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祺
快凌晨了,我一直想寫點什么,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曾經(jīng)聽過一句話,一個人,在某一個時期與一本書的邂逅,都是生命里必然的安排。它會給你那段日子里,你最需要的答案。
我想,這就是《撒野》對于我的意義。
“我一腳踏空,
我就要飛起來了,
我向上是迷茫,
我向下聽見你說,
這世界是空蕩蕩?!?/p>
最初聽見這段歌詞的時候,就仿佛被卷進了這有些壓抑,而又充滿向往的音樂里。不由自主地點開評論,不由自主地看了樂評,不由自主地看到了這部小說的名字——《撒野》。
這自由的名字。
就像余華的《活著》是由一系列的死亡構(gòu)成的,巫哲的《撒野》實際上也是由種種束縛寫出的。
城市的束縛,家庭的束縛,生活的束縛,這些無不圍繞著我們的主人公,也無不圍繞著我們。
它讓人憔悴,讓人疲倦,最后只得長嘆一聲,把所有希望都從心中嘆出。只剩干癟的姿態(tài),飄飄蕩蕩。
但《撒野》想要表達的是,這些束縛的根本,其實是心靈的束縛。
我一直不喜歡在書評里大段地復述故事內(nèi)容或是人物,但現(xiàn)在為了連貫性,必須稍稍說一下。
顧飛,蔣丞。
我很喜歡這兩個主人公,字句之間,他們共同撐起了整部作品的靈魂。
作者大大取名字一向很簡單,一般都兩個字,看起來隨意得很。
可是讀著讀著,“顧飛”這兩個字,在我看來已經(jīng)有了不同的含義。
“顧”,不知道是不是條件反射,我的第一印象是“回頭看”。
“飛”,就是它本身的意思,展翅高飛。
想象一只鷹,正要展翅,卻無法對身后的種種釋懷,回首張望,久久不敢飛起。
天,依舊廣闊。
翼,仍舊豐滿。
只是無形的鐐銬拴住了他,那便是他的心靈。
這種壓抑與束縛是深入骨髓的,恐懼與失望一次次地把現(xiàn)實砸到他眼前。
唯有妥協(xié)。
每一個作品,其實都有作者自身的映射,有時是經(jīng)歷,有時是性格。
我感覺顧飛就是作者本人的一點映射,而“蔣丞”,就是作者所向往的模樣。
不羈,放縱,不屈,篤定。
他的世界被蔣丞打亂了,而他,并不抗拒,任由自己的世界被蔣丞劈出大大小小的口子,放進一束束的光。
春草暖陽。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角落,我們也因此而完整。
所以蔣丞也如此真實。
離開自己成長了十七年的城市,不知道是他放棄了那個家,還是那里拋棄了他。
不羈的背后,也不過是個失了家的孩子。孤獨無依。
就像歌里唱的:
“我想左肩有你,
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里,
撒野奔跑。”
他們的相遇,是彼此生命的救贖。
人就是這樣,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勇氣沒攢夠,但當你真正邁出那一步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所有的一切早就準備好了。
向前走吧,撒野地跑吧,只要一直看著前方,滿懷希望,就會變得所向披靡。
我尤其喜歡網(wǎng)易云給《撒野》樂評里的那句話:
——伸手摘星,既是徒勞無功,亦不致滿手污泥。
紀念《撒野》,
感謝你再一次讓我堅定。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