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圣童 趙梓晴 王 言 雷秀雅
(北京林業(yè)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北京 100083)
高中生自憫、人際信任與寬恕特質關系
邱圣童 趙梓晴 王 言 雷秀雅
(北京林業(yè)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北京 100083)
目的:本文旨在探討高中生自憫與人際信任、寬恕特質的關系,改善高中生信任和寬恕心理。方法:采用自憫量表、人際信任量表和寬恕傾向量表,對整群抽取的北京城鄉(xiāng)兩所高中的391名高一學生進行調查。對數(shù)據進行統(tǒng)計分析,建立模型。結果:高中生自憫水平呈現(xiàn)顯著地域差異;自憫、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兩兩之間均存在正相關,自憫可以顯著預測人際信任及寬恕特質水平;人際信任在自憫和寬恕特質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高中生;自憫;人際信任;寬恕特質
自憫指的是個體自己對自己的關愛,聚焦于自己開放苦難,直視自己的苦難從而友善地治愈自己[1]。心理學家圍繞自憫進行了眾多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當前關于自憫的研究主要分為三大類。第一類是關于自憫對個體自身影響的研究,研究者通過量表和實驗,發(fā)現(xiàn)了自憫對個體情緒、動機、幸福感和認知等方面的影響作用,強調自憫的內部功能[2-4]。第二類是關于提高自憫的手段的研究,研究對象既包括心理健康人群也包括患有疾病的人群。這一領域的研究強調咨詢應用,例如,有研究發(fā)現(xiàn)太極能夠提高健康人的自憫和正念[5]。第三類研究主要圍繞自憫對個體人際交往相關變量的影響,強調自憫的對外功能[6]。
一個自憫的人是否也能憫人?個體的自我觀會涉及到如何看待他人,如何與他人相處的問題,自憫對個體人際交往中各種表現(xiàn)的影響也是十分值得關注。特別是自憫中“普遍人性感”這一要素,更是直接將自我與他人連接了起來。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自憫會影響人際互動,高自憫個體會更加善待他人,為他人提供支持性的幫助。而人際信任作為對他人言行的正向期望,無疑是一種促進,在對于他人的態(tài)度及行為上也是一種承上啟下。
寬恕是指對人際冒犯的親社會動機變化[7],是憫人的一種特殊形式。Greenaway發(fā)現(xiàn)在團體活動中自憫的普遍人性感可用于增加對冒犯者的寬恕傾向[8]。在面對人際沖突時,高自憫的個體也更傾向于采用雙方各讓一步的方式進行解決[9]。本研究決定將人際信任作為中介變量,探討自憫與人際信任、寬恕三者之間的關系,形成相關模型,更全面的了解自憫對于個體的作用和影響。
高中生處于人生發(fā)展的關鍵階段,作為研究自憫以及人際關系的群體十分具有代表性,他們處在形成“自我同一性”的成長階段。在這一時期,他們的自我意識迅速增長,會主動對自己的內心世界和行為進行觀察,從初中青春期初期的自我聚焦,逐漸轉變?yōu)閷ν?,與外界進行比對。本研究對于幫助高中生更好的面對失敗,減少心理健康問題,形成良好的人際關系,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同時,國內自憫研究較少,對自憫與人際關系的探討更是少之又少,本研究較少對高中生自憫、人際信任和寬恕三個變量的關系進行創(chuàng)新性的探索,既可以豐富自憫的研究內容,又可以擴充研究樣本,具有理論意義。
基于上述研究基礎,本研究采用問卷調查法,旨在了解當前北京地區(qū)高中生的自憫現(xiàn)狀,創(chuàng)新性的考察自憫與人際信任的關系,探討人際信任在自憫和寬恕特質間的作用,為學校心理教育提供幫助。
1.1 對象
整群抽取北京市東城區(qū)某高中和延慶縣某高中一年級的所有在校學生為研究對象,兩所高中均為區(qū)重點中學。研究共發(fā)放問卷420份,回收有效問卷391份,有效回收率為93.2%。被試的構成情況見表1。
1.2 工具
1.2.1 自憫量表
自憫量表使用趙梓晴等人[10]對Neff[11]編制的大學生自憫量表進行修訂后形成的測評工具。量表由封閉性沉溺、開放性正念和自我友善三個因素組成,本次測驗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52。
表1 被試構成情況表
1.2.2 人際信任量表
人際信任量表使用Rotter編制的人際信任量表[12],包括社會一般信任和對人信任兩個因子。本次測驗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736。
1.2.3 寬恕傾向量表
寬恕傾向測評使用Rye的寬恕傾向量表[13]。該量表主要用于測量人的寬恕性特質。寬恕傾向性量表由9道題目構成,采用李克特五點計分,分數(shù)高代表寬恕水平高。本次測驗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6。
1.3 統(tǒng)計學分析
采用EpiDate3.1錄入數(shù)據,SPSS17.0對數(shù)據進行統(tǒng)計分析,采用的統(tǒng)計學方法有描述性分析、獨立樣本t檢驗、方差分析、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2.1 高中生自憫的基本狀況
2.1.1 高中生自憫水平現(xiàn)狀
從調查結果來看,高中生自憫量表得分如表2所示。高中生自憫心理的平均分處于中等稍微偏低的位置,總體基本呈正態(tài)分布,60~70分組人數(shù)驟然減少。表明雖然大多數(shù)學生自憫心理水平都處于中等水平,但仍有小部分被試的自憫水平較低,這是值得我們予以關注的。
表2 高中生自憫得分的整體狀況
此外,本研究還對三個分量表的得分分別進行了統(tǒng)計,結果如表3所示。三個分量表得分均呈極輕微的左偏態(tài)分布,其中封閉性沉溺最嚴重,開放性正念次之,正態(tài)水平最高的是自我友善得分,反映了高中生自憫不同要素水平的不均衡性。
表3 自憫各分量表得分情況
2.1.2 城鄉(xiāng)高中生自憫的差異
由表4可見,城區(qū)高中生在封閉性沉溺、自我友善和總量表的得分顯著低于郊區(qū)高中生的得分(p<0.01)。兩組被試在開放性正念方面差異不顯著(p>0.05)。這說明,城鄉(xiāng)兩地高中生自憫水平確有不同,郊區(qū)高中生自憫水平顯著高于城區(qū)高中生,他們比城區(qū)學生更不容易陷入負面的獨自沉思中,在遇到挫折時也更傾向于友善的對待自己,易于自我安慰。2.2 自憫、人際信任和寬恕的關系
2.2.1 不同自憫水平高中生人際信任和寬恕水平的比較
為了探討不同自憫水平的高中生人際信任的差異,按自憫得分分別取得高分組和低分組(27%),對這兩組被試的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進行t檢驗。由表5可見,高低自憫組的高中生在社會一般信任、對人信任、人際信任總分和寬恕特質得分上均存在顯著差異(p<0.001)。說明自憫水平高的個體,更能對社會和他人抱以信任的態(tài)度。同時,自憫水平高的個體,也具有更強的寬恕傾向。
2.2.2 自憫與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的相關分析
由表6可見,自憫各分量表得分與人際信任各維度得分及寬恕特質得分均存在顯著正相關,人際信任各維度得分與寬恕特質得分也存在顯著正相關(p<0.01)。自憫、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彼此之間關系密切。
表4 城鄉(xiāng)高中生自憫的差異比較
表5 不同自憫水平高中生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的比較
表6 自憫與人際信任各維度及寬恕特質的相關系數(shù)
2.2.3 回歸分析
為了進一步明確自憫和人際信任及寬恕特質間的關系,本研究分別(1)以自憫為自變量,人際信任為因變量,(2)以自憫為自變量,寬恕特質為因變量,(3)以人際信任為自變量,寬恕特質為因變量進行了逐步回歸分析,數(shù)據分析的結果顯示三者均具有緊密的回歸關系?;貧w分析的結果分別見表7、表8和表9。
由表7可見,自憫和人際信任的線性回歸模型顯著,開放性正念和封閉性沉溺可以解釋人際信任18.2%的變異,但自我友善不是人際信任的有效預測源。個體越自憫,越能保持客觀,加強自身與外界的聯(lián)系,人際信任水平越高。
表7 人際信任對自憫的回歸分析
由表8可見,自憫和寬恕特質的線性回歸模型顯著,自我友善是寬恕的有效預測源,可以解釋寬恕特質12.3%的變異。個體越能友善的對待自己,越能同樣友善的對待他人,寬恕他人。
由表9可見,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的線性回歸模型顯著,社會一般信任和對人信任均為寬恕特質的有效預測源,共計可以解釋寬恕10.5%的變異。個體越對社會和他人抱有信任的態(tài)度,越可能寬恕他人。
2.2.4 自憫、人際信任及寬恕的相關模型
因為自憫總分和人際信任總分的相關系數(shù)達到了0.4,存在共線性,為了更清晰的考察三者之間的關系,本研究采用結構方程模型的方法對各變量的子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了梳理。
在飽和模型的基礎上,刪除未達顯著性水平的封閉性沉溺-寬恕,封閉性沉溺-對人信任,開放正念-社會一般信任,開放正念-寬恕四條路徑。形成如下圖的非飽和模型。模型各擬合指數(shù)χ2/df為4.145小于5,CFI=0.928大于0.90,NFI=0.912大于0.90,RMSEA=0.089小于0.1,表明該模型擬合度一般,可以接受。自憫在對寬恕有直接效果的同時,還通過人際信任產生了間接效果,人際信任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
表8 寬恕特質對自憫的回歸分析
表9 寬恕特質對人際信任的回歸分析
圖1 人際信任對自憫和寬恕特質關系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顯示,高中生自憫基本處于中等稍偏下的水平,與有關研究結果相似。Neff等人對臺灣、泰國和美國大學生自憫水平進行了比較,其中臺灣學生自憫的相對水平最低,絕對水平也較低[11]。大陸與臺灣同根同源,社會文化相似,故高中生自憫水平不高屬于情理之中。從各個維度的水平來看,自我友善正態(tài)情況好于開放性正念,好于封閉性沉溺。由此可以看出,高中生不會過于責備自己,比較相信自己的價值所在,能夠接納自己,即便受到打擊,也不會就此否定自己,已經形成了穩(wěn)固的自我概念。張雪峰等人比較了高中生和大學生的自我概念,發(fā)現(xiàn)高中生的自我概念得分顯著高于大學生[14]。但是,高中生處在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期,他們情緒體驗豐富,但具閉鎖性和兩級波動性的特點[15]。生活單調,眼界狹隘使他們容易將視線聚焦于自己,不能意識到困難的普遍性,不能客觀看待所遭遇的事情,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顧影自憐,情緒低落。
本研究中,北京城區(qū)和郊區(qū)高中生的自憫水平有顯著差異,郊區(qū)學生的整體自憫、封閉性沉溺和自我友善程度均好于城區(qū)高中生。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可能有兩點。首先是來自家庭內部的影響。張文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比起鄉(xiāng)鎮(zhèn)父母,城市父母在給予子女更多情感溫暖與理解的同時,也伴隨著更多的懲罰與嚴厲、過分干涉和拒絕[16]。在兒童向青少年成長過渡時,城市父母的拒絕否認和過度保護增多,而鄉(xiāng)鎮(zhèn)父母的情感溫暖與理解則在增強[17]。在本研究中,研究對象是北京延慶縣的高中生,延慶縣地處山區(qū),較為偏僻,此地的父母可能與其他研究中鄉(xiāng)鎮(zhèn)和農村的父母較為相似,故對子女的自憫產生了較好的影響。其次,是來自郊區(qū)社會氛圍和人際交往的影響。延慶縣旅游資源豐富,環(huán)境優(yōu)美,整體競爭壓力小于城區(qū)。調查顯示,包括延慶在內的郊區(qū)居民的幸福感高于城區(qū)居民[18]。在這種安全、愜意的環(huán)境中,人比較淳樸,知足常樂,自我期望適中[19]。此外,比起城區(qū)居民,郊區(qū)居民同質性較高,流動性較小,彼此更加融合,交往也更加頻繁,在遇到困難時,能夠獲得更多社會支持,有利于產生普遍人性感。
本研究表明,高中生自憫與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均呈正相關,這與Neff等人的研究結果一致。北京地區(qū)高中生的自憫程度越高,就越能對社會和他人抱以信任的態(tài)度,也越傾向于寬恕他人。此外,本研究還顯示人際信任與寬恕特質呈正相關。這一結果跨文化的印證了人際信任與寬恕的關系,此前一項針對盧旺達種族滅絕受害者的研究也顯示,包括信任和合作在內的人際和解情緒與無條件寬恕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20]。
本研究發(fā)現(xiàn),自憫是人際信任和寬恕特質的重要預測指標。首先,回歸分析的結果說明自憫的“開放性正念”和“封閉性沉溺”是人際信任的顯著預測源。開放性正念和封閉性沉溺反映的都是人們能否感受他人的情感與認知,客觀的看待人與事,發(fā)現(xiàn)問題的普遍性,正確面對現(xiàn)狀。這兩個指標能夠顯著的反映個體的焦慮、抑郁等消極情緒[21],以及觀點采擇、移情關注[22]等與他人進行情感聯(lián)系能力的健全。如果個體不能客觀的、站在他人立場上看問題,體會他人情感,消極情緒體驗就會增加,進而帶來的負面的認知模式會使個體對他人進行不好的揣測,造成主觀片面的理解,影響人際信任。但是,自我友善卻不能顯著預測普遍人際信任,個體對自我價值的肯定和自我溫暖并不能提升對外界的信任。
回歸分析的結果表明,“自我友善”是自憫對寬恕特質的顯著預測源?!白晕矣焉啤狈从车氖窃馐艽煺蹠r個體對自己的態(tài)度。自我友善水平高的個體能夠意識到挫折是不可避免的,當被拒絕和傷害時,應該懷著善意來接受現(xiàn)實。這一結果可能源于自我友善的人對他人也同樣如此。一個與自憫有所交叉的概念——自我寬恕的研究顯示,對自己的侵犯行為的寬恕與對他人的侵犯行為的寬恕呈正相關[23]。與此相似,因為自我友善也涉及到對自己的情感——善意,所以極有可能自憫的人也會以友善的心態(tài)對待他人,進而提高了寬恕特質水平。
本研究通過整合模型來考察自憫、人際信任與寬恕特質三者間的關系。結果發(fā)現(xiàn),自憫不僅能直接影響寬恕特質,還會以人際信任為部分中介來間接影響寬恕特質。首先,自憫中的自我友善成分直接影響寬恕。如前文所述,這可能是因為自憫的人會在包容自己的同時也以友善的態(tài)度對待他人。其次,封閉性沉溺影響社會一般信任,開放性正念和自我友善影響對人信任。最后,社會一般信任和對人信任共同對寬恕特質產生作用。人際信任,即相信冒犯者之后的行為會改變,使個體做出對手“不會再冒犯”的預期,從而寬恕對方。但需要注意的是,盡管人際信任是部分中介,其影響力比自憫的直接影響作用略小,說明:(1)影響寬恕特質的因素比較復雜,還有待探索;(2)當自憫程度足夠高時,就算信任不足也會有較高水平的寬恕特質。本研究的結果提示家長、學校在教育和干預中可以從自憫和信任兩方面來提高學生的寬恕水平。一方面,提高學生的自憫水平,不僅能夠改善他們的心理健康狀況,還能使學生更加信任這個社會和周圍的人,從而提高對人們的寬恕傾向,使同學關系更加融洽;另一方面,教師也可以通過提高學生的人際信任,來提高他們的寬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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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among Self-compassion,Interpersonal Trust and Forgiveness Qualities in High School Students
Qiu Shengtong,Zhao Ziqing,Wang Yan,Lei Xiuya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cademy,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self-compassion features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Beijing,and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self-compassion and interpersonal trust&forgiveness traits.Method:The self-compassion scale,interpersonal trust scale and forgiveness likelihood scale were used to survey 420 urban and rural high school students.Results:As high school students,due to different levels of education in urban& rural areas and of fathers,self-compassion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had shown significant difference.Self-compassion,interpersonal trust and forgiveness were positively related one another.Self-compassion could significantly predict interpersonal trust and trait forgiveness.Trust partly played the intermediary role in self-compassion and trait forgiveness.
high school students;self-compassion;interpersonal trust;forgiveness trait
雷秀雅,女,教授,博士。Email:leixiuya@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