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民 祝靜 李瑞祥 翟海英 鮑勇
家庭病床干預對社區(qū)失能老人日?;顒幽芰靶腋8械挠绊?/p>
徐言民 祝靜 李瑞祥 翟海英 鮑勇
目的 探究家庭病床對失能老人及照顧者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方法 選取2014 年 6 月 1 日 至 2016 年 5月 31 日期間符合日常生活活動量表(ADL)相關標準的失能老人72例;失能老人采用家庭病床的方式進行護理,基于現(xiàn)有家庭醫(yī)生服務團隊按照現(xiàn)有家庭病床管理要求,對失能老人進行至少每周1次,連續(xù)6月的上門服務,提供健康教育、康復指導、心理疏導、診療護理等服務;觀察干預前后病人的日常生活活動能力和失能老人及照顧者的主觀幸福感數(shù)據(jù)。 結(jié)果 失能老人干預前后ADL 的行走得分分別為(2.32 ±0.72)分、(1.72 ±0.77)分,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干預前后的主觀幸福感得分分別為(7.34±4.21)分、(13.68±3.47)分,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干預前后照顧者主觀幸福感得分分別為(17.34±4.23)分、(25.68±3.47)分,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結(jié)論 家庭病床能夠在提升失能老人的日?;顒幽芰ν瑫r增強失能老人及照顧者主觀幸福感。
家庭病床; 失能老人; 主觀幸福感
失能老年人是指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必須依賴他人照顧的老年人。失能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一旦老年人因為疾病等原因生活不能自理而需要照顧的話,將是家庭和社會的重要負擔。國內(nèi)的一些研究顯示,失能老年人因生理或心理受損導致生活不能自理,其生活質(zhì)量也低于常人[1-2]。家庭病床是指在病人家中開設的病床,以家庭作為場所,由醫(yī)務人員上門提供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是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近年來,國內(nèi)對家庭病床的開展和失能老人問題都有大量研究,但主要是對家庭病床的實施問題的研究以及失能老人生存現(xiàn)狀的分析,家庭病床對居家失能老人及照顧者的影響尚沒有深入的研究,因此有必要做進一步的探索。
1.1 研究對象 選取2014年6月1日至2016年5月31日期間由鄉(xiāng)村醫(yī)生及居委會衛(wèi)生干部提供生活不能自理必須別人照顧的老人名單,然后對所有可能失能的老人采用生活能力量表(ADL)評測,凡有2項或2項以上單項分≥3分或總分≥16分,為存在自理能力障礙,即為失能老人。入組標準:(1)年齡≥65歲;(2)家屬同意并簽署相關協(xié)議。(3)能夠進行正常的溝通交流;不符合以上條件的予以排除。最終入組72例失能老人。男38例,女34例,年齡66~92歲,平均(78.95±11.2)歲。平均病程為(5.31±2.31)年,家庭病床的病種以慢性病為主。3例(4.2%)患有腦梗死;9例(12.5%)患有心肌梗死。病人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有24例(33.3%),初中文化程度有41例(56.9%);小學及以下文化程度有7例(9.7%)。與照顧者關系很好的病人有66例(91.7%);與照顧者關系一般的病人有6例(8.3%)?;橐鲭x異的病人有11例(15.3%),婚姻原配的病人有35例(48.6%)。子女經(jīng)常(每周1~3次)看望的病人為47例(65.3%),子女偶爾(每月1~3次)看望的病人為16例(22.2%),子女幾乎不(一年1~3次)看望的病人為9例(12.5%)。
1.2 方法
1.2.1 家庭病床治療:基于現(xiàn)有家庭醫(yī)生服務團隊按照現(xiàn)有家庭病床管理要求,對建床老人進行至少每周1次,連續(xù)6月的上門服務,提供包括健康教育、康復指導、心理疏導、診療護理等服務。團隊成員主要包括??漆t(yī)師和護士、心理咨詢師、營養(yǎng)師、病人家屬或照護者等。
主要內(nèi)容有:(1)由護士對病人及其家屬進行健康教育知識的普及,發(fā)放由我院編制的健康知識手冊。(2)康復師為病人提供康復指導,制定相應的日常訓練計劃,保持病人肌肉的活性。(3)通過心理咨詢師的隨訪對病人進行相應的心理疏導,在與病人交流時,要注意靈活多變,采取個體化的原則。此外,多和病人家屬談話交心,為病人營造良好的家庭康復環(huán)境。(4)護士每周對病人進行相應的診療護理,及時更新了解病人病情,以便及時進行治療。(5)家庭醫(yī)生(全科醫(yī)生):制定合理個性化的治療方案。
1.2.2 問卷調(diào)查:為了避免誘導偏差,問卷調(diào)查采用單盲法,即問卷采集人員不知道問卷對象是干預前還是干預后;在實施過程中,對家庭病床服務質(zhì)量和問卷工作進行監(jiān)督檢查,以保證服務質(zhì)量;對錄入數(shù)據(jù)進行抽查,以保證數(shù)據(jù)可靠性。
1.3 觀察指標
1.3.1 ADL:該量表由美國Lawton Brody于1969年制定,量表共有14項指標,其中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動能力指標8項(使用交通工具、購物、做家務、做飯、打電話、自理經(jīng)濟、服藥、洗衣),日常生活活動能力指標6項(行走、洗澡、如廁、穿衣、梳頭刷牙、進食)。評定結(jié)果按照總分、單項分進行分析。總分<16分,為具有完全自理能力;凡有2項或2項以上單項分≥3分或總分≥16分,為存在自理能力障礙[3]。
1.3.2 紐芬蘭紀念大學幸福度量表(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 Scale of Happiness, MUNSH):正性因子代表正性情感和體驗,負性因子代表負性情感和體驗,總分等于正性因子分減去負性因子分,總分的范圍為-24至24分[4]。
1.4 統(tǒng)計學處理 運用統(tǒng)計軟件SPSS 20.0對所有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處理。計量資料采用均數(shù)±標準差表示,干預前后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干預前后ADL 得分比較 干預后的失能老人在服藥、洗衣、行走、洗澡、如廁、穿衣、梳頭刷牙及進食等項目得分與干預前比較,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干預前后失能老人 ADL 得分比較分, n=72)
2.2 干預前后失能老人主觀幸福感比較 失能老人干預后主觀幸福感的總分及正性因子得分均顯著高于干預前,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干預前后失能老人主觀幸福感比較分, n=72)
2.3 干預前后照顧者主觀幸福感比較 照顧者干預后的總分、正性因子得分高于干預前,負性因子得分低于干預前,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干預前后照顧者主觀幸福感比較分, n=72)
家庭病床是社區(qū)基本醫(yī)療服務的組成部分之一,隨著老齡化問題的逐漸突出,家庭病床的地位隨之上升。研究顯示,家庭病床可以方便老年人、殘疾人等病人獲得連續(xù)性醫(yī)療服務,緩解看病難、看病貴,降低病人的醫(yī)療費用[5-6]。隨著家庭病床的逐漸開展,研究家庭病床對失能老人及照顧者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顯得日益重要。本文旨在通過評測家庭病床對失能老人及照顧者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從而為提高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水平及轉(zhuǎn)變衛(wèi)生服務模式探索切入點。
研究顯示,調(diào)查失能老年人日常生活與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動能力,能夠反映失能老年人的基本健康狀況和生命質(zhì)量[7]。 在本文中,干預后的失能老人在飲食、換衣等項目數(shù)據(jù)與干預前對比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表明家庭病床治療失能老人有一定的療效,結(jié)果與杜娟等[8]及杭榮華等[9]研究相似。經(jīng)過家庭病床護理后,失能老年人日常生活活動能力具有較大的提升,原因可能是,家庭病床除了將醫(yī)療設備送到家之外,醫(yī)護人員進行了隨訪和專業(yè)指導,使病人和照顧者能夠更及時更全面地了解到病情的發(fā)展,能夠使病人和照顧者及時采取正確有效的方式解決實際發(fā)生的問題,從而增強了失能老人的日常生活活動能力。在本次研究中失能老人的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動能力未能得到太大的提升的原因可能是由病人的久病不起、多病纏身,疾病遷延不愈導致。
本次研究發(fā)現(xiàn),干預后照顧者主觀幸福感較強,結(jié)論與相關學者的研究相似[10-11]。原因可能是由于病人的休養(yǎng)地點發(fā)生了改變,由醫(yī)院轉(zhuǎn)變?yōu)榧彝?在此過程中失能老人能夠在保證接受到正規(guī)治療的同時更加能夠感受到的親情的溫暖,減少了家庭與醫(yī)院之間的顛簸忙碌,親人的悉心問候和無微不至的照料能夠使病人的主觀幸福感倍增;此外,相關研究表明,病人軀體活動能力的提升可提升其幸福感及改善生活質(zhì)量[12],表明在家庭病床的護理下,病人的軀體活動能力的提升使病人的主觀幸福感倍增,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照顧者的主觀幸福感。
綜上所述,家庭病床能夠在提升失能老人的日?;顒幽芰ν瑫r增強失能老人及照顧者主觀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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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family bed intervention on daily activities and well-being of disabled elderly in community
XUYan-min,ZHUJing,LIRui-xiang.
CommunityHealthServiceCenterofZhujiajiaoCounty,QingpuDistrict,Shanghai201714,China;ZHAIHai-ying.DepartmentofEmergency,ShanghaiQuyangHospital,Shanghai200092,China;BAOYong.DepartmentofHealthPolicyandManagement,ShanghaiJiaoTongUniversity,Shanghai200025,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family bed intervention on the subjective well being of the elderly and caregivers. Methods Seventy-two disabled elderly according to activity of daily living scale (ADL) score from June 2014 to May 2016 were selected; All disabled elderly
family bed intervention at least once a week, door-to-door service for six consecutive months. The intervention included healthy education, rehabilitation guidance,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medical care and other services. Before and after the intervention, the 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 and well being of the elderly and caregivers were recorded. Results The score of walking disability of the elderly before and after the intervention was 2.32±0.72 and 1.72±0.77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0.05). The score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before and after the intervention was 7.34±4.21 and 13.68±3.47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The score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aregivers before and after the intervention was 17.34±4.23 and 25.68±3.47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Conclusions The family bed intervention can enhance the daily activities of the elderly and enhance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and caregivers.
family bed; disabled elderly; subjective well-being
上海市青浦區(qū)衛(wèi)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科研課題計劃(w2014-12)
201714上海市,上海市青浦區(qū)朱家角鎮(zhèn)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中心(徐言民,祝靜,李瑞祥);200092上海市,上海曲陽醫(yī)院急診(翟海英);200025上海市,上海交通大學衛(wèi)生政策與管理學系(鮑勇)
祝靜,Email:surgeonnote2009@163.com
R 473.2
A
10.3969/j.issn.1003-9198.2017.06.009
2016-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