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于色”之“征”

葛筱寧

“征于色”之“征”

葛筱寧

教育部組織編寫的語文統(tǒng)編教科書八年級上冊第21課《〈孟子〉二章》選入了《生于憂患 死于安樂》一文。該文第128頁注釋①將“征于色”之“征”解釋為“征驗、表現(xiàn)”，其中“征驗”一說似有不妥。

據(jù)《漢語大詞典》，“征驗”有二義，分別是“證據(jù)”和“應驗；證實”，前者多作名詞，后者多作動詞。楊伯峻在《孟子譯注》將“征于色，發(fā)于聲，而后喻”一句譯作“表現(xiàn)在面色上，吐發(fā)在言語中，才能被人了解。”由此可知，“征”作為名詞解釋成“證據(jù)”不甚恰當，作為動詞解釋成“應驗”或“證實”亦生硬牽強，那么，“征”到底該如何理解？

依據(jù)楊伯峻先生的譯文，“征于色，發(fā)于聲，而后喻”的意思是，一個人的思想感情表現(xiàn)（顯現(xiàn)）在臉上，流露在言談中，才能被人了解。換句話說，“征于色，發(fā)于聲”可以理解為一個人的思想感情是通過臉色作為表征出來的跡象呈現(xiàn)出來，通過言談作為傾訴吐露的方式表達出來。杜預亦注曰：“征，始有形象而微也?！笨梢?，“征”即“跡象”，是“表征出來的跡象”，而非“征驗”。這樣理解，貼合文本之意，顯得較為合理。

因此，“征于色”之“征”的意思應為：“征，表征的跡象，這里作動詞，可譯為表現(xiàn)?！?/p>

[作者通聯(lián)：上海市北蔡中學]