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亮
(福建師范大學,福建 福州 350007)
明代應天府鄉(xiāng)試考官新探
裴家亮
(福建師范大學,福建 福州 350007)
應天府既是明初的首善之地,其鄉(xiāng)試規(guī)模也是全國之冠,故應天鄉(xiāng)試歷來被統(tǒng)治者重視,其鄉(xiāng)試主考官從建文元年開始就從翰林官中選任。主考與兩類同考官之間關系不甚相同,一是與教官同考,以主考領導下的合作為主;二是與甲科有司同考,既有合作又有相互監(jiān)督。應天鄉(xiāng)試考官給鄉(xiāng)試取士造成的影響,則是積極遠大于消極的一面。
明代;應天府;鄉(xiāng)試考官
鄉(xiāng)試是明代科舉中關鍵的一級考試,中舉之人便獲得做官和參加會試的資格,故能否在鄉(xiāng)試中甄拔英賢,顯然是為國掄才的重要一環(huán)。而鄉(xiāng)試中,考官掌握著取士大權,故鄉(xiāng)試考官的選任十分關鍵,其對鄉(xiāng)試取士成敗亦產(chǎn)生重要影響。綜觀以往對明代鄉(xiāng)試考官的研究,多集中在考官選任制度的變遷及其職責①以上成果分見:郭培貴:《中國科舉制度通史·明代卷》,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張連銀:《明代鄉(xiāng)、會試評卷研究》,西北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04年;李義英:《明代鄉(xiāng)、會試考試官研究》,東北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10年;梁爾銘:《明代鄉(xiāng)試考官的選取制度》,紀念《教育史研究》創(chuàng)刊二十周年論文集(3)——中國教育制度史研究,2009年。另有張希清:《中國科舉考試制度》,新華出版社,1993年;吳宣德:《中國教育制度通史·第四卷明代》,山東教育出版社,2000年,涉及明代鄉(xiāng)試考官的選派。,當具體到某一直、省時,尚少有對考官之間的關系,及考官對鄉(xiāng)試取士影響的探討,筆者擬以應天府鄉(xiāng)試為例,探討應天鄉(xiāng)試考官選任制度一點新發(fā)現(xiàn)的同時,從實態(tài)角度考察考官間的關系,及考官對鄉(xiāng)試取士的影響。
關于應天府鄉(xiāng)試考官的選任制度,郭培貴教授著《中國科舉制度通史·明代卷》中已有詳細論述,筆者僅就一點展開探討。即永樂元年,兩京鄉(xiāng)試主考官形成俱由兩京府分別題請、由內(nèi)閣于翰林院侍講、侍讀、修撰、編修等官及春坊、司經(jīng)局官具名奏請欽命的完備制度[1]。筆者發(fā)現(xiàn),應天府鄉(xiāng)試主考從翰林官中選任則最早始于建文元年,只是此時尚無內(nèi)閣,選任范圍可能也未包括春坊和司經(jīng)局官員,制度顯然尚未完備。具體考證如下:
據(jù)方孝孺存世兩篇《京闈小錄后序》及一篇《應天府鄉(xiāng)試小錄序》[2],可知其任洪武二十九年和建文元年的應天府鄉(xiāng)試主考官。查方氏自洪武二十五年任漢中府儒學教授,直到洪武三十一年,建文帝繼位才召為“翰林侍講”[3]。故可確定洪武二十九年,方孝儒是以漢中府儒學教授身份被征召為應天府鄉(xiāng)試主考官,即此科應該還沒有開始由翰林官擔任。而據(jù)現(xiàn)存清抄本建文元年《京闈小錄》載,當科主考官方孝孺官職應為翰林侍講,另一主考董倫應為翰林學士[4],而方氏所寫當科《京闈小錄后序》中云“有詔命翰林儒臣及時之名士較其文”[2],表明此科應天鄉(xiāng)試主考官是由建文帝從翰林儒臣中任命。永樂元年,應天鄉(xiāng)試主考胡廣在所作《秋闈小錄后序》中則提到,“典文衡者,循舊制奏取于翰林”[5],說明此科從翰林官中奏取主考官乃是遵循舊制。綜上,筆者認為建文元年開始,應天府鄉(xiāng)試已形成從翰林官中奏取主考的制度。
鄉(xiāng)試考官有主考官和同考官,故應天府鄉(xiāng)試考官間關系可細分為正主考與副主考間,同考與同考間,正主考與同考間,副主考與同考間共四種;因前兩種關系始終未發(fā)生大的變化,且較單一,并不對鄉(xiāng)試產(chǎn)生多少影響,故以下主要討論后兩種。又因正主考和副主考面對同考時差別細微,故將兩主考放在一起,即討論主考官與同考官之間關系。洪武時期考官多不可考,故本文主要討論建文元年后主考與同考的關系。而建文后又可大致分為兩種情況,嘉靖四十三年以前,除嘉靖七年外,同考官幾乎均是由教官擔任;嘉靖四十三年的同考官中有七位部臣,隆慶后,則開始有南直推、知官員加入,數(shù)量上也逐漸占優(yōu),間有外省推官,并且他們在同考官中起著主導作用,而教官則逐漸被擠出同考之列。故以教官同考和甲科有司同考為對比,分述以上兩類同考與主考的關系如下:
嘉靖四十三年以前,除嘉靖七年外,幾乎都是教官擔任同考;嘉靖四十三年后每科教官同考數(shù)量總體上應在減少,且不再發(fā)揮主導作用。教官同考除個別是儒士、進士出身外,皆是貢士出身;而主考官幾乎都是進士出身,且據(jù)筆者統(tǒng)計近四成的主考出身一甲。同時主考官乃是皇命欽派的翰林坊局官員,貴為“天子文學之臣”,顯然在資望和學養(yǎng)上均是教官同考不可同日而語的。故在鄉(xiāng)試中大多能任使于主考,做好本職工作,與主考合力校閱。正因與同考二十余日共事場屋,主考也多視同考為友人。當同考有求一墓志銘時,也會欣然潑墨。如正統(tǒng)六年主考陳循,為當年共事的同考荊州府教授及其配撰寫墓志銘,并稱“不欲廢古人掛劍之誼”[6]。又如成化二十二年主考程敏政,時“教諭閩人梁璋實來同考,事竣,出其大父處士墓表相示”[7],程氏有感,為其賦詩續(xù)哀。但亦有個性強硬的同考,與主考不能通力合作,如萬歷十五年禮部尚書姜寶提及應天鄉(xiāng)試一些“不肯公心和氣”的教官同考時,謂“各房卷取中方呈覽,有不堪者,令別房搜閱其落卷,則不服;落卷中別房搜取堪中者填之榜,則不悅。抑且公肆,忿念爭焉,謂不應攘奪其門生,致忤也。夫教官輒敢如此”[8],而當主考一味“避嫌疑,存體面”時,則不能做到裁定專決,捍衛(wèi)自身的權力。
嘉靖四十三年后,甲科有司同考便逐漸在同考中起主導作用,他們皆是進士出身,學養(yǎng)上與主考相當,資望上也與主考相差無幾,更有“高名積資者,旦夕銓部臺省”[9]。故與主考合力校閱同時,也敢于和主考相爭,提出不同意見,并能與主考相互監(jiān)督。當主考與他們產(chǎn)生矛盾時,他們也會底氣十足,如嘉靖四十三年汪鏜主試應天時,王錫爵稱“公與孫公世芳典試南畿,孫卒于行,公獨受事,時有詔以郎署長充房考,始郎署長布席與公比肩坐,公引故事,置隅坐,眾固己之,乃相約所取擴帖畢數(shù)而至,以此持公,使不得有所裁擇”[10],足見部臣同考心高氣傲,稍覺不平就敢于公然為難主考,而這種矛盾亦可能影響到取士的質(zhì)量。另一方面,亦有甲科有司同考面對鄉(xiāng)試中的決策不當,提出與主考不同的意見,如天啟七年張士范、陳具慶為應天主考官,“是時主試者因鑒前科試官以錄語得罪無不極力獻諂……應天出題時,有擬此謂‘惟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者,張士范嘆絕以為妙,同考武進知縣岳凌霄抗言對日‘今日之士,上固不可得罪朝廷,下亦不可遺譏清議,這能惡人三字也,覺太傷天地之和’,張面赤不能答,陳以冷語解之”[11],可見甲科有司同考,或多或少是對自己學養(yǎng)和資望的自信,敢于和主考據(jù)理力爭,能夠達到相互監(jiān)督的作用。
綜上所述,鄉(xiāng)試中主考與同考關系主要應是同心協(xié)力以收取真才,同時主考又是領導并監(jiān)督同考,而同考也能夠監(jiān)督主考的不當行為。但當教官同考與主考共事,則以主考領導下的合作為主,同考監(jiān)督主考必然難以實現(xiàn);當甲科有司同考與主考共事時,則雙方不僅有合作,也能夠相互監(jiān)督。兩類同考官與主考官的關系相異的根本原因,顯然是他們與主考官在資望和學養(yǎng)上的差距不同。如從時段上看,則嘉靖四十三年以前,主要是教官同考與主考間關系,嘉靖四十三年以后,則以主考與甲科有司同考間關系為主。
明代設科以得真才為直接目的,應天府鄉(xiāng)試中,主考乃欽命的翰林坊局官員,故內(nèi)簾考官擁有絕對的取士大權,所以取士質(zhì)量高低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考官的能力與作為?!吧w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12],若考官具備較高的學養(yǎng)水平,并能竭心盡責,則必能在鄉(xiāng)試中甄拔英賢,摒棄愚魯;但若考官營私舞弊,與考生暗通關節(jié),也必然導致鄉(xiāng)試不公,產(chǎn)生惡劣影響。以下就從積極和消極兩方面分述應天鄉(xiāng)試考官對鄉(xiāng)試取士的影響:
南畿不僅是明初首善之地,更是人文極盛之域;故應天鄉(xiāng)試自然為天下表率,歷來被統(tǒng)治者重視。尤其主考官乃皇帝欽命,故皆唯恐不能多拔賢才,以稱乎皇上取士之意。國初開科取士,太祖尤為關切,應天府考官不僅多是當朝高官及飽學之士,亦能盡心供職,如洪武五年主考曾魯,“入院之后,忽吐血一升,公猶力疾閱卷不息,自是遂奄奄不振”[13],抱如此重病而堅持閱卷,可謂不負太祖圣意。
建文以后,主考官均是翰林坊局官員,皆是學養(yǎng)水平甚高之士。同考官則據(jù)上文主要可分為教官同考和甲科有司同考,教官同考雖幾乎皆為貢士出身,但也多是“文學老成”或“精通文學”之人[14],如弘治十一年同考灤州儒學學正吳祺,一向“好學不懈”[15],在弘治十五年更是考中進士。甲科有司同考則皆是進士出身,學養(yǎng)水平與主考也相差無幾。因此有明一代應天鄉(xiāng)試考官的整體學養(yǎng)水平無疑保證他們有能力鑒別賢才,故在他們通力合作、精心校閱之下,應天鄉(xiāng)試整體上可謂取士得人。如宣德七年考官“竭誠殫慮,精白一心,以供厥職”[16];天順六年考官“夙夜匪懈”以供職場屋[17],成化七年考官“精白厥心,勤慎乃事,求無負茲任哉”[18]。弘治五年考官“手披目閱,口誦心惟,晝夜罔懈”[19],正德五年考官“窮日夜,精校閱,慎去取”[20]。嘉靖二十二年癸卯科,“主考能躬親專決行事,此榜最稱得人,其登第不啻三之二,從來稱此科人才獨盛”[8]。嘉靖三十一年考官“悉書夜檢索之力,蓋食寢無敢寧息者二十有二日”[21],嘉靖四十三年主考謂“率同事者,次第翻閱,窮日夜罔懈已,乃得其文……復取而詳校之,至再至三第”[22];萬歷元年主考謂“因與諸同事,專精翕慮,慎選旁蒐,求古所稱俊義之侍而薦之上”[23]。以上諸例,足見應天鄉(xiāng)試多數(shù)考官以薦賢舉能為重,竭心盡責,應天鄉(xiāng)試才能俊杰輩出。
此外,很多考官亦是獨具慧眼,簡拔賢才不拘一格。如建文元年,方孝孺任主考,“題命論語托孤寄命章”,得長洲劉政卷,喜曰“此他日臨大節(jié)而不可奪者也,批之有群鳥中之孤鳳,吾當虛左以處之之語”[24],政當科得中解元,“建文遜位,政聞孝儒就戮,亦不食死,或曰政在永樂中誓不出仕,教授生徒終其身”[24],方氏拔劉政為解元,無愧其素號知人。又如嘉靖元年壬午科,名臣徐階卷先被“同考所黜落”,后主考董玘“閱而改品題焉,且將以為第一屬有沮者,乃以為第七”[25];嘉靖十年辛卯科,“有沈子坤者辛丑魁天下,有吳子情者甲辰傳臚,三人有李子春芳者,丁未復魁天下,前是無有也”[26],此科一榜得兩狀元一探花,亦可稱識人。再如萬歷二十五年主考葉向高,“主應天試,比折卷,不見顧名,謂此佳士,試尋看,所制秇甚佳,為一老學究涂抹之矣,即取前列”[27],所尋者正是萬歷二十六年會元顧起元,其搜羅英賢可謂不遺余力。
有明一代,應天府鄉(xiāng)試亦間有考官給取士帶來消極影響,其表現(xiàn)可分兩種,第一,考官營私舞弊,致使取士不公,帶來惡劣影響。如嘉靖四十年主考為無錫人吳情,“取同邑十三人”,物論嘩然,取士不公已是無可置辯,其結果是此科之后南畿之人不得主考應天府鄉(xiāng)試。再如萬歷十年主考沈懋孝,因賄賂營私被科道官彈劾,萬歷十四年南京戶科給事中王嗣美更稱當科“苞苴公行,而入彀之人半皆富室”[28],并歷數(shù)其受賄細節(jié)如“七十二名王尚行,系松江富室子也,方懋孝典試,渡江遨游燕磯,尚行乃使人妝作貨郎售賣雜貨,而香囊之內(nèi)暗藏賄帖,尚行遂高奪錦標……一百二十九名包文熠乃包檉芳之子,檉芳與懋孝同縣且至親,懋孝為上考時,檉芳星夜趨往前路,妝作驛丞叩頭迎接,懋孝驚問,檉芳遂以文熠之事為托,叩頭再四,許以重賂,懋孝因出袖中之題與之”[28],王氏雖有夸大事實之嫌,但此科確實賄賂公行,影響惡劣。應天鄉(xiāng)試同考亦有收受賄賂,暗通關節(jié)者。如萬歷十五年禮部尚書姜寶曾力言“每大比年正月初,應天府臣移檄各省聘取教官也,南方富家子嘗窺此為幸門,弊竇蹤跡,差人所如潛通關節(jié),甚有非其本經(jīng)亦出字眼,許為轉買本房者,蓋此輩無恥而茍同,富人不惜倍費,敢于如此,甚或應聘而來有所希覬,如科臣所指停泊燕子磯與貨郎為交易者乃同考非主考也,此親聞該科疏后自悔之言也”[8]。再如天啟七年,“周應秋之子應試南京,寓門帖金壇周三大字至踰尺,而周録果為岑之豹所中”[29];晚明貴池吳應箕更直言“司房諸公,既憚閱文,又夾袋有人,所舉但取充數(shù),即棄卷不寓目矣,即余一人甲子、癸酉、丙子三科之卷,皆未動一筆,封識如故”[29];崇禎十五年主考何瑞徵,更是被指“公然市買”[30]。以上諸例考官的以權謀私,收受賄賂,必然導致了鄉(xiāng)試取士幸門大開,賢才難進。
第二,因考官個人能力不及,不能驗金玉于砂石之中,盡薦賢舉能之責。如禮部尚書曾寶言萬歷“乙酉場中《春秋》房為貴州人,老而且蠢,并《易》三房、《詩》三房所取卷間亦有不堪中式者”[8],再如崇禎十二年己卯科,主考張維機“眊不省事,所出論策題皆淺俚不成文,為通場士子所笑”[29]。鄉(xiāng)試考官的學養(yǎng)水平低下,難識真材,則必然導致以次充好,賢愚互收。
綜上,有明一代應天府多數(shù)考官學識水平較高,惟冀得才,故費心盡責,公正嚴明;雖仍有考官廢公徇私,致使取士不公,但總體上應天鄉(xiāng)試考官對取士的積極影響要遠大于消極影響。此外,上文所述考官對鄉(xiāng)試消極影響主要表現(xiàn)在嘉靖末年以后,尤其天啟至明亡,這與時政腐敗實際上是互為因果。吳應箕云晚明“南場自賄賂公行、弊竇百出”[29],崇禎十五年應天鄉(xiāng)試中式者更是“宦室七十余人”,有謠曰“不要古文,不要時文,只要松文。不用孔子,不用孟子,但要公子”[28],至晚明應天鄉(xiāng)試弊端極矣。故鄉(xiāng)試考官對鄉(xiāng)試取士的影響與時代背景也是息息相關,只是具體到某個鄉(xiāng)試考官時還存在一定的偶然性。
以上主要論述應天府鄉(xiāng)試主考從翰林官中選任的時間,鄉(xiāng)試主考與同考官的關系,及考官對鄉(xiāng)試取士的影響。此外補充說明一點:科舉作為明代中后期最優(yōu)越的入仕途徑,人們對其趨之若鶩。社會對科舉形成普遍認同,一旦考中進士或是舉人,就意味著得到相應的社會地位,乃至名利雙收。所以在鄉(xiāng)試中無法憑借自身實力中舉情況下,一些對名利瘋狂追求的人,尤其是官宦和富人之家,必然是不擇手段,爭相賄賂,買通關節(jié),作弊手段也是層出不窮。故只要科舉入仕的優(yōu)越性不變,妄圖通過非法手段中試的現(xiàn)象就難以完全消除。相應的,無論是考官和執(zhí)事官,還是彌封和謄錄書手之中,就難免有人無視科場公平,收受賄賂,與考生串通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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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DISCOVERY ON EXAMINER OF PROVINCIAL EXAMINATION OF YINGTIANFU IN THE MING DYNASTY
PEI Jia-liang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Fujian 350007)
Yingtianfu is the most important province in early Ming Dynasty,and its Provincial Examination scale is the largest in the country.So Provincial Examination of Yingtianfu was always taken seriously by the ruler.The main examiner was selected form Hanlin officers form the first year of Jianwen.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ain examiner and two different aide examiners is not exactly the same: the first with aide examiners of Instructors, was mainly mutual cooperation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main examiner;the second with aide examiners of Jinshi officers,was both cooperation and supervision.The impact of the examiners of Provincial Examination of Yingtianfu on Juren selection,was positive more than negative.
the Ming Dynasty;Yingtianfu;examiner of Provincial Examination
K248
A
1672-2868(2017)04-0089-05
2017-04-17
裴家亮(1993-),男,安徽馬鞍山人。福建師范大學社會歷史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明史。
責任編輯:陳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