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閩南方言輔助格律詩寫作教學之管見
——兼論語文教育實習中師范生詩詞素養(yǎng)的培育

董國華

（閩南師范大學 文學院，福建 漳州363000）

——兼論語文教育實習中師范生詩詞素養(yǎng)的培育

董國華

（閩南師范大學 文學院，福建 漳州363000）

近體詩詞盛于唐代，閩南方言存留“唐音”較為完整。筆者任教于閩南方言區(qū)高校文學院，近年來為漢語言文學專業(yè)師范生開設古典詩詞寫作課，通過教學實踐發(fā)現(xiàn)和總結(jié)，在閩南方言區(qū)（學生的基礎(chǔ)方言為閩南話）講授格律詩寫作，引導學生利用方言：第一，分韻別部，理解古今語音源流及嬗變，掌握詩韻；第二，認準平仄，學習粘對、辨別入聲；第三，采用方音吟誦格律詩詞，深刻感受其韻律美。利用閩南方言輔助學生鑒賞和創(chuàng)作格律詩，教學效果顯著。此外，詩詞創(chuàng)作是中文師范生不可或缺的基礎(chǔ)能力，在語文教育實習中至關(guān)重要。應加大此類課程的比重，以培育和提升師范生古典詩詞素養(yǎng)。

格律詩詞；寫作；閩南方言；教學方法；語文教育實習；詩詞素養(yǎng)

在高校課程設置中，詩詞賞析課是歷久不衰的，往往是文科必修課，乃至是校公選課。而詩詞寫作課,卻就算在文學院也不普遍。在教學指導思想上和教學實踐中,往往把詩詞寫作排斥在教學范圍之外，導致中文專業(yè)的學生不愛、不懂詩詞寫作。由于格律詩詞寫作要求和技巧的困難,缺少講教授詩詞寫作課的師資，使詩詞寫作課長期徘徊在許多高校的課堂之外，致使學生對格律詩詞常識幾乎一無所知，更別提寫出一兩篇合律的作品了。另外,有關(guān)詩詞寫作的書種類繁多,但真正適合用作大學教材的卻甚少。這些書源流相類，說法大同小異，甚至如出一轍，皆授人以魚而非授人以漁，往往只羅列森嚴的格律,列舉例證又陳腐單調(diào)，無法觸類旁通，使初學者望而生畏且興趣索然。在教學中，不諳作詩填詞的教師如果單單據(jù)此講解格律詩詞創(chuàng)作，學生難以理解和運用，在習作時治絲益棼，事倍功半。

閩南方言是強勢的地域方言，被稱為古漢語的“活化石”，存留了完整的古音系統(tǒng)及詞匯和語法。《福建省志·方言志》指出：“唐代兩次大批入閩漢人，都以河南中州人為主體，當年的中州漢語,正是形成閩方言的最重要的基礎(chǔ)成分。這個基礎(chǔ)，既有東晉時期中原人士保留的上古雅言成分,又有唐代洛下正音《廣韻》為代表的中古漢民族標準語成分。正是這兩種成分構(gòu)成了閩方言的共同性?！本唧w分析來看，唐高宗總章二年（669）陳政、陳元光父子（郡望河東）南下平蠻，屯墾漳州，先帶來七世紀的中古漢語。唐末黃巢之亂（878），光州固始人王潮、王審邽、王審知三兄弟南下平亂，所率兵民大都是淮南道光州人，又帶來九世紀的中原官話（閩南話“讀書音”的主要來源）。近體詩是唐以后的主要詩體，閩南方言區(qū)存留中古讀書音系統(tǒng)較為完整，用閩南話吟誦、賞析近體詩，尤其唐人作品，自然本正源清。利用閩南方言學習、鑒賞、創(chuàng)作近體詩，更是格律詩詞寫作課程教學的利器。

筆者所任教的閩南方言區(qū)高校，其生源大多來自閩南方言區(qū)，少部分來自其他閩方言（閩西為多）區(qū)和粵東、贛南方言區(qū)，個別來自其他地區(qū)。在教學實踐中筆者發(fā)現(xiàn)，利用閩南方言輔助進行詩詞寫作教學，不論對于操持閩南話的學生，還是使用其他方言的學生，都是行之有效的教學方法。具體教學方法總結(jié)為以下幾點（依講授和學習先后規(guī)律為序）：

一、利用閩南方言分韻別部，理解古今語音源流及嬗變，掌握詩韻

近體詩押韻嚴格，初學者首先需記誦《平水韻》平聲30部名及其所轄常用字。學生易受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韻母音讀影響，誤記、混記韻部轄字，不能準確分辨古人作品用韻，習作中往往出韻。若利用閩南方言讀音記憶，則十分便捷。例如杜甫《春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此詩屬“平水韻”平聲“侵”韻，其韻腳在普通話中為 in（心、金）、en（深）和 an（簪），已失和諧?！扒帧表嵤针p唇鼻尾韻（即收閉口韻[-m]），而普通話中沒有這個韻尾，但閩南方言文讀音卻保有[-im]、[-am]和[-iam]閉口韻尾音讀（以漳州方言音讀為例：深[tsim]心[sim]金[kim]簪[tsim]），故韻腳極為諧洽。學生在記憶“平水韻”中“侵”“覃”“鹽”“咸”這四個收閉口韻尾的韻部轄字時，依閩南方言讀之，自然簡易準確。

而且對于初學者最易混淆的用韻問題，如為何“先、纖”“天、添”“前、潛”“煙、淹”和“年、粘”完全同音卻不能押韻（前一字均為下平一“先”韻字，后一字均為下平十四“鹽”韻字），對于為何“居、余、驢、車”與“初、書、舒、豬”可押韻（同屬上平六“魚”韻），為何“回、梅、杯、雷”與“哀、開、臺、來”可押韻（同屬上平十“灰”韻）等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二、利用閩南方言認準平仄，學習粘對，辨別入聲

平仄和粘對使詩歌誦讀起來具有了抑揚頓挫、此起彼伏、高低錯落的豐富樂感和諧和美感，是近體詩區(qū)別于古體詩的主要特征，也是自由詩（或稱新體詩）不具備的審美特質(zhì)?！捌截啤奔础捌街薄焙汀扒邸?，是格律詩詞語之間交錯組合的規(guī)則?！罢硨Α奔础跋嗪稀迸c“相反”，是近體詩句子之間交錯組合的格律。“平仄,這是律詩中最重要的因素……我們講詩詞的格律,主要就是講平仄?！碧岣吲f體詩詞的鑒賞和創(chuàng)作能力，必須了解中古平上去入聲調(diào)與現(xiàn)代漢語“四聲”的異同，掌握平仄格律常識,否則無法進行格律詩詞創(chuàng)作。

在教學實踐中，首要任務是讓學生認準古今平仄異讀的字，古平今仄字數(shù)少（如看、場、漫、去、俱等）易記，而今讀陰平、陽平的入聲字（尤其是最常入詩的高頻字，如七、八、十、黑、白、國、別、竹、獨、節(jié)等）是初學者的攔路虎。由于近古漢語官話音“入派三聲”，這些字古代歸仄聲，現(xiàn)代歸平聲。造成了平仄錯亂，給作詩和填詞帶來了麻煩，是講解平仄和粘對格律的重難點。

從語音學上說，入聲是以塞音收尾的音節(jié)。入聲帶有的塞音處在音節(jié)末尾，只有成阻，沒有持阻，具有發(fā)音短促、突然停止、不能延長的語音特點，形成了一種急促頓挫的閉塞音。漢語的入聲以塞音[-p]、[-t]、[-k]和喉塞音[-]收尾。在現(xiàn)代漢語方言中，閩語和粵語還完整地保留著這四種入聲，在吳語中則已變成了較不明顯的[]收尾了。其他方言（湘語、贛語、客家話等）有入聲存留，而在北方方言中，入聲已經(jīng)基本消亡了。

傳統(tǒng)講解平仄、識別入聲的教學，利用普通話聲母來分類識記（如聲母是b、d、g、zh、z、j的陽平字是入聲字等）或使用形聲字偏旁類推記憶（聲符為入聲字的形聲字大都是入聲字），增加枯燥的機械記憶量，效果一般。對于保留了入聲的閩南方言區(qū)，入聲韻的三種韻尾在閩南方言中保存得比較完整，利用方言辨別入聲字卻并不是困難。

對于班級中其他方言中存有入聲的學生，雖然塞音類型可能不如閩南話存留完整（如吳方言的古入聲韻尾一律變成喉塞音[]，發(fā)音時喉部緊張,可以選擇部分常用入聲字練習，掌握發(fā)音特點后進行類推），但并不影響識記入聲字；而對于不會講入聲的少數(shù)學生，如果通過說閩南話的學生進行范讀，也大大增強了直觀感，減少了記憶難度。

此外，近體詩押平聲韻，詞在押韻上卻要區(qū)分四聲,仄聲上去或可通葉,入聲字或不與上去聲通葉。有一些詞牌,如《憶秦娥》《滿江紅》《念奴嬌》《聲聲慢》等,其正格需全用入聲韻。誦讀押入聲韻的詞牌時，這種表現(xiàn)更為明顯。例如李白《憶秦娥》：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這個詞調(diào)一韻到底，韻腳促密，上片四韻、下片三韻，各一疊韻，韻腳為入聲“薛”韻字，唯有用短促急收的入聲來朗誦或吟唱，才真正能體現(xiàn)出悵惘、迷茫等等哀傷情緒,用保留入聲字閩南方音來吟誦這首詞，才別具風味，若用普通話朗讀則少了很多韻味。在課堂教學中，教師可范讀這些入聲韻腳的單字音，然后讓會說閩南話的同學作朗讀示范。

三、利用閩南方言采用方音吟誦格律詩詞，深刻感受其韻律美

古典詩詞是音樂文學?！对姟ご笮颉吩唬骸霸娬撸局?。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笨梢?，“詠歌”是為彌補“發(fā)言”和“嗟嘆”的不足?！霸伕琛奔础耙髡b”，是“誦讀”和“吟詠”的合稱，是我國傳統(tǒng)的詩文聲音表現(xiàn)的一種重要藝術(shù)形式，它介于朗誦與歌唱之間,緊密結(jié)合漢語韻調(diào)、詩文節(jié)律，歷代文人學子莫不諳此，是學習、欣賞和創(chuàng)作詩文的有效輔助方法。

傳統(tǒng)的詩詞教學較為忽視聲美教學。老套的做法是鑒賞名篇名句，從難解字詞入手疏通主旨大意，然后結(jié)合寫作背景、作者生平和風格手法等賞析作品。其實，詩詞作為音樂文學，其審美特質(zhì)應該是二維的，既要注重釋義，更要注重音韻，才能更準確表達出古詩原有韻味，聲韻與字義的結(jié)合，才是漢語詩歌完整內(nèi)涵。另外，由于普通話的推廣普及,方言淡化退出校園，方言文讀音已失去表現(xiàn)舞臺。教師朗讀詩詞基本是以普通話為媒介，按音節(jié)兼顧意義來分割語句，五言采用的基本上是23或212節(jié)奏，七言基本采用223節(jié)奏。這樣的朗讀，使五言絕句讀起來節(jié)奏大體相同，沒有什么變化。不能顯現(xiàn)出古詩原有的音韻節(jié)奏。而用吟誦的方法才能符合古詩原有的音律。

吟誦教學恰恰彌補了傳統(tǒng)古詩教學的不足。用吟誦這種形式進行古詩教學，有其獨特的魅力。但由于古今差異，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韻母和聲調(diào)已過于簡略，用于吟誦詩詞已不太合適，無法做到音律和諧，絲絲入扣。與中古的聲調(diào)系統(tǒng)相比較,閩南方音基本上與中古音平上去入調(diào)類吻合（如漳州話平去入三聲各分陰陽，上聲一調(diào)，共有七調(diào)；泉州話則平上入分陰陽，去聲一調(diào)，亦有七調(diào)）。這正是用閩南方音吟誦格律詩詞往往要比普通話來得和諧、入律。而用閩南話吟誦近體詩，尤其是唐人作品，本正源清。使用閩南方音吟誦璞出于石，凸顯出古詩原有的音律美和節(jié)奏美。為弘揚優(yōu)秀的中華詩詞文化,我們有必要讓閩南方音吟誦繼續(xù)發(fā)揮以聲傳情的特殊功用。

在教學實踐中，教師按“平長仄短入聲頓”的方式來斷句誦讀，同時按平低仄高、依字行腔的原則來“吟詠”，詩人的情感，詩歌的意境已了然于胸、情感噴薄而出，在長短高低中極盡曲折變化之音美。教師可通過范讀，引導學生反復練習，后期可根據(jù)學生個體獨特的情感體驗，在“平長仄短入聲頓”的大原則下自由吟誦。

另外，除從上述語音角度利用閩南話學習詩詞寫作之外，還可以通過閩南方言詞匯來輔助詩詞理解和鑒賞，如以下三例：

1.無［bo］：語氣助詞，念輕聲。如食無？（吃了嗎？）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閨意獻張水部》朱慶馀

2.傷［siu］：“傷”讀書音［siɡ］，說話音［siu］，作副詞，表示“太”。

“且看欲盡花經(jīng)眼，莫厭傷多酒入唇?！薄肚范鸥?/p>

“長生緣甚瘦，近死為傷肥?！薄兑半u》齊已

3.人客［laɡk‘eh］：客人。

“問知人客姓，誦得老夫詩。”——《感懷》杜甫

例1中，“無”若依普通話讀作陽平[u]，則顯得生硬無味，而使用閩南方言讀輕聲[bo]，則能恰到好處地呈現(xiàn)出這位新婦梳妝后，低聲詢問丈夫時嬌羞可愛的模樣，極為生動形象；例2“傷”在閩南語中仍存有程度副詞“太”“過度”的用法，詩詞古文中常見，而普通話中已無此用法；例3“人客”是“客人”的意思，此處平仄恰為“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對仗嚴整工穩(wěn)。

四、培育格律詩詞寫作能力、提升師范生文化素養(yǎng)

高等師范學校語文教育實習課程既是一種教育實踐行為，又是一種形成和提升漢師范生教學能力的過程。語文學科是工具性和人文性兼而有之的學科，語文學習不僅僅是一般的語言學習，更是母語和民族通用語的學習。中小學語文教學的任務是教會學生正確理解和運用祖國的語言文字，更重要的是培養(yǎng)學生能夠運用語言和文字工具去認識和反映現(xiàn)實，表達思想和感情，傳承和發(fā)揚民族文化。所以，對于將來從事中小學語文教學的高等院校師范生來說，他們不能只是具有科學知識和技能的“工匠”，而應是具有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的“未來社會的新人”，同時也是具備包括審美能力在內(nèi)的人文素養(yǎng)的“文化傳承者”，而這種審美能力體現(xiàn)為以“激情、想象和形象”感受美、認識美和創(chuàng)造美的素質(zhì)與能力。

中國古典詩詞是體現(xiàn)漢語內(nèi)在規(guī)律的完美體現(xiàn)，是具有強大的藝術(shù)生命力的抒情工具。而傳統(tǒng)的近體詩和詞，正是從語音和字形兩方面體現(xiàn)了漢語的特質(zhì)，并充分利用了決定于這一特質(zhì)的規(guī)律和優(yōu)勢，是優(yōu)秀中華文化的核心表征。千百年來,詩詞創(chuàng)作一直是中華民族審美精神創(chuàng)造的一個重要途徑，它使讀書人保持了生活的詩性化，保持了對社會的審美追求。

在師范生素養(yǎng)培育中，對古典詩詞鑒賞、創(chuàng)作的教學實踐不應被忽視。高等師范院校漢語言文學專業(yè)的學生，在語文教育實習階段，直接面對的是中小學生。而就目前中小學學段對于格律詩詞的教育目標而言，對古典詩詞方面的要求其實是比較高的。例如，教育部新修訂的《九年義務教育全日制小學語文教學大綱》要求小學生背誦古典詩詞80首，《全日制初級中學語文教學大綱》和《全日制高級中學語文教學大綱》共要求學生能夠背誦古典詩詞80首、古文30篇?！吨袑W語文教學大綱》還指出:要讓學生“了解散文和詩歌的一般知識”，其中自然包括舊體詩詞和格律常識。全國中學語文通用教材，對古體詩和近體詩、律詩和絕句、詞的種類、舊體詩詞的押韻、對仗、平仄、朗讀節(jié)奏等詩詞格律常識，也都分別作了介紹。此外，全國高考語文試卷（也包括單獨命題的省市高考）在語文知識運用模塊，屢次出諸如選配對仗、詩句排序、擇句填詞等涉及詩詞格律的試題。由此可見,詩詞格律教學是執(zhí)行《大綱》所規(guī)定的教學任務的需要,是指導學生學好教材內(nèi)容的需要,更是培養(yǎng)學生獨立閱讀舊體詩詞能力的需要，而忽視或排斥格律常識教學,則與此相悖,是不利于提高語文教學質(zhì)量的。而將來從事中小學語文教學的中文專業(yè)師范生，僅僅懂得背誦、鑒賞古詩詞，而不懂得詩詞格律和創(chuàng)作，實質(zhì)上是不合格的。

總之，針對高等院校漢語言文學專業(yè)師范生的詩詞教學，目標是使學生首先做到熟練掌握詩詞格律常識，能分析鑒賞前人作品，并寫出合格的詩詞作品；其次做到經(jīng)常創(chuàng)作，形成興趣愛好和習慣，寫出優(yōu)秀的詩詞作品；進而培養(yǎng)自身詩性、審美能力和品性，培養(yǎng)高雅的審美趣味，培養(yǎng)高貴的文化精神。唯有如此，在他們語文教育實習過程中，才能夠利用這種能力和素養(yǎng)，去教育和引導中小學生發(fā)現(xiàn)和感受詩詞中的美，不僅為孩子們的語文素養(yǎng)提供重要的培養(yǎng)基，也使自身成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者。

注釋：

[1]黃典誠主編：《福建省志·方言志》，北京：方志出版社，1998年。

[2]王力：《詩詞格律》，北京：中華書局，1977 年，第21頁。

[3]馬重奇：《漳州方言研究》，香港：縱橫出版社，1996年。

[4]施榆生：《漳州方音詩詞吟誦初探》，《閩臺文化交流》2006年第3期。

[5]林寶卿:《閩南方言是古漢語的活化石》，《閩臺文化研究》2014年第3期。

[6]郭啟熹：《閩方言與寫詩填詞》，《龍巖學院學報》2010年第1期。

[7]趙維江：《“全球化”語境呼喚古典詩詞的復歸——兼論大學開設詩詞寫作課之意義》，《甘肅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5年第2期。

[8]熊言安：《高校古典詩詞寫作教學的實踐與反思》，《銅陵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學報》2016年第1期。

[9]劉彩霞：《高師語文教育實習課程的個性特征》，《淮北煤炭師范學院學報》2006年第6期。

〔責任編輯 吳文文〕

On Minnan Dialect-Aided Poetry Teaching——On the Cultivation of Poetry Accomplishment of Normal Students in Chinese Teaching Practice

Dong Guohua

The poetry writing is a difficult yet important part of the writing course for the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 (normal).Chinese poetry flourished in the Tang(唐)Dynasty;in Minnan dialect remained relatively intact Tang phonology(唐音).The author,a teacher of classical poetry writing for students of Chinese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instructs metrical poetry writing,guiding them in the use of Minnan dialect:firstly knowing the rhythm and the origin and evolution of ancient and modern phonology;secondly understanding the tonal pattern;thirdly reciting metrical poetry in native accent to appreciate the beauty of its rhythm.The teaching effect is remarkable.Such courses can help students cultivate and enhance the accomplishment of classical poe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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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國華（1982～），男，河南汝州人，文學博士，閩南師范大學文學院講師。

福建省教育廳社科基金項目：“語文教育實習課程設計”（JAS150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