年讀物”類別的理由。大學生群體由于其復雜性和多變性不易于捕捉確定的興趣目標。尤其當涉及到主旋律出版時,更不容易做到兩全其美。往往是主題貼合而內容過于嚴肅刻板,有的則是內容豐富活潑而主題難以掛鉤。近幾年來,有些出版社巧做設計、精心構思,出現(xiàn)了許多既符合主題出版要求,又能吸引大眾讀者興趣的優(yōu)秀之作。這些在新時代展現(xiàn)出新特色的圖書為“青年讀物”的重新規(guī)劃提供了參考。筆者根據今年策劃出版的《我們來到世界的意義》一書,就創(chuàng)建新時代的“青年讀物”談一點淺顯的體會。
以往關于黨代會,我們常見的描述或許是嚴肅的、理論性的、宏觀的,然而有一位十九大代表的描述卻是這樣的:“實事求是地說,很多青年并不關心黨代會。因為覺得黨代會主題太大,但是自己的世界并沒有那么大。心里就免不了想一個問題:跟我有關系么?”
關于黨課,我們上過的大多可能是念文件、看宣傳片、考題目。那么這樣的黨課你也許沒聽過:“有很多同學一談入黨動機都是套話連篇,動不動就‘從小爺爺對我說’……我一度深深地懷疑,大家擁有同一個爺爺。這些無比正確的廢話,持續(xù)了很多年,現(xiàn)在也在使用。我不認為這個就不好,但是我認為你入黨應該是你自己的事。而且,我認為,就算爺爺真的跟你說,你們都是那么乖的孫子嗎?”
關于輔導員,我們體驗過的或許更多是一位認真負責不茍言笑的老師,那么這樣的輔導員也許你可以向往一下:“問:為什么‘聽說過許多道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答:特別同情‘依然’同學,她命運悲催了一些。有人在理解這個世界,有人在改造這個世界,很明顯,相比雞湯,我們需要的是行動”
以上三段轉折之后要提到的主人公就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作者徐川,2017年中共十九大黨代表。這一選題靈感的激發(fā),是在筆者觀看2016年5月的《焦點訪談》時產生的。當看到這位大學輔導員在講黨課時下面大教室里坐滿的學生都在哈哈大笑時,憑直覺,筆者感覺到這位年輕的老師一定會成為青年思政領域的先鋒人物,而這樣的人物絕對是出版社爭搶的對象。再一查,果然發(fā)現(xiàn)徐老師在中國青年出版社已經出版兩本著作了,感到一點失落后,筆者接著去看“南航徐川”的公眾號,從第一篇陸續(xù)讀下來,青年困惑、時事評論、傳統(tǒng)文化,無一不以講故事說道理的形式輕松呈現(xiàn)。他與后臺學生的問答,真誠幽默,80后與90后的碰撞,盡是思辯的火花。
當時社里正在尋找青年通俗理論讀物的作者,為今年召開的黨的十九大準備獻禮圖書。在與社里溝通約徐川做一本給青年的讀物的想法后,得到了社里的肯定。于是筆者迅速做了一份徐川新書策劃的PPT,內容包含他的個人經歷、寫作風格、范文示例、新書方向等。一方面在選題會上向社里介紹情況,一方面發(fā)給徐川以示表達我們約稿的意愿與誠意。
與徐川接下來的交流很是輕松愉快,雖然已有其他出版社三家已與他初步達成出版意向,但在看到我們精心準備的PPT內容后,他表示愿意合作。以往出版社聯(lián)系徐川出書,多是將他的公號文章集結,步驟簡單,重新準備內容相對較少。而我們在調研整個市場的青年思政類和勵志類圖書后,針對他的身份、寫作風格當下大學生群體思想呈現(xiàn)等方面問題特別梳理了幾個創(chuàng)作方向與主題。與此同時,筆者就徐川的選題寫了一份可行性操作報告,呈送了集團圖書部。很快就得到集團圖書部對徐川選題的認可,并將此書列入獻禮十九大的集團重點圖書名單。就此,我們更堅定了能要將此書做成功的想法。任何一本好書都不可能單純依賴文本本身,出版社與作者的溝通、對整本圖書的重新設計及推廣、以及始終抱著必將做成功的想法,才有可能成就一本真正的好書。
圖書的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不應存在真正的沖突,在青年讀物上更應如此。也因此,2017年最終與徐川簽訂合同后,筆者根據徐老師的以往文章的精彩語句,擬定了十幾個書名,交由集團圖書部與社領導審定,再將最終圈定的范圍內書名提供給徐川修改。終于在書稿創(chuàng)作過半時敲定了《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的書名。對迅速成長中的青年人而言,世界正逐漸呈現(xiàn)它的全部面貌,徐川的希望就是能夠做一名讓學生終身難忘的陪伴者和同路人,而他一直以來從事的事業(yè),也是啟迪與解答青年人面對這個世界的困惑與疑問,如何找到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與方向,同路人的經歷與解讀甚是珍貴。
確定書名后,我們又數(shù)次推敲大綱,圍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的主題確定篇目,依據青年學生咨詢問最多的問題展開論述。此間,徐川曾先后兩次隨教育部巡講團來到沈陽。第一次是講黨課,第二次是青年輔導員十九大宣講。兩次演講聽下來更加深了我們對徐川的了解,也讓我們對書稿內容及時做以補充和調整。創(chuàng)作完的文章根據內容與表達情緒再集中排列順序。圖書封面先后做了十幾版,調查了70后、80后、90后的不同人群,在出版前一周才最終選定了適合的版本。
時逢書稿完成,徐川邀請到共青團中央書記處書記傅振邦和新東方集團創(chuàng)始人俞敏洪為本書做序。與優(yōu)秀的人同行,總有收獲產生,就在這本圖書即將收尾階段,徐川向我們推薦了另一位潛力作者,作為我社青年讀物產品線上新生力量。與此同時,筆者向社里提出了加強主題出版與“青年讀物”融合圖書系列性規(guī)劃性的建議,繼續(xù)策劃同類選題,確立“新青年”圖書品牌,打造青年讀物的圖書產品線,旨在做青年讀物中的精品。筆者認為出版社有責任和義務將最好的圖書提供給讀者,尤其是引領青年人的閱讀。
從確定合作到圖書即將出版的整個過程,在與徐川一路同行的時間里,我們也通過他的視角更多更深入地了解到黨中央對思政教育方法的創(chuàng)新舉措、對當代青年的思想與發(fā)展的重視。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寄語年輕一代:“青年興則國家興,青年強則國家強。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國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筆者期望,在新時代下的圖書產品中,可以產生更多優(yōu)秀的“青年讀物”,建立更多立面向大學生青年群體的青年讀物平臺,為成長中的年輕人提供有味道有滋養(yǎng)的讀本,以期與當代學子共度青春芳華、傳遞正能量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