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顱內(nèi)寬頸破裂動脈瘤的療效分析

王曉東 秦兆為

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顱內(nèi)寬頸破裂動脈瘤的療效分析

王曉東 秦兆為

目的評估單中心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顱內(nèi)寬頸破裂動脈瘤的安全有效性和長期隨訪的療效。方法回顧性分析普寧市人民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自2011年1月至2015年12月行支架輔助栓塞顱內(nèi)寬頸破裂動脈瘤的52例患者的臨床及影像學資料。主要搜集的資料包括：患者年齡、性別、高血壓、Hunt-Hess分級、mFisher分級、支架類型、支架置入時機、影像學結果、并發(fā)癥情況和長期隨訪結果；利用單因素分析和多因素分析的方法探討影響圍手術期并發(fā)癥的因素。結果在52例患者中，圍手術期相關并發(fā)癥發(fā)生率9.615%（5例），包括：術中出血1例、術后出血1例，術后腦梗 3例。 Logistic回歸分析高級別 Hunt-Hess分級[比值比（OR）=18.09，95%可信區(qū)間（95%CI）：1.03～316.61，P=0.047]、高級別 mFisher分級（OR=10.25，95%CI：1.41～75.52，P=0.021）是預測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的獨立因素。在得到了臨床隨訪結果的40例患者中[隨訪率76.9%，（22.1±4.5）個月]，37例患者有較好的臨床療效（mRS 0分）。影像學隨訪的患者39例，其中4例出現(xiàn)動脈瘤復發(fā)。結論支架輔助栓塞破裂寬頸動脈瘤是可行的治療方案之一，其并發(fā)癥率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Hunt-Hess分級和mFisher分級是預測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的獨立因素。

寬頸顱內(nèi)動脈瘤； 支架輔助栓塞； 破裂

顱內(nèi)動脈瘤的破裂是自發(fā)性蛛網(wǎng)膜下腔出血最常見的原因，并且大多數(shù)患者預后不佳，其導致的高病死率、病殘率以及高額的醫(yī)療費用已經(jīng)成為社會及其家庭的沉重負擔[1-3]。近二十年來，血管內(nèi)介入治療已經(jīng)迅速發(fā)展成為了治療頸內(nèi)動脈瘤的重要方法之一，特別是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技術廣泛應用于顱內(nèi)寬頸動脈瘤（瘤頸＞4 mm，瘤體/瘤頸比例＜1.5）、巨大動脈瘤、梭形或者復雜動脈瘤的治療中[4,5]。但是目前臨床上關于急性期破裂的寬頸動脈瘤是否應該采用支架輔助栓塞治療仍然具有巨大的爭議。一方面，文獻報道急性期支架輔助栓塞動脈瘤相關的栓塞并發(fā)癥率高達7%～15%，因此需要在圍手術期內(nèi)進行抗血小板治療[6-8]。另一方面，抗血小板治療明顯增加動脈瘤再次破裂出血的風險和隨后部分患者行腦室外引流、腦室-腹腔分流術的難度。本文回顧分析了普寧市人民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自2011年1月至2016年12月期間采用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急性期治療破裂的寬頸顱內(nèi)動脈瘤的相關資料，評估影響圍手術期相關并發(fā)癥和長期療效的因素。

資料與方法

一、臨床資料

本組患者 52例，男性 15例，平均年齡（49.3±6.7）歲；女性 37 例，平均年齡（57.5±9.7）歲。 Hunt-Hess分級為：Ⅰ級19例，Ⅱ級24例，Ⅲ級5例，Ⅳ級3例，Ⅴ級1例。改良Fisher評分為：Ⅰ級23例，Ⅱ級21例，Ⅲ級6例，Ⅳ級2例。前循環(huán)動脈瘤患者47例，包括頸內(nèi)動脈床突段動脈瘤3例、頸眼動脈瘤8例、脈絡膜段動脈瘤5例、前交通動脈瘤2例、大腦中動脈3例、后交通動脈瘤26例；后循環(huán)動脈瘤患者5例，包括小腦后下動脈瘤3例、基底動脈瘤2例。

二、納入和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1）頭顱CT證實有急性蛛網(wǎng)膜下腔出血或者行腰穿檢查流出血性腦脊液；（2）行數(shù)字減影血管造影（digital subtraction angiography，DSA）確診為顱內(nèi)動脈瘤；（2）瘤頸≥4 mm或者瘤頸/瘤體＞1:2；（3）在蛛網(wǎng)膜下腔出血1周內(nèi)行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治療的患者。排除標準：（1）既往行血管內(nèi)介入治療或者手術治療后的動脈瘤再次破裂出血的；（2）外傷性動脈瘤；（3）夾層動脈瘤或假性動脈瘤。

三、方法

搜集患者年齡、性別、高血壓、Hunt-Hess分級、mFisher分級、支架類型、支架置入時機、影像學結果、并發(fā)癥情況和長期隨訪結果。在本研究中，將Hunt-Hess分級分為低級別Hunt-Hess（Ⅰ、Ⅱ級）和高級別Hunt-Hess（Ⅲ～Ⅴ級）；mFisher分級分為低級別 mFisher（Ⅰ、Ⅱ級）和高級別 mFisher（Ⅲ、Ⅳ級）；根據(jù)彈簧圈和支架置入的先后順序分為支架優(yōu)先置入和彈簧圈優(yōu)先置入；動脈瘤直徑≤5 mm為小動脈瘤、5～10 mm為中型動脈瘤、≥10 mm為大動脈瘤。

四、圍手術期抗血小板治療

患者術前不予以口服抗血小板藥物，術中給予全身肝素化，在支架釋放前予以替羅非班8 ml注射一次，然后予以替羅非班持續(xù)給藥5 ml/h，術后給予低分子肝素鈉4 000 U皮下注射一次。所有患者術后第1天開始口服硫酸氯吡格雷片（75 mg/d）、阿司匹林（100 mg/d），持續(xù)3個月后，停用硫酸氯吡格雷片，終生服用阿司匹林（100 mg/d）。

五、栓塞過程

進行常規(guī)手術準備，運用Seldinger法對右側股動脈進行穿刺，成功后將血管鞘置入，全身實施肝素化，進行選擇性腦血管造影，所有患者均從多個角度進行投照，直到顯示病灶滿意為止。術中對操作導管內(nèi)采用正壓滴注肝素生理鹽水以防止導管內(nèi)血栓生成，減少操作過程中的阻力。實施造影后，根據(jù)動脈瘤的形態(tài)和位置決定進一步治療方案，具體手術治療方案選擇標準如上所述。所有動脈瘤的治療方案都由兩名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和一名介入科醫(yī)生共同決定。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技術主要包括3種方式：（1）路圖下先將支架導管超選跨過動脈瘤瘤頸，成功釋放支架后，將微導管穿過支架網(wǎng)眼超選置入動脈瘤腔，選擇合適的彈簧圈完全栓塞動脈瘤；（2）先將支架導管置入動脈瘤瘤頸處，暫不釋放支架，先置入部分彈簧圈后再釋放支架，繼續(xù)釋放彈簧圈栓塞動脈瘤；（3）先置入部分彈簧圈后半釋放支架，再繼續(xù)置入彈簧圈的同時緩慢釋放支架，最后完全栓塞動脈瘤。本研究中使用的支架類型有：Solitaire AB 支架（ev3，Irvine，California，美國），Neuroform 支架（Boston Scientific/Target，F(xiàn)remont，California，美國）和 Enterprise 支架（Codman，Raynham，Massachusetts，美國）。術后即刻行DSA檢查動脈瘤的栓塞致密程度評估按照改良的Raymond分級：Ⅰ級，動脈瘤完全填塞；Ⅱ級，動脈瘤瘤頸有殘余；Ⅲ級，動脈瘤囊有殘余[9]。

六、并發(fā)癥評估

栓塞并發(fā)癥的判斷標準：術中見血管內(nèi)血栓形成，載瘤動脈閉塞、血流緩慢或者分支血管顯影差；術后頭部CT或者MRI檢查發(fā)現(xiàn)新發(fā)腦梗死灶且該梗塞灶位于載瘤動脈供血區(qū)域內(nèi)。出血并發(fā)癥判斷標準：術中造影見造影劑外溢，術后頭部CT見新鮮出血灶[10]。

七、術后隨訪

影像學隨訪時間為血管內(nèi)介入治療后6個月、1年、2年，隨訪方式為DSA或者MRA檢查，將隨訪結果同術后即刻影像學結果比較，（1）復發(fā)：Raymond分級升高；（2）穩(wěn)定：Raymond分級不變；（3）好轉：Raymond分級降低。臨床隨訪采用電話隨訪和面對面隨訪相結合的形式，隨訪結果根據(jù)改良Rankin 量表 （modified Rankin scale，mRS） 進行分級。

八、統(tǒng)計學分析

采用SPSS19.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分析。本研究中的連續(xù)性變量采取均數(shù)±標準差（）表達形式，而分級變量采取頻率/百分比的表達形式。單因素組間比較連續(xù)性變量（年齡、隨訪時間）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分級變量（性別、動脈瘤部位、動脈瘤大小、性別、支架類型、支架置入時機、Hess-Hunt分級、mFisher分級）采用χ2分析或者改良Fisher分析，將Hunt-Hess分級、高血壓、支架置入時機和mFisher分級因素進行Logistic回歸分析，以P＜0.05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結 果

一、手術相關并發(fā)癥

圍手術期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發(fā)生率9.615%（5例），包括：1例術中出血，1例術后出血，3例術后腦梗。其中Hunt-Hess分級 （P=0.002）、高血壓 （P=0.015）、支架先于彈簧圈置入（P=0.022）、改良 Fisher分級（P=0.031）與手術相關并發(fā)癥顯著相關，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此外單因素分析中，年齡、性別、動脈瘤部位和支架類型對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沒有顯著影響。詳細內(nèi)容見表1。

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Hunt-Hess分級、mFisher分級是預測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的獨立因素。詳細內(nèi)容見表2。

表1 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的單因素分析[例（%）]

表2 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的多因素分析

本研究中，1例患者填塞動脈瘤過程中由于置入彈簧圈時張力過大導致動脈瘤破裂出血，予以繼續(xù)填塞而出血停止，術后即刻復查CT顯示蛛網(wǎng)膜下腔出血，予以腦室外引流術后患者僅出現(xiàn)輕微功能障礙；1例患者在支架置入48 h后出現(xiàn)嘔吐繼而出現(xiàn)昏迷，急診CT顯示支架周圍腦實質伴腦室出血，后患者死于腦疝（圖1）；1例患者術后出現(xiàn)明顯意識障礙，復查頭部CT提示顱內(nèi)大面積腦梗死，予以去骨瓣減壓，該患者出院時重度殘疾；1例患者術后出現(xiàn)肢體肌力較前下降，復查頭部CT提示顱內(nèi)輕微腦梗死，予以保守治療，該患者出院時肢體肌力Ⅳ級。

二、即刻和隨訪影像學結果

根據(jù)Raymond分級，52個動脈瘤的即刻影像學結果分為：完全栓塞50例，不全栓塞2例，完全栓塞率達到96.153%。影像學隨訪患者39例（75%），隨訪 3～52 個月，平均時間（12.2±8.1）個月，其中 35 例動脈瘤患者影像學檢查未見復發(fā)，復發(fā)率為10.26%，典型病例影像學資料見圖2。4例復發(fā)的膠質瘤患者中，2例為床突段動脈瘤，2例為后交通動脈瘤，典型病例影像學資料見圖3。39例患者中，小型動脈瘤患者影像學檢查未見復發(fā)；中型動脈瘤患者復發(fā)3例，復發(fā)率為13.636%；大型動脈瘤患者復發(fā)1例，復發(fā)率為33.333%；3組相比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105）。單因素分析中，年齡、性別、動脈瘤部位、動脈瘤大小、治療策略、支架類型、患者改良Fisher分級和術前Hunt-Hess分級對術后復發(fā)率沒有顯著影響。詳細內(nèi)容見表3。

三、即刻和隨訪臨床結果

按照GOS評分，52例患者出院時的評分為，5分者44例，4分者3例，3分者1例，2分者2例，1分者2例，本研究的死亡率為3.846%，病殘率為5.769%。在高級別的Hunt-Hess的9例患者中，5例（55.556%）患者有較好的臨床療效（GOS評分4或5）；在低級別的Hunt-Hess的43例患者中，42（97.674%）例患者有較好的臨床療效（GOS評分4或5）。

40例患者得到了臨床隨訪結果（隨訪率76.9%），39例為影像學隨訪，1例為門診隨訪，平均（22.1±4.5）個月。 根據(jù) mRS評分，0分 37例患者，1分2例患者，3分1例患者。在隨訪的6例高等級Hunt-Hess患者中，3（50%）例患者有較好的臨床療效（mRS 0分）；在隨訪的34例低等級Hunt-Hess患者中，所有患者有較好的臨床療效（mRS 0分）。

討 論

圖1 1例后交通動脈瘤破裂患者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后出血的影像資料

圖2 1例后交通動脈瘤患者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后的影像資料

圖3 1例床突段動脈瘤患者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后復發(fā)的影像資料

表3 影響動脈瘤介入術后復發(fā)的因素分析[例（%）]

目前臨床上關于是否使用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破裂寬頸動脈瘤仍然具有巨大的爭議，使用該治療方法需要同時衡量支架置入可能引起的血栓栓塞事件和使用血小板導致的動脈瘤再次破裂風險。本研究中使用支架輔助栓塞破裂寬頸動脈瘤的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發(fā)生率為9.615%。本研究與既往文獻報道的并發(fā)癥率相相符（10%～30%），說明支架輔助栓塞破裂寬頸動脈瘤是可行的[11-13]。

支架輔助栓塞破裂寬頸動脈瘤最常見的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為栓塞和二次出血事件，其中，術中或者術后栓塞事件主要和所謂的高凝狀態(tài)有關。高凝狀態(tài)通常指的是病理性血栓形成風險系數(shù)增加。破裂動脈瘤患者的高凝狀態(tài)不僅是由于手術引起凝血功能異常，而且腦出血事件本身也會激活患者凝血級聯(lián)反應。因此，腦出血患者術后最常見的并發(fā)癥就是血栓形成，包括致命性肺栓塞。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破裂動脈瘤患者圍手術期出現(xiàn)的栓塞并發(fā)癥是由支架置入和腦出血共同作用導致的，因此，這類患者的圍手術期栓塞并發(fā)癥明顯高于采用支架輔助栓塞的未破裂動脈瘤患者[14,15]。除了支架置入激活血小板功能引起血栓栓塞事件，支架置入導致手術時間延長、血管狹窄或者迂曲導致操作過程中損傷內(nèi)膜、手術過程中瘤內(nèi)血栓脫落栓塞分支血管都會導致圍手術期腦梗死事件發(fā)生[10,16,17]。

出血事件也是支架輔助栓塞破裂寬頸動脈瘤常見的并發(fā)癥之一，而且一旦出現(xiàn)往往是致命的。術中出血往往出現(xiàn)在彈簧圈置入動脈瘤內(nèi)出現(xiàn)“前跳”刺破瘤壁導致的，因此在操作過程中應避免彈簧圈過大的張力或者選擇更加柔軟的彈簧圈[18-20]。術后出血的原因尚不完全明確，可能主要與抗血小板治療有關。目前關于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破裂動脈瘤的圍手術期抗血小板的使用策略尚無統(tǒng)一觀點。文獻報道的主要有3種方法：（1）術前至少2 h內(nèi)給予雙抗（拜阿司匹林和氯吡格雷）；（2）術后立即給予雙抗或者術中給予單抗（拜阿司匹林或者氯吡格雷）術后立即給予雙抗；（3）術中支架放置后給予糖蛋白IIb/IIIa抑制劑（依替巴肽或者替羅非班）[21-24]。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哪種方法，術中需要移植保持肝素化。一篇Meta分析薈萃了33篇有關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破裂動脈瘤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上述3種抗血小板方法的圍手術期并發(fā)癥率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7.4%vs 12.3%vs 13.9%，P＜0.05）[25]。 盡管第一種抗血小板方法的圍手術期并發(fā)癥率更低，但是目前沒有中心同時進行不同抗血小板方法的完全隨機化對照研究，因此尚無統(tǒng)一定論。對于需要行腦室外引流術的患者，應該首先考慮動脈瘤夾閉術，或者雙導管技術和球囊輔助栓塞技術。

支架輔助栓塞破裂的寬頸動脈瘤主要目的是防止栓塞過程中彈簧圈突出到載瘤動脈中和減少復發(fā)率。支架的置入不僅可以提高動脈瘤的填塞率，還起到了血流轉向的作用，更重要的是，為動脈瘤瘤頸內(nèi)皮化提供一個物理基質，促進動脈瘤瘤內(nèi)血栓形成和完全閉塞。既往文獻證實，相對于單純彈簧圈栓塞，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動脈瘤可以明顯降低動脈瘤復發(fā)率，而且很多即刻影像學檢查顯示沒有達到完全栓塞的動脈瘤在后期的隨訪中也逐漸閉塞[26,27]。本研究中，長期影像學隨訪發(fā)現(xiàn)動脈瘤復發(fā)率為10.26%，雖然本研究不是隨機對照研究，但是該復發(fā)率明顯低于既往文獻報道的單純彈簧圈栓塞動脈瘤的復發(fā)率。

球囊輔助栓塞技術也有利于寬頸動脈瘤的治療，而且該技術不需要圍手術期內(nèi)使用抗血小板治療，明顯減少再出血事件的發(fā)生率。Pierot等[28]報道了608個行單純彈簧圈栓塞和160個球囊輔助栓塞的破裂動脈瘤的結果，2種方法的手術相關并發(fā)癥率差異沒有統(tǒng)計學意義（17.4%vs 16.9%，P=0.999）。但是球囊輔助栓塞動脈瘤技術難度更高，它需要同時操作導管和球囊，因此對術者要求更高，再者，目前文獻報道球囊輔助栓塞動脈瘤的復發(fā)率明顯高于支架輔助栓塞技術[29,30]。手術治療一直是作為動脈瘤治療的經(jīng)典方法，特別是對于急性期寬頸動脈瘤，開顱手術夾閉不僅避免了雙抗治療的窘境，還起到了清除血腫和同時放置腦室外引流的作用。但是，開顱手術較介入治療創(chuàng)傷大，特別是對于高齡、身體素質較差的患者、部分較深和極其復雜不宜夾閉的動脈瘤，血管內(nèi)介入治療具有更大的優(yōu)勢。

本文有以下局限性：（1）這是一個回顧性研究，并沒有做到研究對象完全隨機對照，因此有一定的選擇偏倚；（2）本研究沒有評估每個患者對抗血小板藥物的耐受性，不同個體對抗血小板藥物的耐受性不同，術前對患者行血栓彈力圖監(jiān)測可以幫助其調(diào)整抗血小板藥物的使用方案[31]。但是對于急診患者，筆者沒有時間進行抗血小板藥物耐藥性的檢測，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增加了栓塞并發(fā)癥率；（3）由于回顧性研究的本質，不同的支架類型和支架置入策略并沒有做到隨機化，而這直接影響到術后并發(fā)癥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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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nt-assisted embolization of acutely rupture wide-necked intracranial aneurysms:complication and efficacy

Wang Xiaodong,Qin Zhaowei. Department of Neurosurgery,Puning People’s Hospital, Puning 515300,Guangdong Province,China

Wang Xiaodong,Email:627850954@qq.com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safety and angiographic and clinical outcome of stentassisted coil placement for acutely ruptured wide-necked intracranial aneurysms treated in a single center. Methods A total of 52 rupture wide-necked aneurysms that were treated with stent-assisted coiling from January 2011 to December 2015 were reviewed retrospectively at our institution.Data collected and analyzed included:patient demographics;morphologic features of the aneurysm;treatment results and follow-up results. Results There were 5(9.6%)overall procedure-related complications in 52 patients,including:1 intraproceduralaneurysm ruptures,1 postoperative hemorrhage,2 thromboembolic complications.In a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the complications differed significantly in the patients with high Hunt-Hess grade(OR=18.09,95%CI:1.03-316.61,P=0.047),high mFisher grade(OR=10.25,95%CI:1.41-75.51,P=0.021).Favorable outcomes were seen in 37 of those patients in along-term follow-up. Conclusion Stent-assisted coiling ofruptured wide-necked intracranial aneurysms is effective,and provides durable aneurysm closure.High Hunt-Hess grade and mFisher grade is association with significantly higher complication rates.

Wide-necked Intracranial aneurysms;Stent-assisted embolization;Rupture

10.3877/cma.j.issn.2095-9141.2017.06.004

“十三五”重點課題（2016YFC0901003）

515300廣東普寧，普寧市人民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

王曉東，Email：627850954@qq.com

2017-07-03）

馬帥）

王曉東,秦兆為.支架輔助彈簧圈栓塞顱內(nèi)寬頸破裂動脈瘤的療效分析[J/CD].中華神經(jīng)創(chuàng)傷外科電子雜志,2017,3(6):335-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