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一本書,是一位資深時尚女主編的作品,名叫——《像愛奢侈品一樣愛自己》。書沒讀過,只是記住了書名。這個時代,生活態(tài)度比生活本身更異彩紛呈,每個人都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活法,就算最后未能夢想成真,至少,也可以自由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比如,有人覺得,應(yīng)該像愛奢侈品一樣愛自己。
資料顯示,中國目前是全球奢侈品消費的最大市場之一。早在2010年,中國消費者的奢侈品消費,已經(jīng)占據(jù)全球市場的1/4。那么,在這個“愛自己”被一再強調(diào)的時代,作為奢侈品消費大國國民的你,是否愿意——像愛奢侈品一樣愛自己呢?搜索“百度百科”,奢侈品的定義是:“超出人們生存發(fā)展需要范圍的消費品?!边M一步說明:“奢侈品,在國際上被定義為‘一種超出人們生存與發(fā)展需要范圍的,具有獨特、稀缺、珍奇等特點的消費品,又稱為“非生活必需品”。奢侈品的消費是一種高檔消費行為,奢侈品這個詞本身并無貶義。
不僅如此,一直覺得,就和“奢侈品”這個名詞一樣,就連“奢侈品”本身,它們的“身份”其實也是中性的。甚至,一件產(chǎn)品是否是“奢侈品”,也不是它的品牌和價格所能標(biāo)定的。比如,價格5萬人民幣起的愛馬仕鉑金包對法國女歌手Jane Birkin以及菲姐和她的女朋友們來說,其實并不算“奢侈品”,它是她們的“生活用品”加“工作裝備”;但是對于月收入沒有超過“大七環(huán)”每平米房價的上班族來說,它就算得上是 “奢侈品”啦——拿著它去擠地鐵,真的是太拼了!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有權(quán)自由選擇。如何愛自己,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事兒。只是建議,在愛之前,或許可以,給自己提個問題:像我這樣愛你,為什么?
忘了是幾年級,有一篇課文是莫泊桑的《項鏈》,當(dāng)時就特別同情女主角。她十年付出太不值得?!俄楁湣返墓适?,大家應(yīng)該都還記得——瑪?shù)贍柕率莻€漂亮女人,丈夫是個普通的小職員。她一直迷戀奢華的貴族生活,為了出席一次盛大晚會,她用丈夫辛苦攢下的400法郎做了一件禮服,還從好友那里借來一串 “鉆石”項鏈。在部長家的晚會上,瑪?shù)贍柕鲁霰M風(fēng)頭,可她卻把借來的項鏈弄丟了……愛面子的她,決定隱瞞好友,慢慢賠償。為了攢錢,夫婦倆度過了十年節(jié)衣縮食、辛苦勞作的日子。而最后的結(jié)局是:她丟失的那一條項鏈只是一條廉價的人造鉆石項鏈……在這個故事里,鉆石項鏈和它所象征的貴族生活,如同瑪?shù)贍柕碌摹皦糁星槿恕保瑸榱撕瓦@位情人共度“銷魂一夜”,她付出了整整10年,“愛的代價”太沉重了!這是莫泊桑1884年的作品,232年前的“前車之鑒”。
說到“像愛奢侈品一樣愛自己”,比起莫泊桑的“項鏈”,還有另一個更可以被稱為“欲望都市現(xiàn)代啟示錄”的例子——伍迪·艾倫的電影《情迷藍茉莉》。紐約破產(chǎn)名媛“茉莉”來到舊金山、寄宿妹妹家、打工,打算從零開始,可是,放不下過去身段的她,越過越慘淡……這部電影以平行雙軸線來敘事,把過去和現(xiàn)在交織在一起——時而,她是身無分文、流離失所,卻坐上頭等艙喃喃自語的神經(jīng)質(zhì)女人;時而,她是過去好時光中左右逢源、高貴優(yōu)雅的社交名媛;一轉(zhuǎn)身,她變成了舊金山小診所里的前臺,簡單的電腦操作都叫她崩潰,卻始終手拿愛馬仕、身披香奈兒……終于得到喪偶政客青睞,火速準(zhǔn)備訂婚,然而自己的謊言薄如紙,未婚夫還是走掉了……電影最后,被拆穿的茉莉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帶著名牌包卻身無分文地流浪街頭,像影片開頭一樣喃喃自語——“我在哪兒呢?”風(fēng)光和潦倒,結(jié)果卻一樣,她其實可以面對現(xiàn)實,但是她沒有……愛情故事本來就容易激情變悲情,更何況,這愛的對象還是——奢侈品,是那個本來就——“超過我們生存發(fā)展基本需要的東西”!
和1884年的馬蒂爾德不同,對2013年的美國名媛茉莉來說,奢侈品和奢侈的生活,是她曾經(jīng)擁有的“舊愛”,是她曾經(jīng)的“日常生活”。造化弄人,命運劇變,跌落到社會底層,依然堅持“像愛奢侈品一樣愛自己”,手拿“鉑金”,身穿“小香”,卻想“由零開始”,然而這些“超過生存發(fā)展需要的東西”,根本不能幫她解決現(xiàn)實和緊迫的“生存和發(fā)展”問題……茉莉,真替你著急!走下某個舞臺,就不是那個“角兒”了,就不演那段戲了,還穿著戲服、帶著身段,只能顯得怪怪的……為什么不試試“活得像一條牛仔褲”呢?能走T臺大秀、能去“VOGUE”上班、也能挽起褲腳走向荒野,像真正的牛仔一樣,去開拓!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百度百科”對奢侈品的定義是:超出人們生存發(fā)展需要范圍的消費品,又稱為“非生活必需品”。那么,按這個定義去推理——“像愛‘一種超過我們生存發(fā)展需要的東西(奢侈品)那樣去愛自己”,這樣的愛,未免太像一場自我催眠的幻覺!按照“度娘”的定義再推理——說到“愛自己”,最基本的一點,難道不是要先“滿足自己生存和發(fā)展的需要”嗎?當(dāng)我們被某種“愛的饑渴”感召得熱血沸騰,血拼也要拼,甚至認為“愛拼才會贏”的時候,是否有認真地想過,什么是這份“愛”的動力和起點?這種愛的成分,究竟又是什么??笏(摘自自媒體“世媛”)(編輯/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