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藏唐代“紅地團窠對鳥紋錦”的保護修復

王 菊

(甘肅省博物館，甘肅蘭州 730000)

?

館藏唐代“紅地團窠對鳥紋錦”的保護修復

王 菊

(甘肅省博物館，甘肅蘭州 730000)

甘肅省博物館藏唐代“紅地團窠對鳥紋錦”， 存在殘缺、 污染、 糟朽等嚴重病害， 急需進行保護修復。本工作在采用測色儀、 便攜式熒光光譜儀、 數(shù)碼相機、 掌上便攜式顯微鏡scalar等專業(yè)儀器對該紡織品文物進行無損分析檢測。依據(jù)檢測結(jié)果和紡織品保存現(xiàn)狀制定了科學的保護修復方案， 繼而采用支撐法， 選用風格相近的背襯面料進行縫合加固， 并對修復難點等問題進行研究分析。修復后的織錦紋理清晰， 絲線穩(wěn)固， 色澤協(xié)調(diào)， 整體牢固度提高， 達到了理想的保護修復效果。此成果對今后同類文物的保護修復具有借鑒意義。

唐代對鳥紋錦；檢測分析；修復研究

0 引 言

甘肅省博物館(以下簡稱甘博)從社會上征集了一批與青海都蘭唐墓出土紡織品非常接近的織錦。由于織物從出土至征集過程中，已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入館后庫房保存環(huán)境及方式又無法達到紡織品文物保存要求，致使部分紡織品文物發(fā)生較為嚴重的劣化，亟待采取相應的科學保護措施。2015年初，甘博委托紡織品文物保護國家文物局重點科研基地(中國絲綢博物館)(以下簡稱科研基地)編制保護修復方案，并開展修復保護工作。筆者有幸于2015年7月被派往科研基地學習紡織品修復，期間參與了甘博這批紡織品文物的修復工作，并在基地老師們的指導下，完成了唐代“紅地團窠對鳥紋錦”的修復。修復前，使用原位無損信息提取技術(shù)，對文物進行全方位檢測分析，以此判斷織物組織、染料成分等，為后續(xù)保護修復材料與工藝技術(shù)的選擇及確定科學合理的修復路線提供指導。修復時采用支撐法，選用風格相近的背襯面料縫合加固，并對其修復難點等問題進行研究分析，達到了理想的效果，對今后同類文物的保護修復具有借鑒意義。

1 基本信息和保存現(xiàn)狀

1．1 基本信息

甘博館藏的這件“紅地團窠對鳥紋錦”，與青海都蘭吐蕃墓出土的部分絲織品風格極為相似，目前雖無確鑿的考古資料證明其淵源，但從其紋飾、織造工藝、組織結(jié)構(gòu)、染料等方面的信息，已被鑒定為國家三級文物，屬唐代織錦，是甘博館藏的特色絲織品之一。此織錦殘損比較嚴重,特別是上部邊緣部分有殘缺，顏色脫落、絲線團繞、糟朽甚至斷裂。其形狀基本呈梯形,上底長75cm,下底長58cm,高49cm。左右兩邊有拼接，中間縱向折痕明顯，四邊均有折邊縫痕。錦作紅地，以黃、藍等色絲線顯花。由散點花卉狀飾物組成的團窠，內(nèi)飾立于棕櫚葉座之上的對鳥，鳥身直立，尾羽修長，呈卷草狀后翹直抵項后，羽毛上飾以方格紋。團窠之外飾以對稱的十字賓花，織錦背后緯浮較長(圖1～2)。

圖1 修復前正面

圖2 修復前反面

1．2 保存現(xiàn)狀

1．2．1 病害種類 由于自然和人為等多種因素的影響，此織錦在長期使用、流傳和保存過程中，因物理、化學、生物損害而造成了一系列不利于安全或有損外貌的變化。依據(jù)我國文物保護行業(yè)標準《館藏紡織品類文物病害分類與圖示》[1]，統(tǒng)計其受損病害情況，主要有以下幾種。

1) 殘缺。該織錦在傳承過程中出現(xiàn)缺失，現(xiàn)存部分基本呈梯形，內(nèi)部殘缺三處，呈不規(guī)則型。因缺乏其它信息，無法確定其原來的形制。

2) 糟朽。絲織品發(fā)生嚴重降解，導致其結(jié)構(gòu)疏松，力學強度大幅降低。此塊織物的糟朽處主要表現(xiàn)在一邊斷裂和殘缺處的絲線，其纖維強度已極其脆弱甚至團繞在一起，面積較大。

3) 褶皺。該織錦因堆積折疊而形成折痕，且部分褶皺處由于纖維長期受壓而受損或斷裂，導致織物很難再恢復之前的平整狀態(tài)，影響織物外觀。

4) 污染?？楀\表面整體均有灰塵、結(jié)晶顆粒等污染物。

5) 破裂?？楀\因經(jīng)線或緯線過于糟朽或外力作用，斷裂而造成裂縫，且經(jīng)線較緯線斷裂多，共有四處破裂。

6) 褪色。多處團窠紋飾的藍色已脫落，褐色絲線裸露在外，呈斑塊狀散布于織錦表面，部分紅色錦地的色澤也明顯變淡，變淺。

1．2．2 病害分析 通過對該織錦病害的調(diào)查研究，明確了織錦存在的主要病害及分布情況，其總體保存狀況較差，尤其是污染和糟朽極其嚴重，結(jié)晶體顆粒分布廣，大多嵌入織物紋理中，很難去除，加速了織物老化變質(zhì)的進程。究其病害成因，是由內(nèi)因和外因兩方面因素造成的。主要內(nèi)因是：由于織物自身材質(zhì)的不穩(wěn)定性，易發(fā)生降解而導致其強度逐漸下降，直至脆弱糟朽，從而影響文物形制的完整性，給后期的修復工作帶來一定難度。外因則是文物的埋藏和傳承環(huán)境的復雜以及紡織品庫房內(nèi)部保存條件簡陋，不能對庫房的溫濕度、空氣質(zhì)量、光照等進行有效控制，使藏品基本處于自然保存狀態(tài)，易受外界環(huán)境影響、侵襲。此外，庫房內(nèi)文物藏品雖采用金屬組合柜架、密集柜、木制柜按類型分柜存放，但大部分均直接放置于柜內(nèi)隔板上或?qū)蟽?nèi)，隨著文物逐年增多，總體還遠未達到可移動文物保存微環(huán)境控制的要求。同時也缺乏對文物的跟蹤監(jiān)測，特別是雨季時期，紡織品容易滋生霉菌和害蟲等。

2 檢測分析

通過相關儀器設備對織錦進行色彩、織物結(jié)構(gòu)、染料等方面的測試，為文物的清洗、修復用背襯織物的材質(zhì)選擇和染色，以及文物的色彩復原研究等提供依據(jù)。

2．1 色彩檢測

利用便攜式色差儀(柯尼卡美能達CM-700d，日本)，對此件織物實施原位無損記錄色彩(圖3)，為清洗和修復效果評價提供原始色彩的Lab值，色彩記錄結(jié)果見表1。

表1 原始色彩記錄

圖3 測試部位標注

2．2 染料分析

采用微型光纖光譜技術(shù)對面料進行染料檢測，分析其所用染料品種。該技術(shù)的主要設備為微型光譜儀(QE65000，海洋光學)，鹵素燈光源(LS-HAL，浙江雷疇)，定制400μm光纖探測器(海洋光學)，定制光具座(浙江雷疇)。檢測結(jié)果見圖4(測試號見圖3)。

圖4 染料吸收光譜圖

染料吸收光譜情況表明：該織錦的紅色地為西茜草和紫膠蟲套染(圖4-065)，特征吸收峰位于536nm和565nm；殘破處絳紅色的紗線為單寧類染料和西茜草套染(圖4-068)，其特征吸收峰位于475nm附近。單寧類染料往往采用鐵媒染，導致在250～450nm出現(xiàn)近似平直的曲線；織錦上的藍色(圖4-067)為靛青染色，靛青的特征峰在614和646nm之間。

從該織物中檢測到的主要染料西茜草，是一種歷史極為悠久的天然染料，曾被發(fā)現(xiàn)于公元前3000年的印度棉織物上[2]，其主要成分為茜素和茜紫素。在我國，西茜草和茜草早在商周時期就已經(jīng)是紡織品主要的紅色染料[3]。二者染色功效很接近，但又有一定的區(qū)別，茜草主要成分為茜紫素，幾乎不含茜素。古時稱茜草為茹藘、地血等，在歷代文獻中也有諸多記載：《詩經(jīng)》中有“縞衣茹藘，聊可與娛”，《漢宮儀》記有“染園出卮茜，供染御服”之句。“茹藘”、“卮茜” 即為茜草，分布于我國的東北、華北、西北等地，而西茜草主要分布于新疆的阿克蘇、于田、沙雅、且末等地。敦煌莫高窟出土的一批唐代絲織幡等文物上也發(fā)現(xiàn)了西茜草染料成分[4]。說明在唐代，我國西北地區(qū)，西茜草和茜草仍是絲織品染色常用的紅色染料，隨后才逐漸被紅花所代替。此檢測結(jié)果不但為修復該織錦所選背襯的染色提供了參考依據(jù)，也為鑒定該織錦的織造年代、生產(chǎn)地域等問題提供了信息。檢測到的另一種染料成分紫膠蟲，是一種重要的資源昆蟲，通過它提煉出紫膠紅色素，它是一種天然的微溶于水的染料。學者們根據(jù)不同pH值條件下紫膠紅色素水溶液的可見光譜實驗可知，在pH值為3～5之間色素較穩(wěn)定，在pH值大于12的強堿條件下，色素極易溶于水。表明紫膠紅色素的穩(wěn)定性較弱，適合在酸性條件下用于紡織品染色[5]。因此，該織錦在修復過程中，不建議用水直接清洗，特別要防止添加有堿性活性劑的水溶液潤濕織錦，否則會出現(xiàn)褪色、暈染等現(xiàn)象，將無法彌補。單寧在染色過程中，主要起固色、促染、增重的作用[6]，不影響修復效果。靛青色在該織錦中所占比例較少，修復材料中也不使用與此相似的顏色，因此，暫且不予去研究。

2．3 組織結(jié)構(gòu)

采用掌上便攜式顯微鏡scalar對文物進行顯微圖像采集，獲取組織結(jié)構(gòu)、纖維等信息，以此判斷該織物的工藝、材質(zhì)屬性。顯微分析顯示，該織錦經(jīng)密：50根/cm， 緯密：47根/cm，緯線較粗，經(jīng)線較細，纖維捻向為Z捻，屬于斜紋緯重組織(圖5)。因此修復用的背襯也應選擇風格相近的斜紋面料。

圖5 組織結(jié)構(gòu)

2．4 纖維分析

在參考整體織物外觀的基礎上，對文物的縱向纖維進行了觀察，纖維呈單根均勻光滑的長絲，直徑在10μm 左右，符合桑蠶絲的特點，可判斷其材質(zhì)為蠶絲纖維[7](圖6)。以此為根據(jù)在保護修復過程中選取相似品種的絲線和絲質(zhì)背襯織物作為修復材料進行修復保護。

圖6 織物縱向纖維

3 保護修復

3．1 技術(shù)路線

根據(jù)對該織錦的病害檢測分析及局部試驗，發(fā)現(xiàn)織物大面積部位的牢固度尚可承受針線的穿縫力度，一邊處的絲線已糟朽散亂，無處固定，所以選用傳統(tǒng)的支撐法，用針線縫合加固進行修復。即選用與文物風格相近的現(xiàn)代面料斜紋綢作為背襯織物，以織錦的紅地為依據(jù)進行染色，采用全襯墊的方式，在文物背面整體加襯一層背襯織物，染出與背襯同色的絲線，用鋪針或行針的針法，將二者縫合起來，達到加固的目的。修復技術(shù)路線如下：

表面清潔→平整織物→背襯織物染色→平整背襯織物→將文物平整在背襯織物上→縫合加固→包裝保存。

3．2 修復過程及難點分析

修復時，需先對修復環(huán)境進行恒溫恒濕調(diào)節(jié)，確保紡織品文物在修復過程中不受溫濕度的影響。該織錦在修復過程中，室內(nèi)溫度控制在(25±2)℃，濕度控制在(55±5)%，以保證文物修復過程中與后期保存環(huán)境的一致性。按照以下步驟對文物展開修復：

1) 表面清潔。前期的檢測分析提示，該織物不易水洗，所以先用軟毛刷、棉簽等將織物表面及纖維當中的污漬及灰塵清理掉。嵌入到織物紋理當中無法去除的顆粒狀污物，采用輕薄的特制竹簽按壓擠碎，再輕輕蘸取顆粒粉末，操作時切忌動作過重，棉簽也不能來回擦拭，以免毀壞糟朽的纖維，且應正反兩面分別清潔。

通過此步驟的處理，90%的污染物已被清除，但還有10%的結(jié)晶狀顆粒，鑲嵌在織物紋理中，僅憑棉簽無法粘除，力度稍大會損壞織物。有的顆粒雖表面暫時被粘除了，但等過一段時間又會泛出，只能反復粘除，這樣極易再次傷及織物。作為教訓，此難題有待在實踐中進一步探討、總結(jié)。

2) 平整紡織品文物。平整該織錦時，需先平整反面粘連在一起的絲線，待調(diào)整好絲線順序，用磁塊壓平基本定型后，再平整正面。該織物因質(zhì)地較厚硬，紋理變形嚴重，先調(diào)整好紋理后，雖長時間壓放了磁塊，但在縫制過程中，依然很容易局部走形。因此，在縫定每一行時，均需重新審視紋路，否則會出現(xiàn)花紋錯位，邊角翹起等問題，無疑會影響整體修復效果。有經(jīng)驗的老師憑視覺和觸感即能看出此類問題，但這樣的經(jīng)驗需要長期的實踐積累才能具備。對于經(jīng)驗缺乏者可以用三角尺多方位定位測量，幫助調(diào)整好紋理，這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便捷的方法。

3) 背襯織物染色及平整。依據(jù)該織錦組織結(jié)構(gòu)、染料的檢測分析，選用與文物風格相近的現(xiàn)代面料純白斜紋綢作為背襯織物，以西茜草和紫膠紅素為主的文物紅地錦為基準色，使用酸性化學合成染料進行調(diào)配。之后先將文物襯布煮水去漿，再選背襯小樣進行試染，待小樣試染成功后，再根據(jù)所需背襯的實際重量，同比例擴大染料配比進行染色。樣品染料配比見表2。

表2 樣品染料配比

古代紡織品使用的是天然染料，而現(xiàn)代織物大多使用化學合成染料，更方便快捷。無論用哪種染色方式，都沒有太多的規(guī)律、技巧可循，主要靠染色工作者長期的經(jīng)驗積累和耐心細致的工作熱情。本背襯的染色比較成功，織物表面的亮度、色澤柔和，與文物的色澤協(xié)調(diào)，這不僅是配比成分合理，也與染煮的時間、火力的大小、助劑的多少、甚至操作者的手感等都有關系。

4) 縫合加固。待平整好背襯織物后，再將文物放上去，仔細調(diào)整紋理，達到經(jīng)平緯直并用磁塊固定。然后根據(jù)從上到下，或從左到右的順序開始逐一縫合。破裂糟朽處使用鋪針，殘缺部位只縫合邊緣，切忌有針線直接出現(xiàn)在表面的背襯上，縫合過程中應時時顧及織物紋理的平整，切忌錯位、變形等情況出現(xiàn)。需加固部位縫合后再用鋪針或行針稀疏地加以整體固定。

此步驟修復的難點在于糟朽絲線的縫合。因絲線過于糟朽，且凌亂地團繞在一起，極易折斷或碎成灰。操作時需耐心細致，動作應輕、柔、緩，認真地理順每一根，且用絲線巧妙地錯位、穿插固定縫合。若上下針線對接太整齊，絲線會形成捆綁式的一束形，顯得僵硬、變形、不自然。本次對凌亂絲線的固定較成功，不失為經(jīng)驗之一。

5) 包裝保存。根據(jù)文物存儲和運輸?shù)囊螅瑢π迯秃蟮奈奈镞€需進行包裝。考慮到該織錦面積較小，展覽時擬采用裝鏡框的方式展示，因此縫合固定好后，便將多余背襯裁除，毛邊卷起固定于背面縫合，展覽時可直接裝入鏡框即可。但目前暫時需庫存，便制作軟性卷軸，把文物卷起放入無酸紙盒保存(圖7～8)。

圖7 修復后正面

圖8 修復后反面

4 結(jié) 論

本工作前期對織錦保存現(xiàn)狀和病害進行了調(diào)查，對其色彩、織物結(jié)構(gòu)、染料等進行了相關分析檢測。在此基礎上，選用風格相近的背襯面料，采用支撐法對織錦進行縫合加固修復。保護修復過程遵循不改變文物原狀、真實性、最低限度干預等文物保護的基本原則，盡量選擇與原件相同的材料和工藝技術(shù)，并結(jié)合文物保存現(xiàn)狀進行改進和創(chuàng)新。如采用純物理的針線縫合法，具有可逆性。除糟朽破裂處，其余部位盡量采用稀疏的鋪針或行針的方法縫合，最大限度地減少了修復過程中對文物的二次損害；理順整平了稀松變形的紋路，使對鳥紋飾更加清晰地呈現(xiàn)出來，附著在這件織錦上的歷史信息最大程度地得到保護和保存，為后期研究提供了實物實證；清除了污染物，有效抑制了病害的蔓延，且增強了文物的觀賞效果。修復后的織錦紋理清晰，絲線穩(wěn)固，色澤協(xié)調(diào)，整體牢固度提高，達到了理想的修復效果，不失為對館藏同類絲織品文物修復保護的一次有益嘗試。當然，修復后的織錦還應控制好其保存環(huán)境所需的溫濕度、光照水平、污染物濃度等各項技術(shù)指標，跟蹤調(diào)查，定期監(jiān)測，及時排除不安全因素，方可達到長期安全保存的目的。

致 謝： 在整個修復過程中，得到了汪自強、王淑娟、樓淑琦、徐青青、戴華麗等老師的親臨指導，特此致謝！

[1]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文物局.館藏絲織品病害與圖示(WW/T 0013—2008)[S].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行業(yè)標準，2009.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Diseases and Graphical Representation of Silk Fabric Relics from Museum Collection(WW/T 0013—2008)[S] . 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Cultural Relics Restoration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09.

[2] Hofenk de G J H， Roelofs W G T， Bommel M R V. The colourful past:origins,chemistry and identification of natural dyestuffs[M].London: Abegg-Stiftung, 2004:94.

[3] 張殿波,趙 豐,劉 劍,等.蠶絲織物上茜草染料的光老化[J].紡織學報，2011,32(8):67. ZHANG Dian-bo, ZHAO Feng, LIU Jian,etal. Light aging of madder on silk[J]. J Text Res,2011,32(8):67.

[4] 劉 劍.敦煌所見紡織染料[R].千縷百衲——敦煌莫高窟出土紡織品的保護與研究.中國絲綢博物館研究報告第一號，香港：藝沙堂/服飾，2014：26-27. LIU Jian. Textile dyestuff found in Dunhuang[R]. Thousands of thread and hundreds of patchwork—conservation and research on excavated textiles from Mogao Grottoes at Dunhuang. China National Silk Museum Bulletin No.1, Hongkong:ISAT,2014:26-27.

[5] 高 梅.天然色素的穩(wěn)定性及光降解性能的研究[D].江蘇：蘇州大學，2015：24-25. GAO Mei.Research of the stability and photocatalytic degradation with natural dye[D].Jiangsu:Suzhou University, 2015：24-25.

[6] 吳 娟，李維賢.單寧在染整中的應用[J].印染助劑， 2008,25(2):3. WU Juan,LI Wei-xian,Application of tannin in the dyeing industry[J]. Text Aux,2008,25(2):3.

[7] 中國紡織品鑒定保護中心.紡織品鑒定保護概論[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32-33. China Textile Identification and Restoration Center .Introduction to identification and restoration of textile[M]. Beijing: Cultural Relics Publishing House, 2002:32-33.

(責任編輯 謝 燕)

Restoration of a red brocade with a confronting bird design in Gansu Provincial Museum

WANG Ju

(GansuProvincialMuseum,Lanzhou730000,China)

A piece of red brocade with a confronting bird design, preserved in Gansu Provincial Museum is incomplete, severely polluted and badly deteriorated. The brocade needed to be restored. Before restoration, nondestructive analysis using a color photometer, portable fluorescence spectrophotometer, digital camera and handheld portable microscope scalar were done. Objective and reliable data were collected on this piece of brocade in order to determine its weave structure and dye components, in order to provide scientific guidance for the subsequent protection and restoration. The fixed support method was adopted to stitch and reinforce the piece. The difficulties encountered during the restoration are analyzed. This piece of brocade looks solid in texture and coordinated in color after restoration.This conservation result can be a reference for similar restoration and research in the future.

Tang Dynasty red brocade with confronting bird design; Detection and analysis; Restoration and research

2016-03-02；

2016-10-17 作者簡介：王 菊(1968—)，女，西北師大歷史學學士，甘肅省博物館文保中心從事紡織品保護修復，館員。E-mail： gssbwgwangju@126.com

1005-1538(2017)03-0091-06

K876.9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