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美學視野下的普洱茶文化審美意蘊

陸 云，王馨瑩

（1.大理大學法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2.上海大學上海電影學院，上海 200444）

民族美學視野下的普洱茶文化審美意蘊

陸 云1，王馨瑩2

（1.大理大學法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2.上海大學上海電影學院，上海 200444）

千百年來瀾滄江流域獨特自然生態(tài)和文化環(huán)境中，與茶相生相伴的云南少數(shù)民族，創(chuàng)造和保存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普洱茶文化。飽含著濃郁而多彩民族茶文化“芳香”的普洱茶文化，在“色、香、味、韻”等諸多方面，在中國茶文化美學寶庫中彰顯出其獨特的審美意蘊。

民族美學；普洱茶文化；審美意蘊

如果說中國茶文化是“包括茶藝、茶道、茶的禮儀、精神以及在各階層人民中的表現(xiàn)和與茶相關的眾多文化現(xiàn)象”〔1〕，那么，普洱茶文化就是云南民族文化數(shù)千年歷史演變過程中，瀾滄江流域各茶區(qū)少數(shù)民族在生產(chǎn)、利用茶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一種獨具民族特色的茶文化現(xiàn)象、模式和規(guī)范；是以云南獨特的大葉種茶為載體，表達人與自然及人與人之間各種理念、信仰、思想情感的各種文化形態(tài)的總稱。盡管至今大眾層面對普洱茶文化的審美意識尚處于“不成熟、不自覺或不清晰的有某種審美追求的意識，它往往沒有獲得系統(tǒng)性理論性的表述，或者僅僅通過審美實踐活動體現(xiàn)出來”〔2〕，但云南原始森林中至今存活著的千年、百年古茶樹，作為植物“活化石”實物形態(tài)“物證”，早已向世人“詮釋”出世界最早種植茶和使用茶的源頭，就在中國云南少數(shù)民族世代生息的山林中，這種帶著濃厚云南少數(shù)民族原生態(tài)氣息的茶文化，隨著歲月的流光與變幻，在色、香、味、韻等諸多方面，無可辯駁地日益顯示出其獨具特色的文化審美意蘊。

一、普洱茶的茶色之美

如果以茶文化美學視野審視普洱茶的茶色，普洱茶的茶色之美包括鮮葉、干茶之茶色和茶湯的湯色等諸多方面。在普洱茶色彩斑斕的自然王國中，其茶色之美豐富迷離，這一片片彩云之南不斷魔幻般變色的神奇樹葉，在其生命的自始至終會變幻不已：在它被從茶樹上采摘下之時，新鮮的嫩葉大多為綠色（極少數(shù)為紫色或紅色）；經(jīng)鍋炒殺青，揉捻成形，日光干燥后制作出的曬青毛茶及緊壓成型的普洱生茶，湯色呈黃綠色（極少數(shù)鮮葉為紫色或紅色的稀少品種，湯色則呈黃綠中透有黛青色）、清澈明亮、晶瑩剔透而富有光澤。無論普洱生茶還是熟茶，但凡優(yōu)質的茶品，都會在時光中遵循“道法自然”的原則，湯色如“丑小鴨”變“美天鵝”的神話般，“破繭成蝶”、日趨美艷動人。好的普洱茶湯色會因其品質的不同，呈現(xiàn)出石榴紅、陳酒紅、紅寶石、琥珀色、瑪瑙紅等令人賞心悅目的迷人光彩。普洱茶之茶色的最奇妙之處在于：新制的普洱生茶僅只是其茶色變化的開始，隨著儲存時間的推移，在時光的流離變化中，歷經(jīng)歲月的磨礪與沉淀，普洱茶生茶的湯色會由綠轉黃，由黃逐漸變紅，向紅葡萄酒顏色過渡，湯色由綠轉紅的奇妙變化過程，意味著普洱茶生茶品質的逐漸升華，到達一定的存儲年份，普洱茶湯色會呈現(xiàn)質的飛躍性變化，湯色在紅色中明顯變化，到達頂級色澤階段，湯色亮如紅瑪瑙般晶瑩剔透，但要達到這一過程，其演變周期十分緩慢而漫長，在“慢節(jié)奏”的時空中彰顯出普洱茶古典美的優(yōu)雅意韻。而普洱茶的另一分支——曬青毛茶經(jīng)過渥堆發(fā)酵成的普洱熟茶，出堆后隨著歲月的“打磨”，湯色也會逐漸紅濃明亮，在儲存的后期轉變過程中，色澤變化仍然以紅色為基調，優(yōu)質熟茶的湯色會越來越透亮清澈，到達一定的年份，湯色呈紅葡萄酒顏色，如紅瑪瑙般晶瑩剔透，彰顯出普洱茶現(xiàn)代美的迷人意韻。

二、普洱茶的茶香之美

在普洱茶文化審美中，其愈陳愈香的特性使其特色鮮明地區(qū)別于其他所有茶類。千變?nèi)f化、與人類“捉迷藏”般捉摸不定的香氣，是普洱茶文化美學的核心與靈魂之一。普洱茶的茶香香氣，以純?yōu)楸荆婪ㄗ匀?，源于自然、呈現(xiàn)于自然。隱藏在云南瀾滄江流域原始森林中的大葉種普洱茶，因不同海拔、土壤、氣候、植被、光照等多重自然因子的“天”造，各味茶香飄渺不定，變化無窮，有的高香持久，有的清幽淡雅，有的甜潤香馥，沁發(fā)出醉人的原始森林百花香和百果香。特別是處于優(yōu)質普洱茶金字塔尖之上的云南多座著名古茶山的喬木古樹生茶，其香氣各自獨樹一幟，幾無茶品堪與其比肩。其中每一座古茶山的茶品之香，都有著各自曼妙迷人，風格卓絕的絕世香氣：老班章茶香型介于蘭花香與花蜜香之間，香氣極強；易武茶有蘭花香；南糯山茶有高揚花香和細膩蜜香；景邁茶有花蜜香；冰島茶香氣馥郁悠長；賀開茶有果蜜甜香等。不同的優(yōu)質普洱生茶，可以嗅聞出不同的高香、濃香、幽香、純香、毫香、清香、嫩香、甜香、樟香等香氣。如果按茶香的香型分類，總體可分出花香型和果香型，具體又可細分出蘭香、桂花香、荷香、蜜香、梅子香、玉蘭香、鳳梨香、水蜜桃香、板栗香、木瓜香等，宛如一座姹紫嫣紅的百花園、百果園，奇香四溢，飲之唇齒留香，余香久久不散。

優(yōu)質的普洱茶熟茶具有獨特的陳香，五官可感知出其中的“四香”。①鼻翼之香：把鼻子湊近公道杯或茶杯中的熱茶湯，可聞到令人愉悅的“古老”陳香；②口唇之香：茶湯入口即感滋味香馥；③舌頰之香：當茶湯滑過舌面時，會留下甜香不退；④咽喉之香：如絲般滑潤的茶湯流淌入咽喉食管時，喉頭會涌出溫潤的芳醇。存儲中隨著時光的流逝與沉淀，普洱茶熟茶會“陳釀”出愈發(fā)醇厚的陳香、木香、樟香、桂香、棗香、豆香、砂糖香、焦糖香、甜香、梅子香、檳榔香、果香、參香和沉香……如果是十年以上的優(yōu)質云南普洱老茶，其香氣在茶葉沖泡開來時會不斷有多種變化，透出歲月綿延沉積出的醇香與迷離，顯示出厚重的歲月“沉香”感。伴隨著茶“齡”的不斷增加，普洱茶愈陳愈香愈怡人，其“能喝的古董”價值在人之感官能聞到的香氣中，日漸臻于獨特的茶文化美學境界，為世人所日益認知和迷戀。

對普洱茶之茶香的鑒賞，可以從“三聞”中鑒賞：一是聞干茶香，就優(yōu)質普洱茶而言，未泡即香，未曾沖飲，滿鼻芳香；二是聞茶湯香，優(yōu)質普洱茶，一經(jīng)沸水沖“浴”，沖泡后沁發(fā)出的茶湯滿室生香，氤氳水汽中會散發(fā)出令飲者瞬間清香“開竅”的怡人熱茶香；三是聞掛杯香，優(yōu)質普洱茶沖泡后，揭蓋即香，杯蓋上有留香、倒凈茶湯后的公道杯有留香、飲盡茶湯后的茶杯底有留香，且隨著溫度的變化呈現(xiàn)熱香到冷香的變化，特別是優(yōu)質古樹普洱茶的杯底留香，濃郁而持久。茶人聞香識普洱，正是藉由千變?nèi)f化的茶之香氣的引領，普洱茶文化成為了一種以其天然芳香迷人氣味，影響人類追求身體感官嗅覺與精神愉悅的審美藝術，飲茶者在芬芳的氣氛中獲得無窮的精神凈化和升華。

三、普洱茶的茶味之美

“味”是茶文化品飲過程中的“主角”。普洱茶有“百味”，其中主要體現(xiàn)為“苦、澀、甘、鮮、活”五味?！翱唷斌w現(xiàn)為普洱茶生茶湯入口時，舌根感到微苦的一種略顯不適之味?！皾斌w現(xiàn)為普洱茶生茶湯入口時有一股不知的澀滯之感?！案省斌w現(xiàn)為普洱茶生茶或熟茶茶湯入口時，從舌到整個口腔逐漸綿延至喉部，并擴散至鼻腔、胸腔的回味甜美?！磅r”體現(xiàn)為茶湯的滋味鮮爽而清透宜人。“活”體現(xiàn)為飲之使人體會到的心理愉悅、舒適、美妙與大自然的生命活力。云南大葉種普洱茶因其獨特的茶樹種和復雜地理生長環(huán)境，具有獨特而滋味萬千的茶味之美，最主要體現(xiàn)為茶味的變幻無窮與“味外之味”，最難能可貴的是這種絕妙的滋味純天然造就，非人工可合成模仿。如果從茶文化視野下對普洱茶進行滋味審美，其超越其他任何一類茶的滋味，具有豐富多樣性和變幻無窮性?！安刂茫队鷦佟钡摹坝愑恪碧卣?，使其不僅在中國古代貢茶史上獨領風騷數(shù)百年，更使其在現(xiàn)代社會生活中被越來越多“粉絲”所追崇。

普洱茶作為獨樹一幟的“特種茶”，其獨立一系的總“根系”中，可“分枝”出不同品種的茶之美味。生茶（傳統(tǒng)普洱茶）和熟茶（現(xiàn)代普洱茶）在茶味上有鮮明差異。

普洱生茶，入口一般苦澀感強烈，茶味先苦澀而后回甘，恰如“苦盡甘來”之人生歷程。云南各名茶山、名茶寨茶品之味最為典型：不同茶山的茶味之美，獨具個性風格，各有千秋，有的味先苦而后回甘，有的甘先而后回苦，有的味醇濃厚，有的味醇清甘，有的濃鮮甘純，有的清涼甜爽，有的芬芳清雅，有的陽剛，有的陰柔，茶味各異，“苦、澀、甘、鮮、活”五味類型表現(xiàn)千姿百態(tài)，茶味之體感強度各不相同。以班章茶為代表的陽剛型普洱生茶滋味苦重：老班章茶苦甜平衡，入口有苦，迅疾回甘，純正血統(tǒng)的老班章古樹茶茶氣是普洱茶中茶氣最足的一款“霸王”茶品，茶味厚重耐泡，韻味豐富，回甘味迅速持久，茶品口感質重、氣強；新班章茶入口苦感較重，回甘較快；小勐宋苦茶之苦堪比黃連，苦后無甘；大勐宋茶苦感尖銳，迅猛回甘；老曼峨茶苦烈凝重，回甘較慢。以易武茶為代表的陰柔型普洱生茶滋味甜美，香甜的類型各異，風格迥然不同：易武茶的蘭花香味香甜柔美；賀開茶的果蜜甜香甘甜醇美；景邁茶的花蜜香味甘甜純正；冰島茶清甜純凈，口感飽滿順滑，回甘好且生津持久；南糯山茶柔美而不失野性，喉嚨清新舒適，喉韻深遠綿長，細膩甜潤。

普洱熟茶醇厚滑香，滋味甘甜，陳釅、溫潤、純和，深沉內(nèi)斂。陳化發(fā)酵后的普洱熟茶，有著歲月痕跡般的陳年“釀”味，隨時光的推進愈顯滑、甜、順、厚。尤其西雙版納勐海發(fā)酵的熟茶，有著廣為茶界所知的“勐海味”，有著酷似富含烏苷酸、谷氨酸的云南山珍野生食用菌的原始森林野香酵味，極富普洱茶滋味微生物美學特征。

四、普洱茶的茶韻之美

普洱茶的茶“韻”，帶有多姿多彩的云南民族文化之美，凝聚著千百年來云南民族茶文化美學的精華。普洱茶是云南獨有的大葉種茶樹所產(chǎn)的茶，它來自自然，生長并保存于自然，內(nèi)涵著生態(tài)美學的自然主義價值觀，體現(xiàn)著崇尚自然的云南少數(shù)民族生態(tài)美學價值。有學者指出，中國茶道精神的核心是“和”，即“天和、地和、人和。意味著宇宙萬事萬物的有機統(tǒng)一與和諧，并因此產(chǎn)生實現(xiàn)天人合一后的和諧之美?！薄?〕普洱茶文化是“天地人茶水情”在“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哲學境界上的極好升華。她飽含著云南少數(shù)民族對與茶相關的生產(chǎn)、生活的體驗與感悟，蘊含著“天人合一”的自然主義生活理念，對現(xiàn)代人具有普世的典范性價值與意義，對校正現(xiàn)代人急功近利的人生態(tài)度與生活旨趣大有裨益。

中國茶文化（乃至世界茶文化）精神的最大共同點，在于和諧、平靜。普洱茶文化實踐美學所關注的，正是現(xiàn)代人所關注的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實現(xiàn)審美，獲得幸福感，在現(xiàn)代化高快節(jié)奏中求得和諧、平靜，進而達到養(yǎng)生、樂生之目的。從普洱茶文化頤養(yǎng)生命的養(yǎng)生美學價值來看，她不僅僅為世人提供了在日常生活中頤養(yǎng)性命的生命之飲，也為人類提供了生態(tài)文明對人類生命健康價值意義的典型范本。從作為普洱茶文化物質基礎的普洱茶本身的發(fā)展來看，一方面，云南作為世界茶樹原生地，景邁山等古茶山萬畝古茶園作為世界自然遺產(chǎn)，無言地“闡釋”了千百年來至今存活于世的野生古茶樹，過渡型古茶樹，人工栽培型茶樹，源源不斷地把大自然得天獨厚的神奇之“葉”，慷慨賜予云南各茶區(qū)少數(shù)民族的健康幸福生活之中；另一方面，云南各茶區(qū)少數(shù)民族以自己生存的智慧，在親近自然，天人合一的民族文化傳承中，視普洱茶為祖先留下的生存寶物，與之相伴，以之為生，民族文化歷史與普洱茶文化歷史自然融為一體，彼此相依相伴，興衰與共……普洱茶文化正是在這樣深遠的民族文化歷史背景中，以其自身茶性審美的豐富多樣性和斑斕和諧的多民族文化色彩，日益“從飲料脫胎換骨，……晉升為一門生命美學，試圖在庸碌瑣碎的日常生活里，淬煉出精純完美”〔4〕，為現(xiàn)代人貢獻出和諧與平靜。

從中華美學的發(fā)展來看，中華民族是一個“尚清”的民族，中華美學是一種“尚清”的美學〔5〕。普洱茶本身自然清香的生物屬性及其“清身”“清心”的社會屬性，契合的是中華民族“尚清”“求真”的“多元一體”的審美趣味。源自最淳樸、最清新、最自然、最原生態(tài)的云南民族文化之中的普洱茶文化，最具“尚清”的審美趣味，她使現(xiàn)代人日益明白“清者，天之所爭也……，境界愈高，天心愈香，愈覺矜喜。乃知最上之物，天自取之”〔6〕，由此生出對天、地、人的“敬”（清廉之本質）；傳承和弘揚出云南各少數(shù)民族傳承千百年的茶之于禮的道德價值，以及人行于世，和誠相處、敬愛為人的傳統(tǒng)美德；展現(xiàn)“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的中華茶文化本質，使普洱茶茶道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上升至茶文化的最高境界：以一種飲茶的方式，對人民進行禮法教育；以獨特的茶文化美育魅力，倡導人民敬仰和修煉“和諧、平靜”的道德修養(yǎng)，引導國民廉儉育德，美真康樂，和誠處世、敬愛為人，充分發(fā)揮茶文化引領國人“立于禮”的文化功能。

五、結論

普洱茶的茶色之美、茶香之美、茶味之美、茶韻之美，既具有與中國其他各大茶類迥然不同的獨特茶文化美學意蘊，又深深地融入中華茶文化美學“清、敬、和、美”的最高追求中。普洱茶文化對于現(xiàn)代人“凈化”身心、美化生活的民族文化美育功能，不僅對現(xiàn)代人精神層面具有溫潤美怡作用，更對社會的“和、靜、怡、真”具有積極作用和現(xiàn)代意義，對于引領國人在當下囂喧的塵世中，“不伍于世流，不污于時俗。……清心神而出塵表”〔7〕，弘揚中華茶文化美學核心理念，具有積極而深遠的文化意義。

〔1〕王玲.中國茶文化〔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0：11.

〔2〕朱立元.美學〔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20.

〔3〕陳香白.論中國茶道的義理與核心〔J〕.農(nóng)業(yè)考古，1992（4）：1-8.

〔4〕岡倉天心.茶之書〔M〕.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10：14.

〔5〕樊美筠.中國傳統(tǒng)美學的當代闡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73.

〔6〕王思任.文飯小品〔M〕.長沙：岳麓書社，1989：53.

〔7〕朱權.茶譜〔M〕.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1999：305.

（責任編輯 黨紅梅）

Aesthetics of Pu'er Tea Culture in the Perspective of Ethnology

Lu Yun1,Wang Xinying2
（1.Law School,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2.Shanghai Film Academy,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 200444,China）

Having lived for thousands of years in the Langcang River Basin of unique ecological and cultural features,minority groups in Yunnan Province have created the Pu'er tea culture which symbolizes the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nature.Pu'er tea demonstrates ethnic aesthetics in its color,fragrance,taste and charm,which makes it a special part in the Chinese tea culture.

ethnic aesthetics;Pu'er tea culture;aesthetics

G112：TS971

A

2096-2266（2017）11-0052-04

10.3969 ∕j.issn.2096-2266.2017.11.010

大理大學第五期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課程建設類）“‘普洱茶文化賞析’通識課教學、實訓與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指導‘三合一’教改模式創(chuàng)新”（教通字〔2015〕104號）

2017-07-09

2017-09-15

陸云，教授，博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與政策、民族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