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扈 哲
圖|小薇彩
我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家門口,就聽到媽媽的聲音從門縫里傳出來:“你這爸爸怎么當(dāng)?shù)模坎恢浪敲髅鞯陌嘀魅螁??你還扣她證,明明怎么辦?”
爸爸明顯有點兒底氣不足:“都是公民,違章就得同樣對待,我不相信作為教師還能為難一個孩子?!?/p>
我聽到這里,腦袋里一片空白,眼淚差點兒出來了。心想:爸爸呀爸爸,我盼了四年,這節(jié)骨眼兒上你怎么得罪老師呢?看來班長這個職位又泡湯了。
想到這里,手里的演講稿仿佛有了萬斤重,剛才在演講臺上的意氣風(fēng)發(fā)頓時變成垂頭喪氣,我甚至不想走進家門了。
“一會兒明明回來了,你可別說這件事?!?/p>
我鼻子一酸,心想:還是媽媽好,我還是別讓她擔(dān)心了。
推開門,強擠出點兒笑容,假說作業(yè)多,就回屋了。
晚上胡亂吃了一口飯,就睡覺了。夢里的情節(jié)稀里糊涂的,只記得老師一直在講課。
第二天,第一節(jié)課就是班主任老師的語文課。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老師的眼神冷冷的,讓人渾身不自在,我禁不住躲閃起老師的目光來,但偏偏怕啥啥來,老師注視了我良久,竟然問了一個我根本不會的問題,我慌亂地支吾著。
老師生氣地說:“這是基礎(chǔ)題,你都不會,四年時光都浪費了,坐下!好好想想?!?/p>
我的心里好委屈,看來,真是沾了爸爸的光了。
想到爸爸,我嘆了口氣。其實我以前最敬佩的人就是爸爸了,無論酷暑嚴寒,爸爸都會穿著筆挺的制服指揮交通或是巡邏,同學(xué)們都羨慕我有個交警爸爸,又威風(fēng)又帥。但現(xiàn)在看來,威風(fēng)與帥,真沒啥用,反而起了負作用。
一上午如同過了一年,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放學(xué),我疾步跑出學(xué)校??磥戆嚅L一職又和我失之交臂了,可有什么辦法呢,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潛規(guī)則吧。
下午3點鐘,班主任老師走進教室,開始宣布新班委會人員名單。
“班長,沈明明!”
竟然是我的名字。我頓時驚呆了,一種失而復(fù)得的狂喜涌上了心頭。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在掌聲中快步走上了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