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全媒體記者 譚 冰
在同事那里找到了《遵義》雜志的創(chuàng)刊號,作為一名“老記者”、“老編輯”,本以為十年的時間,對于一切都云淡風輕,可是真真翻開這個火紅的封面,十年前那個走進考場的青澀背影便浮現(xiàn)眼前。
大學四年,一直以為會成為人民教師的我,從沒想過與新聞媒體打交道,得知被雜志社錄取,除了興奮更多的是壓力、迷茫和不安,因為對于做雜志、做記者,我有些不知所措。當看到創(chuàng)刊號上一個個熟悉的名字,真的羨慕,心里也忍不住尋思著:“什么時候我的名字也能工工整整地印在雜志上?”
十年前的7月25日,那個夏日的午后,剛剛大學畢業(yè)的我,第一次見到那么多專家、領導、新聞從業(yè)者齊聚一堂為遵義雜志社的創(chuàng)立,為《遵義》雜志的創(chuàng)刊出謀劃策,我才意識到,自己將要參與的是怎樣一份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從“外行”到“入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看多學,別人的采訪,自己積極申請一起去學習,努力做一名時代的傾聽者、記錄者、傳播者。
如果不是作為一名記者,我就沒有機會去遵義市消防四中隊采訪“5?12”抗震救災的英雄桂陽,在瓦礫廢墟中搶救幸存者、搜救遇難者的驚心動魄的場面,在他的口中變成了“沒做什么……我們應該的。”他的質樸與善良,責任與擔當,都撞擊著我這個同齡人的內心,不時為自己的幼稚與無知感到慚愧,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作為一名記者,我不會有那么多機會去親近這片我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 走村串寨,去尋找觀察這片土地上生長的和我毫無關系的人和物,去體會他們的喜與悲。
如果不是作為一名記者,不會有機會參與遵義機場奠基、紀念遵義會議八十周年、紀念長征勝利八十周年、遵義撤地二十周年、播州區(qū)成立等一系列重大活動的采訪報道,挖掘動人的新聞故事。
如果不是作為一名記者,我不會有機會對遵義的山山水水多了分認識與留戀,去感知與觀察這片土地上的每一點變化與進步,慶幸自己能為這個城市的發(fā)展鼓與呼。
十年時間里,不是沒有過離開,才發(fā)現(xiàn)雜志社團結協(xié)作、敢沖敢干的那股勁頭,才是我想要的。再歸來,工作的轉換,崗位的轉化,身份的轉變,遵義雜志社,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這個我曾經學習工作,幫助我成長的地方,都給了我無限的包容與機會。
十年,在歷史長河中,只是光影一瞬,但對于我來說,那是青春年華里,最美好,收獲最豐富的時光。作為一個平凡人,沒有說得出口的多么大的成就,但作為一名新聞記者,我堅信十年的熏陶與侵染是潛移默化的。
能夠再次成為一名記者、編輯,當重拾紙筆,心里有喜悅、有興奮,更有年齡與能力追隨的緊迫感。也許通往精品的路過于漫長,也許是承載的來自工作壓力和家庭生活擔子的負荷過重,成為一個真正稱職新聞工作者,遠沒有理想中那樣瀟灑和超脫,在工作變得順手之后,激情也會慢慢退卻。我捫心自問,自己有時覺得力不從心,有時為了稍有難度的事情也會產生畏難情緒。甚幸,我有同伴與師長的鞭策與提醒,新聞從業(yè)人員的友好和敏感也許是其他行業(yè)無法比擬的。
十年過去,當年的雜志社“小妹妹”成為了九零后口中“姐姐”,再舉目四望,身邊的“戰(zhàn)友”更換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更為年輕的朝氣蓬勃的面龐,我欽佩他們的勤勉與進取,以及在不斷變幻的傳播環(huán)境中的適應能力。而那些年齡稍長的師長們,他們眼中仍有堅持新聞理想的堅毅,用于創(chuàng)新的勇氣,他們帶隊基層采訪、伏案改稿、悉心指導的身影,他們的“初心”,讓我感動與難忘。
而今,不管多少年過去,每當自己悉心采寫的文稿,編輯的版面刊登在雜志上,總是忍不住看了又看,讀了又讀,仿佛看著自己的孩子那般,愛不釋手。
此刻,窗外漸漸有了蟬鳴,遵義雜志社這朵誕生在盛夏的新聞之花,經歷十年的陽光風雨,枝葉越發(fā)繁茂,我是她枝頭的一片綠葉,因她的滋養(yǎng)才顯露出翠綠的生命本色……
記者,一個永遠“年輕”的職業(yè),遵義雜志社,一個“年輕”的群體,我愿在這個年輕的群體里,永遠保持一顆“年輕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