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
2017-07-26 08:11:41王懷
海外文摘·文學(xué)版 2017年5期
王懷
一月的根，早就枯死了
焦土里找不到燃燒的證據(jù)
挖出一塊鵝卵石，丟入停滯的人工湖
看浪花般的加冕儀式，想起在圣巴托羅繆時的皈依
不帶血色，連一絲從鳶尾花逃出的香味
也不會被察覺
走在空無一人的國家廣場上
腳步輕地
隨時會被一陣風(fēng)卷走
五點(diǎn)十分，地鐵
將轟鳴推入無底深淵
這個圣地，他們在我手上寫著
瓦塊一樣掉落
他們在懸崖邊嘶叫
“到香港去吧，給自己買個快活日子！”
我徒步旅行，在不見邊際的林蔭大道上
從西方走向遠(yuǎn)東
忘了帶上自己的武器，失敗的悲觀主義者
等無趣的時候就把子彈取出來
埋在沙子里，慢慢隨著日光瓦解
天黑了
我睡在裸露的巖石上
說國王與祖先，
從那個被人遺忘的出生地，偶然
聽見了我
向我走過來
“我望見星辰與棉絮，一道在黎明中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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