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基博、錢鐘書父子與曹典球的交往述略

吳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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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基博、錢鐘書父子與曹典球的交往述略

吳勇前

（漣源市第一中學，湖南 漣源 417100）

抗戰(zhàn)初期，國學大師錢基博、錢鐘書父子內(nèi)遷至湖南藍田國立師范學院任教，期間曾與湖南名賢曹典球先生詩文酬唱，互致傾慕，留下了一段彌足珍貴的文壇佳話。特別是錢基博與曹典球密切交往長達七年之久，面對民族危亡，他倆不僅是志同道合者和知音，更是一對堅守湖南抗戰(zhàn)橋頭堡壘的老戰(zhàn)友。

錢基博；錢鐘書；曹典球；詩文酬唱；交誼

1940年，錢基博（字子泉）、錢鐘書（字默存）父子同在1938年創(chuàng)辦于今湖南省漣源市藍田光明山的國立師范學院（湖南師范大學前身）任教。錢基博任國文系教授兼國文系主任，錢鐘書任英文系教授兼英文系主任。這一年，錢基博攜錢鐘書一同前往今湖南省漣源市楊家灘鎮(zhèn)拜訪一位素未謀面的湖南名賢，時任文藝中學校長曹典球先生。曹典球是什么人呢？他們之間有什么深厚的關(guān)系呢？

曹典球（1877-1960），字籽谷，號猛庵。湖南省長沙縣人。比錢基博大10歲。1895年曹典球在長沙應(yīng)試舉秀才，后入湖南時務(wù)學堂讀書，其文章得到主張變法維新的湖南巡撫陳寶箴、學政江標的賞識。江標又把曹典球應(yīng)試秀才時的作文《文選學賦》、《祝秋海棠文》及另外的5篇文章編入到《沅湘通藝錄》，刻版印刷，傳誦一時，使這位長沙后生名聲鵲起。

江標（1860-1899），江蘇元和（今蘇州）人。清末維新派。曾出任湖南學政，整頓校經(jīng)書院，增設(shè)史地、算學等學科。1898年創(chuàng)辦《湘學報》，組織南學會，受到王先謙的攻擊。變法失敗后被革職，被永不敘用。江標與錢基博的二伯父錢仲眉是戊子鄉(xiāng)榜同年。江標在回原籍的路途中，拜訪了錢仲眉，并把自己編輯的《沅湘通藝錄》贈送給錢仲眉。此時，錢基博12歲，正受學于錢仲眉。二伯父便拿《沅湘通藝錄》教授他。當錢基博讀到曹典球的文章時，感覺“其詞蔚如，其趣淵如，低回往復(fù)”；對作者充滿了仰慕之情，想象曹氏其人“必神情散朗，意度安詳”[1]。

僅憑少年時的好感，就能讓“性畏與人接，寡交游，不赴集會，不與宴飲；有知名造訪者，亦不答謝”[2]的錢基博攜兒子遠行去拜訪曹典球嗎？

其實，除了少年時對曹典球的深刻印象外，還應(yīng)有錢基博對其為人的敬佩和兩人的志同道合。

1912年春，曹典球出任南京臨時政府教育部主事，1913年被熊希齡委任為北京政府國務(wù)院秘書。曹典球不滿袁世凱的所作所為，自請離任。袁世凱稱帝后，曹典球回到湖南，撰寫了大量討伐袁世凱的文章。北伐開始后，任國民革命軍第八軍秘書長，蔣介石叛變革命后，唐生智東征討蔣，曹典球為唐生智撰寫討蔣電文。這正是錢基博激賞的知識分子“有獨立自由之思想”[3]的表現(xiàn)。1923年曹典球用自己多年積蓄在長沙創(chuàng)辦文藝中學。1929年，曹典球被譚延闿委任為湖南省政府委員，1930年兼任湖南大學代理校長，1931年底被任命為湖南省教育廳廳長，但因曹典球?qū)戇^反蔣文章，蔣介石就強令時任湖南省政府主席的何鍵免去其教育廳廳長和湖南大學校長職務(wù)。1934年至1935年曹典球代理湖南省政府主席。1936年省政府改組，被免去省府委員，于是專心辦文藝中學，倡導(dǎo)“教育救國”，認為救國“要的是科學，要的是經(jīng)濟，要的是人才”，并將60大壽所得賀禮萬余元全部用來建筑文藝中學的實驗室和圖書室，以育人為己任。1940年，為避日寇，曹典球?qū)⑽乃囍袑W遷至今漣源市楊家灘鎮(zhèn)。除主持校務(wù)外，還兼教國文、歷史。這時辦學艱難，全家生活也艱難，只好借親戚的長沙地皮進行變賣，以維持一家生活及子孫的教育費用。其妻子和第四個兒子（留學日本，回國后任教于文藝中學）都因勞累過度于這一年病故卻無錢安葬，湘鄉(xiāng)縣一士紳周咸和仰慕曹典球的才學人品，義贈棺木兩具，才完畢喪事。這種舍家辦學的行為也確是錢基博所說的“義以淑群，行必厲己，以開一代之風氣”[3]的崇高精神的體現(xiàn)，可歌可泣。

這種從政從軍至一心從教的經(jīng)歷，錢基博也有過。1911年無錫光復(fù)，成立錫金軍政府，錢基博參與草擬文件的工作，草擬了一篇討清檄文，傳檄四方。1912年至1913年，先后任革命軍少校參謀、中校參謀、都督府參謀。有感于國民黨鹵莽滅裂，難成大事，遂萌生去意。1913年8月，“二次革命”失敗后，他謝絕了直隸都督趙秉鈞的聘任，出任無錫縣立第一高等小學國文、歷史、理科教員。從此徹底投身教育，歷小學、中學、中等師范以至大學。錢先生認為，教育救國須先重視師范教育，在《國立師范學院成立記》一文中，他寫道：“而當國者乃以創(chuàng)制師范學校詔我億兆有眾。國無常強，民奮則強……惟師有學，用誕啟民暝。亦惟師克范，用式四方……”他認為：“人不自強，何能強國！而誠竊以為此一役也，非造人，何以善后！勝，則惟造人可以奠基復(fù)興之基；敗，則惟造人乃能圖報吳之舉。而造人之大任，微師范學院誰與歸?！盵4]來國立師范學院任教時，錢基博已52歲，體弱多病，他在《自我檢討》中說自己：“早年失血，以致心臟硬化，肋間神經(jīng)常常作痛，往往徹夜不得貼席眠；及到日本抗戰(zhàn)發(fā)生，家破流亡，眼看到各地的淪陷，人民的慘痛，恐怕焦慮，加增了我的心悸、舌麻、頭痛?！盵5]但他為人治學篤厚勤謹，婉拒一切宴請，教學之余，就是治學著書。

正因為有這些相似的經(jīng)歷，和同樣具有“教育救國”的理想，以及“堅強不磨之志節(jié)”[3]，錢基博對曹典球“委身教育，亙四十年。一意以長養(yǎng)人才為己任”的行為大為贊揚，說曹典球“思不出位，不懈夙夜，日省月試，餼廩稱事，為一身一家，即以為一國”[1]。

更重要的是，在日寇大舉侵略中國，深入內(nèi)地，國土一步步淪陷的國危之時，兩人都有共同的抗日主張和發(fā)奮圖強的愛國主義思想。錢基博評論曹典球“及見日人之獲逞于我，而人未知警，依然故我，猛庵發(fā)憤而道，每引1806年德之見破于法，而哲家菲士的之所為大聲疾呼以詔德人者，曰：德國之敗，非徒一二在高位者之咎也。負其咎者，曰全體之相懟，而諉過于人”[1]，而主張國家興亡，人人有責，每個人都應(yīng)承擔抗日的責任來。錢基博也是如此，1938年，目睹國難日日深重，就重新興起少年時期習武圖強的志趣，研討古今中外軍事著作，開始談軍事；與浙江大學顧谷宜合作翻譯了《德國兵家克勞山維茲兵法精義》一書，一來到國立師范學院任教授和國文系主任時，就針對抗戰(zhàn)需要，增設(shè)《孫子》課程，并親自講授；認為自己不能上陣殺敵，但應(yīng)承擔“明恥教戰(zhàn)”的責任。

楊家灘距國立師范學院所在地藍田只有三四十里，得知這位自己心儀許多年，且志同道合的長者的信息后，錢基博便攜錢鐘書來楊家灘鎮(zhèn)拜訪曹典球。此時，錢基博已53歲，它在《猛庵集序》里是這樣描述見到的曹典球：“黔顏偉軀，頎然一丈夫，風情云上?？v譚天下事，如龍虎變化，出余想象之外?！盵1]敬佩之情溢于言表。錢基博將自己在國立師范學院出版的《中國文學史》（1939年作為國立師范學院教材在藍田印行）贈送給曹典球；錢鐘書可能帶去了《國師季刊》第五期（1939年12月13日出版，上面發(fā)表了錢鐘書寫于巴黎、地中海、香港、昆明等地的10首詩，它們是《何處》、《將歸》、《孝魯無題云誰識幽人此夜心渺如一葉落墻陰因憶余牛津秋風所謂此心浪說沾泥似更逐風前敗葉飛真同聲也因賦》、《孝魯以出處垂詢率陳鄙見荊公所謂無知猿鶴也》、《更呈孝魯》、《簡孝魯索翹華夫人畫》、《入滇口號》、《讀近人詩鮮厭心者適孝魯寄鶴柴翁詩來走筆和之》、《雙燕》、《春懷》）及新近寫的詩。使詩人曹典球非常高興，三人交談甚歡，自然也與錢鐘書成了忘年之交。曹典球?qū)懹小断插X子泉挈默存至》、《答錢子泉所著書》和《和錢默存》（詩二首）記載此事。《喜錢子泉挈默存至》是這樣描寫的：“筍輿得得出山隈，一笑拈髯鳳子陪。各自崎嶇忘老至，為憐寒儉載春來。文章細與分流別，狂簡都能識體裁。只是盤飧嫌市遠，洗塵先舉稚孫杯?！盵6]《和錢默存》（其一）贊嘆錢鐘書曰：“那有桃源足隱居，大千都是劫灰馀。羨君海外歸來客，讀盡人間未見書。蘭芷入懷殊不惡，文章憎命竟何如。漫愁屈賈無安處，卑濕于今漸掃除?！盵7]這首詩和的是錢鐘書的《趙雪崧有〈偶遺忘問稚存輒得原委〉一詩，師其例贈燕謀，君好臥帳中讀書》原韻。錢鐘書的這首詩沒在《國師季刊》上發(fā)表過，但編入在《槐聚詩存》1940年里。

后來，國立師范學院請曹典球兼課，曹典球與錢基博、錢鐘書交往方便了。錢基博將自己在國立師范學院陸續(xù)出版的《近百年湖南學風》、《元代文學史》贈送給曹典球；曹典球與錢鐘書常有詩作唱和。曹典球的《謝錢基博贈所著湖南學風及元代文學史》、《和錢默存歲殘》、《和默存除夕原韻》、《和默存禽詩》等詩作記載了其事。《謝錢基博贈所著湖南學風及元代文學史》大贊錢基博：“勸學郇卿老更加，偶來山國拾芳華。展開河岳英靈集，覽遍沅湘耆舊家。一樹秋桐憐爨尾（友人章行嚴公盛稱之），千年古柏護萌牙（吾國民族思想潛伏金元文學中，公力為闡揚）。天涯咫尺荒朝夕，浣誦鴻文問女媧?！盵8]

1944年春夏之交，日寇長驅(qū)深入湘中腹地，湘鄉(xiāng)縣淪陷，日寇逼近當時屬于湘鄉(xiāng)縣的楊家灘，曹典球不得已帶領(lǐng)文藝中學的師生搬遷到今漣源市的橋頭河鎮(zhèn)，1946年初才搬回長沙岳麓山。

國立師范學院也被迫西遷溆浦。年屆58歲的錢基博面對寇難日深的形勢，義憤填膺，一方面痛感當時政府無能，人們茍安，所謂武人不知保家衛(wèi)國，舍生取義，師者不思明恥教戰(zhàn)，為人師表；另一方面，“考于兵法，揆諸地理，推乎人事”，堅信日寇兵勢已竭，藍田必無憂慮，于是以一介書生，自請留守，欲以身殉國明志。當時駐守湘西的國民黨第四方面軍司令官王耀武聽到這事后，立即派人力勸錢基博先生后撤，并欲派韓軍長護送他到洪江。但錢基博先生不為所動。9月17日國立師范學院最后一批留守師生撤離藍田，錢基博先生在舉行的離院儀式上用宏亮的聲音發(fā)表演說。演說中他堅信：“中國抗戰(zhàn)是勝利的，國師前途是光明的，諸位前程是遠大的！”這時學院校舍被軍隊接管，錢基博沒有隨撤離的師生去溆浦，而是由其女兒錢鐘霞陪同去了距藍田50多里的橋頭河鎮(zhèn)，一是繼續(xù)他在于1939年搬遷到此的湖南省立第一師范學校里的兼課，二是將先前出版的《近百年湖南學風》交由設(shè)立在橋頭河鎮(zhèn)的求知書店再版。1945年1月還赴前線大庸駐軍處講授孫子兵法，共兩次，每次2小時，聽者500余人。6月，經(jīng)過湘西雪峰山戰(zhàn)役，終于寇退危解，錢基博特意在再版的《近百年湖南學風》的封面上印上的“發(fā)揮湖南人的精神，完成時代之勝利”口號變?yōu)榱爽F(xiàn)實，錢先生才赴已轉(zhuǎn)移到溆浦的國立師范學院任教。

在橋頭河這段日子里，錢基博與曹典球交往更密切。錢基博索讀曹典球歷年的詩文稿，感到曹典球的詩文“悲天憫人。老而彌篤，慷慨傷懷，有不能喻諸人人者”[1]；勸勉曹典球?qū)⒃娢木庉嫵霭?，并為之寫了《猛庵集序》。?945年春曹典球帶領(lǐng)文藝中學師生為避日寇流離遷徙已7年，年已69歲，不免有心力衰疲之感。但錢基博對抗戰(zhàn)勝利的堅定信念、自請留守欲以身殉國明志的壯舉、奔赴前線宣講孫子兵法的事跡，深深地感染并激勵著曹典球，使其強國抗戰(zhàn)的斗志沒減，明恥教戰(zhàn)的責任未懈。湘西雪峰山戰(zhàn)役（一稱“湘西會戰(zhàn)”）后，曹典球談及錢基博時說：“先生與余同遁梅山（筆者注：梅山指新化與安化地域，當時藍田與橋頭河都屬安化縣）山谷，七載于茲，有所賜……且先生料敵之神，見道之深，平日所昭示于余者，至巨至切?！盵9]錢基博在《猛庵集序》中也記敘道：“猛庵有感于英相邱吉爾‘已享人生應(yīng)享之年一語’，而賦詩相示曰：‘已享人生應(yīng)享年，靜中思索亦陶然?？v無健骨能支國，尚有癡情欲補天。萬物真如芻狗棄，九州寧許蟄龍眠。東西一圣同心理，只作愚公不學仙?！阋灾淅隙驹谝??！辈⒏锌卣f：“余少不自力，以無所效于世，今誦其詩，獨無少愧于心乎？”[1]

更重要的是錢基博與曹典球兩位老人雖不能上前線，卻以后方為前線；雖不能上戰(zhàn)場，卻以筆為武器，堅守著抗戰(zhàn)的堡壘。1945年5月15日《湖南日報》在橋頭河創(chuàng)辦，錢基博豪邁地宣稱：“昔拿破侖高掌遠跖，挾百戰(zhàn)百勝之威，而謂一紙報，不下五千毛瑟！今吾人寇深國危，承三戰(zhàn)三北之余，而得一紙報，不啻一座堡壘！《湖南日報》以全省糜爛之今日，而發(fā)刊于橋頭河！橋頭河者，窮鄉(xiāng)僻壤之一隅也。然吾人勿以窮鄉(xiāng)僻壤而自陋！……嗚呼！頹廈亦有一木支；函谷可以丸泥封；吾人當把握橋頭河以控制湖南，即以《湖南日報》之一紙為橋頭堡壘！”[10]

吳忠匡曾經(jīng)追述錢基博在橋頭河“為當?shù)氐摹逗先請蟆愤B續(xù)撰寫討論戰(zhàn)局的文字，他建議倘在安化置一師兵，配合外圍兵勢以控制湘中，如曾滌生之駐祁門，只須按兵不動，則邵陽之敵北進西上，皆受牽制，而地形阻絕，又一時無法取安化，扼吭拊背，看似呆著，其實活勢?！盵11]儼然作戰(zhàn)參謀，為擊敗西進的日寇而出謀畫策。而曹典球也為《湖南日報》撰寫詩文，激發(fā)人民的抗日熱情。

此時，錢基博與曹典球不僅是互相研討、切磋的志同道合者；而是在國危時艱中互相鼓勵、保持“堅強不磨之志節(jié)”、共同承擔明恥教戰(zhàn)的歷史責任的知音；更是一對堅守抗戰(zhàn)堡壘的老戰(zhàn)友。

錢基博、錢鐘書父子兩人與曹典球交往的這段文壇佳話，長期來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沒有人注意到，連《錢基博自述》、《錢基博學術(shù)研究》，以及眾多研究錢鐘書的著作中都沒有涉及，只有傅宏星編撰的《錢基博年譜》有這么簡單的一條：“本年，為老友長沙曹典球先生《猛庵詩文集》作序?！盵12]曹典球是錢基博主動與之密切交往長達7年之久的為數(shù)不多的湖南朋友之一，錢鐘書因1941年夏離開國立師范學院回到上海去了，與曹典球的交往沒有繼續(xù)下來。本文利用相當有限的文字資料，把錢基博、錢鐘書父子與曹典球的詩文交往揭示出來，難免掛一漏萬，但對研究他們?nèi)硕际呛苡袃r值的。

[1]錢基博.猛庵集序[A].夏國權(quán),吳繼剛.愛國教育家曹典球先生[C].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8:97-99.

[2]錢基博.自傳[A].錢基博自述[C].合肥:安徽文藝出版社,2013:9.

[3]錢基博.近百年湖南學風[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3.

[4]錢基博.國立師范學院成立記[J].國師季刊,1939,(1).

[5]錢基博.自我檢討[A].錢基博自述[C].合肥:安徽文藝出版社,2013:37.

[6]曹典球.喜錢子泉挈默存至[A].夏國權(quán),吳繼剛.愛國教育家曹典球先生[C].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8:109.

[7]曹典球.和錢默存[A].夏國權(quán),吳繼剛.愛國教育家曹典球先生[C].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8:109.

[8]曹典球.謝錢基博贈所著湖南學風及元代文學史[A].夏國權(quán),吳繼剛.愛國教育家曹典球先生[C].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8:117.

[9]夏國權(quán),吳繼剛.愛國教育家曹典球先生[C].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8:99.

[10]錢基博.湖南之橋頭堡壘[A].傅宏星.潛廬經(jīng)世文編[C].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16:150.

[11]吳忠匡.畢生勤奮讀書著述的錢基博教授[J].文獻, 1987,(3).

[12]傅宏星.錢基博年譜[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 169.

（責任編校：潛廬）

2017－04－22

湖南省教育科學規(guī)劃課題“國立師范學院對湖南教育與文化的影響的研究”（項目編號XJK014BZXX034）階段性成果。

吳勇前（1953－），男，湖南漣源人，中學語文特級教師，主要從事教育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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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3-2219（2017）11-006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