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勵勤, 張 斌
(1.上海交通大學 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 200030; 2.上海體育學院 運動科學學院,上海 20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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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羽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成就動機定向的中介作用
王勵勤1, 張 斌2
(1.上海交通大學 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 200030; 2.上海體育學院 運動科學學院,上海 200438)
采用《運動競賽焦慮測驗量表》《教練員領導方式量表》等對乒乓球和羽毛球專業(yè)運動員進行研究,運用Bootstrap法對成就動機定向在教練員領導方式和運動員競賽焦慮關系中的中介作用進行檢驗。結果顯示: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的競賽焦慮存在正向關聯(lián);成就動機自我取向在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關系中起中介作用。
乒羽教練員; 領導方式; 運動員焦慮; 成就動機定向; 自我取向
Author’s address 1.Antai College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30, China; 2.School of Kinesiology, 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 Shanghai 200438, China
競賽焦慮是指在比賽的特定情境下產生的一種情緒變化,是運動員在比賽期間對當前的或能預計到的、具有潛在威脅的情境所產生的擔憂傾向。運動表現(xiàn)與焦慮水平存在密切聯(lián)系,過高的焦慮水平不利于好的運動表現(xiàn)。Kleine[1]對焦慮影響運動表現(xiàn)進行元分析,共納入3 589名運動員,覆蓋77種運動項目,分析表明,焦慮與運動成績普遍存在負相關關系。
運動員的競賽焦慮受到運動員自身特質、項目特征和環(huán)境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例如運動項目、競技水平、心境狀態(tài)[2],其中,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的競賽焦慮關系密切。研究[3]表明,運動員感知到的教練員行為能夠預測他們的競賽焦慮水平。教練員的領導方式是指教練員在指導運動員達成訓練目標的過程中所表現(xiàn)出的各種行為[4]。在運動領導領域中,教練員的民主行為和專制行為是最常被研究的2個維度。專制型教練員傾向于憑借個人意志執(zhí)教,凡事以命令的方式要求運動員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訓練比賽,運動員缺乏話語權,教練員與運動員之間是從屬關系。民主型教練員在執(zhí)教過程中以運動員為中心,允許運動員參與訓練和比賽過程相關的決策,教練員和運動員之間是合作關系。
已有研究[5]表明,教練員的賽前指導可以降低認知焦慮,教練員在賽前的積極反饋可以提升運動員的自信水平,進而緩解競賽焦慮。運動員知覺到的教練員支持以及降低評價焦慮的教練員領導方式能有效降低運動員的競賽焦慮水平[4]。由于民主型領導方式在執(zhí)教過程中更多地以運動員為中心進行決策,有可能會提升運動員感受到的支持,而專制領導方式可能會增加運動員的評價焦慮;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H1):教練員的民主型領導方式對運動員的競賽焦慮存在負向預測作用,教練員的專制型領導方式可以正向預測運動員的競賽焦慮。
成就目標定向理論(achievement goal theory,AGT)認為,目標定向與人們如何定義成功以及如何判斷自身能力息息相關[6]。Nichollas提出的任務—目標定向理論(task-ego goal orientation)將成就目標分為任務目標取向和自我目標取向。任務目標取向反映了運動員對發(fā)展自身能力的關注,自我目標取向體現(xiàn)了個體避免消極評價,爭取展現(xiàn)能力的關注[7]。運動員的成就目標定向存在文化差異,任務—目標定向理論并不能完整地解釋中國運動員的成就動機狀況,中國人的成就動機以社會取向為主,而西方人的成就動機以自我取向為主,任務—自我定向的特征并未在中國運動員群體中得到充分證實[8]。社會取向成就動機對于目標或優(yōu)秀標準的設定取決于重要他人或所屬團體,是個人想要超越外在目標的動態(tài)心理傾向;自我取向成就動機的目標或優(yōu)秀標準的設定取決于運動員自己,是個人想要超越自己認定的某個目標或標準的心理傾向。
已有研究[9]表明,成就動機定向與焦慮水平關系密切。運動員焦慮的根源在于對比賽結果或自身能力的不確定性,而運動員衡量成功的標準勢必會對焦慮水平產生影響。在運動員成就動機定向形成的過程中,運動員的目標定向與教練員的領導方式產生密切的交互作用,教練員的反饋方式會對運動員的成就動機定向產生影響[10]?;谏鲜鲇懻?本文提出研究假設2(H2):運動員成就動機目標定向對運動員感知到的教練員領導方式和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的關系起到的中介作用。
本文采用問卷調查法研究教練員領導方式和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的關系,并在此基礎上探索運動員成就目標定向在兩者關系中可能存在的中介作用。
2.1 被試 對上海市乒乓球隊、羽毛球隊進行整體抽樣,共發(fā)放問卷55份,回收53份,其中有效問卷50份,有效回收率為90.9%。被試年齡為12~24歲(M=16.28,SD=3.02),平均運動年限為9.22a(SD=3.01),其中運動健將占18%、一級運動員占36%、二級運動員占16%、未定級運動員占30%。
2.2 研究指標及測試工具
2.2.1 教練員領導方式 采用楊勇修訂的《教練員領導方式量表》對教練員的領導方式進行測量[11]。該問卷由運動員就感知到的教練員領導行為進行作答,由10個項目構成,包括民主型領導方式(DB)和專制型領導方式(AB)2個分量表,采用Likert 5點(1代表從未;2代表很少;3代表偶爾;4代表經常;5代表總是)量表進行評分。本文中該問卷2個分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數分別為0.86和0.75。
2.2.2 運動員競賽焦慮 使用中文修訂版《運動競賽焦慮測驗量表》(sport competition anxiety test,SCAT)[12]評估運動員的競賽焦慮水平。量表由Martens等[13]編制,同時對運動員的軀體焦慮和認知焦慮進行評估,被廣泛應用于評估運動員的特質競賽焦慮。量表共有15道題,每道題描述1個關于競賽焦慮的狀況,要求被試根據該狀況在以往競賽經歷中出現(xiàn)的頻率進行判斷評分。量表3點計分,1~3分別代表幾乎沒有、有時有、經常有。量表為單維度測驗,得分越高代表運動員的競賽焦慮水平越高。本文中該問卷的克隆巴赫α系數是0.76。
2.2.3 運動員成就動機 選用姒剛彥等[14]編制的《社會取向與自我取向運動成就動機量表》評估運動員的成就動機。該量表包括2個分量表,共60個條目,從成就目標、成就行為、結果評價、最終后果和總體特征5個方面評估運動員2種動機特點。量表要求被試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6個等級評價題目與自身狀況的匹配程度。本文社會取向和自我取向運動成就動機分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數分別為0.87和0.90。
2.3 數據處理 使用IBM SPSS 22.0對數據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及相關系數分析,根據Preacher和Hayes提出的Bootstrap中介因素分析方法對中介效應進行檢驗[15]。在施測過程中采取事前程序控制,在對數據統(tǒng)計處理前,采用Harman單因子檢驗法對3個量表的共同方法偏差進行檢驗。在未旋轉的情況下,得到的特征根值大于1的8個因子,第1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是23.7%,小于40%的臨界標準,表明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1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量及相關關系 各變量的平均數、標準差和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如表1所示。相關分析結果顯示,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與專制型領導方式之間存在負相關(R= -0.46,P< 0.01),與自我取向(R= 0.36,P<0.01)和競賽焦慮之間存在顯著性正相關(R= 0.29,P< 0.05);專制型領導方式與社會取向、自我取向、競賽焦慮之間的相關關系均不顯著;自我取向與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R= 0.40,P<0.01)。
表1 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及各變量的相關矩陣
Table 1 The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correlation matrix of variables
類別MSD教練員領導方式成就動機取向民主型專制型社會取向個我取向競賽焦慮民主型21.684.381專制型10.902.97-0.46?? 1社會取向106.7417.240.13 -0.011個我取向125.1415.750.36??-0.06-0.201競賽焦慮27.723.570.29?0.090.260.40??1
注:**表示相關性在 0.01水平顯著;*表示相關性在0.05水平顯著
3.2 自我取向對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關系的中介作用 基于變量間的相關關系分析發(fā)現(xiàn),由于教練員專制型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的相關系數不顯著(P> 0.05),并且社會取向和教練員領導方式、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的相關均不顯著(P> 0.05);因此,僅就自我取向對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關系的中介作用進行檢驗。
使用Preacher與Hayes提出的Bootstrap抽樣技術,加載到SPSS中的PROCESS宏命令對中介效應進行檢驗。重復隨機抽樣的方法是在原始數據中抽取5 000個Bootstrap樣本,形成一個近似抽樣分布,對民主型領導方式通過自我取向預測運動員競賽焦慮的間接效應、控制了中介變量后民主型領導方式對運動員競賽焦慮的直接效應以及總體效應進行估算,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民主型領導方式通過自我取向預測運動員競賽焦慮的 中介效應
Table 2 The indirect effect of ego-orientation medi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mocratic leadership and athletes’ competition anxiety
類別路徑a(SE)路徑b(SE)路徑c′(SE)路徑ab(SE)路徑ab的95%置信區(qū)間自我取向1.28??(0.48)0.11?(0.45)0.19(0.16)0.14(0.09)0.11-0.36
注:*表示P< 0.05;**表示P< 0.01。路徑a是民主型領導(預測變量)至自我取向(中介變量)之間的路徑;路徑b是自我取向至競賽焦慮(因變量)之間的路徑;路徑c′是民主型領導在控制了自我取向之后至競賽焦慮的直接路徑;路徑ab是民主型領導經過自我取向至競賽焦慮的間接路徑
由表2中可知,中介路徑ab的95%置信區(qū)間不包括0,即中介效應顯著。進一步對c′進行檢驗結果表明該路徑不顯著,因此,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通過自我取向預測運動員競賽焦慮的中介效應成立且是唯一中介。
4.1 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的關系 筆者研究發(fā)現(xiàn),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存在顯著性正相關(R= 0.29,P< 0.05),專制型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之間的相關關系不顯著(P> 0.05),該結果與假設1不相符?;诿裰餍徒叹殕T會給運動員提供更多的肯定和支持,本文假設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可能會緩解運動員的競賽焦慮,而專制型教練員由于執(zhí)教方式專斷,可能無法給運動員提供較好的社會支持,進而增加運動員的競賽焦慮。已有的研究大多關注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的積極作用[4],然而,本文的結果與假設相悖,原因有以下幾點。
(1) 在提出研究假設時未將文化背景元素和訓練傳統(tǒng)納入分析。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語境中,教練員與運動員之間的關系在很多情境中呈現(xiàn)“家長式”領導關系。在中國傳統(tǒng)家長關系中,責任感同時伴隨著絕對權威性,我國運動員對專制型行為的接納度普遍較高,某些專制行為甚至被認為是責任感的體現(xiàn)??缥幕芯勘砻?相比西方文化中的運動員,受東方文化影響的運動員更喜歡專制行為和社會支持[16]。中國文化中的專制型領導常常融入教練員與運動員之間,相對于民主型教練員,專制型教練員會對運動員的生活、訓練甚至家人給予更多的關心與照顧[17]。與專制型教練員相比,與運動員保持合作關系,讓運動員參與決策的民主型教練員行為可能會被運動員視為不夠盡責,在比賽的關鍵場合,運動員無法從民主型教練員處獲得足夠的信任感支持。
(2) 運動員專項特點對教練員領導方式與競賽焦慮關系的調節(jié)作用。楊尚劍等[18]以籃球運動員為研究對象,發(fā)現(xiàn)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能正向預測運動員對教練員的信任,而專制型教練員對信任產生顯著的負面影響,該結果模式并未在本研究中得到重復。原因在于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對教練員的信任之間的關系有可能受運動項目性質的調節(jié),籃球、排球等集體性項目和乒乓球、羽毛球等個人項目存在差別。集體性運動項目對教練員的民主行為有較高的要求,而個人項目的運動員由于更多地依賴于教練員指導,運動員對教練員的信任更多源自對教練員指導方式的認可,而非教練員的民主領導方式。
(3) 研究樣本的人口學特征影響運動員對教練員領導方式的偏好。本文的研究對象是省隊運動員,平均年齡僅16歲,以青少年運動員為主。對于比賽經驗不豐富,尚未形成成熟的競賽心理技能的年輕運動員而言,以運動員為中心的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可能不利于運動員競賽焦慮的緩解。以教練員為中心,命令式領導方式的教練員通過給運動員下達直接指令,樹立明確目標的方式,有可能幫助運動員減少競賽焦慮。
4.2 運動員成就動機自我取向的中介效應 本文采用Bootstrap法對成就動機取向可能存在的中介作用進行檢驗,結果顯示,在民主型教練員對運動員競賽焦慮的影響中,自我成就目標取向起到中介作用(間接效應路徑95%的置信區(qū)間:0.12~0.36)。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運動自信是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競賽焦慮關系的中介變量,本文的結果進一步豐富了教練員領導方式和運動員競賽焦慮關系的理論模型[4]。
自我成就目標取向的運動員以自身標準作為評價準繩,對自己成功或失敗的定義基于超越自我的最優(yōu)表現(xiàn)。社會成就目標取向的運動員在界定成功時,會將他人重要的意見納入考量;因此,當他們遭遇失敗時,如果教練員、隊友能夠根據賽場表現(xiàn)給予某些肯定,可以發(fā)揮社會支持的作用,緩解運動員的競賽焦慮。民主型領導方式的教練員以運動員為中心,主張運動員參與訓練計劃、訓練目標的制定,這種方式有利于提高運動員的自我成就目標取向;而當運動員處于職業(yè)生涯的初級階段,尚未積累足夠的競賽自信時,民主型教練員領導方式不能給備戰(zhàn)比賽的運動員提供足夠的社會支持,也可能會增加運動員的競賽焦慮感。
乒羽教練員的民主型領導方式與運動員的競賽焦慮存在低度正相關,專制型領導方式不能預測運動員的競賽焦慮。乒羽運動員成就動機的自我取向在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和運動員競賽焦慮的關系中起完全中介作用。建議運動訓練領域的實踐者在關注教練員民主型領導方式帶來益處的同時,應注重該領導方式適用的環(huán)境,并納入運動隊的傳統(tǒng)、運動員項目特征和運動員的人口學特征等因素,在發(fā)揮民主型領導方式優(yōu)勢的同時,避免這種領導方式給運動員帶來的不良競技心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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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ble Tennis and Badminton Coaches’Leadership Style and Athletes’Competitive Anxiety: The Mediating Role of Achievement Motivation Orientation
WANG Liqin1, ZHANG Bin2
Sport Competition Anxiety Test,Coach Leadership Style Scale et al were used to examine the table tennis and badminton professional athletes. The method of Bootstrap was employed to investigate the mediating role of the achievement motivation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oach leadership style and the athletes’competition anxiety.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re i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democratic leadership and athletes’competitive anxiety; and that ego orientation of the specific goal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mocratic coach leadership and athletes’competitive anxiety.
table tennis and badminton coaches; leadership style; athlete’s anxiety; achievement motivation orientation; ego orientation
2017-01-26;
2017-03-20
上海市體育局科技綜合計劃項目(Z019)
王勵勤(1978-),男,江蘇丹徒人,上海交通大學碩士研究生,上海體育職業(yè)學院中級教練員;Tel:(021)59233110,E-mail:99793333@qq.com
張斌(1984-),女,山東臨沂人,上海體育學院講師,博士;Tel.:(021)51253226,E-mail:suszhangbin@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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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0-5498(2017)03-0075-04
DOI 10.16099/j.sus.2017.03.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