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鶚的實學思想

王海濤

[摘 要]劉鶚生活于清末時期，是出生于封建官僚家庭的近代知識分子，雖對儒學造詣頗深，但是卻不熱心功名，走出了一條游離于“學而優(yōu)則仕”之外的 “實業(yè)救國”之路，屢次興辦工商實業(yè)，屢敗屢戰(zhàn)。劉鶚力圖用西方的科技文明拯救處于苦難之中的中國。西方文明是西方的資本主義社會所創(chuàng)造的，適合于資本主義社會。中國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的土壤無法生長資本主義的文明之花，因此劉鶚的許多實業(yè)都失敗了，但其“養(yǎng)天下”的“家國之感情”卻是顯而易見的。

[關鍵詞]劉鶚；實學思想；研究

[中圖分類號] B2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3437（2017）03-0089-03

劉鶚（1857-1909），家譜名震遠，原名夢鵬，又作孟鵬，后改名鶚，字鐵云，又字云摶，號公約，原籍江蘇丹徒（今鎮(zhèn)江市），后遷居江蘇淮安。劉鶚年輕時期加入太谷學派，一生踐行學派的“養(yǎng)天下”的思想主張，主張實業(yè)救國，參與了清末的筑路、開礦，多次興辦工商實業(yè)，屢敗屢戰(zhàn)。劉鶚著有《老殘游記》一書，是清末著名的小說家、實業(yè)家。

實學這一概念最早是由程朱理學的開創(chuàng)者程頤提出來的，它的內(nèi)涵卻有一個演變的過程。程頤的實學，指的是儒家的經(jīng)學，是相對于佛道二教的“空”、“無”而言的。南宋以后，實學的概念發(fā)生了變化，一般就指經(jīng)世致用之學，是相對于空談的性命義理之學而言。明代中期以后，提倡實學成為思想界的新潮流。當時的東林學派以高攀龍、顧憲成為代表，認為理學家“以學術殺天下”，要求對朝政進行改革，并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學術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的主張。明末清初的三大思想家黃宗羲、顧炎武、王夫之可謂是實學的代表者，特別是顧炎武，主張學術研究要同解決實際問題結(jié)合起來。在清代提倡實學的代表人物是顏元、章學誠、阮元等人。清末，由于西學東漸，實學傳統(tǒng)漸漸與學習西方、了解世界大勢的趨勢相結(jié)合，成為中國近代改革的先聲。

劉鶚生活的年代，正是國門洞開之時，屢被帝國主義列強侵略，中國一步一步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經(jīng)濟凋敝，清政權(quán)搖搖欲墜，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遭受著封建地主階級和帝國主義的雙重壓迫。

清朝由于是異族入主中原，為鉗制人們的思想，泯滅漢人的反清意識，執(zhí)行對知識分子的高壓政策，屢興文字獄，扶植空疏無用的宋明理學，致使大部分知識分子趨向考據(jù)學，形成了學術史上的乾嘉學派，這主要是以當時的皖派和吳派以及揚州學派為代表。他們埋首于故紙堆中，對文獻做一字一句的考證，完全脫離了與現(xiàn)實的互動。他們皓首窮經(jīng)，對文字謬誤多有糾正，而對其中的義理卻少有挖掘發(fā)揮，使中國的學術發(fā)展步入了死胡同，學術的研究與現(xiàn)實脫節(jié)，不能為現(xiàn)實服務。

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前，受當時西學傳播的影響，一些有眼光的士人已經(jīng)看到了中國在經(jīng)濟和學術上的危機。他們不甘沉淪，努力倡導“經(jīng)世致用”之學，以挽救頹廢之勢，這其中以龔自珍、魏源、林則徐等人為代表，他們主張改革弊政，學習西方的科學技術，以圖國家富強。

劉鶚出生于1857年，此時是咸豐七年，離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已經(jīng)有17年的時間了，太平天國定都天京也已經(jīng)四年了，劉鶚的出生地六合時在太平軍的控制之下。劉鶚的父親在1852年考中進士，隨后在北京為官，1861年，任河南汝寧府知府，此后一直在河南做官。在任期間，治理了賈魯河和黃河，并且在救災和學習西方新技術方面也卓有成效，曾仿制龍尾車。劉鶚5歲時隨父去任所，經(jīng)常往來于住所與河南任所之間，受其父影響甚大。

劉鶚對儒學有自己的獨特理解，從其著作《老殘游記》中，可以一窺其儒家思想。在書中，劉鶚傾向于儒家積極的入世觀，對老殘的所作所為比較贊成，推崇儒家創(chuàng)始人孔孟的學說，認為他們的學問道德在漢代就已經(jīng)失傳了。劉鶚反對韓愈，認為韓愈丟棄了孔孟的民本思想，同時也反對宋明理學的“存天理，滅人欲”的思想主張。劉鶚認為 “儒、釋、道三教，譬如三個鋪面掛了三個招牌，其實都是賣的雜貨。柴米油鹽都是有的。不過儒家的鋪子大些，佛道的鋪子小些。皆是無所不包的”。[1]三教合一是自宋以來就有的觀點，而太谷學派的思想是宗儒兼釋道，三教之中儒家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仍占主流地位，所以劉鶚說“儒家的鋪子大些”。劉鶚又認為儒、釋、道三教“其同處在誘人為善。引人處于大公。人人好公，則天下太平；人人營私，則天下大亂。惟儒教公到極處”。這是對儒家思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詮釋，沒有“公”和“公心”，天下就不會太平。

劉鶚受傳統(tǒng)儒家思想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加之出身于一個封建官僚家庭，其人生之路本該是學習八股文章，通過科舉進入仕宦之路，做一個封建官吏。但是劉鶚的人生之路卻與一般的封建士子大有不同，他不熱心科舉，而對有利于民生的治河、醫(yī)學以及天算等實學有濃厚的興趣。治河是關于河流治理的學問，有助于發(fā)揮河流的灌溉作用和其他益處，防止其危害性。醫(yī)學和人們的健康息息相關，可以治病，甚至延年益壽。天算即天文歷法，可以指導人們的生產(chǎn)和生活。這些都是和人們的日常生活緊密相連的，可以經(jīng)世致用。正是其重視實學，才有后來的鄭州治理黃河，讓劉鶚的聲名大振，為其后來從事工商實業(yè)和寫作《老殘游記》奠定了基礎。

劉鶚的洋務思想也應該是其實學思想的一部分。簡單地說，洋務思想就是洋務運動時期洋務派的思想，他們雖有派系之分，所持的洋務思想也各有差異，但是他們基本思想的核心就是“自強求富、中體西用”。洋務運動的時間從19世紀60年代曾國藩創(chuàng)辦安慶軍械所開始，到19世紀90年代北洋艦隊全軍覆沒結(jié)束，歷時30余年，而這30余年也正是劉鶚從一名懵懂少年成長為一名實業(yè)家的30余年，以劉鶚的志趣，洋務運動及其思想不會不對劉鶚產(chǎn)生深刻的影響。劉鶚的洋務思想主張就是筑路開礦，學習西方興辦工商實業(yè)，學習西方的金融制度。當時的山東巡撫福潤就認為劉鶚通洋務，1892年和1894年兩次把他保送到總理衙門考驗，認為“該員向習算學、河工，兼諳機器、船械、水學、力學、電學、測量等事，著有《勾股天元草》《弧角三術》《歷代黃河變遷圖考》等書……其所著各書，考據(jù)尚屬祥明，有益于用”。[2]從福潤的這個奏折中可以看出，劉鶚在洋務方面的知識的廣博。總理衙門就是清政府在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后設立的專門辦理洋務的外交機構(gòu)， 由此可見，當時的人是把劉鶚看成通洋務的洋務派。

劉鶚本人在其日記中也多次提到自己讀洋書、學洋務的事情，如壬寅日記正月十八日記：“晚間歸讀洋書?！盵3]二月十九日記：“讀《譯書匯編》之《理財學》二本。論理之精，譯筆之絜，均甚佩服，惜未終而止矣?！盵4]劉鶚對西方的股票、公司經(jīng)營制度也頗有研究。壬寅日記正月初十日記：“晚間，擬礦路章程竟?！笔蝗沼洠骸耙蚺c王議買賣股票事。本日王壽臣錄礦路章程并寫股票賣據(jù)，竟一日之功，甚勞矣！”[5]劉鶚了解了西方公司制度、金融股票知識、理財知識等，并運用于實踐，參與了多個公司的章程擬定，撰寫《大清銀行創(chuàng)辦節(jié)略》，論述銀行的重要性，多次參與了買賣股票等事。

探究劉鶚之所以會重視實學而不喜歡科舉，應該有以下四個方面的原因：

一是本人的性格和志趣的影響。劉鶚在家排行最小，性情脫略，不尚規(guī)矩，不喜歡用科舉來獵取功名，20歲赴南京參加鄉(xiāng)試，落第歸來，去揚州謁見李龍川，回來后即放棄應試的帖括時藝，著力于實學，從家學治河開始。正如劉大紳所說：“先君少年時，負奇氣，性豪放，不規(guī)于小節(jié)?！盵6]因此其母與其長兄都不喜歡他，加上其父在外做官，劉鶚經(jīng)常往來于家庭和父親任所之間，生活環(huán)境相對寬松，接觸社會比較早，管束較松，生活可謂自由散漫，逍遙放蕩，對知識的學習也就可從自己的興趣出發(fā)。特別是在1877年，劉鶚的父親丁憂回里，定居淮安后的六、七年間，劉鶚更是以志趣所向，埋首于書中，苦學治河、天算、樂律、辭章、醫(yī)學、兵法等實學。正如劉厚澤所說：“由于他在兄弟姐妹中是最小的一個，性情脫略，不尚規(guī)矩，不被母親所喜。又因不能‘循規(guī)蹈矩，獵取名利，也不為年長七歲的長兄所歡喜。所以他只有在自由散漫、逍遙放蕩的生活中隨著自己的興趣所至，在強烈的求知欲的支配下獵取廣泛的知識。這就是二十年間作者（指劉鶚）之所以鉆研治河、天算、樂律、辭章、醫(yī)學等的重要原因之一?！盵7]

二是受其父及其家庭的影響。劉鶚的父親劉成忠在河南任上的時候，劉鶚經(jīng)常往來于住所與任所之間。劉鶚的父親劉成忠，字子恕，生于嘉慶二十三年（1818），卒于光緒九年（1883）。因家貧，劉成忠年輕時寄住在姑母家讀書，后來聯(lián)捷，于咸豐壬子年（1852）中進士，改庶吉士，授職編修，后在河南做官，歷任祥符縣知縣、汝寧府知府、開封府知府、歸德府知府、南汝光道、開歸陳許道等，退休時加布政使銜。劉成忠喜歡博覽群書，尤其注重實學，精于河防，在豫治水卓有成效。著有《河防芻議》，提出“筑堤束水，束水攻沙”和“堤不如埽，埽不如壩”的主張，后來劉鶚投身治理黃河，與其父親的經(jīng)歷很有關系。劉鶚少時即隨父居任所，20歲始歸，因之受其父各方面影響甚深，對治河的興趣和在治河上的功績都是與其父的影響分不開的。劉鶚“生而敏異，年未逾冠，已能傳其先德子恕觀察（成忠）之學，精疇人術，尤長于治河”。[8]劉成忠在賑災救荒方面，也著有文章，主張讓百姓安居樂業(yè)，遇到荒年則減免稅收，采取救濟措施。劉鶚在八國聯(lián)軍侵華期間，北上賑濟饑民，掩埋荒尸，后來又興辦實業(yè)，這與他父親的思想是一脈相承的。劉成忠還著有《因齋詩存》，并在同治己巳年間，以《泰西水法》為準，仿制龍尾水車八具，并對于學習西方技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主張吸收使用，后來劉鶚開礦山建鐵路，與劉成忠的影響不無關系。

劉鶚的母親朱氏是當時六合世家的女兒，知識較廣博，通達時務，通曉音律和醫(yī)學，這對劉鶚在發(fā)展音律和醫(yī)學方面產(chǎn)生的影響也是不容小覷的。劉鶚的洋務思想受馬建忠的影響頗深，劉、馬兩家是世交。馬建忠早年跟隨李鴻章辦理洋務，主張筑路開礦，學習西方。隨著對西方了解的深入，他認為只學習西方的制器是不夠的，還要學習西方的民主政治制度，成為資產(chǎn)階級改良派早期代表人物。他的思想對劉鶚影響較大。

三是太谷學派的影響。劉鶚的父親劉成忠1877年從河南丁憂回里，從此落戶淮安。在淮安的六、七年間，劉鶚埋首于治河、天算、醫(yī)學、兵法等經(jīng)世致用之學中，對新科學知識有著莫大的興趣。同時隨著個性的發(fā)展，劉鶚也在尋求如何來“安身立命”，并力圖從哲學真理中尋求解脫，以解決對人生的認識和確定將來的方向，回答自幼年以來耳聞目睹的悲慘國運與人民經(jīng)受的流離失所的痛苦的疑問。劉鶚在博覽儒家經(jīng)典，埋首實學之余，于1876年到1884年的數(shù)年間，三次謁見太谷學派二代傳人李龍川先生，拜李龍川為師，成為太谷學派弟子，接受了太谷學派的哲學思想和政治思想，確定了自己“以養(yǎng)天下為己任”的人生觀。太谷學派由清朝嘉慶道光年間的周太谷創(chuàng)立，是民間的儒學暗流，主張土地國有，以養(yǎng)民為本，富而后教，教養(yǎng)并重。正如劉鶚在給黃葆年的信中所說：“圣功大綱，不外教養(yǎng)兩途，公以教天下為己任，弟以養(yǎng)天下為己任。各竭心力，互相扶掖為之?！盵9]養(yǎng)天下是需要財富的，而興辦工商實業(yè)就是求利求富，劉鶚求富的目標不是為己，而是為養(yǎng)天下，目標層次比較高。實學思想使劉鶚確立了“養(yǎng)天下為己任”的人生觀，反過來又促使劉鶚堅定了自己的實學思想，并努力把這種思想付諸實踐，那就是筑路開礦、舉辦工商實業(yè)。此信雖然寫于1902年，但卻是劉鶚一生的行事指導思想。

四是動亂的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以后，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帝國主義列強在中國取得了一系列特權(quán)，他們在中國的土地上橫行霸道，耀武揚威。劉鶚的家鄉(xiāng)鎮(zhèn)江位于長江和京杭大運河的交匯處，可謂咽喉之地，也是江寧（南京）的屏障。鎮(zhèn)江城雄峙長江南岸，西北有金山，東北有北固山、焦山、象山。1842年6月，吳淞、寶山、上海相繼失陷后，英軍以攻占鎮(zhèn)江、控制南北交通命脈為目的，溯長江西上，發(fā)生了鎮(zhèn)江保衛(wèi)戰(zhàn)，鎮(zhèn)江最后陷落。1853年3月至1857年12月，太平天國與清軍在鎮(zhèn)江展開了拉鋸戰(zhàn)。1858年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簽訂的《中英天津條約》又將鎮(zhèn)江開辟為通商口岸，英國人可在該地租地蓋屋，設立棧房，建立教堂、醫(yī)院、墓地等。太平天國起義失敗后，捻軍又在豫魯蘇皖地區(qū)興起，劉鶚的父親就曾親自帶兵與捻軍作戰(zhàn)。1868年捻軍失敗。經(jīng)過長期戰(zhàn)亂，中國經(jīng)濟凋敝，人民流離失所，江蘇受害尤為嚴重，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短時間內(nèi)難以恢復。劉鶚出生后，就在這樣一個社會環(huán)境下成長，后來往返于父親任所和家之間，沿途所見所聞也少不了這些現(xiàn)象。人民生活的困苦，“養(yǎng)天下”的思想主張，使得劉鶚不會對此熟視無睹和無動于衷。正如劉鶚自己所說：“今日國之大病，在民失其養(yǎng)。各國以盤剝?yōu)樽?，朝廷以朘削為事，民不堪矣?！盵10]中國人民遭受著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雙重壓迫，生活水平極其低下，這一切都給了劉鶚強烈的刺激，希望通過筑路開礦，舉辦工商實業(yè)，做到國富民強，達到“養(yǎng)天下”的目的，因此拋棄了空洞無物的八股文，專心于有關國計民生的實學。

劉鶚在其實學思想指導下，先在淮安開辦煙店，年終因賠錢倒閉；后去揚州投奔親戚，懸壺濟世，依然門可羅雀。他去南京參加科舉考試，未終場，即棄去，到上海開辦石昌書局，印刷了大量的太谷學派的書籍，是我國第一家石印書局，但最后“因戚屬盜售人印書”，書局被迫關門。1888年，黃河在鄭州決口，久未合攏，劉鶚于是投效河工，為國盡力，他“短衣匹馬，與徒役雜作，凡同僚所畏憚不能為之事，悉任之”。[11]治理好黃河后，他旋赴山東測繪黃河，著書數(shù)篇，山東巡撫福潤以劉鶚奇才異能，保送總理衙門考驗。劉鶚本想?yún)⒓犹J漢鐵路的修筑，并建議修筑津鎮(zhèn)鐵路，皆失敗，至此，劉鶚決定棄官入賈。隨后他應聘為福公司的華人經(jīng)理，欲利用外資開采山西煤礦，因維護國權(quán)被解聘華人經(jīng)理一職。南歸后，在上海辦五層樓商場失敗。八國聯(lián)軍占領北京后，他入京辦賑，之后動議創(chuàng)辦織布廠、織綢廠、煉鋼廠、自來水廠、電車公司、海北精鹽公司、海運航船，均不成。最后，決定在浦口購買地產(chǎn)，欲自開商埠，但由于地方士紳強取豪奪，最后劉鶚被朝廷流放新疆并客死他鄉(xiāng)。

劉鶚在其養(yǎng)天下和實學思想的指導下，實踐多數(shù)都失敗了。劉鶚力圖用西方的科技文明拯救處于苦難之中的中國，而西方文明是西方的資本主義社會所創(chuàng)造的，適合于資本主義社會。中國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的土壤無法生長資本主義的文明之花，無怪乎劉鶚的許多實業(yè)都失敗了，但其“養(yǎng)天下”的“家國之感情”卻是顯而易見的。

[ 參 考 文 獻 ]

[1] 劉德隆，朱禧，劉德平.劉鶚及老殘游記資料[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126.

[3] 劉德隆，朱禧，劉德平.劉鶚及老殘游記資料[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146.

[4] 劉德隆，朱禧，劉德平.劉鶚及老殘游記資料[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152.

[5] 劉德隆，朱禧，劉德平.劉鶚及老殘游記資料[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145.

[6] 劉鶚著，劉德隆整理.劉鶚集（上）[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7：5.

[7] 劉厚澤.劉鶚與老殘游記[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5.

[8] 羅振玉.劉鐵云傳[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366.

[9] 劉鶚著，劉德隆整理.劉鶚集（上）[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7：754.

[10] 劉鶚著，劉德隆整理.劉鶚集（上）[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7：754.

[11] 羅振玉.劉鐵云傳[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367.

[責任編輯：鐘 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