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果
上期回顧:蘇運辰將喬染從魔教手中救了出來,喬染才知道魔教的目標(biāo)是蘇運辰,自己被當(dāng)成了釣餌。蘇運辰被殺手追殺,危急時刻,喬染動用特殊能力為他解決了殺手。蘇運辰知曉了喬染的能力和身份……
前路漫漫,漆黑一片。,伸手摸到的東西,是人是獸都難以分辨。
掉頭回去,有“鬼面羅剎”相攔。打了他,便是打了葉桓的臉。殺了他,更是打了葉桓的臉。
走投無路,喬染深深的地嘆了口氣:“依照我的江湖經(jīng)驗來判斷,如果走尋常路,今日我們是出不去的?!?/p>
“若是不走尋常路呢?”
“我?guī)Я藙?,咱們可以挖地道鉆出去?!?/p>
蘇運辰點了點頭,他道:“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葉桓每天都用那么關(guān)心的眼神看著你了?!?/p>
“為什么?”
“他只是在關(guān)懷智障?!?/p>
“……”
未等喬染反擊,蘇運辰已奪過她手中的火折子,走在了前面。
他自幼習(xí)武便不刻苦,能在江湖上混到今天這個地位,靠的純粹是天賦。好在他還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shù),在這布滿殺機(jī)的暗室里,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一路推算,越過箭陣,走過錐板,他終于尋到一處看似能打開出口的機(jī)關(guān)。
按下這機(jī)關(guān),迎接他們的如果是出口,那便是皆大歡喜。;如果是機(jī)關(guān),他的小命多半要玩兒完。他靈機(jī)一動,便想把喬染忽悠上去給自己探路??蓪Ψ降降资莻€小姑娘,他若當(dāng)真那般做了,委實有些太過不要臉。幾番猶豫,他終是嘆道:“阿染,你往后退一退。因為我不知按下這機(jī)關(guān)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我怕你有危險。我一會會按下這個機(jī)關(guān),阿染,你記住,這都是因為我喜歡……”
“你”字尚未出口,喬染已扔出手中匕首,“?!钡囊宦暎抑辛四菣C(jī)關(guān)。此舉嚇得蘇運辰一陣嘚瑟哆嗦,“嗖”得的一聲竄躥到喬染身后,兩股戰(zhàn)戰(zhàn)。
前方有暗門緩緩開啟,雖不是逃生的出口,卻亦是別有洞天……數(shù)不清的火把將黑暗照的得亮如白晝,那被樹立在此間中央的祭壇比整個山泉茶莊還要大上幾分。
祭壇之上,十二個銅塑生肖獸首人身像團(tuán)團(tuán)環(huán)繞,將一玉身神女像保護(hù)在中間。喬染看不清那神像的模樣,卻是能感受到她的威嚴(yán)。流動的地下河水潺潺作響,不滅的人魚燭火搖曳著神圣的光。喬染靜靜的地看著,如入太古洪荒。
半晌后,她終是喃喃說道:“那個供奉著的貢品……應(yīng)該能吃吧。”
蘇運辰點了點頭,覺得能和這樣的傻子聯(lián)手,當(dāng)真是自己的福氣。
二人走過漢白玉石打造的橋,向神像的位置漸漸靠攏。而后,喬染終于夠到了貢品桌上的蘋果,吃的得心滿意足。她很是認(rèn)真的在地思考:“非佛非道,這山泉茶莊供奉的,究竟是什么歪門邪教?”
“這是鳳垣族人供奉的月之女神,她授予女性崇高的地位,給予信徒無人可比的力量。她能指揮代表十二生肖的神靈,鳳垣人說,月之女神會讓鳳垣度過所有的災(zāi)難?!碧K運辰靜靜的地看著喬染,“你是鳳垣人,又怎會認(rèn)不出鳳垣人供奉的神靈。?”
喬染心底腹誹,她已一個失憶少女若還記得自己的信仰,那該有多么虔誠?可這些話她不能對蘇運辰說,她只得幽幽冷笑,色厲內(nèi)荏:“我們鳳垣之事,還不勞煩你來多管?!?/p>
神像前供奉的貢品還很新鮮,紫金香爐中燃著的香火還未燃完。蘇運辰摸了一把那擺放貢品的臺案,干凈的得沒有一絲灰塵。
他轉(zhuǎn)又看了看那縹緲的檀香的縹緲,緩緩挑起眉梢:“此間燈火通明,想來通風(fēng)極好。祭臺上一塵不染,應(yīng)該日日都有人打掃。這里供奉的是月之女神,看來這山泉茶莊與鳳垣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這這里看似布局簡單,其實卻是用了困龍陣。‘龍入此間,不知陣者,當(dāng)被困如蟲,更何況是人……”
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蘇運辰忙扯過喬染的袖子,拉著她藏到了神壇的后側(cè)。月之女神那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展現(xiàn)出了她的慈愛,成為這二人最后的庇護(hù)。
走進(jìn)來的是個姑娘,侍女打扮,模樣端莊。她跪拜在地面上,口中念念的都是虔誠的禱告之詞。作為信徒,她很盡職。而后,她站起身子,為月之女神重新點燃一炷香。
待她看到貢品之中少了一個蘋果后,忍不住變了臉色。
可未等她有過多動作,咽喉已被匕首逼上,蘇運辰道:“我們需要你的配合?!?/p>
姑娘挑起眉梢,冷笑一聲冷笑,眉眼之間滿是不屑。
而后,她看到了從女神像后走出來的喬染。姑娘怔了怔,莫名地濕潤了眼眶。
突然,她反手一掌推開了蘇運辰,似許久未見主人的家犬一般沖到了喬染的面前,并將喬染抱了個滿懷。緊接著,姑娘動情地哭道:“小姐,五年了,您終于回來接阿碧了?!?/p>
喬染只覺暈頭轉(zhuǎn)向,將“懵”字寫在了臉上。
阿碧松開喬染,哭得涕淚縱橫:“小姐,這五年來,沒有阿碧的照顧,您過的得還好嗎?是誰給你削蘋果皮?是誰為你扒核桃?是誰幫你挑揀鍋包肉里的胡蘿卜絲?”
聽了這話,喬染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了人。第一,她吃蘋果從來不削皮。第二,她吃核桃從來沒人給她扒皮——自己一爪子就能捏開的東西,為什么要麻煩別人?第三,她從不挑食,既吃鍋包肉也吃胡蘿卜絲。
看著眼前姑娘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喬染實在不好意思傷了她的心。加上她需要這姑娘為自己指明出路,更是不好撕破臉皮。所以,她當(dāng)即裝模作樣地道:“阿碧,五年未見,你終于長大了?!?/p>
阿碧微微一怔:“小姐……阿碧長您七歲,您可是阿碧一手照顧大的啊?!?/p>
喬染看了看阿碧那水靈靈的眼睛與白嫩嫩的小臉,暗嘆此女駐顏有術(shù),欽佩之情油然而生。她略顯激動的地拉住了阿碧的手:“你平時都用什么保養(yǎng)品?用蜂蜜敷臉還是牛奶、蛋清敷臉?”
“那些東西不但奢侈而且油膩,不適合我的皮膚,我一般只用黃瓜敷臉。”阿碧很是驕傲的地用食指彈了彈自己的臉頰,“將黃瓜切成薄片,敷在臉上。每日一次,效果真真是極好的?!眅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