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違反合作原則和禮貌原則引發(fā)的言語幽默

楊瀟

摘要：幽默無處不在，交際對話中更能感受幽默。任何影視作品，特別是情景喜劇的臺詞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可以將其作為話語分析的有效材料之一。筆者試從語言學(xué)的角度，依據(jù)談話隱涵理論，分析經(jīng)典情景喜劇《請講普通話》是如何通過違反格賴斯（Grice）的“合作原則”和利奇（Leech）的“禮貌原則”營造出獨特的幽默現(xiàn)象。

關(guān)鍵詞：言語幽默；合作原則；禮貌原則；違反；情景喜劇

幽默是人們交際的方式之一，產(chǎn)生于特定的社會環(huán)境。在生活中，幽默不但能培養(yǎng)人們的散發(fā)性思維，反映說話人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也能調(diào)節(jié)他人的生理機制，帶給別人歡樂。但幽默從何而來？語言作為人類情感的形式載體之一，能夠成功地傳達人們的幽默情感。保爾·格賴斯和利奇對語言進行研究，分別提出了語用學(xué)的 “合作原則”和“禮貌原則”，這兩大原則對研究幽默成因十分適用。筆者在本文中借用這些原則試探究英國情景喜劇《請講普通話》（Mind Your Language）言語幽默的來源。該劇之所以經(jīng)久不衰，在于其內(nèi)容新穎、立意深刻，富有教育意義。其中笑料百出，也具娛樂意義。該劇通過各種笑話間接地展現(xiàn)了文化之間的共性與個性，對其幽默來源的研究不僅有利于提高觀眾的英語應(yīng)用能力，避免人們在跨文化交際中產(chǎn)生交際失誤，也有利于提高國內(nèi)觀眾對英國情景喜劇的欣賞能力。

一、格賴斯的“合作原則”與利奇的“禮貌原則”

人們運用語言并不總是用來表達自己，有時候是在傳達隱含的信息。美國邏輯學(xué)家兼哲學(xué)家保羅·格賴斯（Herbert Paul Grice）將隱含含義分為規(guī)約性和非規(guī)約性。規(guī)約性含義是約定俗成的，在特定的詞匯中才能體現(xiàn)出來。比如：He is rich but he is not a playboy。通過“but”的規(guī)約性含義，該例暗含了“有錢人一般都是花花公子”。而非規(guī)約性含義是在理解句子的字面意思后從語境中推斷出來的。比如，A： Where is the steak？ B： The dog looks very happy.從A與B的對話中，我們可以推斷出：牛排被狗吃掉了。格賴斯認為，要想會話成功進行，參與者必須愿意合作。這一原則稱為“合作原則（cooperative principle）”，也就是說，參與者必須根據(jù)會話可接受的目的和主題方向做出相應(yīng)的會話貢獻?！昂献髟瓌t”于十九世紀六十年代首次提出，后在格賴斯的Logic and Conversation（1975）一書中得以具體闡述。書中指出，合作原則的具體內(nèi)容體現(xiàn)在以下四條準則：

（一）量的準則（quantity maxim）

1.提供交談所需要的、充足的信息。2.不提供需求之外的信息。

（二）質(zhì)的準則（quality maxim）

1.不說假話。2.不說沒有足夠證據(jù)的話。

（三）關(guān)聯(lián)準則（relation maxim）

會話必須具備相關(guān)性。

（四）方式準則（manner maxim）

1.表達不能太晦澀。2.會話不能造成歧義。3.會話不宜太冗雜，需簡潔。4.會話必須有條有理。[1]

格賴斯認為，除合作原則及其準則之外，其他準則，比如“要禮貌”也是會話參與者通常需要遵守的。英國著名語言學(xué)家利奇（Leech）贊同這一觀點，在探究談話原則時提出了“禮貌原則”。利奇指出，“禮貌原則”是建立在合作原則的基礎(chǔ)之上，是對合作原則的必要補充和補救。禮貌原則，顧名思義，就是指說話時應(yīng)該盡量表達出禮貌的信念，減少不禮貌的信念。利奇根據(jù)合作原則的制定方式，將禮貌原則的具體內(nèi)容也分為了六大準則：

（一）得體準則（tact maxim）

1.盡量少使他人受損。2.盡量多使他人得益

（二）寬宏準則（generosity maxim）

1.盡量少讓自己得益。2.盡量多讓自己受損。

（三）贊譽準則（approbation maxim）

1.盡量少貶低別人。2.盡量多贊譽別人。

（四）謙虛準則（modesty maxim）

1.盡量少贊譽自己。2.盡量多貶低自己。

（五）一致準則（agreement maxim）

1.使自己與他人的分歧減至最小限度。2.使自己與他人的一致增至最大限度。

（六）同情準則（sympathy maxim）

1.使自己與他人的不和減至最小限度。2.使自己與他人的同情增至最大限度。[2]

觀察發(fā)現(xiàn)，會話參與者總是遵守合作原則，但不一定會遵守具體的四大準則。當上述合作原則的四大準則被公然違反，即說者和聽者都意識到準則被違反了時，語言就會變得間接，“隱含含義”就會出現(xiàn)。說話者利用其說出的言語的外在含義試圖傳達另一層意思，與此同時，諷刺或幽默效果就在此產(chǎn)生。同理，在禮貌原則的六大準則被公然違反時，其反常理的程度在使人驚愕的同時也會營造出幽默的氣氛。[3]

二、《請講普通話》中的言語幽默

《請講普通話》這部英劇講述的是一群非英語系國家的人們來到英國夜校學(xué)習(xí)英語的故事。在學(xué)校，英國人Jeremy Brown擔任老師，努力幫助這些來自不同國家，有著不同宗教信仰，但英語基礎(chǔ)都很差的外國人提高英語水平，但由于文化、英語基礎(chǔ)、宗教等各種原因，學(xué)習(xí)期間笑料百出。仔細斟酌，其幽默原因也可從語言層面進行分析。

（一）合作原則引發(fā)的幽默

1.對量的準則的違反

例1：Juan： Si.My brother Miguel， he had bad legs from his television.

Mr.Brown： Juan， how can your brother have bad legs from his television？

Juan： He dropped it on his food.

例2：Mr.Brown： I didnt know you share a flat.

Giovanni： Yeah， I had to leave my other place.I had a big fight with the neighbor because of the noise.

Mr.Brown： What noise？

Giovanni： Every night after mid night， guitar practice for one hour.

Mr.Brown： Surely you can ask them to stop.

Giovanni： No.

Mr.Brown： Why not？

Giovanni： Its me who practice the guitar.

例3：Sid： Did it rain every day？

Miss Courtney： oh， no.When I got food poisoning the sun came out.When I got better， it went back in.Apart from the day before we left that was absolutely glorious.

例1，在談?wù)撾娨暤睦讜r，Juan說自己的兄弟因為電視劇而腿不好，他并沒有一下子提供足夠的信息，沒有給出原因。Mr.Brown難以置信，詢問原因，Juan才說是電視劇砸腿上了。答案與他們的辯題相差太遠，而Juan鋪墊很久，與Mr.Brown、觀眾的預(yù)期落差較大， 令觀眾忍俊不禁。例2中，和邀請Mr.Brown去兩人合租的公寓留宿，Mr.Brown很詫異他們住在一起，Giovanni說自己早就搬出一起的地方了。但他只給出了部分原因：自己因為噪音和鄰居打了一架。違反了量的準則，讓觀眾誤以為其隱含含義是：鄰居產(chǎn)生的噪音。最后Giovanni補全對話告訴Mr.Brown是自己制造噪音，前后落差較大，讓人捧腹大笑。例3，假期結(jié)束，大家回學(xué)校學(xué)習(xí)。Sid見到Miss Courtney并問候了她，Miss Courtney去西班牙度假，Sid問她那兒有沒有天天下雨，其實Miss Courtney的第一句話（No）已經(jīng)足以回答Sid的問題，但Miss Courtney仔細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況：天晴的時候自己食物中毒，身體好了天就變了。度假結(jié)束的時候天氣又晴了。Miss Courtney這樣做就是想自嘲自己十分倒霉，表現(xiàn)出了英國人所具有的獨特幽默感，使觀眾印象深刻。

2.對質(zhì)的準則的違反

例1：Mr.Brown： You are late.Too busy drinking in the pub to notice the time？

Giovanni： Weve not been in the pub， have we， Max？

Max： Sure， we havent.Look， we are coming to the school， and we see this old lady trying to cross the road.

Giovanni： Thats right， she is very old.

Max： And very blind

Giovanni： Yes， pushing a pram.

例2：Miss Courtney： … And of course I have immediately thought of you.You do dance？

Mr.Brown： Well a little but I am no Jean Kelly.

Miss Courtney： Thats splendid， that settled.

Mr.Brown： Thank you it is very good to think about me.

Miss Courtney： Not at all dear boy.Just give me the money later.

Mr.Brown： Yes， all right.Money？

Miss Courtney： For the tickets， five pounds each.

Mr.Brown： Five..？ You didnt say tomorrow night， did you？

Miss Courtney： Yes.

Mr.Brown： Oh dear， what a pity！

Miss Courtney： what pity Mr.Brown？

Mr.Brown： I have to go to the laundry， to wash my last clean shirt.

例1，Giovanni和Max試圖向Mr.Brown 辯解，說他們沒有去酒吧，而是因為幫老奶奶過馬路才遲到的，Giovanni和Max一唱一和，但是卻說出“盲人奶奶推著嬰兒車”這樣的話，違背了質(zhì)的準則，這種明顯的假話正是該對話的笑點所在。例2中， Miss Courtney各種勸說，想把舞會的票賣給Mr.Brown，Mr.Brown最終接受了票、但一聽到這兩張票是要錢的，Mr.Brown說自己突然想起當天有事，違反了質(zhì)的準則，其暗含含義是：抱歉，我不能去舞會，不能買你的票。這不僅展現(xiàn)出其機智，明顯的婉拒使劇情大轉(zhuǎn)彎，更是戳中觀眾的笑點。

3.對關(guān)系準則的違反

例1：Mr.Brown：Ta， is she in？

Sid： Ive creamed out your bin

例2：Mr.Brown： （television） Good or bad？

Juan： Sometimes Im good，Sometimes Im bad.

例1的對話發(fā)生在辦公室門口， Mr.Brown與Sid相互問候后，Mr.Brown 問 Sid Miss Courtney在不在辦公室，Sid 卻說他清理干凈了Mr.Brown的垃圾箱。答非所問是因為Sid故意違反關(guān)系準則，其隱涵是：“別問我Miss Courtney的事情”。但同時，這造成Mr.Brown的一臉詫異，引得觀眾發(fā)笑。例2中，Mr.Brown問Juan電視對人們來說是好是壞，Juan卻回答說自己是時好時壞。答案與問題不具備相關(guān)性，不僅反映出Juan沒有聽懂老師的問題，更營造出一種幽默的氣氛。

4.對方式準則的違反

例1：Mr.Brown：well， in future case， kindly keep the differences to yourselves.Now， shake hands.

Ali： Oh， no.I am not shaking hands with the infidel.

Mr.Brown：Ali， shake hands.

Ali： But he is the one who started in it.Im only giving him “tity for taty”

Mr.Brown：Tit for tat！

例2：Mr.Brown： Anna， Ranjeet.What are you doing here？

Anna： We failed our exam， but we are coming back for more lessons.

Ranjeet： That is correct.Like Robert Bruce say：if at first you are not succeeding， try， try.

Mr.Brown： Again.

Ranjeet： If at first you are not succeeding， try…

Mr.Brown： Never mind.

例3： Mr.Brown： William Rufus died in 1100 after being struck by an arrow in the woods.

Giovanni： Maybe it was Robin the Hood

Mr.Brown： The Robin the Hood wasnt…Robin Hood wasnt born then.He was in the Middle Ages.

Ranjeet： How can he be middle ages if he is not yet being born？

例4：Mr.Brown： Fine， as we have some time to wait for the puncture，and in order to avoid any further argument， we will draw lots.

Su Lee：Lots of what？

例5：Miss Courtney： …I just had a telephone call from Mr.Brown.He says he would be along later.Apparently， he is tied up at his flat.

Ali： Oh， blimey.Shouldnt we be going to untie him？

Miss Courtney： I was speaking metaphorically.

Taro： It is better you speak English.

例1中，Mr.Brown到教室發(fā)現(xiàn)Ali和Ranjeet在打架，詢問原因才知道又是因為宗教沖突。Mr.Brown讓兩人握手言和，Alis不愿意，說是Ranjeet挑起的事端，想說自己只是“以牙還牙”?？墒怯捎诎⒗镉⒄Z不好，把整句俚語的發(fā)音都發(fā)錯了，聽起來有點晦澀。但同時阿里又是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讓觀眾笑不可仰。例2，Mr.Brown問Anna 和Ranjeet為什么會回教室。Anna說他們上學(xué)期考試并未通過，需要再學(xué)習(xí)。Ranjeet認同Anna的話，并引用了加拿大政治家羅伯特·布魯斯的一句勵志名言。但Ranjeet引用的時候把最后一個try 說漏了一個again。Mr.Brown試圖糾正他的錯誤，直接把漏掉的again說了出來，但由于again具有多重含義，Ranjeet誤以為Mr.Brown讓他再重新說一遍，自己又說了一遍句子，這一行為使觀眾啞然失笑。例3，Mr.Brown給所有的學(xué)生講英國國王與女王的歷史。Giovanni說威廉二世（William Rufus）的死可能是羅賓漢造成的，Mr.Brown 否定了，說羅賓漢當時還沒出生，并指出羅賓漢是中世紀的人物。Ranjeet由于對羅賓漢所處的時代不知道，加上Middle Ages除了是專用名詞，指“中世紀”以外，也可以用來指“人的中年”。所以Ranjeet對Mr.Brown的說辭產(chǎn)生了歧義理解，問他“一個人如果沒出生，又怎么會已經(jīng)到了中年”，營造出了一種幽默氣氛。例4，大家一直在為巴士的座位爭吵，Mr.Brown為了避免大家一直爭論，提議抓鬮（draw lots）， Su Lee不知道抓鬮這個短語，冷不丁的接了句與上文沒有關(guān)系的話，毫無條理可言，違反了方式原則下的第四小點，但聽起來卻十分有趣。例5中，Miss Courtney告訴大家Mr.Brown可能晚點到教室，并用諷刺的話說他被困在家里了。Ali 以為Mr.Brown是真的被困在家里了，問需不需要解救他。Miss Courtney只好明說自己只是在打比方。Taro以為speak metaphorically（打比方）和speak English 的結(jié)構(gòu)一樣，誤以為metaphorically是種語言，讓Miss Courtney說英語。整個對話邏輯有點混亂，違反了方式原則中“說話需要有條有理”這一準則，但由于是大家都意識到這一違反，幽默氛圍因此產(chǎn)生。

（二）禮貌原則引發(fā)的幽默

1.違反得體準則

例1：Mr.Brown（指著Danielle）：She is French.

Ranjeet（指著Ali）： He is barbarian.

例2：Mr.Brown：It must be quite a change coming from one of the under develop countries to our more advanced way of life.

Roger： Oh， yes.

例1，Mr.Brown教學(xué)生動詞“to be”，為了讓大家明白怎么造句，Mr.Brown指著一些同學(xué)說“他是意大利人”“她是法國人”…但由于宗教差異，Ranjeet很討厭Ali，便接了Mr.Brown的話，指著Ali說了句：“他是野蠻人”。這對Ali是不禮貌的、但Ranjeet出其不意地這樣說又讓觀眾忍俊不禁。例2，Mr.Brown對遲到進來的非洲學(xué)生Roger Kenyon（教育檢查員假扮的）說，他一開始有點分不清方向很正常，并指出，他從不發(fā)達的國家（這里指非洲國家）來到英國這樣一個先進的國家生活確實是很個很大的轉(zhuǎn)變。按禮貌原則來看，Mr.Brown這樣明顯地贊揚了自己的國家，并貶低了對方國家是很不得體的，沒有考慮到應(yīng)該尊重他人。但是這樣直白、客觀的話也給觀眾帶去歡樂。

2.違反寬宏準則

例1：Ranjeet： Killing myself is not going to help me.

Mr.Brown： Thats the attitude.

Ranjeet： I had much better idea.I kill her.

例1，Ranjeet被家里逼婚，要他娶一個他不愛的胖女子，Ranjeet不愿意，可是又覺得自己逃不掉，所以就想自殺。但當未婚妻闖到教室后，Ranjeet突然告訴大家他不自殺了，自殺幫不了自己。眾人以為他想通了，結(jié)果Ranjeet說他要殺了他未婚妻。Ranjeet這樣說是不在想自己的利益受損，與之前的犧牲自己的態(tài)度形成強烈反差，使觀眾發(fā)笑。

3.違反贊譽準則

例1：Miss Courtney： …But are you in Mr.Browns class——“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

Juan： Por favor？（西班牙語：什么？）

Miss Courtney： Are you really as stupid as you look？

例2：Miss Courtney： I thought Id better tell you that an inspector has arrived.

Mr.Brown：Well my conscience is clear.

Miss Courtney： I beg your pardon？

Mr.Brown：Apart from the odd parking ticket，Ive never been in any trouble with the police.

Miss Courtney： An education inspector！

Mr.Brown：Oh， I see.Im sorry.How stupid of me.

Miss Courtney： Yes！...

例1，Miss Courtney在辦公室門口看見Juan，問他是不是Mr.Brown班上的學(xué)生，Juan那會還不怎么懂英語，一句也沒聽懂。Miss Courtney很驚訝，感嘆了一句：“你真的跟你看起來一樣蠢么？”這句話表現(xiàn)出了Miss Courtney認為Juan不僅是看起來蠢，交流后發(fā)現(xiàn)他這人是真蠢。這樣一本正經(jīng)地諷刺Juan不僅刻畫出Miss Courtney毒舌的人物形象，也讓觀眾捧腹大笑。例2，Miss Courtney告訴Mr.Brown學(xué)校來了個檢查員，Mr.Brown以為是警局的人（因為inspector也只警官），一直解釋說自己從沒有在警察局有麻煩。Miss Courtney重申了一下，自己指的是教育檢查員。Mr.Brown道歉說自己太笨了，理解錯誤。Miss Courtney直接說了句“Yes”，吐槽Mr.Brown確實很笨。這樣直接、嚴肅的雖然貶低了他人，卻戳中了觀眾的笑點。

4.違反謙虛準則

例1：Mr.Brown： Danielle， “we are”.

Danielle： we are lucky to have such a good handsome teacher.

Mr.Brown： Quiet please！Very true.I mean， thank you.

例2：Gladys （對著Juan的朋友）： You want a cup of tea？

Juan： He not speak the English good.Not like me.

例1：Mr.Brown讓Danielle用“we are…（我們…）”這個句型造句，Danielle說了句“我們非常幸運能有一個帥氣的好老師”。聽完后，Mr.Brown立刻說了句“非常對！”雖然是在無意間抬高了自己，仍違反了謙虛準則，毫不謙虛的態(tài)度引得觀眾笑聲連連。同理，例2中，茶水間的老奶奶Gladys問Juan的朋友要不要來杯茶，Juan卻正經(jīng)地說自己的朋友英語不好，不像他英語這么好?？戳诉@部劇的觀眾都知道Juan的英語算是班級里最差的，但是卻在吹噓自己，引觀眾發(fā)笑。

5.違反一致準則

例1：Danielle： Prime minister sold a pup.

Mr.Brown： Good.Now that is a very good example of a figure of speech.Prime minister sold a pup.Can you tell me what it means，Giovanni？

Giovanni： Hes buying a dog.

Mr.Brown： No， its a figure of speech.Let me give you another example！Prime minister sold a dummy.You know what that means？

Giovanni： Sure

Mr.Brown： Did you understand it？

Giovanni： Yeah， just one thing I dont understand： Does he buy the dummy before or after he buy the pup？

Mr.Brown： He doesnt buy anything.

Giovanni： Newspaperman is a big liar.

例2：Ali： I would like to hear you say“all Muslims are nice， kind and most wonderful persons”.

Ranjeet： If I am saying that， you will be lending me 10p？

Ali： If you are saying that， I will be lending you 10p.

Ranjeet： Very well.All Muslims are nice， nice， kind and most wonderful persons.

Ali： Jelly good.（同時，給了R十便士）

Ranjeet： Here is only one thing.

Ali： Yes， please.

Ranjeet： All Sihs are very big liars.

例1，Giovanni沒有理解到sold a pup或者sold a dummy這個比喻的真正意思是“被欺騙了”，只是根據(jù)Dummy（指“仿制品”）和pup（指“小狗”）的字面意思來理解的。他們之所以一直爭論不休，除歧義這一原因，還有就是雙方?jīng)]有在這上面達成一致意見，因而令觀眾哭笑不得。例2中，Ranjeet想找Ali借10便士買咖啡，Ali讓他說"所有穆斯林人都是非常善良友好的人"，否則就不借他錢。Ranjeet為了借錢說了，但拿到錢后又補充了一句"所以錫克教徒都是大騙子"。兩人最終還是沒能在這一問題上達成一致。但一開始Ranjeet假裝一致與變臉后表現(xiàn)出的分歧形成對比，營造出幽默效果。

6.違反同情準則

例1：Giovanni： You not do it！ Its a sin to kill yourself.

Ranjeet： Its the only call which is left open to me.

Max： When you do this killing yourself？

Ranjeet： Tonight.

Giovanni： Can we come and watch？

例2：Mr.Brown： A minute please on childhood.

Taro： Not want to speak about childhood.

Mr.Brown： why not？

Taro： Very bad time for me.No parents.

Giovanni： Santa Maria.He's a miracle baby.

例1，Ranjeet被家里逼婚，他認為自己只能自殺，Max問他什么時候會這么做，Ranjeet回答今晚后，Giovanni沒有勸阻或者安慰的話語，反而滿面笑容地問Ranjeet他們可不可去觀看。這一做法在違反同情準則的同時，因為有悖于常人的思維，又讓觀眾覺得十分有趣。例2，老師讓Taro用一分鐘說說自己的童年， Taro說不想談自己的童年，并指出，自己因為沒有父母，童年時光并不歡樂。Giovanni聽到這并沒有追問原因，也沒有安慰Taro。而是說了句“他是個神奇的嬰兒（沒有父母就來到世界）”，在塑造Giovanni搞怪性格的同時，毫無同情心的話語也讓人啞然失笑。

三、結(jié)語

幽默是所用語言豐富多彩的體現(xiàn)之一。合理運用幽默能巧妙地化解尷尬、使人忘卻煩惱，能使交際活動更加生動、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4]對“合作原則”和“禮貌原則”準則的違反是人們在談話中為制造幽默效果常用的一種策略。對這一言語現(xiàn)象的研究有助于人們更好地理解言語幽默的作用機制，不論是在跨文化交際還是語內(nèi)交流中，都有利于人們提升自身的交際能力。此外，該研究還能幫助他人設(shè)計出更具娛樂意義的情節(jié)喜劇，發(fā)展我國的影視事業(yè)。筆者在此只是從語言學(xué)的角度對言語幽默成因進行淺析，如有理解錯誤，還望廣大學(xué)者多多包涵。

參考文獻：

[1]戴煒棟，何兆熊.新編簡明英語語言學(xué)教程（第二版）[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13：86-87.

[2]何自然.語用學(xué)與英語學(xué)習(xí)[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7：108-109.

[3]王得杏.英語話語分析與跨文化交際[M].北京： 北京語言文化大學(xué)出版社，1998：75-79.

[4]孫文龍，鄒曉玲.從合作原則看幽默的話語分析[J].內(nèi)蒙古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1（3）：3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