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知識走向智慧

孫凱

摘要：依據(jù)智慧語文的相關(guān)理念，《<論語>選讀》教學可運用“加減乘除”策略：“加”，讓學生學會知識，讀懂《論語》的教材內(nèi)容和內(nèi)涵；“減”，讓學生開展活動，活學《論語》；“乘”，讓學生觸類旁通，學活《論語》；“除”，讓學生掌握策略，會學《論語》。

關(guān)鍵詞：《<論語>選讀》；教學策略；智慧語文

“培植民族文化，傳承民族精神”是各國母語教育的首要任務?！?論語>選讀》作為高中語文限定性選修課程進入高二語文課堂，核心目標是培養(yǎng)正確解讀和批判繼承傳統(tǒng)文化的能力，意在拓寬學生的文化視野和思維空間，提高學生的文化修養(yǎng)。《論語》在傳統(tǒng)文化中獨一無二的地位和孔子博大精深的思想體系，給師生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加之教師對《論語》理解不夠，學生對《論語》有畏難心理，難以在教學中感受傳統(tǒng)文化的魅力，使得師“教”生“學”都出現(xiàn)困境。

成尚榮教授指出：“課堂教學改革就是要超越知識教育，從知識走向智慧，從培養(yǎng)‘知識人轉(zhuǎn)為培養(yǎng)‘智慧者?！币胪黄啤?論語>選讀》教學的困境，需要構(gòu)建智慧語文課堂，“在教師的智慧預設與組織引導下，通過有效的聽說讀寫等多元化的語文實踐活動，讓學生獲得語文知識、語文能力與情感熏陶，促進學生想學、要學，從而真正實現(xiàn)語文課堂教學的真效益和高質(zhì)量”，即要讓學生學會、活學、學活、會學，完成從學會知識到智慧養(yǎng)成的轉(zhuǎn)變?；谶@樣的認識，筆者近年來在《<論語>選讀》教學中進行了運用“加減乘除”教學策略的探索。

一、“加”，讓學生學會知識，讀懂《論語》

《<論語>選讀》選錄的旬段除《沂水春風》外，都是對話式語錄體，即使有詳細的注釋和譯文，也缺乏語言環(huán)境，學生不清楚這些對話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什么情況下進行的，想讀懂并非易事。但這也有好處，即語錄體較為簡潔，更能引導學生發(fā)揮想象。教師可以通過“加法”，讓學生來到紛爭激烈、物質(zhì)匱乏精神偉大的時代，還原真實的孔子和《論語》。

（一）加句讀

南宋人王應麟編寫的《三字經(jīng)》里說：“凡訓蒙，須講究，詳訓話，明句讀?！薄懊餮x”說的就是句讀正確，“句”是完整的長句或小段的停頓，“讀”是旬中的停頓。旬讀不同，文本解讀的結(jié)果就大相徑庭。朗誦時，旬讀錯誤，往往會造成誤讀、誤解原意?！墩撜Z》這類語錄體古文，語句的停頓是值得考察的。想象當時的對話場景，仔細品味不同句讀，不僅能使學生產(chǎn)生濃厚趣味，而且能讓學生多元解讀文本，加深對《論語》的理解。

《仁者愛人》有一個這樣的童句：

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10.17）

教材的參考譯文為：

馬棚失了火?？鬃訌某⒒貋恚瑔柕溃骸皞肆藛?？”不問馬。

這一章體現(xiàn)孔子的“愛人”思想，以人為本，馬棚失火，首先關(guān)心的是人，而不是物（財產(chǎn)）。這是不是說明“仁”是關(guān)心人而不關(guān)愛動物呢？在學習“子釣而不綱，弋不射宿”后，學生的疑問更重了：孔子不用網(wǎng)取魚，也不射棲宿中的鳥，但為何馬棚失火時對馬不聞不問？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回到文本中來。在一陣激烈的探討后，有學生將此句斷為：

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否）?！眴栺R。

文句中的“不”理解為通假字“否”。馬棚失了火?？鬃訌某⒒貋恚瑔柕溃骸皞肆藛?？”回答道：“沒有?！眴栺R。

這樣斷句，更符合孔子的仁愛之風?？鬃硬粌H關(guān)心人，也關(guān)心馬，但有次序：先人后馬。這體現(xiàn)了孔子珍愛生命的意識，也更符合孔子人本主義的一貫思想。

《論語》很多章句內(nèi)容精簡，各家注釋意見有時差別很大，其中重要的差別便在標點斷句上。將《<論語>選讀》部分章句原文的標點去掉，引導學生自由誦讀，討論該應當如何斷句，不僅能增強學生的文言文閱讀能力，還能使他們在爭論時產(chǎn)生種種奇思妙想，加深對《論語》思想精髓的理解。

（二）加語調(diào)

語調(diào)是指朗讀時聲音快慢、高低、強弱的變化。在表達思想感情上，語調(diào)起著關(guān)鍵的作用。在《論語》學習中，增加語調(diào)的模擬，使其抑揚頓挫，可以使學生對文章內(nèi)容和作者所要表達的思想感情色彩有較深的理解，品評出其中的韻味。

《克己復禮》中的一章：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7.5）

在這一內(nèi)容的教學時，筆者發(fā)現(xiàn)學生的朗讀起先幾乎沒有任何情感，而了解章句的意思和語法后，學生再讀時則將“甚”和“久”重讀，且兩個語氣詞“矣”使得誦讀時語速變慢，聲音漸弱。結(jié)合下文的節(jié)選章句，學生就品味出孔子在年老體衰和四處碰壁后的悲涼心境，對西周政治的夢寐之求，“因‘猛志固常在，奈‘時不利兮何”的為天下蒼生憂的圣人情懷。

在教學中，教師可以嘗試模擬對話者說話時候的不同語調(diào)，多揣摩多交流，這樣，學生才能準確地感受孔子及其弟子喜怒哀樂的不同心境。

（三）加神態(tài)

《論語》對人物的動作、神態(tài)、神情以及心理基本不作描寫，這就給我們留下了豐富的想象空間。在誦讀的同時，描摹出對話者說話時的神態(tài)，課堂將增趣不少，學生也能感悟到其中的況味。

《高山仰止》中的一章：

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

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p>

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保?7.4）

在誦讀這一章時，筆者讓學生想象揣摩孔子被“頂”時的神態(tài)。在激烈的爭論后，學生形成了勢均力敵的三種觀點：有的認為孔子當時極為尷尬，因為他的教導前后矛盾；有的認為孔子很高興，因為他看到了弟子在實踐他的主張；還有的認為孔子當時很詭秘，因為他原本就是在給弟子“下套”，借著子游的“義正嚴詞”，乘機教導其他弟子。三種觀點都有一定道理。李澤厚先生認為，其實孔子并非開玩笑，割雞本不必牛刀，小官又何須大做，但孔子又不好認真如此說，當時神態(tài)似可見。安德義先生認為，孔子說“割雞焉用牛刀”實際上是“贊揚子游才高可堪重任，卻讓其治理武城一個小鎮(zhèn)，惜子游之大材而小用”，被子游反駁后，“孔子知其理解有誤，也不便于糾正，干脆將錯就錯，自己認錯”，表現(xiàn)出了圣人的寬廣胸懷。endprint

通過還原描摹孔子當時的神情、形態(tài)以及動作，孔子的形象就更為豐滿、立體了。學生理解了孔子的愛和憎、歡笑與淚水，感受到了孔子的真性情，才能真正走進孔子的內(nèi)心世界。

（四）加背景

《論語》中大多語句都沒有背景。有時沒有背景可以讓我們聯(lián)想和想象，使解讀更加有趣，但有時如果沒有背景支撐，就無法理解文本的真實內(nèi)涵。適當?shù)臅r候，教師需要加入一些背景介紹，讓學生有豁然開朗之感。

《克己復禮》中的一章：

子路曰：“衛(wèi)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13.3）

雖然孔子在后面的回答中解釋了為何要“正名”，但這套理論無論用在哪個國家都可以行得通，為什么單單到了衛(wèi)國才說這樣的話，為什么要對子路說必須先“正名”？這就需要補充背景知識。

當時的衛(wèi)國很亂，衛(wèi)靈公好色，娶南子。衛(wèi)靈公兒子蒯聵想殺掉南子，結(jié)果得罪了衛(wèi)靈公被流放。衛(wèi)靈公想立另一個兒子郢繼承王位，郢不愿意接受。衛(wèi)靈公死后，蒯聵的兒子輒繼承了王位，南后想用兒子來牽制父親。后來蒯聵又回來與兒子爭王位，一切都是混亂的。正由于衛(wèi)國君臣父子都是混亂的，所以孔子說衛(wèi)國要用他，首先就要正名。最后，子路就是因為這件事而死去的。蒯聵殺回來跟兒子爭王位，當時子路正在衛(wèi)國做官，子路認為既然食其祿就應效其忠，結(jié)果在斗爭中慘死。但是子路不知在衛(wèi)國這種父子相爭的情況下，為誰效忠都是名不正言不順，即使戰(zhàn)死，也“不得其死然”。

（五）加章節(jié)

《<論語>選讀》教材依據(jù)教學需要對原著進行了刪減、組合。在教學時，教師需要補充相關(guān)章節(jié)進行“互訓”，以加深學生對相關(guān)章節(jié)的理解，促進學生對相關(guān)概念的全面把握。

《克己復禮》中的一章：

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2.8）

只理解“孝”為“色難”，無疑會使學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論語》中，這一童的前面還有另外三章，都是講“孝”的，將其補充到課堂中，學生就會對“孝”有更為全面而深刻的理解。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狈t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于我，我對曰無違?！狈t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p>

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p>

子游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yǎng)，至于犬馬，皆能有養(yǎng)，不敬，何以別乎？”

這三章分別是從“無違”“讓父母無憂”“養(yǎng)老更敬老”三個角度來說的，加上課文的這一章，我們就能梳理出孔子提出的“孝”主要是從兩方面來說的：一是不讓父母擔心，二是要讓父母高興。再結(jié)合“孟懿子問孝”，可以得出“孝的核心是禮”。這樣，學生就更能理解這一章為什么要選人《克己復禮》的緣由了。

二、“減”，讓學生開展活動，活學《論語》

《論語》的學習光靠教師剖析引導是不夠的，即便教師將《論語》講得如“百家講壇”般精彩有見地，對于學生而言，都可能是有收獲但并不會太多，有印象但并不會太深。因此，在“加”的基礎上，《論語》的教學需要適當?shù)摹皽p”，減少教師的理性分析，減少專家式的訓詁溯源，直接以活動的形式將《論語》交給學生，讓學生活學。

語文活動能極大地提高課堂教學效率，提升學生的語文智慧，彭玉華老師曾撰文列舉其好處：首先，能避免教學內(nèi)容的碎片化，使教學內(nèi)容相對集中；其次，能給師生提供一個相對廣闊的對話舞臺，師生在活動中充分對話，分享見解；再次，能促進學生體驗，學生在活動中親力親為，在言語活動實踐中提升語文素養(yǎng)。

在《<論語>選讀》的教學過程中，筆者開展了一些有趣的微活動。

（一）表演、辯論

《論語》中有很多故事趣味性強，有很多人物個性鮮明，有很多語句意味深長，還有一些觀點與現(xiàn)代人相左，非常適合表演、辯論。

在表演前，學生認真研讀課文，查閱相關(guān)資料，積極策劃創(chuàng)意，力求新穎；在表演中，學生有穿古裝的，有穿越現(xiàn)代的，也有留學海外的，還有穿插英語、普通話和方言的，形式各樣，氣氛熱烈地演繹著自己的對《論語》的理解。

《論語》中可辯論的話題非常多，如：“道不同，不相為謀”與“道不同，亦相為謀”；“不患人之不己知也”與“當患人之不己知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與“名不正，言可順”；“君子憂道不憂貧”與“君子憂道亦憂貧”；“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與“天下有道見，無道亦見”；等等。在辯論中，學生可以提高語言素養(yǎng)，學習傳統(tǒng)思想和做人的道理。

（二）制作手抄報

手抄報制作簡單，有相當強的可塑性和自由性。在《論語》教學中，讓學生做一份心儀的手抄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教師提出要求，學生自由制作。要求如下：選定主題，主題要突出，所選內(nèi)容與主題相符；配上合適的圖片或漫畫，圖、畫要活潑；版面構(gòu)圖要新穎，顏色搭配要適宜。

（三）臺詞翻譯

《論語》的很多篇章短小精悍，易于背誦，但總是一成不變地讀、背，會讓學生感到乏味無聊。開展“臺詞翻譯”活動，即從課文中選取一段翻譯后的文字，讓學生將白話文翻譯成文言文，可大大增加學生背誦的興趣。選擇的白話文文字，還可以是學生沒學過的，讓他們依據(jù)所掌握的文言實詞、虛詞和句式，嘗試翻譯。這樣不僅活學《論語》，還能讓學生鞏固文言基礎。

（四）微講座

傅佩榮、易中天等專家解讀《論語》的講座固然精妙絕倫，但學生的微型講座也能精彩紛呈。學生可以選定一個主題，或闡述或質(zhì)疑，可以聯(lián)系現(xiàn)實，或批判或支招，比如“多面冉有”“孔子是個追星族”“兒子不是傳道人”“伯魚非愚”“孔子的趣味人生”“我愛子貢”“宰我：名如其人”等。微講座中學生侃侃而談，引經(jīng)據(jù)典，鞭辟入里，雖偶有知識漏洞或存在片面極端、膚淺稚嫩的問題，但他們畢竟論證了自己的觀點，有了思想火花的碰撞。endprint

（五）微寫作

微寫作，字數(shù)一般在100到300字。微寫作課程目標單純，內(nèi)容明確，環(huán)節(jié)清晰，非常便于課堂教學、活動、檢測、反饋。微寫作形式多樣，比如：《論語》中有太多的名言警句，可以和學生一起選擇一個角度寫一寫感想、交流、評點；或者找一個社會熱點，讓學生結(jié)合《論語》寫段新聞時評；還可以選取一段文字，將其改編為文采斐然的短篇散文。

三、“乘”，讓學生觸類旁通，學活《論語》

《論語》博大精深，承載了豐厚的文化內(nèi)涵，在教學時不能僅是浮光掠影，要深入探究其精華，拓寬學生的文化視野，讓他們認同并熱愛中華文化，提升文化自覺、文化自信?！俺恕?，就是加倍，即讓《論語》的涉及面更廣，探究更為深刻，以期學生能觸類旁通。

（一）跨界拓展

《論語》涵蓋面廣，有些篇章需要進行跨學科、跨文化深入拓展。如第一課《為政以德》的第一章：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2.1）

學生能理解“為政”需要用仁德，但對孔子所設的比喻卻有疑惑，什么叫北極星“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呢？

在教學時，筆者適時補充了中國古代相關(guān)的知識：從古代中國分的三大星系、星宿分布說起，再談到陰陽五行劃分方位，以對應星宿，而北極星居正中，所有星辰都是圍繞它來運行。學生聽完后，大為感嘆中華文化之深邃，古人的“天人合一”理念是如此先進，平添了一份敬仰和贊美。

（二）專題探究

專題探究是針對某一主題做的深入研究。學生根據(jù)自身的興趣和能力，獨立或成立合作小組，進行資料收集、整理、分析、綜合、思考等，最后得出結(jié)論或新的知識。在研究的過程中，學生能提高自主學習的能力，也能將《論語》知識學活。

筆者引導學生開展有關(guān)《論語》的專題探究。經(jīng)過前期準備和學習，學生選擇了很多有意義的專題，如孔子的君子觀、交友觀、孝悌觀、女性觀、天命觀、教育觀，孔子與其他名人（“自由的孔子與不自由的蘇格拉底”“孔子與老子”等），孔子與相關(guān)著作（“孔子與《詩經(jīng)》”“孔子與《易經(jīng)》”等），與孔子相關(guān)的人物（“孔子的門徒”“圣母何人”“孔鯉的教育與成就”等），《論語》的語法現(xiàn)象（“《論語》中成語研究”“《論語》中的稱謂研究”“《論語》中‘而‘如等虛詞研究”“《論語》中句式的倒裝和反復”等）。

四、“除”，讓學生掌握策略，會學《論語》

教會學生學習、教會學生思考已成為當前教育學家和心理學家的共識，而進行學習策略的教學探索是實施新課程的一個重要途徑。學習策略是對學生規(guī)律性學習過程的認識，也是學生學習能力的重要因素。學生的學習過程就是運用學習策略的活動過程，離開了學習策略的學習是無效的。在學習過程中，許多學生擁有必要的知識和技能，但由于缺乏合適有效的學習策略，常常使得知識的獲取和應用受阻。因此，讓學生掌握有效的學習策略是培養(yǎng)學生學習能力的關(guān)鍵。在《<論語>選讀》的教學中，筆者和學生一起提取了以下五種簡單易行有實效的學習策略。

（一）“句讀一質(zhì)疑一對比—探討”學習策略

“旬讀一質(zhì)疑一對比一探討”學習策略就是利用幾個關(guān)鍵句的不同句讀而產(chǎn)生疑問，再進行對比分析，互動探討，體會孔子和《論語》真正的語意。

古文原文沒有標點，在學習時采用不同的句讀，內(nèi)涵就不同?！墩撜Z》中的不少語句由于不同的句讀引發(fā)了閱讀者的思考，這是還原“真實的孔子”很重要的步驟。

（二）“解文—識記—感悟—探究”學習策略

“解文—識記—感悟—探究”學習策略可稱為研習“四部曲”，先通曉文意，并要求記憶，再通過其他材料幫助學生感悟，以探究孔子的思想。

《論語》的大多數(shù)篇章都言簡意賅，用最簡潔的語言傳達出孔子的思想，因而在理解文意的基礎上要求學生及時記憶，符合《<論語>選讀》的學習要求。通過其他材料作為教材的補充和深入，可以幫助學生全面把握孔子的某種思想。

（三）“提取公因式”學習策略

在數(shù)學中，多項式的各項都含有的公共的因式叫作這個多項式各項的公因式?！疤崛」蚴健睂W習策略，就是指提取一課或多課中多則相關(guān)篇童的共同內(nèi)涵的策略。

這一策略在《<論語>選讀》學習中運用最廣?！?論語>選讀》是按專題編排的，每篇課文都圍繞著一個大主題展開，每個主題里的多則篇章是從不同角度來闡釋的，而且教材編寫者不是完全按照一定的順序進行編排的，因此有必要重新組合，使學習條理更為清晰。

（四）“關(guān)鍵字詞突破”學習策略

“關(guān)鍵字詞突破”學習策略是抓住材料中關(guān)鍵字詞的語意解釋，串講一則或幾則篇章，深入把握孔子思想的策略。

這一策略的關(guān)鍵之處在于解讀字詞，通過字源研究，弄清關(guān)鍵字的本意，再結(jié)合《論語》的篇章進行闡釋。這不僅能增強學生對祖國漢字文化的了解，感受祖國文化的博大，而且能使他們深入淺出地解讀《論語》，更準確地理解孔子的思想。

（五）S3R閱讀策略

S3R閱讀策略分為四步：一是通覽（Survey）選文，認識材料中的字詞，了解大概內(nèi)容；二是還原（Return），想象孔子與弟子的對話場景；三是再造（Recreate），進行散文的創(chuàng)作和戲劇的改編，也可以賦予材料新的內(nèi)容和意義；四是反思（Reflect），與其他言論進行比較閱讀或反觀現(xiàn)代社會。

這一策略重在培養(yǎng)學生的學習興趣，激發(fā)學生的想象力，發(fā)揮其創(chuàng)造能力和表演能力，以感受孔子的博大情懷，進而提高他們的精神品質(zhì)。

（責任編輯：方龍云）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