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沅
南海仲裁案中的選擇性適用
——以專屬經濟區(qū)的認定為例
張卓沅
在轟動一時的南海仲裁案中,那些所謂的法官,對部分國際法、海洋法等條款進行了選擇性適用,利于自己的就采用,不利于自己的就不采用,本文以專屬經濟區(qū)的認定為例,闡述南海仲裁案中的選擇性適用問題。
南海仲裁案,即所謂“菲律賓控告中國案”,是一個臨時組建的仲裁庭,就菲律賓阿基諾三世政府單方面提起的南海仲裁案進行的所謂“裁決”,其實質是披著法律外衣的政治鬧劇,:2015年7月7日,法院首次舉辦了聽證會。2015年10月29日,仲裁庭作出管轄權和可受理性問題的裁決。2016年7月12日,海牙國際仲裁法庭對南海仲裁案做出“最終裁決”,判菲律賓“勝訴”,否定了“九段線”,宣稱中國對南海海域沒有“歷史性所有權”。但是,中國至今沒有接受任何裁決??v觀整個鬧劇,這些所謂的國際法官,對很多國際發(fā)條文進行了肢解和誤讀,選擇性進行適用,以下就以專屬經濟區(qū)為例進行分析。
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有關島嶼的判定只有第121條的三句話,而與爭議有關的又只有其中的第3款:“不能維持人類居住或其本身的經濟生活的巖礁,不應有專屬經濟區(qū)或大陸架”。顯然這一條是伴隨專屬經濟區(qū)(EZZ)產生的。EZZ本身是為了保護沿海國人民的經濟利益,但有些國家用一些很小的礁石來搶占EZZ,因此國際上希望在公約中加以限制,用來判定一個高潮時漏出水面的究竟是礁還是可以擁有EZZ的島。但其他一些國家則認為這不實際。實際寫入公約的是一個折中,就是121條第3款。仲裁庭因此總結,EZZ是為其所屬土地上生活的人群服務的,因此121條第3款中的“居住”,就必須是真正以這塊土地為家,而不能是臨時性的,哪怕這個臨時延續(xù)數年。仲裁庭的確認識到公約規(guī)定的是“能夠維持居住”,而不是“現在居住”,但仲裁庭采取了這樣一個邏輯,即:如果一個海上的礁石在歷史上從來沒有維持過符合上述要求的人類居住或經濟生活,那就證明它不能夠。他們的理由是人類已經居住在很多條件非常艱苦的地區(qū),因此一個地方如果從來沒有人定居,就說明它實在不能維持人類居住。同時,考慮到EZZ出現后,有些國家有意識地向一些島礁移民,并且有很多現代化改造,這與EZZ的宗旨相悖。因此仲裁庭把歷史考察主要限定在EZZ出現之前。:仲裁庭考察了有關南沙諸島的歷史記錄。與多數新聞報道的不同,仲裁庭實際上承認太平島上有足夠維持少數人生活的淡水和進行有限農業(yè)活動的土地,并且確實在不同時期有少數漁民在其上居住過。但是仲裁庭認為這種居住都是臨時性質的,一個重要證據是,文獻提到這些漁民時都稱之為海南漁民,或菲律賓漁民,而不是太平島人。因此仲裁庭認為這不足以判定為公約121條第3款中的“居住”。另外,在太平島上出現過的各種采礦活動,也不是為了其自身的經濟生活,而是為其他地區(qū)如日本,因此也不符合121條第3款的規(guī)定。于是仲裁庭就作出結論,既然歷史上來到太平島的漁民最后都沒有在此定居,也沒有證據證明有什么人為的因素阻止他們這樣做,說明太平島無法維持人類居住。:
有位德國法學家批評仲裁庭沒有考慮群島概念,其實仲裁庭還真是考慮了。但既然南沙群島最大的太平島都不滿足121條第3款,其他島礁就更不夠格了,作為這些島礁的集合,南沙群島整個也同樣無法滿足要求。:那么看看排除條文是怎么說的。原文講了一種可以排除的情形。:(1)關于劃定海洋邊界的第十五、第七十四第八十三條在解釋或適用上的爭端,或涉及歷史性海灣或所有權的爭端,但如這種爭端發(fā)生于本公約生效之后,經爭端各方談判仍未能在合理期間內達成協議,則作此聲明的國家,經爭端任何一方請求,應同意將該事項提交附件五第二節(jié)所規(guī)定的調解;此外,任何爭端如果必然涉及同時審議與大陸或島嶼陸地領土的主權或其他權利有關的任何尚未解決的爭端,則不應提交這一程序;(2)在調解委員會提出其中說明所根據的理由的報告后,爭端各方應根據該報告以談判達成協議;如果談判未能達成協議,經彼此同意,爭端各方應將問題提交第二節(jié)所規(guī)定的程序之一,除非爭端各方另有協議;(3)本項不適用于爭端各方已以一項安排確定解決的任何海洋邊界爭端,也不適用于按照對爭端各方有拘束力的雙邊或多邊協定加以解決的任何爭端;
這里說的第15條是海岸相向或相鄰國家間領海界限的劃定,第74條是海岸相向或相鄰國家間專屬經濟區(qū)界限的劃定,第83條是海岸相向或相鄰國家間大陸架界限的劃定??傊?,劃界的問題,可以書面聲明排除?,F在的爭議在于,仲裁庭認為中國的歷史權利、島礁權利、中國在南海的活動這些問題它可以受理,而中國認為,這都是變相的劃界問題,不應該受理。
南海仲裁案中,還有很多法律問題,以上僅僅是其中的一個小細節(jié),但能從中看出,某些人的卑鄙嘴臉。
鄭州市第二外國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