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云托月 驕龍戲珠
——記敘文“素材運用”寫作技法摭談

詹善財

高考作文備考一定要儲備豐富而廣博的素材。考場上，從某種意義上講，作文就是一門調(diào)動材料的藝術(shù)，我們所看到的優(yōu)秀作文決非考場上剎那的靈光乍現(xiàn)，它們往往是瞬時的感觸加上鮮活的素材且進行靈活運用的成果，其過程就彰顯了用“材”之道。

如果說中心思想是一篇文章的靈魂，那么材料就是這篇文章的血肉軀體。也就是說，好作文離不開好素材，但光有好素材卻不知如何運用也很難成就佳作，因為能入文的寫作素材極為豐富，若只占有之，不會組合使用，便失去了其存在的價值。這就如同用同樣的米，巧婦煮出的飯軟香可口，而拙夫煮出的飯就難以下咽。只有將其巧剪妙組，運用成文，才能發(fā)揮其最大的意義。那么怎樣才能將紛繁蕪雜的材料巧妙運用，寫出精彩的記敘文呢?這里介紹兩種巧妙組合運用素材的方法：

一、“彩云烘月”運用素材，讓故事跌宕起伏、峰回路轉(zhuǎn)

一篇好的記敘文離不開好的素材。所謂“彩云烘月”，即以—個材料為重心，再運用其中兩三個材料作為陪襯構(gòu)思故事情節(jié)。其實對于任何一個中心的表現(xiàn)而言，一個再優(yōu)秀的材料，表現(xiàn)起來，也通常會留有些許遺憾。而以一個材料為重心，利用其它少量具有同等價值的材料進行適當烘托，通常被稱作“彩云烘月”。這不僅是一個非?？扇〉霓k法，而且常被認為是運用最廣泛、材料組合最趨完美的一種科學(xué)組材方式。這種方法中，要弄清“彩云”與“月”的關(guān)系。這是一個主次關(guān)系?！霸啤彪m是“彩”的，但是它是陪襯的，也正是因為它的“彩”，才使得它能起到良好的陪襯效果，否則就事與愿違。

有了好的素材我們要學(xué)會把故事講好講精彩，那么，如何“彩云烘月”，把故事講得精彩呢？這就需要對選用的素材，運用一定的藝術(shù)手法-----“情節(jié)突轉(zhuǎn)法”，讓材料的組織具有較強的“故事性”和“情節(jié)感”，將故事講得曲折、跌宕，產(chǎn)生一種引人入勝的效果。

所謂“情節(jié)突轉(zhuǎn)法”，是指演繹故事情節(jié)時，先用次要的幾則素材順著一個方向作陪襯鋪墊，把讀者的注意力和情感愿望吸引到這個方向發(fā)展，層層推向高潮；達到頂點時，情節(jié)的發(fā)展方向突然發(fā)生轉(zhuǎn)折，通過另一種結(jié)局的突然揭曉，掀起波瀾，將讀者對事件意義的理解推向一個新的高度。這種“情節(jié)突轉(zhuǎn)法”，或表現(xiàn)為喜事突然變成悲事，或表現(xiàn)為人物從順境突然轉(zhuǎn)為逆境，完全出乎人們意料之外；反之亦然。關(guān)鍵在于突轉(zhuǎn)之前要選取與中心命意相反的事層層鋪墊，步步烘托，再一下子倒轉(zhuǎn)，給人一種峰回路轉(zhuǎn)之感，使結(jié)尾產(chǎn)生震撼人心的力量。

《美國刀》一文就是一個成功的范例：

美國刀

楊漢光

父親年輕時是個軍人，跟隨彭德懷司令參加朝鮮戰(zhàn)爭。

一次，美國人的子彈迎面飛來，打穿了父親左邊的耳廓。如果子彈往里偏兩厘米就沒命了。也許是奶奶日日燒香奏了效，三年后，父親平安回到家鄉(xiāng)，還帶回了一件戰(zhàn)利品----一把美國刀。

這把刀一尺長，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刀柄上有“US”字樣。父親說，這把刀是他親自從美國人手里奪過來的。

美國人的刀到了我們家了，用來切菜、切肉，尤其是砍骨頭。美國人的刀不但鋒利，而且堅硬。砍骨頭如砍麻稈，一刀下去沒有不斷的。左鄰右舍遇見硬骨頭，也常常借我們的刀砍，砍來砍去就砍出了名，人人都知道，楊家有一把美國人造的好刀。

離我家不遠處有個打刀高手，方圓幾百里聞名，人稱“刀王”。刀王見我們家有把鋒利的美國刀，就非常不服氣，特意挑選精鐵純鋼，打造了一把硬刀，來跟這把美國刀比拼，刀口對刀口，奮力猛砍。結(jié)果，他精心打造的硬刀被砍出半寸深的缺口，而美國刀卻完好無損。刀王生氣地說：“美國刀真他媽的厲害，要是再跟美國佬打仗，咱也上前線，奪他娘一把好刀來！”

鄰居們的刀換了一把又一把，我們家的美國刀依然好像新的一樣，寒光逼人。美國人為什么能造出這么好的刀呢？我們這樣想著，忍不住對那遙遠的國度生出幾分向往。

歲月在刀起刀落中悄然流失，父親老了，我們長大了。姐姐長大后讀了大學(xué)，又讀了研究生，還出國留學(xué)。她去的地方正是美國，那個生產(chǎn)好刀的地方。

幾年后，姐姐打電話給父親，說她準備做美國人，不回來了。

父親問：“為什么”

姐姐說：“美國好?！?/p>

“美國好在哪里”

“美國很多方面都比中國好。比如，他們四十多年前就能造出那么好的刀……”

父親沉下臉，嚴肅地說：“你聽著，在朝鮮，沒有好刀的中國人，把有好刀的美國人打敗了?！?/p>

父親掛斷了電話，不再聽姐姐的任何解釋，他顯得很傷心。傷心的父親把美國刀藏了起來，嚴禁我們再用它來切菜、切肉、砍骨頭，甚至連看一眼都不允許。

沒有想到的是，兩個月以后，姐姐從美國回來了，而且決定永遠不再走了。

父親感到很驚訝，不解地問：“你不是說美國好嗎？為什么要回來？”

姐姐撫摩著父親的銀發(fā)輕輕地說：“我從您的身上看到了比好刀更可貴的東西。只要我們每個中國人不丟失這種東西，中國總會有一天比美國好的?！?/p>

剎時，只看見有兩行眼淚，從父親那爬滿歲月腳步的臉上緩緩流過……

楊漢光的《美國刀》這篇著名的小小說的主要特點是順勢層層鋪墊，結(jié)尾著力突轉(zhuǎn)，情節(jié)發(fā)展出人意料。作者尤其是在組合運用素材、巧妙安排故事情節(jié)方面給我們許多有益的啟示。

寫文章必須運用材料，但不可能把生活中所有的材料都包攬其中，用什么材料，不用什么材料，什么材料詳寫，什么材料略寫，必須根據(jù)你要表達的中心的需要仔細篩選、精心組織，把最能吸引讀者的材料放在最后面，就能以巧取勝。本文的篇幅并不長，但時間跨度卻很大，幾十年的時間內(nèi)圍繞“美國刀”一定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作者也僅選用了幾個材料：

①左鄰右舍遇見硬骨頭常借我們的刀砍；

②“刀王”打造了一把硬刀，來跟這把美國刀比拼，結(jié)果美國刀完好無損；

③鄰居們的刀換了一把又一把，我們家的美國刀依然好像新的一樣。

至此，作者對“美國刀”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鋪墊陪襯，引起了“我們”也引起了讀者的好奇，一句“美國人為什么能造出這么好的刀呢我們這樣想著，忍不住對那遙遠的國度生出幾分向往”把行文引入了對人物“姐姐”這一材料上。

④姐姐長大后去美國留學(xué)，打電話給父親，說她準備做美國人，不回來了。要做一個美國人，美國比中國好，就連四十年前造的刀都那么好。

以上四則材料（次素材），層層鋪墊烘托蓄勢，第五個材料-----

⑤兩個月以后，姐姐從美國回來了，而且決定永遠不再走了。（主素材）

對文章前面的鋪墊，不斷滿足了讀者的閱讀期待，再通過出乎意料的突然轉(zhuǎn)折，掀起敘述的波瀾，水到渠成地點出了“主旨”——“我從您（父親）的身上看到了比好刀更可貴的東西。只要我們每個中國人不丟失這種東西，中國總會有一天比美國好的?！毙≌f結(jié)尾出乎意料的突然轉(zhuǎn)折，既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這樣更真實，更發(fā)人深思，讀來有撼人心魄的力量。

我們在高考的考場上寫記敘文，也可以借鑒這種“彩云烘月”運用素材巧妙安排故事情節(jié)的寫法，讓閱卷老師對你的文章刮目相看。

請看2017年高考江蘇卷優(yōu)秀作文：

小鎮(zhèn)火車

江蘇一考生

“嗚——”火車哐當哐當慢慢停下，吐出一堆白煙，驚得周圍看車之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

當晚李老爺?shù)膬鹤颖汶y得和他爹說起話來。自從他堅持去新式學(xué)堂，李老爺氣得抽了他一頓，兩人便一直僵著。

“那火車可神奇了，你說黑煤咋就讓它動起來還冒白煙呢”兒子問。

李老爺年輕時在大城市讀了幾年書，自認為見過世面，說話便總帶著些不以為意。他看著這娶了四房小妾才生下來的兒子眼里灼人的對未來渴望的光亮，磕了磕煙桿?！斑@有什么……說不準和黃包車似的有人拉罷了?！?/p>

兒子“嗤”了一聲，“怎么可能。不過確實和招黃包車似的，我一招手那車還真停了——開車的是我同學(xué)輝子！我也要學(xué)開火車，我要去外面長見識！”

“不準！”李老爺重重一磕煙桿，這小子心越來越野了。不過黃包車是好，他每回站在車夫面前招車，他們總笑著吆喝兩句：“客人去哪兒？”就是跑起來顛了點。

小鎮(zhèn)修鐵軌通火車的事似乎絲毫影響不了李老爺，他仍舊每天抽抽煙，看看賬本，偶爾去地頭轉(zhuǎn)一圈。

過了幾個月，最近難得回來的兒子一進門就說他會開火車了，還說下周二輝子就讓他正式開一次火車。

“你怎么能給人當車夫？”

李老爺氣得摔了煙桿，心想或許得讓兒子從學(xué)?；貋砹?。天天向往外面與未來，以后還怎么做老爺？

周二那天兒子一大早就爬起來，說火車停在鄰縣，要趕過去。李老爺瞅了眼門外，朝陽絢麗卻不如以往多彩，反是如鮮血般紅得專一而熱烈，仿佛在迎接新生。他爬起來，點上了煙。

這天天氣是極好的，青天白云明日靜靜看著人間。李老爺想起了兒子的話，猶豫了一下，換了身馬褂，取了最寶貴的一支煙斗，慢悠悠向城東晃去。

沒有黃包車，累人。李老爺揩了把汗，終于還是頂著太陽爬上了鐵軌。

恰好，遠處火車正噴煙駛來。

李老爺看著那一點點大的東西，再次堅定了回去就讓兒子退學(xué)的想法，這么小怎么擠得下幾百人？不過他還是如同年少招黃包車那樣站在它面前揮了揮手。李老爺看見有頭從車窗里鉆出來，似乎和那黃包車車夫在吆喝一樣。他仰頭，看著藍到透明的天，忽然想起了年少讀書時老師說的一句話：“中華之崛起，其希望……”

“快躲開——爹！”頭腦里的話被兒子的嘶吼打斷，他木然地睜眼，整個人被籠罩在火車的巨大陰影之下，溫?zé)岬臒熿F淹沒了冷僵的軀體，一片白茫之中轟隆之音如同年幼時經(jīng)歷的炮火……

煙斗跌落，斷成兩截……

后來，李老爺直到死也不敢坐火車。

這篇小說從開端到發(fā)展，運用三個素材，經(jīng)過三重蓄勢鋪墊——兒子 “堅持去新式學(xué)堂”，李老爺“抽了他一頓”；兒子“也要學(xué)開火車”“去外面長見識”，李老爺不答應(yīng)；過了幾個月，兒子要“正式開一次火車”，李老爺“氣得摔了煙桿”。通過這些素材的陪襯鋪墊，逐步表現(xiàn)了李老爺對火車的抵觸。高潮部分——“這天天氣是極好的，青天白云明日靜靜看著人間。李老爺想起了兒子的話，猶豫了一下，換了身馬褂，取了最寶貴的一支煙斗，慢悠悠向城東晃去?！边@里的景物描寫，以極好的天氣一掃父子矛盾的陰霾，李老爺在“猶豫”之中也有一絲期待，又讓讀者期待情節(jié)會在李老爺見到真火車后突轉(zhuǎn)：李老爺會轉(zhuǎn)變觀念，接受新事物。結(jié)尾情節(jié)卻發(fā)生了出人意料的突轉(zhuǎn)，李老爺受到了驚嚇，“直到死也不敢坐火車”。小說在讀者瞠目結(jié)舌的震撼中結(jié)束：面對“火車”開進小鎮(zhèn)這個新生事物（主要素材），李老爺父子兩代人的沖突其實就是新舊兩種思想的交鋒。時代的進步、科技的發(fā)展帶來的沖擊是多么強烈！

這篇小說正是通過 “彩云烘月”運用素材構(gòu)思情節(jié)的方法，從而收到了極佳的效果。如果沒有前面幾則素材的陪襯鋪墊，就沒辦法造成后面主素材的情節(jié)突轉(zhuǎn)，主旨就得不到鮮明的揭示，當然也就收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二、“驕龍戲珠”運用素材，讓畫面相映成趣、精彩紛呈

所謂“驕龍戲珠”，即選擇有代表性的兩三個材料，讓這些材料共同表現(xiàn)主題。 “珠”是文章的主題，這個“珠”當然是越精美越好；“龍”是文章的材料、這個“龍”當然是越驕勇越好。自古以來，我們把“珠”與“龍”扯在一起時，總是講“二龍戲珠”“群龍戲珠”。這給我們一條記敘文運用素材的啟示：兩個或多個優(yōu)異的材料放在一起，只要運用得當，就能更好地表現(xiàn)文章的中心。

我們知道，畫面、場景描寫是記敘文寫作的生命。有時候我們在組材時，或者是因為一件事有地點的轉(zhuǎn)移-----“空間位置轉(zhuǎn)移”，或者是因為一件事有時間的間隔------“時間發(fā)生變化”，或者是因為相關(guān)的幾件事發(fā)生在不同時間或地點-----“時空轉(zhuǎn)移”，等等，必須將事件安排在兩個以上的場面里展開，然后將一個個畫面組合起來，構(gòu)成一篇完整的、形象感極強的記敘文。

“驕龍戲珠”運用素材，就是將所選的一組（二三則）材料，借助這種“時空式轉(zhuǎn)移”來描摹不同的畫面、場景，共同表現(xiàn)主題。這樣文章不僅顯得內(nèi)容充實，富有意境，而且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詩詞創(chuàng)作中常用這種素材組合的方式?！吧倌曷犛旮铇巧?，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斷雁叫西風(fēng)。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边@是宋代詞人蔣捷的《虞美人?聽雨》，也是宋詞中運用幾則素材通過描摹不同的畫面高度概括人生的名篇之一。全詞以“聽雨”為媒介，按照時間（少年――壯年――老年）和空間（歌樓――客舟――僧廬）順序來安排運用素材，將一生的悲歡離合，盡在雨聲中體現(xiàn)，描摹出了三種心境畫面（少年風(fēng)流，不識愁滋味；壯年飄零，悲涼滄桑；晚年憔悴，寂寞孤獨），讀來使人凄然。

臺灣詩人余光中的 《鄉(xiāng)愁》也是對素材巧組合、妙安排的代表作，詩人把“鄉(xiāng)愁”按照“小時候”、“長大后”、“后來呵”、“而現(xiàn)在”的時序比作“郵票”、“船票”、“墳?zāi)埂薄ⅰ昂{”，借助時空的變化，層層推進詩情的抒發(fā)。

運用素材，借助“時空式轉(zhuǎn)移”來描摹不同的畫面、場景，共同表現(xiàn)主題，是記敘文獲得高分的一種有效方法。因為人物的性格成長、事件的發(fā)生發(fā)展，總是處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維度里的，所以，在寫記敘文時，我們可以采用這種“驕龍戲珠”運用素材巧組合妙安排。

請看2017年高考北京卷優(yōu)秀作文：

共和國，我為你拍照

北京考生

2049年，我們的共和國百年誕辰之際，正像梁啟超先生心中有一個“少年中國”一樣，我也愿用幾張照片展示我心中的幸福中國。

第一張照片我想拍醫(yī)院，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產(chǎn)房。

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不，現(xiàn)在她是一位母親了。她眼角掛著疲倦，眼神卻透露著興奮和溫柔，滿頭都是汗珠，側(cè)著頭看著她的孩子。站在床頭的是孩子的父親，他看著孩子的母親有些心疼，嘴角上揚，但眼神有些許驚愕，似乎想伸手去抱抱孩子，但又有些畏縮，手就這樣懸著。站在床側(cè)中間的是孩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他們歡喜得把皺紋都擠了出來。床尾站著的是醫(yī)生，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他已見過無數(shù)這樣的場景，但也不禁笑了起來。而孩子也在笑，不知是否因為他的名字叫“國慶”。

第二張照片我想拍養(yǎng)老院。

一扇半掩的門，門縫正對的是一扇窗，窗邊有三個人。坐著的是一位頭發(fā)已灰白的老人，眼神炯炯，透著點點求知欲望；左邊一人，后背微弓，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指著屏幕似乎在說著什么；右邊一人只露了半邊身子，只能看見穿著白大褂，似乎是醫(yī)務(wù)人員。透過窗子，能看見外面的空地，空地上有籃球場、網(wǎng)球場……遠一點有健身器材，再遠一點隱約還有一片湖，湖邊有老人在釣魚……

第三張照片我想拍西部，要航拍，拍全景。

一望無際的森林，就像熱帶雨林一樣，一眼看不到盡頭。這是哪里？它的名字叫西部大森林。什么？當然，它曾經(jīng)的名字叫戈壁灘。真的？我也覺得是假的，可它就是真的。這一整塊，以前是黃色的背景鑲嵌點綠色，而現(xiàn)在是綠色中鑲嵌著黃色。它的邊沿是農(nóng)田，農(nóng)田邊是一圈圈許多年前種下的防護林，曾經(jīng)半死不活的防護林現(xiàn)在已枝繁葉茂，再也不會有人說防護林水土不服了，再也不會有人說種它荒唐了。

……

耳畔悠悠響起傳唱千年的“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一百歲的中國，大同的理想終于實現(xiàn)了。

本文最大的亮點在于畫面美，材料新，立意深。作者采用“驕龍戲珠”的方法運用素材，選用的三個材料，按照“空間位置的轉(zhuǎn)移”，從不同的側(cè)面描繪出了三個典型的場景、畫面：“醫(yī)院產(chǎn)房”、“養(yǎng)老院”、“西部一望無際的森林”。這真是三個非常別致的角度，作者就通過這三個角度，讓它們相互映襯、相映成趣、精彩紛呈，共同表現(xiàn)“幸福中國”這一主旨。在這樣“三足鼎舉”之下，文章的主題能不深刻鮮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