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祥鳳 李玉紅
(1 安徽中醫(yī)藥大學,安徽 合肥 230012)
(2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安徽 合肥 230026)
五代歷經(jīng)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公元907—960年),每一朝代國運短祚,所流傳史料少而不全?!杜f五代史》《新五代史》是研究五代史的重要史料,但是《舊五代史》所記載的史料有的已經(jīng)散佚,現(xiàn)僅存輯本以供研究參考。而《新五代史》對典章制度記載語焉不詳,只列司天、職方二考?!昂髿W陽修作《五代史記》,專篤志于紀傳,于志僅成司天、職方二考,于表僅成十國世家年譜,其余概置之不問,微是書及薛史十志,則五季之典章制度無足征矣?!盵1]因此,《五代會要》成為研究五代歷史的重要史料來源,彌補 《新五代史》《舊五代史》的不足。其記載的史料對研究五代時期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與社會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后世重要的史學著作關于五代的典章制度大多吸納其史料,如《資治通鑒》、新舊《五代史》以及《文獻通考》等;有的史書在考訂五代史事時,也利用其資料進行考訂,如《廿二史考異》《十七史商榷》《容齋隨筆》等著作;同時《五代會要》也是中華書局校點新舊《五代史》的主要依據(jù)之一。王云海在《會要體史書的源流》寫到“會要只就一代典制,分類匯編,一般較史志豐富;特別是本朝所修,或前朝滅亡不久所修,如唐、五代、宋《會要》,則能夠補充或遠遠超越正史”。
后世在研究五代典章制度時多引用《五代會要》佐證,但較少系統(tǒng)研究《五代會要》的史學價值。本文從《五代會要》的具體內(nèi)容出發(fā),詳細分析《五代會要》的史學價值,以期具有一定的學術意義。
《五代會要》保存的史料,居于首位當屬五代時期的政治變遷、制度沿革資料,涵蓋范圍廣泛,詳細勾畫出五代時期的政治生態(tài)?!段宕鷷窂木硎辆硎?,總共六一事目,詳細記載中央與地方制度沿革。通過《五代會要》的記載,我們可以分析得出五代相對于晚唐在政治結構上的變化,主要表現(xiàn)在:
首先,三省六部制度的弱化。發(fā)軔于隋朝,發(fā)展完善在唐代的三省六部制,在動亂頻仍的五代,有了進一步的變化。通過《五代會要》記載的史料,五代一方面繼承了唐代重要的政治制度——三省六部制,但是,通過對比發(fā)現(xiàn),其職能被弱化。從形式上看,《五代會要》在記錄職官條目安排順序上,中書門下與三省單獨排列,并且把“中書門下”專立條目放在其他職官之前。由此可見中書門下已經(jīng)成為獨立于三省的專門性的政治機構,并且其政治地位超越三省?!段宕鷷肪硎?,門下省條目記載:“后唐天成元年九月二十五日,門下中書兩省狀:準舊例……并與免放。右奉敕:宜令門下、中書兩省準此,逐月具數(shù)申中書門下?!庇秩缇硎纳袝l目記載:后唐天成元年七月二十七日,尚書省準堂帖:應內(nèi)外帶職除官……仍委尚書省都司逐月具數(shù),申中書門下”;從品級來看,中書門下是二品。中書門下起請雜條附條目記載 “后唐長興四年九月敕:馮斌有經(jīng)邦之茂業(yè)……可改同平章事為同中書門下二品”,而《五代會要》沒有關于中書令條目以及門下侍中條目的記載,中書省以及門下省的侍郎是清望正三品。“晉天福五年二月,敕以門下侍郎為清望正三品”;從內(nèi)容上看,不同于唐代的中央體制,五代時期,中書門下成為掌軍、國政務的中樞體,而三省的職能被弱化。三省更多的是討論制定有關禮儀的事務。這是五代政治體制中突出的變化之一。同時,隸屬于尚書省的戶部職能發(fā)生改變。五代時期的財經(jīng)政治制度重要表現(xiàn)在戶部的隸屬關系的改變。唐代中央原有的財政管理機關——戶部隸屬尚書省,五代時期從尚書省分離出來,與度支、鹽鐵等合并成三司,三司分分合合若干次,最后三司使的設立,使其成為主管財政的最高中央機構。三司使的設立有利于中央政府對財權的全盤掌控。盡管在五代各朝有所變動,幾經(jīng)廢立,但最后還是形成了以租庸使為國家最高財政負責人的一套新的集權的財政管理體制?!昂筇仆舛暾码罚蝴}鐵、度支、戶部三司,凡關錢物委租庸使管轄”[2]?!段宕鷷肪硪晃濉稇舨俊贰抖戎А贰堆淤Y庫使》以及《建昌宮使》條目較為詳細記載這一歷史變遷。五代時期中央財經(jīng)制度的變化究其根本原因,與五代的戰(zhàn)亂脫不了干系。由于戰(zhàn)爭的原因,需要大量的金錢、人員以及物資進行周轉,這就需要強有力的部門進行高效運作。五代戶部職能的專門化有利于戰(zhàn)時的運作。
其次,唐代形成的節(jié)度使制度在五代得到進一步強化。唐代的節(jié)度使制度造成的藩鎮(zhèn)割據(jù)是影響唐代中央政權穩(wěn)定的重要因素。五代時期,節(jié)度軍鎮(zhèn)更是進一步被強化,儼然成為普遍的軍政合一的一級政府,實際掌控地方政治、經(jīng)濟、軍事等,中央政府不能對其進行有效控制。這也是五代分裂割據(jù)、政權更迭頻仍的重要因素。據(jù)《五代會要》卷二十四《諸使雜錄》條目記載,后漢乾祐三年五月敕:“諸防御、團練州申奏公事,除朝廷以軍期應付,……今后州府不得違越?!庇纱丝梢?,地方州縣政府職能被虛化?!段宕鷷肪矶摹爸T道節(jié)度使軍額”“親王遙領節(jié)度使”“宰相遙領節(jié)度使”事目亦有記載。由于節(jié)度使權限超越地方管轄,因此五代遙領節(jié)度使大多以親王為主,而以宰相遙領節(jié)度使《五代會要》僅記載一條條目:后唐侍中、監(jiān)修國史郭崇韜“后唐同光元年十月,以后唐侍中、監(jiān)修國史郭崇韜兼領成德軍節(jié)度,……真定尹”[2]。由此可見,在節(jié)度使權限擴張的背景下,中央政權在遙領節(jié)度使人員安排上不可謂不用心。
作為了解五代社會的重要歷史典籍,《五代會要》包含大量經(jīng)濟資料和經(jīng)濟方面的信息。既有經(jīng)濟制度的沿革,也有具體的經(jīng)濟政策?!段宕鷷肪矶逯炼?,總共二十四個事目記錄的五代時期經(jīng)濟相關史料有助于后世研究當時社會經(jīng)濟狀況。主要有:
《五代會要》關于經(jīng)濟財政稅收記載的事目主要有:《租稅》《關》《市》《鹽》《曲》《鐵》《鹽鐵雜條(上)》《鹽鐵雜條(下)》《閉糴》《泉貨》《諸色料錢(上)》《諸色料錢(下)》等十二個事目,每一事目包含若干條目,詳略不一。通過這些事目記載的史料,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相對于唐代,五代的征稅更加趨向嚴苛,但是五代各朝具體的政策又有所不同,后梁的賦稅輕于后唐。主要表現(xiàn)在:
從形式上看,《五代會要》卷二五租稅事目,共記載五代關于租稅的十個條目以及雜錄涵蓋的七條有關五代各朝的鹽稅、租稅、商業(yè)稅等各種稅收政策的條目,內(nèi)容詳細,名目繁多。從內(nèi)容上看,通過這些關于稅收的條目分析可以看出五代各朝租稅的征收各有不同。《五代會要》卷一九《縣令》也記載:“乾化二年三月詔曰:夫隆興邦國,……必當推窮,重加懲斷”。通過這條史料解讀,可以看出后梁政府強調(diào)薄稅重要性,并通過一系列政策整治吏治,降低賦稅,推動社會發(fā)展,從而贏得民心。以《五代會要》卷二五《租稅》及《雜錄》為例,從其記載條目統(tǒng)計來看,有關后唐的史料記載多達八條,而有關后梁賦稅史料卻沒有一條。這佐證《舊五代史》關于五代后梁相對后唐而言,賦役較輕的記載。洪邁在《容齋隨筆》三筆卷一○《朱梁輕賦》中評價:“梁祖之開國也,屬黃巢大亂之余,以夷門一鎮(zhèn)外嚴烽候,內(nèi)辟污萊厲以耕桑、薄以租賦,士雖苦戰(zhàn),民則樂輸。……資治通鑒亦不載此一節(jié)”。因此,從《五代會要》記載來看,洪邁所言不虛。
五代雖然戰(zhàn)亂不止、歷時短暫,但是其經(jīng)濟財政稅收政策對后世的影響依然存在?!段宕鷷匪d關于五代的財政稅收等經(jīng)濟方面的史料涵蓋經(jīng)濟制度及其沿革,內(nèi)容詳略不一,但是對于研究五代經(jīng)濟史來說,每個條目都是非常重要的。而《新五代史》對于如此重要的史料,卻忽略沒有記載。
相比較唐代而言,五代時期的戶籍制度發(fā)生了重大變化。人口戶籍與土地、租稅以及州縣等級等緊密相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特別是戰(zhàn)爭年代,人口還與軍隊數(shù)量以及戰(zhàn)斗力密切相關?!段宕鷷肪矶濉秷F貌》《賬籍》《逃戶》及《雜錄》《奴婢》五個事目,記載五代時期的戶籍制度及其沿革?!段宕鷷肪矶读繎艨诙ㄖ菘h等級》也有關于將人口與州縣的等級掛鉤政策的記載。以《逃戶》為例,《五代會要》卷二五《逃戶》事目記載三條條目,特別重要的是周顯德二年正月二十五日的敕文,記載了因戰(zhàn)亂造成人口流失,進而導致土地拋荒,后周政府采取的政策。另以《奴婢》事目為例,《五代會要》卷二五《奴婢》事目記載的三條條目涉及五代政府關于人口買賣的政策?!昂筇仆舛甓律猓骸蝗喂侨庾R認。”“天成元年十月三日:京城諸道,……輒使良人?!薄爸茱@德五年七月,新定刑統(tǒng):該誘良口,……亦請?zhí)幩馈?。以上三條敕文的記載,反映五代時期對人口流動管理嚴格,拐賣人口甚至將居民販賣到境外要受到嚴厲處罰。究其根本原因,五代長期戰(zhàn)亂造成人口銳減,影響到社會生產(chǎn)進而導致國家的財政收入不足。為了保證充足的勞動力資源,五代各朝都采取嚴格的政策,甚至連宗教亦有規(guī)定。五代后周周世宗采取嚴厲的抑佛政策。《五代會要》卷一二《寺》事目記載五條條目,內(nèi)容詳細,涵蓋四條敕文以及一條奏文,對僧尼的剃度,僧舍的規(guī)模以及寺產(chǎn)等做了嚴格限制。周世宗的抑佛措施避免了大量青壯年勞動力人口借助佛教而規(guī)避社會生產(chǎn),客觀上促進了社會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為北宋的經(jīng)濟繁榮奠定了基礎。由此可見,通過《五代會要》記載的史料,我們可以一窺五代時期人口的基本政策。而這些史料《新五代史》大多語焉不詳。
《五代會要》卷二五《道路》事目以及卷二六《街巷》《橋梁》《關》《城郭》《館驛》《漕運》《倉》《疏鑿利人》等事目,記載五代時期基本社會生活的信息和資料,涵蓋城市和道路交通建設、水陸運輸?shù)取Mㄟ^這些事目記載,可以了解五代時期社會生活原貌,具有較高的史學價值。以《街巷》所記載的條目為例,包括兩條敕令,一條奏文以及一條詔令共四條條目。特別是后唐長興二年六月八日的左右軍巡使的奏文,內(nèi)容豐富、敘述完整,詳細記載后唐時期城市建設現(xiàn)狀。而《橋梁》事目只有一條條目:晉天福六年二月,置浮梁橋于德勝渡。橋梁的建設對于溝通水路運輸,促進人員與物資的往來具有重要意義。這一條目的記載盡管內(nèi)容簡單,卻有相當高的史料價值。
《五代會要》記載大量有關歷史文化及其傳播的史料。主要有:
盡管五代戰(zhàn)亂不止,但是在史書的修撰上依然做了大量的工作,《五代會要》卷一八亦有記載。《五代會要》關于史書修撰的史料,共涵蓋八個事目,有《史館移植》《諸司送史館事例》《前代史》《修國史》《修史官》《史館雜錄》以及《弘文館》《集賢院》等。例如修史為例,在《諸司送史館事例》中記載:后唐同光二年四月,史館奏“本朝舊例,……時政記、起居注……條件施行”。這一條目記載五代史館收集史料,為五代實錄的編撰提供了第一手資料??v觀五代時期官編的實錄,共有十二部,其中五代時期共撰修完成實錄10部,225卷[3],惟后晉動蕩而未撰修。其他兩部實錄《梁末帝實錄》《周世宗實錄》編撰成書于北宋,這兩部實錄分別由范質(zhì)、王溥編纂完成。其中《梁末帝實錄》是范質(zhì)在編撰《五代通錄》同時完成,而《周世宗實錄》由王溥于北宋初年編纂完成?!段宕鷷肪幾珪r采用大量五代實錄的史料。在五代實錄大都散佚的背景下,《五代會要》保存的史料成為后世史學史研究者非常倚重的史料來源,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
印刷業(yè)的發(fā)展對于文化傳播居功甚偉,特別是雕版印刷的出現(xiàn)。五代時期出現(xiàn)的雕版印刷經(jīng)籍是重大文化事件。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評價其價值“千古官書,肇端于是”。其始于后唐馮道的建議,“唐明宗時,以諸經(jīng)舛謬……雕為印版,流布天下,后賴進之”[4];后周時期才最后完成,“周廣順三年六月,尚書左丞兼判國子監(jiān)事田敏進印板九經(jīng)書:五經(jīng)文字、九經(jīng)字樣各兩部,共一百三十冊”?!段宕鷷肪戆恕督?jīng)籍》事目對此史料記載詳細。該事目共有六個條目,記載史料既有雕版印刷起源目的,亦有參與者與雕版書籍的名稱,以及成書的時間。因此,《五代會要》卷八《經(jīng)籍》事目的記載是研究五代時期雕版印刷業(yè)的寶貴史料。通過《五代會要》記錄的史料來看,后唐雕版印刷經(jīng)書的最初目的是保證流傳過程中經(jīng)書的統(tǒng)一性,“后唐長興三年二月中書門下奏:……光頒天下。如諸色人要寫經(jīng)書,并須所印敕本,不得更使雜本交錯”。但是其帶來的影響是深遠的。從《五代會要》記錄的《九經(jīng)》的雕印過程可以看出,田敏做出巨大貢獻。從后唐時期擔任尚書屯田員外郎開始參與此事,至后周尚書左丞兼判國子監(jiān)事直至太常卿主持此事,人員以及時間的連續(xù)性,有利于推動雕版印刷業(yè)的發(fā)展。影響如此重大的文化事件,《新五代史》對此卻只字未提?!段宕鷷酚涊d的雕版出版是中國文化傳播的大事,是從抄本出版到雕版出版的轉折,也為宋代的活字印刷奠定基礎。因此,《五代會要》卷八《經(jīng)籍》事目的記載是研究雕版印刷史以及文化傳播史不可或缺的史料來源,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
《五代會要》詳細記載了五代時期關于佛教的政策。體現(xiàn)在《五代會要》卷一二《寺》及《雜錄》兩個事目,共12個條目。特別是周世宗的兩條敕文,將近兩千多字,包括對寺院的管理及對僧尼出家的控制,資料翔實,完整反映了后周佛教政策。周世宗抑佛是佛教發(fā)展史上的重大事件,有深刻的時代背景。一方面,五代戰(zhàn)亂而致人民流離失所,人口銳減而致勞動力嚴重不足;同時,五代戰(zhàn)亂致大量青壯年人口為了躲避戰(zhàn)爭而投身寺廟。另一方面,結束戰(zhàn)亂,快速恢復社會生產(chǎn)需要大量青壯年勞動力。周世宗的抑佛政策就是為了解決這一矛盾而出臺的?!缎挛宕贰穼笾苁雷谶@一重大政策沒有詳細記載,僅僅描述為:甲戌,大毀佛寺,禁民親無侍養(yǎng)而為僧尼及私自剃度者[5]。 因此,《五代會要》卷一二《寺》及《雜錄》的記載為我們研究五代佛教政策及現(xiàn)狀提供了寶貴的材料,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
不同于佛教政策,五代各朝對道教較為優(yōu)厚?!段宕鷷肪硪欢队^》及《雜錄》記錄五代的道教史料,共七條條目。主要涵蓋道觀的建設、命名以及道士的政策?!段宕鷷肥珍浀年P于道教資料,特別是對道士的征召以及封賞,反映出五代時期政府對道教并沒有排斥,反而是重用,這與對待佛教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皶x天福四年三月:……詔征少華山隱士鄭云叟、玉笥山道士羅隱之為拾遺,不至。四月,……仍給致仕官俸祿”。而《新五代史》只是在《新五代史·隱逸傳》略有提及??梢?,了解五代時期的道家的資料,《五代會要》必不可少。
《五代會要》卷二八、二九以及卷三〇主要記載五代時期少數(shù)民族資料。五代時期,戰(zhàn)亂頻仍,但是中原地區(qū)與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仍然往來頻繁?!段宕鷷吩敿氂涊d少數(shù)民族聚居的位置、朝貢的人員以及物品、中央政權的冊封等。針對不同民族,《五代會要》的記載詳略不同。其中回鶻,10事目;吐渾,4 事目;奚,5 事目;契丹,12 事目;黨項羌,9個事目;于闐,3個條目;突厥,4個條目;吐蕃,10個條目;高麗,17個事目;渤海,14事目;新羅,7個事目;南詔蠻,4事目;牱蠻,2條事目;昆明國,2條事目;占城國,1條事目。
從《五代會要》記錄的關于少數(shù)民族事目來看,由于各少數(shù)民族距離中原地區(qū)遠近不一,往來密切程度不同,其影響的強弱也不一樣,因此,史料的記載的事目也不一樣。盡管如此,這些史料對研究少數(shù)民族史仍舊非常重要。
五代誠如北宋歐陽修所言 “五十三年之間,易五姓十三君,而亡國被弒者八,長者不過十馀歲,甚者三、四歲而亡”,出現(xiàn)“置君猶易吏,變國若傳舍”。王朝變更如此頻仍,保存史料實屬不易?!段宕鷷酚涗浀氖妨希捎诖蠖嗳〔挠趯嶄?,是研究五代歷史的重要史料,其史學價值得進一步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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