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東 李綺薇 成守珍
全面二孩政策下某三級甲等醫(yī)院護士生育意愿現(xiàn)狀及影響因素
郭志東 李綺薇 成守珍
目的:了解全面二孩生育政策下護士的生育意愿及其影響因素。方法:采用自行設計調查問卷對873名育齡期女性護士生育意愿進行調查,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對影響育齡期女性護士生育意愿的因素進行分析。結果:873例共有528例女性護士有生育意愿,占60.48%。年齡、初始學歷、生育情況、理想子女數(shù)及職務為影響生育計劃的因素。結論:二孩政策開放后,護士群體生育意愿強烈。當生育意愿集中釋放時,產假、哺乳假、孕晚期免夜等假期將會加劇臨床人力不足的現(xiàn)狀,需要統(tǒng)籌安排來平衡護士正當?shù)纳龣嗯c臨床護理工作需要。
女性護士;生育意愿;護理人力
隨著我國生育政策的調整,全面二胎政策的實施,必將發(fā)生政策調整初期育齡夫婦的堆積和生育釋放[1]。經過多年的護理事業(yè)的發(fā)展,男性護士在護理隊伍中的比例逐年提高,但女性護理人員仍然占據(jù)主要地位,女性護士大多需要兼顧家庭與事業(yè),其工作角色與家庭角色互相矛盾,導致體力、精神超負荷。當女性護士集中生育時,必將會影響到臨床護理工作,本研究通過調查廣東省某三甲醫(yī)院女性護理人員生育意愿,分析其影響因素,為護理管理者調整人力資源提供參考。現(xiàn)將結果報道如下。
1.1 研究對象 調查時間為2016年7月1~31日,隨機對廣州市某三級甲等醫(yī)院873名女性護士進行問卷調查。年齡22~54歲,平均年齡(35.7±6.5)歲。工齡1~33年,平均工齡(14.5±7.7)年?;辇g1~30年,平均婚齡(9.6±6.8)年。納入標準:(1)年齡20~55周歲已婚女性護士。(2)調查期間從從事臨床護理工作。(3)自愿參與調查。
1.2 調查工具 采用自行設計的護士生育意愿調查表,調查表包括調查對象的年齡、工齡、婚齡、職稱、學歷、家庭收入、支出、生育現(xiàn)況及生育意愿等。
1.3 調查方法 調查人員統(tǒng)一培訓,對問卷內容進行解讀,發(fā)放問卷后限定時間內完成,回收問卷后對調查表進行認真核對,排除出入較大的問卷,數(shù)據(jù)錄入由雙人同時進行以減少數(shù)據(jù)錄入時的誤差。本次調查共發(fā)放問卷900份,回收873份,回收率97%。
1.4 統(tǒng)計學處理 采用Epidata建立數(shù)據(jù)庫,運用SPSS 17.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采用頻數(shù)、百分比、構成比等指標描述育齡期女性護士的年齡、工齡、學歷、婚齡、家庭情況、生育意愿等,采用單因素分析,影響護士生育意愿的因素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檢驗標準α=0.05。
2.1 影響護士生育意愿單因素分析 873名被調查對象中,528名有生育計劃,計劃生育率60.48%。影響護士生育意愿單因素分析見表1。
2.2 影響護士生育意愿Logistic回歸分析 以有無生育計劃(1=有,0=無)作為因變量,單因素分析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變量納入多因素分析。自變量賦值情況(進行列表表示,將單因素分析中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變量均賦值):職務(1=護理管理,2=護理教學,3=無職務),生育情況(1=未生育,2=生育一個,3=生育兩個),其他均為連續(xù)變量。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年齡、初始學歷、生育情況、理想子女數(shù)及職務為生育意愿的因素,年齡及初始學歷與生育意愿呈正相關,生育情況、理想子女數(shù)、職務與生育意愿呈負相關。見表2。
表1 影響護士生育意愿單因素分析 例(%)
表2 影響護士生育意愿Logistic回歸分析
2.3 有生育意愿的原因(表3)
表3 有生育意愿的原因
3.1 護士生育意愿現(xiàn)狀 本次調查發(fā)現(xiàn),60.48%(528/873)的調查對象有生育意愿,生育目的主要有“有孩子家庭才完整”52.81%(461/873),“孩子為家庭帶來樂趣”58.42%(510/873);而以傳統(tǒng)的“傳宗接代”、“養(yǎng)兒防老”為生育目的的分別僅占19.36%(169/873)、12.14%(106/873)。生育的功利目的已經不再是重要的考量因素,而情感寄托、維持家庭完整、促進家庭和睦等現(xiàn)代生育動機不斷上升,現(xiàn)代生育觀念已經占據(jù)主導地位[2-3]。
3.2 影響護士生育意愿因素分析
3.2.1 初始學歷 隨著年齡的增加,初始學歷的提高,生育計劃率增高。究其原因可能是較高的初始學歷的護士,相比較中專的護士,多為近10年入職的新護士,年齡集中于30~35歲,正處于結婚、建立家庭的時期。文化程度較高者一般經濟收入穩(wěn)定,能夠承擔養(yǎng)育子女的費用[4]。
3.2.2 年齡 隨著女性年齡的增加,生育潛力下降,其不孕癥發(fā)生率增加,生育能力降低。根據(jù)女性的生理特點,24~29歲是最佳的生育年齡,30歲起生育能力的曲線便呈下降趨勢,在37歲時開始迅速下降[5]。當二孩政策開放后,這部分高齡群體的生育意愿將得到集中釋放。
3.2.3 生育情況、理想子女數(shù)、職務 本結果顯示,生育情況、理想子女數(shù)、職務對護士生育意愿有影響。究其原因可能是與未生育人群相比,已生育群體在撫養(yǎng)子女過程中付出的時間、經濟成本及體會到的艱辛將影響其再生育計劃[6]。無職務組與護理管理者組相比呈負相關,可能與管理者相比,無職務者經濟、社會資源相對欠缺,導致其生育計劃率較低。
3.2.4 婚齡、工齡、用工形式 本結果顯示,護士婚齡、工齡、用工形式與生育意愿無相關,可能與婚齡與年齡在回歸分析中有部分重合有關。用工形式與生育計劃不相關,可能與近年來事業(yè)單位推進同工同酬[7],正式編制與合同編制待遇逐步縮小有關。
本次調查發(fā)現(xiàn),二孩政策開放后,護士群體生育意愿強烈年齡、初始學歷、生育情況、理想子女數(shù)及職務為生育意愿的因素。當這部分群體的生育意愿集中釋放時,產假、哺乳假、孕晚期免夜等假期將會加劇臨床人力不足的現(xiàn)狀。如何平衡護士正當?shù)纳龣嗯c臨床護理工作的需要統(tǒng)籌安排。首先,要適當增加護士人數(shù),特別是增加男性護士人數(shù),不應局限在簡單的床護比上。其次,充分挖掘現(xiàn)有護士潛力,減少護士從事非護理工作的時間;合理使用圍產期的護士,在滿足其妊娠、哺乳需求的前提下,完成護理工作。最后,建立機動護士庫,在全院內進行人力調配。在護士懷孕占比達到一定比例后,上報護理部,由護理部使用機動護士庫儲備人員,統(tǒng)籌調配。
[1] 薛 君.用孩次遞進比模擬“全面二孩”政策調整初期的生育行為——以湖北省為例[J].人口與經濟,2016(3):30-42.
[2] 姜 賽,辛 怡,王晶艷,等.天津市“全面二孩”政策下城市居民生育意愿的影響因素分析[J].中國初級衛(wèi)生保健,2017,31(1):41-43.
[3] 馬蔚姝.天津城市居民二孩生育意愿及影響因素的調查分析[J].中國城鄉(xiāng)企業(yè)衛(wèi)生,2017(1):67-68.
[4] 趙啟會,崔海娟,孫 錚.泰安市社區(qū)育齡婦女二孩生育意愿及影響因素調查[J].中國婦幼保健,2017,32(4):830-832.
[5] 胡琳莉,孫瑩璞.美國婦產科醫(yī)師學會及美國生殖醫(yī)學會“與年齡相關的女性生育力減退共識”解讀[J].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志,2015,31(8):696-698.
[6] 祁夢君,張利霞,朱淑青,等.醫(yī)務人員二胎生育意愿及相關影響因素的研究[J].當代護士(下旬刊),2017(4):37-39.
[7] 宮芳芳,孫喜琢,宋艷玲.護理人員同工同酬的改革實踐[J].現(xiàn)代醫(yī)院管理,2016,14(2):85-87.
Currentsituationonthefertilitydesiresofthenursesfromathird-levelclass-Ahospitalundertheuniversaltwo-childpolicyaswellasthefactorsinfluencingtheirfertilitydesires
GUOZhi-dong,LIQi-wei,CHENGShou-zhen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80)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nurses’ fertility desires under the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 as well as influencing factors. Methods: Questionnaires were designed to investigate 873 bearing-age female nurses for their fertility desires, and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ir fertility desires were analyzed with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 Results: Among 873 nurses, 528 have the fertility desires, accounting for 60.48%. Age, initial academic degree, fertility circumstance, ideal child number, and job ar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ir fertility planning. Conclusion: After the two-child policy was released, the nurses had strong fertility desires. When they centralizedly released their desires, maternity leave, breastfeeding leave, no night shift in late pregnancy, and other leaves would aggravat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insufficient clinical manpower, so it’s needed to make an overall arrangement to balance the nurses’ legal fertility right and the need of clinical nursing work.
Female nurse;Fertility desire; Nursing manpower
510080 廣州市 中山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產房 郭志東:男,本科,研究生在讀,護師
成守珍
2017-06-15)
(本文編輯 馮曉倩)
10.3969/j.issn.1672-9676.2017.19.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