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佳佳
摘 要:戲劇流派是戲劇藝術中的一個重要命題,研究戲劇流派的審美價值、戲劇流派的形態(tài)類型、戲劇流派的構成要素,對戲劇藝術的繁榮與發(fā)展,既有理論啟示意義,又有實踐參照價值。為此,本文就此試作淺議,以就教于方家和戲劇同人。
關鍵詞:戲劇;流派;探討
中圖分類號:J809.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05-0025-01
一、戲劇流派的審美價值
流派是文學藝術中的一大美學課題,古今中外的文學藝術家,都對流派問題予以極大的關注和格外的重視。所謂“流派”,“是指在中外藝術發(fā)展的一定歷史時期里,由一批思想傾向、美學主張、創(chuàng)作方法和表現風格相似或相近的藝術家所形成的藝術派別?!保ㄅ砑螅骸端囆g學概論》)流派以風格為基礎,而風格則是一個時代、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流派、一個人的文藝作品所表現的主要的思想特點與藝術特點。風格與流派都是藝術個性的集中體現,也是藝術成熟的標志。而文藝創(chuàng)作貴在富有藝術個性,個性愈鮮明,作品就愈成功。因此,風格和流派也就自然成為文藝作品所刻意追求的終極目標和理想境界。一切文學藝術皆如此,戲劇藝術當然亦如此。
從戲劇本體美學屬性而言,個性是體現作品審美價值的核心與磁石,著名喜劇大師卓別林說過:“對于藝術來說,沒有什么比個性更重要的了?!彼囆g首先就意味著它的個別性、獨特性。我國傳統(tǒng)文藝理論中的“文似觀山不喜平”、“凡人貴直,詩貴曲,故有‘文曲星之說焉”,說的都是個性的審美價值。我國的戲曲藝術,同樣以藝術個性為重要審美特征。清代著名戲曲理論家李漁(笠翁)將“新”與“美”并提,提倡創(chuàng)作個性的強化,他反對“千人共見,萬人共見”、“徒作效顰之婦,遂蒙千古之誚”,指出“桃陳則李代,月滿即哉生。”
而以藝術個性為主要標志的風格與流派,其重要的審美價值即在于此。
從戲劇的觀眾學理論而言,戲劇風格與流派則可以很好地滿足人皆有之的愛美求異、喜新厭舊的審美需求。由此可見,戲劇流派具有不可小視的審美價值。
二、戲劇流派的形態(tài)類型
當今,中國戲劇流派的形態(tài)類型,主要有以下幾種:
其一,以地域文化與地域風格為標志,形成的地域戲劇流派。例如最早京劇中的“京派”與“海派”,即分別以北京與上海的地域文化與地域風格為標志:京派的風格是重視基功訓練、講究藝術規(guī)格;海派的風格是勇于革新創(chuàng)造,善于吸收借鑒。近年,又出現了以熱烈火爆、粗獷豪放為風格特色的“黑土戲劇”(以黑龍江的地域文化與地域風格為標志)、“關東戲劇”(以東北三省的地域文化與地域風格為標志)以及嶺南戲劇、荊楚戲劇、閩浙戲劇、山陜戲劇等等。所有這些戲劇,都是地域戲劇流派。
其二,以風格相似或相近的表演藝術家為標志,形成的人文戲劇流派。例如京劇的“梅派”,便以京劇大師梅蘭芳的“中正平和、端莊大方、雍容華貴”的表演風格為主要標志,代代相傳,形成由流派創(chuàng)始人向下傳遞、不斷發(fā)展的戲劇流派,如梅葆玖、言慧珠、楊秋玲、李潔、李勝素等,都屬于“梅派”;又如“程派”,也以創(chuàng)始人程硯秋先生的“幽咽婉轉,回味無窮,若斷若續(xù),如泣如訴”的表演風格為標志,并代代相傳,如王吟秋、趙榮琛、李世濟、呂冬明、遲小秋、劉桂娟、李海燕、張火丁等人,皆屬“程派”。其他如“尚(小云)派”、“荀(慧生)派”、老生的“馬(連良)派”、“譚(富英)派”、“楊(寶森)派”、“奚(嘯伯)派”,小生的“葉(盛蘭)派”等等,也都薪火相傳,可謂是流派紛呈,各放異彩。
京劇如此,評劇、豫劇、呂劇、越劇等各地方戲曲,莫不如此。戲曲如此,話劇也如此。如著名話劇表演藝術家金山,就被譽為“話劇的麒(麟童)派”。
其三,以表演方法為標志,形成的方法戲劇流派。分為體驗派與表現派兩大流派。體驗派強調在表演藝術創(chuàng)造過程中情感重于理智,以19世紀意大利名演員薩爾維尼及20世紀初前蘇聯(lián)著名戲劇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人為代表;表現派則主張表演藝術“不是‘合一,而是‘表現”,演員要“在竭盡全力,異常逼真地表現情感的同時,應當始終保持冷靜,不為所動?!贝砣宋锸欠▏輪T科格蘭。
三、戲劇流派的構成要素
戲劇流派的形成,并不是千篇一律的,其主要形成方式,有以下三種:一種是開始由有一定藝術追求和藝術主張的藝術家自覺創(chuàng)立,后來又由傳入集合成群體而形成流派。如梅、尚、程、荀各派即如此。另一種是由一批藝術風格相近或相似的藝術家們,不自覺地形成的,既無宣言綱領,也無固定組織。如學院派、演技派、本色派等等。再一種是因風格相近或相似,被后世“追認”的。如京劇李少春的“李派”。
嚴格地講,戲曲中的流派其實不少僅表達了一種表演的風格,并未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這是戲曲流派的特點。但是,凡后來根深葉茂的流派,如京劇中的譚派、梅派,無論其形成還是成熟后的發(fā)展過程中,都是很善于理論總結的。其中自然有藝術家的實踐自覺,但理論評論家的引領顯然不可或缺。齊如山之于梅蘭芳、羅癭公之于程硯秋,那已不是一戲一言的引領,他們于后者,是嚴師益友,還是謀士和引路人,至今傳為佳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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