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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多維測度與致因

      2018-01-09 09:55:14高翔王三秀
      當代經濟管理 2018年10期
      關鍵詞:農村居民

      高翔 王三秀

      摘 要 基于2013年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數據,采用多維貧困的判定方法,從家庭金融資產、住房資產、實物資產三個方面精準識別了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現狀及其致因,研究表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隨著指標的增加,貧困發(fā)生率和多維貧困指數均呈現出遞減的趨勢。從具體貢獻度看,在中度、深度貧困中處于前三位的分別是農村居民家庭當年收支、住房類型與所使用的炊事燃料。農村居民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區(qū)域特征三方面均會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產生顯著的影響?;诖耍ㄗh在精準扶貧過程中納入家庭資產脆弱性和風險評估、注重對農村居民個人的賦權增能和其所在家庭的資產建設、強化區(qū)域間扶貧合作等三方面進而實現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精準治理。

      關鍵詞 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多維貧困;致因;精準治理

      [中圖分類號]F323.8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8)10-0037-09

      一、引 言

      在精準扶貧戰(zhàn)略背景下,我國農村貧困人口大幅下降,數據顯示,從2011年到2015年農村貧困人口累積減少10 992萬人,扶貧成就斐然[1]。但是,在取得成就的同時也應看到返貧人口不斷增加。有研究指出,農村脫貧返貧率最高可達30%,每年的貧困人口大約會有2/3在下一年實現脫貧,而下一年又有相同比例的人口會繼續(xù)返貧,變成新的貧困人口 [2]。何以會產生這種現象?美國著名社會政策學家邁克爾·謝若登曾指出:收入作為扶貧政策的主要判斷標準是欠妥的,因為收入只是家庭中的資源流動,是與物質消費、生活標準等緊密相連的,但對于貧困者的救助應該更多的依靠家庭的結余資產來建構[3]。這說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的匱乏是其致貧甚至是不斷返貧的重要原因。因此,應該把農村居民家庭資產建設作為精準扶貧的重要手段。這在政策的頂層設計中也得以明確體現,2013年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中指出要賦予農民更多的財產權利,2015年的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公報中更是直接要求對貧困人口可以探索施行資產收益扶持制度,習近平總書記在2017年10月的十九大報告中也明確指出:深入開展脫貧攻堅,保證全體人民在共建共享發(fā)展中有更多獲得感。這就要求在促進農村貧困人口脫貧的過程中,不僅要重視收入等方面的物質增量,更要注重家庭資產等的資本存量。我國精準扶貧的目標之一是到2020年全面打贏脫貧攻堅戰(zhàn),實現貧困人口在現行標準下全部脫貧,在這僅有的不到三年的時間里,如果繼續(xù)沿用以收入作為主要判斷標準的扶貧方式,那么,農村貧困人口的生活依然只能隨著貧困線的變動而上升或是下降,那么扶貧效果的穩(wěn)定性將會受到嚴重影響。所以,采用以家庭資產為主要內容來識別農戶貧困就顯得十分迫切和必要。

      與以往既有的收入貧困研究和學者們較為關注的支出型貧困不同,家庭資產貧困擺脫了單純從收入或者支出的角度來識別農村貧困人口的具體做法[4-5]。與此同時,家庭資產貧困的測量是可以較為全面地測量整個家庭發(fā)展情況的一種貧困測度。在本研究中,家庭資產貧困的界定是在家庭收支、家庭資產結余、住房條件、生活耐用品等諸多方面陷入的一種被剝削的狀態(tài)。這種界定的好處在于:一方面,可以從家庭資產的流動和結余中得到該家庭的實際可支配收入的存量;另一方面,也能從其他多種物質維度來真實有效地判斷農村居民是否是處于絕對貧困之中,這就避免了從單一維度識別貧困的缺點,正如學者Will Paxton所指出的,既有資產的再分配相對于收入的再分配有更大的邊際效應,資產積累的行動可以引發(fā)個體責任和態(tài)度的變化[6]。社會政策學家梅志里也認為資產建設可以幫助貧困戶擺脫長期依賴公共救助支出的狀況,幫助他們建構人力資本與社會資本,最終增強其自身與家庭的發(fā)展能力[7]。用資產貧困的判斷標準更能有助于認識農村居民家庭貧困的“貧根”,也為精準扶貧的有效落實提供一種新思路。本研究基于2013年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數據,采用多維貧困的判定方法,首先識別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現狀,然后進一步從戶主特征、家庭特征、區(qū)域特征等方面來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致因進行分析,從而能夠提出更加精準的扶貧政策,以緩解農村居民家庭資產的貧困狀況。

      二、文獻綜述

      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西方著名的社會政策學家吉爾伯特、艾斯平-安德森等已經意識到社會福利開支具有社會投資的功能,同時將消除貧困納入到促進社會政策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框架中來[8]。而馬克·施賴納、邁克爾·謝若登指出窮人一樣可以進行其所在家庭的資產建設,這不僅可以幫助其抵御風險,也可以促進其穩(wěn)定脫貧[9]。與資產建設最為緊密的概念即為資產貧困,自美國社會政策專家Oliver等首次提出“資產貧困”這一說法以來[10],日益受到學術界和社會的重視,究其原因,主要有三點:一是當家庭因某種不可抗拒的因素陷入經濟或者物質上的貧困時,既有的資產存量能夠維持家庭成員的生計,幫助家庭抵抗風險,從而能夠使其度過風險,有研究指出,少量資產的積累在貧困家庭面對困難時也會有很強的邊際效用,有著不可估量的重要影響 [11]。二是資產貧困可以讓我們了解貧困的結構性致因。既有采用的收入或支出的測算方式不能揭示居民家庭頻繁致貧返貧的結構性原因,但是資產貧困卻是可以的[12]。三是資產持有狀況彰顯家庭的發(fā)展能力。學者威爾·帕克斯頓指出資產政策能夠帶給人們的是對自身生活更大的自主權和控制力,可以讓家庭在重大災難發(fā)生之前增強資產能力[13]。這說明在精準扶貧戰(zhàn)略實施的背景下,關注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有著重要理論價值和依據。

      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內容的操作化是理解這一概念的重要方式。從既有研究來看,學術界的測量方法主要是按照兩種標準展開:第一,采用靜態(tài)資產貧困的方法進行測量。這里面包括兩種方法,一是資產貧困比率法,這種方法是由Haveman和Wolff提出的,他們認為如果家庭資產小于經過加權處理后測算的標準家庭基本需要的資產貧困線的25%,那么就可以認為該家庭屬于資產貧困,其中所謂的家庭基本需要主要是從家庭耐用品和食物等基本資產進行的考量[14]。二是資產-收入法,即Haveman和Wolff在自己2001年所提出的資產貧困比率法的基礎上加入了收入的維度,這種方法的測算方式是,如果一個家庭同時陷入資產貧困線和收入貧困線之下,即為家庭資產貧困[5]。Filmer和Pritchett主要依據家庭生活設施或耐用消費品來對發(fā)展中國家的家庭資產貧困狀況進行闡述和測量[15]。就靜態(tài)資產貧困的測算方法而言,主要是從絕對意義上的家庭物質需要而對資產貧困進行的界定,在這一過程中,忽視了住房、家庭資產結余等對家庭資產貧困衡量具有關鍵性意義的指標。第二,采用動態(tài)資產貧困的方法對家庭資產貧困進行的衡量。代表性的測算方法是資產貧困脆弱性測算和多維資產貧困的測算。對于資產貧困脆弱性的測量,學者Chiwaula et al.在資產貧困線基礎上,提出了一種不同的方法,其獨特之處是通過收入的方差把風險引入到測量框架中[16]。與靜態(tài)資產貧困的既有測算方法相比,這種研究已經注意到了資產貧困的動態(tài)性,但是忽略了其多維性。本研究強調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衡量應該采用多維測度,是為了更清楚地認識到家庭貧困的結構性成因和具體剝奪指標?;诖?,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測量在注重其動態(tài)性的同時,又需要注重其多維性質。

      家庭資產貧困采用多維方法進行測量已有部分研究進行了相應的探索,Dercon從家庭的資產、產出和能力三維度進行的分析[17]。學者李佳路通過對農戶家庭住房、耐用品、生產性固定資產以及耕地四個方面的多維測度,描述了S省30個國家貧困縣農村家庭資產的貧困現狀[18]。Moser認為在家庭資產貧困的衡量中不僅應該注意內容的多維性,同時也應該認識到各類資產的重要順序也對擺脫貧困有著關鍵的意義[19]。雖然目前國外已經有部分學者利用多維貧困的分析框架來對巴西城市家庭的資產貧困進行評估,但這里面對于家庭資產的衡量依然是基于與居民生存息息相關的收入、實物支出、耐用品的使用等[20]。據此不難看出,對于家庭資產貧困多維測度的指標十分有限,并且操作化的層面仍然不夠細致,且并未使用全國性的抽樣數據來對這一問題進行檢視,這可能主要是兩方面的問題導致的:一方面,是既有的全國性數據中可以進行家庭資產貧困多維測量的指標匱乏;另一方面,可能是目前人們對于精準扶貧的理解仍然較多從“收入-支出”的角度進行理解,對于從家庭資產貧困的角度去理解農村居民的實際貧困狀況仍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基于以上學者們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研究,本研究認為有三點不足值得進一步完善:首先,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測度,選取的指標不夠豐富,只注重了農村居民耕地資源、住房、生活耐用品,而對于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有重要影響的金融資產、存款等資源并未納入到家庭資產貧困的多維測度之中;其次,較少研究采用多維貧困的分析框架研究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中的剝奪份額、貧困發(fā)生率與多維貧困指數、具體貢獻度等的狀況;最后,缺乏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致因進行探討,須知這是促進農村居民進行家庭資產建設的基礎性條件。基于以上不足,本研究基于2013年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數據,識別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現狀及致因,進而提出具體的精準扶貧建議。

      三、數據來源、測度方法與指標選取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是2013年“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Chinese Social Survey,簡稱CSS)的數據。該調查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發(fā)起,以概率抽樣的入戶訪問方式,調查區(qū)域覆蓋了全國除港澳臺外的31個省/自治區(qū)/直轄市,每次調查訪問7 000到10 000余個家庭。本研究之所以選取這套數據的農村居民樣本,是因為該套問卷中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的測量指標較為契合本研究。

      (二)測度方法

      目前對于多維貧困的測量一般是采用Alkire和Foster所提出的雙界線方法。該方法的測量可以分為以下步驟:

      1. 維度選取

      在選取內容時既要考慮家庭資產貧困衡量應該包括哪些部分,但是也要考慮微觀數據的可獲得性。讓Mn,d代表n×d維矩陣,并且令矩陣的元素y屬于Mn,d。對于y中的任一元素yij,表示個體i 在維度j 上的取值,i =1,2,…,n;j =1,2,…,d。

      2. 各維度賦值及識別

      對于任何矩陣y,定義一個剝奪矩陣: g0=[g0ij],當yijzj 時,g0ij=0。

      3. 各維度(k)被剝奪的識別

      它由兩部分構成:一部分為H(貧困發(fā)生率);另一部分為A(平均剝奪份額),A=|c(k)|/(qd),令k=1,d,k 為考慮k個維度時識別窮人的函數[21]。

      4. 權重

      每個指標在進行賦值之后就需要考慮選取合適的權重。

      5. 各個維度和指標貢獻度的具體分解

      從結果中可以更加精準地把握每個維度、指標對多維貧困的貢獻度。

      (三)指標選取

      學者鄧鎖指出對家庭資產的測量一般包含金融資產、住房與土地資產、實物資產三個類別[22]。本研究較為認同其對家庭資產的這種劃分,在對家庭資產貧困這一關鍵性變量測度的過程中就采用這一標準。從金融資產的操作化來看,結合CSS問卷中的具體內容,主要包括兩個方面,第一,是家庭資產凈值,這表明農村居民家庭擁有的資金存量狀況,采用的計算公式是:家庭資產凈值=現有儲蓄存款余額+手持現金+股票、債券、基金+借出資金+生產經營資產現值(工廠、店鋪、設備、股權等)+貴重首飾、收藏品、家具、家用電器、家用車輛、IT產品、體育器械、廚具等各項家庭動產總值(按購置價計算)-債務總額(即截至調查時點尚未償還債務總額,但不包括以分期付款方式購房、購車等而需要支付的月供),如果家庭資產凈值的數值小于或者等于0,則農村居民家庭在此維度上陷入被剝奪狀態(tài)。第二,是當年家庭的收支狀況,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的是農村居民家庭的資產增量狀況,如果收不抵支或者收支相抵說明增量為負或0,即表明在受調查年份的前一年家庭資產處于受剝奪狀態(tài)。就住房與土地資產的測量指標來看,主要從住房產權、住房類型和實地經營土地面積三個維度進行衡量,這里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實際經營土地面積小于兩畝作為剝奪臨界值,參照的是學者李佳路的劃分[18]。從實物資產的操作化來看,由于金融資產中已經包含了家用電器、家具、生產性工具的資產現值,所以在此部分對于以上內容不做過多的考量,在這部分中主要是考察對于農村居民家庭生活有著較強關聯的生活性實物資產,主要從炊事燃料、廚房、飲用水、廁所、洗浴設施五個方面進行測量,具體的指標構建及相對應的剝奪臨界值如表1。

      需要指出的是在以上構建的農村居民家庭資產的10項具體指標中,每一項的權重設定孰輕孰重不應該武斷,且已有的研究對權重的設計主要還是采用指標等權重的方式。一般來說,把1/3及以上維度(或指標)呈現出被剝奪狀況的農戶可以定義為多維貧困戶[23]?;诖?,處于多維貧困的農村居民家庭必須至少在大于三個維度上處于貧困,即k>3,結合數據整理的結果,當k≥7時,處于多維貧困的農村居民家庭已經相對較少,而k=6足以說明該家庭資產貧困程度之深。所以在這里僅對k=4,k=5,k=6的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現狀及影響因素進行探討。為了更形象地感知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程度,筆者將k=4稱之為輕度貧困,k=5稱為中度貧困,k=6稱為深度貧困。

      四、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多維測度

      (一)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整體概況

      通過對CSS2013年數據資料的整理,分別按照輕度、中度、深度三種不同的臨界閾值,精準計算了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發(fā)生率(H)、AF多維貧困指數(M0)。具體數據如表2中的數據所示。

      從表中數據不難發(fā)現,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隨著指標的增加,貧困發(fā)生率和多維貧困指數均呈現出遞減的趨勢。這點并不難理解,因為隨著指標地不斷增加,進入多維貧困的“門檻”就會進一步的提升,也就在一定程度上促使部分農村居民家庭并不能達到在多方面受到剝奪的標準。但是,不可忽視的是,雖然陷入農村居民家庭資產之中深度貧困的發(fā)生率只有0.21,但是結合我國人口基數大的基本國情,可以明確我國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嚴峻形勢。這表明精準扶貧的任務越到最后,越需要解決深度貧困問題。這更加說明,當前既有的以收入扶貧為主的扶貧方式的局限性,也直接顯示了關注農村居民家庭資產建設對于緩解貧困人口生存處境的必要性。

      (二)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各指標的具體貢獻度

      通過對數據的整理,從表3的結果可以看出,隨著多維貧困程度的不斷加深,具體指標的變化如下:從具體的貢獻度高低來看,在中度貧困、深度貧困中處于前三位的分別是農村居民家庭當年收支、住房類型與家庭中所使用的炊事燃料。

      而從輕度貧困到深度貧困具體指標的變化來看,就家庭金融資產而言,家庭資產凈值在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中的貢獻度逐漸升高,這說明在治理深度貧困的過程中尤其不能忽視家庭資產存量建設,這是幫助農村居民家庭抵御不可預料風險的重要之策。正如有學者指出,存款是農民管理財富的基本手段,存款占比長期居高不下,并且在貧困程度上升的情況下貢獻度不斷增強,這一方面表明農戶的投資能力較弱,難以形成有規(guī)模的家庭外的投資;另一方面說明農戶的融資、籌資、投資渠道較為狹窄,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農戶的資產建設[24]。與此同時,同樣需要引起重視的是農村居民家庭中的實物資產也隨著貧困程度的增加貢獻度也逐步上升,具體表現為廁所狀況由輕度貧困中貢獻度的0.041上升到深度貧困中貢獻度的0.069,飲用水、廚房狀況、洗浴設施也有著類似的變化趨勢。較為可喜的是,我國在農村精準扶貧治理的過程中已經注意到這一方面的重要性,當前推進的農村“廁所革命”就是對這一問題的響應,那么如果想進一步緩解農村居民家庭資產的深度貧困,就需要在諸如飲用水、廚房等方面進一步完善具體的扶貧措施,使得農村居民的安全感與獲得感更強。

      五、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致因

      要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進行精準治理就必須明確致因。而目前學術界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測量及影響因素研究較少,本研究將基于“個人-家庭-區(qū)域”模式對這一問題的原因進行剖析。之所以選取這個模式來進行變量的設置與安排,是因為該模式可以更好地將原因按照主體的不同層次進行分類,以使得致因歸類更加完整和科學。變量選取是進行回歸分析的重要步驟。從戶主特征的變量選取來看,首先,是年齡變量,根據年齡階段的不同,把農村居民分成青年、中年與老年,其中對于青年群體的劃分參照的是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的《中長期青年發(fā)展規(guī)劃(2016-2025年)》,在此文件中將青年的年齡規(guī)定在18~35歲的范圍。其次,是教育程度、婚姻狀態(tài)與個人收入情況。從家庭特征的變量選取來講,選取的主要是對家庭資產建設具有關鍵性意義的指標,如從家庭中是否有人生病、家庭人口數量、家庭收入分組、家庭住房面積與家庭生態(tài)環(huán)境等,其中對于家庭收入分組根據的是在既有收入分布中進行三等分。從區(qū)域特征的劃分來看,根據地理區(qū)域的不同,結合CSS問卷中區(qū)域的劃分,將地區(qū)劃分為華北地區(qū)、東北地區(qū)、華東地區(qū)、華中地區(qū)、西南地區(qū)、西北地區(qū)。

      表4的內容顯示了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致因的Logit回歸結果。

      首先,從戶主的基本特征來看,相對于農村居民中的中年和老年而言,農村青年陷入家庭資產貧困的可能性較大,從模型2到模型6的回歸結果都可以看出,這比較容易理解,農村居民家庭的戶主越年輕,從事工作的年份越少,所積累的家庭資產也就越少,也更容易陷入家庭資產貧困,但是這種現象只是在輕度貧困與中度貧困的模型之中,在深度貧困的模型中,戶主年齡與家庭資產貧困之間并沒有明顯的相關關系。就戶主的受教育程度而言,以深度貧困模型為例,未上學的戶主整個家庭陷入資產貧困的可能性是戶主的受教育程度為高中及以上的2.147倍,上小學的戶主整個家庭陷入資產貧困的可能性是受教育程度為高中及以上的2.043倍,這兩組模型的結果說明,是否受教育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是否陷入多維貧困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時,受教育的不同層次也同樣影響農村居民家庭資產是否貧困。這與既有研究保持一致,有研究指出不同層次受教育者對勞動生產率提高的水平也有所不同,其中本科為300%、初高中為108% 、小學為43%[25]。同時,有研究測算出“農村主要家庭勞動力平均受教育年限每增加1年,貧困風險發(fā)生概率可以降低12.9%”[26],這種現象在中度貧困和輕度貧困模型中依然也是存在的。這說明在精準扶貧的過程中,不能忽視對農村貧困人口的教育扶貧,保證農村貧困居民的教育起點公平,對于因家庭資產貧困而不能上學的兒童要實行必要的教育保障與救助,進而保證教育的過程公平和最終的結果公平。而根據模型中的數據顯示,農村戶主的婚姻狀態(tài)并不能對家庭資產的情況產生顯著影響。但是戶主個人收入的狀況直接影響著該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具體情況,這說明家庭資產的存量離不開每個家庭成員尤其是戶主的經濟水平的增量。這就啟示我們在制定具體的扶貧政策之時,有必要考慮通過各種手段實現農村居民的增收,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促進整個家庭的資產建設。

      其次,從家庭特征來看,家庭有無生病的成員對于不同家庭資產貧困程度的影響是不同的。這一變量并未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輕度貧困產生顯著影響??赡艿脑蚴?,輕度貧困的家庭在選取的10項指標之中受剝奪的程度較淺,所以在面對家庭成員生病的時候,依然可能拿出部分資產進行應對,所以此項變量并不會必然導致家庭資產的貧困。但是當家庭資產陷入中度貧困之時,家庭成員中有人生病而使家庭資產陷入貧困的可能性是家庭無人生病的1.204倍,這說明家庭成員是否有人生病是農村居民家庭陷入中度貧困的直接原因。這一結果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在治理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過程之中,要高度警惕農村居民因病致貧與因病返貧人口。根據國家衛(wèi)計委的調查數據,農村中因病致貧、因病返貧戶的占比上升到44.1%,相比之前的比例不僅沒有下降,而且還增加了1.9個百分點[27]。因此,對于該類群體的救助與扶貧應該與強化基本醫(yī)療服務的可及性緊密結合。家庭人口數量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也有一定的影響,這一結果可以在模型6中找到具體依據,雖然目前我國已經放松了對于生育數量的限制,但是考慮到生育成本等方面的影響,家庭人口的數量依然會對家庭資產狀況產生影響。家庭收入分組對于農村家庭資產貧困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低收入組、中等收入組比高收入組陷入家庭資產貧困的可能性要大,這種結果在輕度貧困、中度貧困、重度貧困模型中都有著相同的影響。與此同時,家庭住房面積與農村家庭資產貧困呈現出負相關的關系,即家庭住房面積越大,家庭資產陷入多維貧困的可能性就會越小。這背后的原因是家庭住房作為農村居民家庭一項重要的不動產資源,其占地面積的大小直接決定著其實際價格,也影響著家庭的實物資產與住房資產。而家庭生態(tài)環(huán)境狀況也會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輕度貧困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具體的解釋為家庭周圍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越差,農村居民家庭資產陷入輕度貧困的可能性越大。但是這種影響只是在輕度貧困模型中存在,在中度貧困與深度貧困的模型中就不存在。

      最后,從區(qū)域特征來看,無論是在輕度貧困、中度貧困與深度貧困的模型之中,東北地區(qū)的農村居民家庭資產陷入多維貧困的可能性要比華北地區(qū)高,這背后可能的原因是近年來東北地區(qū)的經濟發(fā)展模式亟待轉型,經濟發(fā)展水平有待提升,改善民生尤其是農村居民家庭生活水平的能力亟待增強。而華東地區(qū)與華中地區(qū)相比華北地區(qū)來講,農村居民家庭資產陷入多維貧困的可能性要小。這也與不同區(qū)域的經濟發(fā)展水平與發(fā)展?jié)摿o密相關,相比華北地區(qū),華東地區(qū)的經濟發(fā)展水平總體較為先進,擁有深厚的經濟基礎,該區(qū)域的農村居民及其所在家庭資產也相對富裕;而華中地區(qū)雖然不如華東地區(qū)的經濟基礎強大,但是由于人口數量較多,加之諸多高校的帶動,使得華中地區(qū)的經濟發(fā)展勢頭較為迅猛,這在一定程度上為提高該區(qū)域農民的資產水平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最后,值得特別關注的是,在深度貧困的模型9之中,處于西北地區(qū)的農村居民家庭陷入資產深度貧困的可能性比處于華北地區(qū)的降低了37.2%。這一結果可能與既有的認知發(fā)生了一定的“沖突”,因為無論是從經濟發(fā)展水平還是基礎設施建設等諸多方面,華北地區(qū)顯然是要比西北地區(qū)的發(fā)展要強,但是本研究主要聚焦的是農村居民的家庭這一微觀單位,雖然從宏觀上講,西北地區(qū)的經濟總量不如華北地區(qū),但是隨著中央實施的東西部精準扶貧的對接援助工程以及較大規(guī)模的中央財政轉移扶貧資金,就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西北部地區(qū)的發(fā)展短板,同時相比華北地區(qū)而言,西北地區(qū)的人口數量相對較少,在相對固定的資源之下,人口數量越少每個居民家庭所能獲取的家庭資產才有可能更多。所以這一結果與既有的研究并不沖突,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驗證了我國東西部對接扶貧的成就和中央轉移扶貧支出的具體效果。

      六、結論與建議

      本研究基于2013年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的數據,采用多維貧困的判定方法,從家庭金融資產、家庭住房資產、家庭實物資產三個方面精準識別了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現狀及其致因,研究表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隨著指標的增加,貧困發(fā)生率和多維貧困指數均呈現出遞減的趨勢。從具體貢獻度的高低來看,在中度貧困、深度貧困中處于前三位的分別是農村居民家庭當年收支、住房類型與家庭中所使用的炊事燃料。而從輕度貧困到深度貧困具體指標的變化來看,家庭金融資產中的家庭資產凈值以及家庭實物資產的貢獻均是不可忽視的。在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致因分析之時,戶主個人特征中的年齡、受教育程度、個人收入,家庭特征中的成員生病狀況、人口數量、收入分組、住房面積、周圍生態(tài)環(huán)境,區(qū)域特征等均會對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產生顯著的影響。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分析結果對我國精準扶貧有重要啟示?;诖耍岢鲆韵氯矫娴慕ㄗh:

      第一,在精準扶貧過程中納入家庭資產脆弱性和風險評估。在對農村貧困地區(qū)或者貧困家庭扶持過程中,單純的收入扶貧不足以使得農村居民實現穩(wěn)定脫貧。將家庭資產脆弱性和風險評估引入進來,不僅可以考慮到貧困人口的資產建設,更可以讓低收入人群的生活質量得到實際提升。從國際經驗來看,歐盟已經將家庭資產的風險評估融入進了貧富標準的考察之中,在2017年12月25日歐盟公布的新的貧富分界嶺中有13項考核標準,其中,涉及家庭金融資產建設的內容有三項,關于家庭住房和土地資產的內容有兩項,有關家庭實物資產、生活耐用品的內容有四項,其余涉及的是文化娛樂活動的考核標準。根據規(guī)定,歐盟居民在歐盟貧富標準考核的13項指標中,凡五項不達標者,均被列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人[28]。這種識別家庭貧困的做法更能精準地找到最需要救助的家庭。而目前我國的政策之中也已經有了相關規(guī)定,如2012 年國務院發(fā)布的《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最低生活保障工作的意見》中明確指出要實行家庭綜合財產審查制度。這在部分地區(qū)已得到實施,如浙江杭州。2017年9月杭州市民政局、市教育局、市財政局、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市住房保障和房產管理局、市衛(wèi)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六部門聯合制定全國首個社會救助家庭評估地方標準,在全國率先將傳統(tǒng)的評估家庭“毛收入”轉變?yōu)楹藢彝ァ皟羰杖搿?,明確規(guī)定可直接扣減因病、因學等剛性支出費用,從困難群眾的真實需求出發(fā),充分評估其家庭情況,準確判斷家庭的貧困狀況[29]。這就精準識別了家庭資產的貧困狀況,取得了較好的實踐效果,值得其他省份借鑒。但是這種政策落實主要還是在城市,對于農村地區(qū)的實施難度較大,這就需要考慮增加農村基層民政工作人員,完善對應的配套政策,切實將家庭綜合資產審查制度加以落實。

      第二,注重對農村居民個人的賦權增能和對其所在家庭的資產建設。從表4的回歸結果不難看出,個人的年齡、教育及個人所獲的收入都能對擺脫家庭資產貧困產生積極影響。這說明在精準扶貧過程中要注重對農村居民的能力培養(yǎng)和賦權,比如教育扶貧與教育救助,使得每一個農村居民都能共享社會發(fā)展的成果。在這一過程中,應該警惕農村貧困家庭選擇讓子女較早的輟學或者退學,以更早進入勞動力市場追逐低技能勞動收益的行為[30]。這樣的行為極有可能使得農村貧困家庭面臨貧困代際傳遞與貧困惡性循環(huán)的后果,更加不利于該家庭進行資產建設,也會使得農村居民抵御不可抗拒的風險時更為脆弱。而對其家庭進行資產建設的過程中,不僅需要幫助農村貧困人口住有所居,更需要幫助其改善周圍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良好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不僅是進行生產的必要條件,也是讓農村居民身體健康的基本前提。同時也要防止其家庭成員疾病的發(fā)生狀況,防止因病致貧、因病返貧。

      第三,應該強化區(qū)域之間的扶貧合作。從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致因的回歸結果不難看出,區(qū)域特征也是重要影響變量,這種區(qū)域扶貧合作不僅僅指東西部地區(qū)的合作,也包括區(qū)域內部的省際合作,這樣不僅可以發(fā)揮各自區(qū)域的發(fā)展優(yōu)勢,還能為農村居民發(fā)展提供更加廣闊的平臺。目前我國已有部分地區(qū)和省份正在嘗試進行這種扶貧合作,以湖南省瀏陽市為例,該市于2014年12月倡導發(fā)起湘贛邊區(qū)域開放合作,與湖南醴陵、平江,江西井岡山、蓮花、上栗、銅鼓、萬載、修水、永新、遂川、湘東11縣(市、區(qū))達成合作共識[31]。取得了良好的實踐效果,值得借鑒。所以區(qū)域之間的優(yōu)勢互補與相互依托,對于農村居民家庭資產貧困的緩解及目前大力倡導的“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實施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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