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90年民國時期國葬研究綜述

何秀琴

近90年民國時期國葬研究綜述

何秀琴

1917年至1949年間，民國政府對多位對國家有特殊貢獻的人進行國葬，相關(guān)的資料記錄較多，以往的研究主要在三個方面：一是散見于各種報紙、報導之中的名人國葬記錄，二是對國葬的政治影響及思想教育作用；三是從社會文化角度、文學藝術(shù)角度展示國葬的文化內(nèi)涵。國葬亟待加強的研究領(lǐng)域主要是以下幾方面：國葬記錄的考證與研究、國葬對民國及現(xiàn)代葬禮改革的影響、中外國葬之比較研究等。

民國；國葬；綜述

1916年中華民國通過第一部 《國葬法》，從1917年至1949年，中華民國政府先后為黃興、蔡鍔、馮國璋、戴季陶等28人①舉行了國葬。1916年以來，對國葬的報導和研究一直在持續(xù)，本文對近90年來的報導和研究進行梳理，以期拋磚引玉。

一、90年來民國國葬研究的領(lǐng)域及成果

我國對國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國葬基本知識、葬禮情況以及國葬的文化意義三個方面。

1.民國知名人士國葬的基本情況

（1）國葬基本知識及世界各國國葬

對國葬知識的介紹穿插在國葬的記錄中，有國葬起源、國葬與公葬、國民葬的區(qū)別，以及各國國葬的區(qū)別等。

關(guān)于國葬起源。吳德廣認為， “國葬始于古羅馬，沿用至今。有些君主制國家，如日本，按其以前頒布的國葬令，天皇、皇后、皇太后和皇太子等的葬禮，理所當然是國葬。”②

關(guān)于國葬和其他葬法的區(qū)別。王夫子對國葬與公葬進行了界定和區(qū)分， “國葬又稱 ‘國喪’，為一國之最高規(guī)格之喪禮。”③公葬是低于國葬而又高于民間私家葬禮的一種喪禮規(guī)格。④嚴昌洪先生也對兩者做了區(qū)分，他認為中國古代并無現(xiàn)代意義上的國葬，封建王朝把皇帝或皇后之喪稱為 “國喪”或 “國恤”，但不是指具體的葬禮⑤。

關(guān)于國內(nèi)外國葬。儲信艷分析了美國、英國、意大利等國的國葬資格及分類， “一些體現(xiàn)人性光輝的小人物也可以獲得國葬的待遇?！雹拗R華僑指出國葬在許多國家都存在，如中國、日本、美國等。國葬是一種高規(guī)格的葬禮，代表了國家意志。⑦

上述文章指出各國國葬儀式大致有五個基本相同的特點：一是要得到相關(guān)權(quán)力部門的批準；二是降半旗；三是停止娛樂活動和宴請活動數(shù)天；四是元首和政府首腦出席；五是費用由國庫支付等。這些文章大致介紹了世界各地國葬的情況，篇幅比較短，內(nèi)容簡練，敘述性強，而對各國國葬之比較則研究較少。

（2）民國知名人士國葬的具體情況

1949年前的國葬記錄主要是對知名人士國葬的批復(fù)、日程安排、葬禮流程、安葬事宜及注意事項等進行說明，多數(shù)是公文性、敘述性文件。多數(shù)報刊還刊載了圖片。1949年后對民國國葬的報導側(cè)重于記憶和緬懷，主要是以講故事的形式出現(xiàn)，人物主要集中在蔡鍔、黃興、孫中山、張自忠、戴安瀾等人。這些報導重復(fù)率較高，很多事件是多次記載，記載內(nèi)容相同的部分較多。如有關(guān)張自忠將軍國葬的期刊文章有92篇之多，但內(nèi)容多有雷同。這些記錄有一些是故事性和娛樂性的，可以從新聞學和文學的角度進行研究，也可以從史學的角度研究這些歷史人物是如何通過國葬等手法被解構(gòu)和構(gòu)建的。

2.國葬相關(guān)的政治問題

（1） 《國葬法》及其三次修訂情況

從現(xiàn)有的資料來看，民國時期 《國葬法》經(jīng)過了三次修訂。 1916年，北洋政府公布首部 《國葬法》。當年制定 《國葬法》和國葬禮儀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是湖南湘陰籍的范源濂等人，在1916年11月3日議定黃興國葬優(yōu)恤禮儀體例時特別提到：“（甲）仿效美、法先進共和國施行之先例； （乙）參照英、日崇拜偉人禮儀之一部……考察主要據(jù)日本、英國及美國等國形式而制定?！雹?/p>

這部 《國葬法》在執(zhí)行14年后，于1930年10月7日，進行了修改。1947年12月5日，南京國民政府通過第三部 《國葬法》。1948年11月26日，國民政府通過第四部 《國葬法》。

從上述 《國葬法》的修訂可以看出，民國政府非常重視國葬，在短短的30年間，三次修訂 《國葬法》， 還出臺了 《國葬條例》、《公葬條例》、《國葬儀式》等相關(guān)規(guī)定。但這些立法的背景研究較少，亟待深入。

（2）國葬對本國及其國際影響

多數(shù)學者認為，一次國葬也是一次對外交往，影響國家交往和國際關(guān)系。

吳德廣指出，我國利用越南胡志明主席國葬，蘇聯(lián)勃列日涅夫以及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的葬禮，進行了三次 “葬禮外交”。⑨

孫中山國葬對當時政治影響的研究較多。郭必強指出段祺瑞執(zhí)政府雖然和國民黨不和，但迫于孫中山的威名遠揚，也不得為孫中山的國葬提供支持，以便獲得民眾的支持。⑩田海林、李俊領(lǐng)認為：國民黨與南京國民政府把孫中山從 “總理”推尊演繹成了 “國父”圣符，并不斷舉行各種典禮儀式，從而具有強化 “社會記憶”的巨大能量。?高冬琴、蔡世華認為：國葬僅僅是國民黨塑造孫中山形象的開始,“孫中山”這一符號的神圣化還需要 “多種形式的權(quán)力技術(shù)”?

從國家行為分析國葬，國哀制度 （包括國葬，設(shè)立全國哀悼日，降半旗等幾種形式）既是對逝者的尊重，也是弘揚國家意志、凝聚民族精神的最好的表達方式和途徑。?

（3）國葬的思想教育功能

國葬是一場愛國主義教育，在提高國民個人素質(zhì)方面具有很大作用。這些內(nèi)容散見于對國葬之人回憶的文章中。

劉庸誠指出，何香凝利用黃埔軍校學生為廖仲愷扶靈的機會對他們進行了教育： “……菽水之惠，古人尚且不可忘義。你們廖黨代表尸骨未寒，血衣猶存。你們有些學生竟自孤恩負義，背離總理三大政策，忘掉廖黨代表的教導。真是令人痛心之至。” “國難當頭，人民仍在水深火熱之中，希望你們黃埔學生好自為之！”?

亓秀娟指出：抗戰(zhàn)時期，公葬和國葬的實行能給人們帶來正面的力量，用烈士的英勇無畏、勇于奉獻的精神感染人們，能極大的提高我國的民族向心力，對于抗戰(zhàn)的勝利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

3.從社會文化角度思考研究國葬

（1）知名人士國葬前后的社會評價

對國葬人士的評價很多，在記錄國葬的文章中，多是溢美之詞，有少部分反映出民國時的矛盾。如國民政府元首林森1943年逝世后，被譽為“一代偉人，社會完人”；英國 《泰晤士報》推崇他為 “萬人尊敬之偉人”，他的 “道德觀念及大公無私之精神，尤為全世界人士所尊敬”； 《紐約時報》也稱其為 “中國圣哲”?。對壯烈殉國的抗日英雄戴安瀾的評價也很高，國民政府批準戴安瀾入祀南京忠烈祠；美國政府頒授懋績勛章一枚；周恩來題寫了挽詞： “黃埔之英，民族之雄?！?/p>

個人聲譽之建構(gòu)，也是熱門話題。蘇州大學季川通過分析當時社會的悼念風俗、國葬制度緣何誕生、何以蔡鍔先于黃興國葬、民間對于 “黃蔡”的看法的轉(zhuǎn)變等等，指出 “蔡鍔的形象自護國戰(zhàn)爭后達到頂峰”。?聶蕾也對1916至1945蔡鍔形象的建構(gòu)與變遷進行過分析。?而對其他被國葬的人的形象的建構(gòu)研究還比較少。

當然，對國民黨和南京國民政府祭祀孫中山的宏大儀式，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陳西瀅指出：“我們覺得無聲的悲哀是最沉痛的悲哀，無聲的行列是最嚴重的行列……我以為一個懂得你的反抗者比一個盲從的信仰者有價值的多。”?

（2）國葬中的文學、藝術(shù)研究

國葬中的文學及藝術(shù)研究主要集中在遺囑、挽聯(lián)和悼詞、語言文字、小說創(chuàng)作和建筑藝術(shù)研究方面。

國葬者的遺囑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1936年段祺瑞因病逝世。他給政府留下親筆遺囑，即 “八勿”之說：勿因我見而輕啟政爭；勿空談而不顧實踐；勿興不急之務(wù)而浪用民財；勿信過激之說而自搖邦本；講外交者勿忘鞏固國防；司教育者勿忘保存國粹；治家者勿棄固有之禮教；求學者勿騖時尚之紛華。這個遺囑堪稱段氏一生政治智慧之總結(jié)，無疑具有一定的啟迪作用。戴安瀾致妻子的遺書稱， “決以全部犧牲，以報國家養(yǎng)育！為國戰(zhàn)死，事極光榮?！边z囑表現(xiàn)了類似戴安瀾這樣的抗日英雄的深厚的愛國主義精神。

國葬中的挽聯(lián)很多，而且國葬之人皆是名人，章太炎挽黃興：無公則無民國，有史必有斯人。孫中山挽蔡鍔：平生慷慨班都護，萬里間關(guān)馬伏波。陳其美自題聯(lián)：扶顛持危，事業(yè)爭光日月；成仁取義，俯仰無愧天人。幾乎每一次國葬就是一次藝術(shù)盛會，故對這些挽聯(lián)進行研究頗有意義，目前對孫中山的挽聯(lián)研究較多。?國葬的悼詞是比較講究的，誰有資格致悼詞，如何寫悼詞值得研究。目前相關(guān)研究較少。朱素梅從語言學特征進行了對比分析?，對民國國葬悼詞的研究具有很好的借鑒意義。

從建筑藝術(shù)的角度研究國葬也很有必要，目前對中山陵的研究較多。?還有對范鴻仙墓保護設(shè)計的構(gòu)想?，以及對中山陵旁廖仲愷墓周圍建筑的研究。?

（3）國葬中的死亡與生死觀

以國家的名義舉辦的葬禮自然是應(yīng)當 “斯人既逝，舉國同悲”，對人的死亡與生死觀有很強的教育意義。2011徐賁在 《新京報》 撰文 《追思逝者是公民教養(yǎng)》，對挪威全國下半旗為76名遇難者致哀提出思考： “為逝者哀悼，為生者祝福，已成為災(zāi)難后的基本共識。但是，災(zāi)難之后，如何啟動公共哀悼儀式，何時哀悼，怎么哀悼，這已成為一個不容回避的問題”。

二、民國國葬亟待加強研究的領(lǐng)域

90年來，人們對國葬的回憶和記錄越來越多，有關(guān)國葬的研究卻相對較少，亟待加強。

1.國葬史料的考證與研究

胡滔滔研究了民國時期黃興、蔡鍔、馮國璋、戴季陶等28人的國葬。?現(xiàn)有報刊資料顯示，戴安瀾、熊希齡、佟麟閣、伍廷芳等也享受國葬，民國時期究竟國葬了哪些人？國葬的標準是什么？哪些人可以國葬？參加國葬的究竟有多少人？哪些人或組織參加了國葬？是自發(fā)的，還是有組織的？參加后他們的感想是什么？參加政府首腦如大總統(tǒng)和將軍的國葬人員有何不同？這些都需要研究。

從1917至1949年32年間，國家動蕩，政府更迭頻繁，國家拿出國庫的資金國葬了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那么，各級政府是如何運作國葬的？資金是如何籌措的？民眾的態(tài)度呢？國葬后的評價如何？國葬對國家認同和民族認同有何影響？國家對國葬的干預(yù)及意義？上述問題都需要深入研究。

2.國葬對民國及現(xiàn)代葬禮改革的影響

關(guān)于殯葬禮儀，袁世凱政府于1912年8月7日發(fā)布國民禮制，規(guī)定喪禮為脫帽三鞠躬。爾后歷屆政府的官方喪禮均遵從之，如1929年南京政府行 “奉安大典”迎孫中山先生靈柩于南京東郊紫金山安葬。有人急于推行喪禮三鞠躬禮，但民間難以接受，遭到強烈反對，這些變化對于推動中國殯葬改革影響值得深入研究。?

國葬和公葬是民國時期借鑒西方禮儀而興起的新的禮儀形式，他們改革了以往三跪九叩、五服等傳統(tǒng)禮儀，在禮俗史上占據(jù)很重要的位置。這兩種由國家頒行的禮儀在文本和操作上有何異同，他們對后世殯葬改革中葬禮改革有哪些影響？2009年錢學森逝世后，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提議舉行 “國葬”的聲音不斷。?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莫紀宏曾發(fā)表題為 《從錢學森去世談制定國葬法的意義》的文章，建議中國能夠制訂一部 《國葬法》。這些都顯示了民國國葬的后續(xù)影響。

3.中外國葬之比較研究

18世紀以來，亞洲、非洲、歐洲、美洲、大洋洲等都有國葬記錄，各國國葬有哪些相同和不同之處？對被國葬人的選擇、宣布國葬的法律程序、經(jīng)費、以及社會文化等方面都需要加強研究。

非政治人物的國葬研究也需要加強。有很多非政治人物進行了國葬，他們中有國學大師 （章太炎）、藝術(shù)家 （德國古典巴洛克音樂大師亨德爾）、有科學家 （英國牛頓）、有體育明星 （巴西車神塞納）、有奧運官員 （國際奧委會終身名譽主席薩馬蘭奇）、有修女 （特蕾莎修女）?、有流浪漢 （美國雷蒙德·威維爾）?。有很多作家：如法國的伏爾泰、盧梭、雨果、左拉和大仲馬、貢斯當、法朗士、瓦雷里、科萊特和賽采爾，吉爾吉斯坦作家艾特瑪托夫；英國的拜倫逝世后，希臘為其舉行國葬；奧地利作家茨威格逝世后，巴西也為其舉行了國葬等等。?不同國家和不同時期，為什么國家會選擇對這些非政治人物進行國葬？他們的國葬對本國和世界產(chǎn)生了哪些影響？他們的國葬儀式與政治家的儀式有什么不同？參加人員與政治家有什么不同？

綜上所述，國葬是國家對做出貢獻的特殊人物給予的一種特殊的榮譽，既是國家政治權(quán)力的一種表達，也可以提高國家凝聚力，對國葬的研究需要加強。

注釋：

① 數(shù)據(jù)主要來自胡滔滔： 《民國時期的國葬》， 《湘潮》2009年第3期。文中指出，民國時期曾對黃興、蔡鍔、馮國璋、孫中山、李仲麟、林修梅、 程璧光、廖仲愷、 譚延闿、 盧師諦、 黎元洪、段祺瑞、 胡漢民、 邵元沖、朱培德、唐繼堯、劉湘、謝持、林森、蔡元培、張自忠、柏文蔚、陳其美、張繼、郝夢齡、李家鈺、覃振、戴季陶等28人舉行了國葬。

②⑨ 吳德廣： 《“國葬”上的大國外交》， 《世界博覽》2014年第9期。

③? 參見王夫子： 《殯葬文化學》，湖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568—570、568—570頁。

④ 參見陳明鋒： 《社會轉(zhuǎn)型視野下民國新式喪葬禮俗的實施》， 《貴州文史叢刊》2008年第1期。

⑤ 嚴昌洪： 《民國時期喪葬禮俗的改革與演變》，《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5期。

⑥ 儲信艷： 《各國國葬盤點》， 《共產(chǎn)黨員》2014年第8期。

⑦ 諶華僑： 《外事知識： 國體、 國教、 國葬》， 《重慶與世界》2014年第3期。

⑧ 《黃興蔡鍔魂歸岳麓山：開啟中國近現(xiàn)代國葬之禮》， 《長沙晚報》2013年4月12日。

⑩ 郭必強： 《奉安大典的政治觀察：以蔣汪為中心的討論》， 《南京社會科學》2010年第10期。

? 田海林、李俊領(lǐng)： 《儀式政治：國民黨與南京國民政府對孫中山的祭祀典禮》， 《史學月刊》2007年第4期。

? 高冬琴、蔡世華： 《國葬與國家民族認同——以孫中山遺體及其安葬為中心》， “孫中山與中華民族崛起”國際學術(shù)研討會論文集，2006年，第445頁。

? 國哀制度包括國葬，設(shè)立全國哀悼日，降半旗等幾種形式。楊西虎： 《論作為憲法制度的國哀制度》，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2011年碩士論文。

? 劉庸誠： 《何香凝揮淚訓責黃埔生——迎接廖黨代表靈柩奉安南京親歷記》， 《黃埔》2005年第6期。

? 亓秀娟： 《南京國民政府的撫恤褒揚制度——以辛亥、抗戰(zhàn)烈士為中心》，湖南師范大學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

? 何立波： 《林森—年高德劭的國民政府主席》，《海內(nèi)與海外》2003年第5期。

? 季川： 《蔡鍔的逝世及其影響》，蘇州大學2014年碩士論文。

? 聶蕾： 《再造蔡鍔——試論蔡鍔形象的建構(gòu)與變遷 （1916—1945）》， 《華中師范大學研究生學報》2012年第9期。

? 參見陳西瀅： 《中山先生大殯給我的感想》，姜振昌、莊偉： 《〈西瀅閑話〉及其他——〈現(xiàn)代評論〉派雜文選》，文化藝術(shù)出版社1996年版，第3—4頁。

? 楊潛： 《挽孫中山聯(lián)中的政壇恩怨》， 《文史天地》2010年第10期。

? 朱素梅： 《中美兩國葬悼詞對比分析》，蘇州大學2008年碩士學位論文。

? 張欣： 《南京中山陵范鴻仙墓保護設(shè)計研究——兼論南京民國墓葬類文物建筑特征及保護策略》，南京工業(yè)大學2013年碩士學位論文。

? 《南京中山陵園建園的前前后后》， 《皖江晚報》2014年3月7日。

? 蘇艷萍： 《廖仲愷、何香凝國葬中山陵園始末》，《中國紀念館研究》2012年第2期。

? 胡滔滔： 《民國時期的國葬》， 《湘潮》2009年第3期。

? 《錢老受得起國葬之禮》， 《樂山晚報》2009年11月3日。

? 儲信艷： 《國葬也葬普通人》， 《課外閱讀》2014年第8期。

? 柯玉升： 《流浪漢享受國葬禮遇》， 《特別健康》2015年第7期。

? 許錫強： 《獲得 “國葬”殊榮的作家》， 《書屋》2008年第11期。

（責任編輯 張衛(wèi)東）

K250.6

A

1003－854X（2017）07－0068－04

何秀琴，武漢民政職業(yè)學院講師，湖北武漢，430079；湖北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士研究生，湖北武漢，43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