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穆勒的功利主義倫理思想

武成幫

河北大學政法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

一、功利主義的含義

在談穆勒功利主義之前，先從以往理解的功利主義談談，開始覺得功利主義就是一種單向的利己主義，只為求一種現(xiàn)實的經(jīng)濟利益，更甚至是一種不顧后果的追逐自己的利益。但是從傳統(tǒng)的人性上講和傳統(tǒng)觀念上講，人活著就是一種追逐個人利益，實現(xiàn)個人的人生價值。但是讀了穆勒的功利主義，認識到功利主義就是一種情懷，一種博愛，一種至善的思想意識，當個人有了這種意識，才會從小我的局限中解放出來，這種思想意識對個人和社會都是至關重要的，這種思想意識是一種愛，是一種德。

用穆勒的功利主義去評價個人行為和社會行為，有利于社會向著一種理想的狀態(tài)前進。但是更多的情況下很多闡述功利主義的學者對于功利主義的本源問題存在分歧，但是相對來說穆勒闡述的功利主義更合乎理性，更合乎道德，他把個人和社會之間的矛盾用一種道德和一種量化的好處來調和和化解。穆勒的功利主義在本源上是一種至善，是一種合乎道德的理性。

穆勒對功利主義進行了直觀而又詳細的論述，穆勒的功利主義是一種合乎道德的行為，是一種促進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這里所講的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是一種現(xiàn)代意義上的社會福利或者是公眾福利。這種解釋通俗易懂，并且容易被人們所接受。他對功利主義的解釋可以用于經(jīng)濟領域和政治領域，這種觀點可以獨樹一幟，自成一派，這是一種基礎性的倫理觀點，可以為其它學科奠基。

這種功利主義來源于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是對現(xiàn)實生活經(jīng)驗的總結和概括，具有很好的現(xiàn)實性和實用性，采用這種觀點可以很好地指導現(xiàn)實生活，這種觀點高于現(xiàn)實生活，又低于那種絕對的理性，是居于二者之間的。它是一種帶有理性的至善，是一種理性的道德，值得社會上的每個人去采納和接受。

在西方國家的古代，受宗教思想的影響，很多法則最終的落腳點都是自然法則，這種絕對的法則很難被打破，但是同時也很難被證明。這就導致很多法則帶有神圣和神秘性，很難被認知。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因為自然科學發(fā)展的局限性，同時也是一種社會整體思想的進步需要一種漸進性。

到了近現(xiàn)代社會，人類的整體認知上升和自然科學的興起，人們對社會當中的思想經(jīng)過實際論證和不間斷反復的反思得出了現(xiàn)實的結論，認識到各種思想多數(shù)情況下是為人服務，作用于人，包括倫理道德和功利主義。

雖然近代的功利主義完備是由穆勒完成，但是穆勒之前的奠基也是必不可少的。

穆勒的功利主義是一種導向性的社會道德規(guī)則，自己認為里邊所強調的至善是穆勒在尋找一種理念依托，但是社會中的很多道德理念都可以用至善作為理念的終極依托。文章中也沒有對至善做出闡述，僅僅是作為詞組形式出現(xiàn)。

同時不得不說明帶有宗教色彩的一些法則的根源也是像功利主義的至善一樣是不能用具體的文字進行敘述，這就導致包括功利主義在內的一些法則根源的抽象是很難被文字所界定的。

再有就是功利主義中的美德和高尚不是比較產(chǎn)生的，而是一種行為產(chǎn)生的，假如一種至善的一種行為能夠增進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和一種至善的一種行為不能增進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這并不是矛盾，因為至善和數(shù)量無關，和增進幸福量無關，僅僅和善的行為有關。穆勒對功利主義僅僅是一種具體的社會性界定。

二、功利原則的最終約束力

功利主義這種道德規(guī)則為了使大多數(shù)人所接受必須要有約束力，這種約束力來自于外在和內在，這里強調的內在和外在都帶有社會性的情感色彩。很多道德規(guī)范都帶有內在和外在的約束力，只有有了約束力人們才會自覺地去遵從。這里所說的約束力僅僅是強調一種接受和遵從，很多情況和至善無關，至善本身并不是接受和遵從。穆勒的功利主義符合社會有意義的訴求，同時也符合良心的訴求。

自己認為至善存在于行為的抽象感悟之中，也存在于具體行為本身。很多規(guī)范都具有內在和外在的約束力，比如要孝順父母，假如孝順父母不僅是良心和血緣的約束，更是一種社會的約束。這種解釋最為通俗。

凡是其它道德體系所具備的約束力，功利原則也都具備，沒有理由說功利原則不具備這些約束力。外在的約束力是希望自己的同胞和宇宙的主宰那里得到恩寵，不愿在自己的同胞和宇宙的主宰那里找不痛快，以及我們對同胞的同情摯愛和對宇宙主宰的敬畏等等，所以這些動機都會促使我們遵循上帝的意志而不顧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后果。特別直觀，這些動機完全可以用作遵循其它道德的動機，但不能完全用作遵循功利主義道德的動機，那是沒有道理的。

相對于外在的約束力而言，內在的約束力更具有情感導向，是我們內心的感情。一般接受過道德教育的人，當他做出違背內心良心的事會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痛苦。良心里帶有的情感是一種正義的好的無私的，這種無私的正義的和義務觀念相關，那這就是良心的本質。

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情況，有些人內心的良心情感是不具備的，所以很多道德準則是對這些人無效的，這些人很難遵循道德原則和規(guī)范，同時也不會遵循功利主義道德原則。但是作為人本身而言，內在的這種情感是出發(fā)點，同時也是落腳點。道德準則是出于良心的情感，也是因為有了良知性的情感，經(jīng)過不斷的反思，所以才演化出道德準則，同時功利主義也是出于良心的情感。

很多情況下人們也會反思這種內在的良心是從何而來，是先天存在的還是受后天的影響存在的?？倳幸环N是先天的，而另一種是后天的。不論是先天還是后天的這種情感，對人們的行為會自主的進行約束，這是一種機制。

內心散發(fā)的這種帶有正義感的情感，是很多道德原則的源泉，同時也是功利主義的源泉，這種內心的正義感的良知是道德規(guī)范產(chǎn)生的源泉的同時，也會對一個人的行為進行約束。

很多道德原則抽象到極致就是一種至善，自己認為這種外在的東西是不會對這種理念能夠進行約束，這種至善是個人意識思維的感情的極度理性，這種至善是良知散發(fā)出來的，更是良知通過思維的抽象感化出來的。這里說的穆勒的功利主義是一種道德原則，穆勒對功利主義這種道德原則的解釋更接近至善理念，所表達的訴求更接近至善。

一種原則被大多數(shù)人認可，是需要一個漸進的過程，外在的約束框架是被我們自己的日常生活創(chuàng)造出來的，同時大多數(shù)人的所謂的良知也是被機械的社會性活動漸漸產(chǎn)生的，在機械性社會交流活動中很多情況下我們每個人的正義感和美德是沒有差別的，僅僅通過這些就說這是良知還遠遠不夠，所以說良知需要尋找，理性需要尋找，至善更需要尋找。

三、功利原則能夠得到何種證明

事物的證明要么通過具體的明確的推理證明，要么通過實實在在的例子進行證明，穆勒的功利主義是通過實實在在的例子進行證明，本身穆勒的功利主義追求的就是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他通過個人追求的幸福來推導出整體追求的最大幸福，最基本的是存在于社會中的個體在很大程度上根本不能追求到自己的最大幸福，最大幸福落實到個人身上是一種欲求，欲求是沒有飽和的，相對飽和也不能，個人的最大幸福不能獲得欲求，就難以讓社會上最大多數(shù)人獲得最大幸福。這是矛盾的，功利和幸福是一種不能量化的情感。欲求和情感是相對的，不能肯定的飽和。

我們這是在強調他人的時候不能加重，只要加重就是加重自己，因為每個人強調他人就是加重對象化的自己。穆勒一直在找一種個人和他人之間的最大平衡，這種平衡只是存在于文字上的平衡，因為個體非理性存在的東西都是難以去掉的，這種難以去掉的東西被一些理念數(shù)量化是不現(xiàn)實的。

穆勒的功利主義可能只存在于一種拋開非理性的理念國度，在理念國度好多事物都能夠證明，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能夠被證明，比如最大、最小、有限、無限、愛、恨，都能被證明，大多數(shù)學者用一些理念在實物世界進行推理和證明，這些理念在限制的實物界是很難被貫通的。就像人們所說的人的欲望是無盡的，這句話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錯誤，這種欲望沒有滿足和被滿足的證明過，是很難進行定論的。很多概念是不能被證明的，也不能通透的。穆勒說的功利主義也是相對的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因為是相對的，所以才會在落實到現(xiàn)實世界中有合理性和適應性。

也許穆勒強調的功利主義追求的是一種穩(wěn)定的社會形勢，追求的是一種相對飽和有序的人與人之間的利益關系，概念本身能不能被證明都無關緊要。功利主義概念本身只是一種情感的追求和強調，追求的是一種穩(wěn)定的社會利益狀態(tài)，對自己、他人和社會都是有幫助的。

穆勒的功利主義就像是一種社會形態(tài)一樣，是一種高級的存在，用簡單的例子進行推論是為了更加容易被接受，就像是中國古代強調的理想國度，也是一種高級的存在，只是沒有用活生生的例子進行證明，假如理想國度被實際的例子進行推導和相對證明，這種理想國度思想也會被延續(xù)，也會被現(xiàn)實所接受。中國古代的部分教派的創(chuàng)始人也許感受到了理念的存在性，所以進行宣傳和傳播這種理念社會狀態(tài)，有些教派的創(chuàng)始人用一些通俗而又理想的文字進行宣傳，使這些教派很容易被百姓和統(tǒng)治者接受，所以這些教派的理念更為影響深遠。沒有被眾多數(shù)人接受的理念并不是代表這些理念是錯的或者過時的。絕對的理念始終是理想中的理念，因為現(xiàn)實有太多的相對的事物，所以在現(xiàn)實中難以被通透的貫徹。

很多情感的理念的證明都存在一定的缺陷，只不過是有的理念被證明的相對通透，有的理念被證明的相對難以通透。學者所倡導的不能被現(xiàn)實所證明的并不代表理念本身存在錯誤，只是學者理解和感悟的通透性不同，所以在被證明和推導時存在一定的貫通性差異。很多理念被現(xiàn)實所證明是一代代人，通過層層遞進的方式被逐漸完善的。有些理念被不同的學者所感悟，但是根據(jù)理解的深度和通透性的不同，被證明的通透性也存在很大的差異。有時候被文字概述和證明的過程和當時理解感悟是存在很大差異的。文字概述參雜了許多后天的東西，每個人能夠掌控后天的程度是不同的。所以我們要再看一些后天的概念和證明要進行篩選。

自己覺得穆勒的功利主義被證明時存在一定的缺陷，但是并不代表作者本身存在思維上的貫通性和通透性的缺陷。很多語句是能夠被證明的，但是一些語句是不能被文字推導和證明的。就像是中國古代老子的道德經(jīng)一樣，好多句子是不能夠被文字證明的，文字本身是需要體證和體悟的。老子倡導的國度也是理想的國度，這個國度本身能夠被描述，能夠被生動的刻畫，但是倡導國度的理念是不能夠被描述的，只能體悟。

所以說穆勒在證明功利主義時是可以被接受的，在現(xiàn)實世界這種思想也應該被推崇，他的思想里邊帶有積極的道德因素，是一種帶有至善符號的思想，是一種積極的，對社會整體是有幫助的，同時對生命本身是有幫助的。

四、功利和正義的聯(lián)系

穆勒的功利主義里邊包含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對構造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是有幫助的，可以說是善的力量，正義的力量。穆勒倡導的理念，最后又要涉及到個體當中，人類幾千年的文明，一直在追求一種自由，這種自由包含了尊重，權利等等。

穆勒強調的正義正是對自由的保護，這種正義是對自由之中的權利被侵害的保護。這種正義是德的一部分，這里說的德是有德的意思。道德本身是一種行為規(guī)范，同時正義也是一種行為規(guī)范，這種行為規(guī)范是教導我們看到不道德的行為時怎么做，但是其中又包含了太多的情感。這種正義感的情感自覺而又不自覺的涉及到良知，又涉及到理性和至善。

不管是理念的概述和證明最后都涉及到至善的理念。因為至善分化出很多道德理念，這些道德理念就是一種道德規(guī)范，有的道德理念容易在現(xiàn)實中證明和實踐，可以說這是一種相對低級的道德理念；但是有的道德理念可以在理論上進行證明，不容易在現(xiàn)實實踐中被實施和證明，可以說是一種高級的道德理念。無論是低級還是高級的道德理念最后都會上升到至善理念。不得不懷疑，很多道德理念是至善理念的演化，就像是事物的根本一樣，很多道德規(guī)范都會涉及到抽象的本質。就像是至善一樣，它存在于萬事萬物當中，又可以從萬事萬物當中找到它的影子。

我們也不應該過分的去考究事物的至善本質，事物的運行都有其存在和運行的法則，即使是體悟到事物的至善本質，事物的存在和運行也是在至善法則之中。

穆勒的功利主義中的正義感最后都回歸到人最關切的問題，比如：生存、自由、權利這些最基本的問題。任何理念都會涉及到最基本的問題。沒有什么問題會避開抽象的理念，沒有任何一般的理念會避開絕對至善的理念。

穆勒是在強調和加強人的底線，使我們處于一種不被物化的實物所左右，為了強調人之為人的本質性，使人更進一步從思想上和行為上和至善理念相匹配。不僅僅是穆勒強調的功利主義在向至善方向邁進，還有很多道德理念也在向至善方向邁進，這些理念最后關心的是一個整體，想要解釋的也是一個整體的訴求。

眾人思想的演進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同時文字的抽象概述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但是至善理念的感悟對于眾人來說也是一個漸進式過程。至善理念被很小的一部分人感悟到，并用文字證明，這些文字讓大部分人學習，到最后讓全部的人學習，對至善通透度的理解也是由少到多，再到社會整個群體。對一種道德理念的認知度是在哲學家的體悟理念的指導下漸進式的大眾驗證和大眾體悟，但是這種眾人體悟是會被歷史和現(xiàn)實所左右。

眾人對部分的情感的理念是可以認知的，但是對某些道德概念還是不能體悟，很多哲學家把理念加上了個人和社會的情感，這種情感并不是強加的，而是一直存在的，情感不能透徹，很多情況下帶有情感的理念也很難通透。穆勒的功利主義本身就是一種帶有情感的理念，這種理念所加強的解釋也是正義的，所以很容易讓人們所接受。

五、結論

穆勒的功利主義不是一種單純的私欲，也不是要求一個人不追求自己的利益，而是當事人的一種行為的做出，不僅不會傷害自己的利益，也不會傷害集體的利益，強調的是一種社會責任感，這種理念的提出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很大程度上要求當事人有較高的道德素養(yǎng)，但是穆勒的功利主義提倡的原則是“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保@就要求當事人作出一種行為時必須從道德層次出發(fā)考慮他人和集體的利益，這就要求當事人要有一種理性，一種至善的心，既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又要考慮他人的利益。但是部分人利用穆勒的功利主義，雖然是他的行為有利于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但是行為本身從至善的角度出發(fā)就是錯的，所以說首先要培養(yǎng)一種較高的道德素質，要有一顆至善和理性的心。

穆勒的功利主義雖然有一定的缺陷，有一定的理想化因素，但是對社會的發(fā)展有著深刻的意義。功利主義不僅提倡個人利益，還提倡集體利益，有利于人們培養(yǎng)一種社會責任感，有利于個人從小我的世界解放出來，培養(yǎng)一種大我的境界，使更多的人關注他人和集體的利益，減少社會不穩(wěn)定事件發(fā)生的概率，從整體上促進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穆勒的功利主義順利的推行，要求很多人要有高尚的道德品質，有利于加強社會整體道德素質的提高，從根本上減少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從而，從根本上促進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